
【摘要】銀行業是促進經濟增長的重要金融中介,地區銀行業的發展和經濟增長是經濟學界長久以來較為關注的話題。云南省地處我國西南邊界,特殊的地理位置使云南省為發展沿邊金融提供了條件,對該省金融業的發展和經濟增長的研究具有現實意義。因此,本文選取云南省2000~2014年的時間序列分析銀行業集聚程度是否對國民經濟增長有所影響,有怎樣的影響,結果表明,要想對經濟增長更為有利需要使云南省銀行業集聚程度降低,并在最后提出相關建議。
【關鍵詞】銀行業集聚 ?經濟增長 ?時間序列 ?因果檢驗
一、引言
隨著國家經濟體制改革進程的推進,金融業高速發展,金融資源在區域間流動速度加快,越來越多的經濟學家已經發現,金融也呈現出產業向某一地區集聚的現象。而且,其他國家關于金融產業集聚已有相當多的研究,大量結果顯示,金融產業集聚與經濟增長之間確實存在著不可分割的關系。銀行作為重要的金融中介,其對經濟發展的重要作用得到了各方廣泛關注,關于銀行業集聚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的研究正在廣泛進行,但到目前為止,對這一問題的考察尚且沒有定論,不同地區、不同條件下的產業集聚和經濟狀況可能會呈現出不同的結果。本文擬將云南省作為分析對象,分析近年來銀行業集聚對地區國民經濟發展的影響效果,從而豐富我國已有的關于銀行業的討論的研究成果,特別是填充了關于省際的文獻庫。之所以將云南省作為分析的對象,是因為云南省地處我國西南高原,與東南亞多個國家相鄰,是面向東南亞和西部大開發戰略重要的重要省份,在經濟發展總體滯后的情況下近年來云南經濟和金融業快速成長和發展,但與發達的經濟圈相比,入上海金融中心、珠三角經濟圈等,仍存在較大差距。以此為背景,將云南省作為分析對象,試圖探究云南省銀行業如何發展才能更好地促進經濟增長,具有實際意義。
二、云南省銀行業集聚程度的評價方法
產業集聚是產業經濟學的部分理論,其所產生的效應、對區域經濟的輻射能力等都是研究熱點。經過對國內外大量相關文獻的梳理發現,學者通常采用區位熵、產業機構比例、行業集中度、空間基尼系數等方法評價金融產業集聚程度。考慮到數據獲得的難易程度,本文采用行業集中度來衡量2000~2014年云南省銀行業集聚水平,包括存款、貸款主要項目的市場集聚程度。其計算公式為:
CR■=(■■)×100%
其中,i=1,2,···,n;n為最大的n家銀行,通常取4,5或8;xi代表規模排在第i位的銀行存款、貸款、資產等指標的對應數值;x代表銀行業市場對應指標的總值。在此,我們選區云南省前四家國有商業銀行分行數據,這一指標值越大,說明產業集聚程度越高,反之則越低。
三、實證分析
(一)數據來源及基本計量模型設定
將代表銀行產業集聚程度的變量引入通常的經濟增長模型,設定成如下樣式:
Yt=α+βBSt+εt
其中,Y為被解釋變量,用人均GDP的自然對數來表示;BS為主要解釋變量;α為截距項;ε為隨機擾動項;t表示年份。文中所用數據均來源于《云南金融年鑒》(1991~2015年)和銀監會網站搜集和計算而得。
(二)計量檢驗
根據前文所設立的計量模型,使用Eviews8.0計量軟件進行時間序列數據的檢驗。經濟學中為了確定兩變量之間的相互影響原因,一般采用格蘭杰因果檢驗。為使檢驗過程完整、檢驗結果有效,需對時間序列先進行單位根檢驗和協整檢驗。
1.單位根檢驗。利用Eviews8.0計量軟件進行單位根檢驗,從反映的結果中可以看出,在10%置信水平下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和人均GDP的t統計值為-2.592628大于臨界值-2.713751,因此不能拒絕零假設,認為原序列不平穩,只有貸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在1%置信水平下平穩;經過一階差分后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人均GDP分別在1%和10%置信水平下是平穩時間序列,但貸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序列一階差分下不平穩。因此可以用一階差分后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人均GDP繼續做協整檢驗。
2.協整檢驗。采用EG兩步法對經濟增長和銀行業集聚程度進行協整檢驗,回歸后對產生的殘差序列進行單位根檢驗,發現殘差序列t統計量為-1.734334,小于10%置信水平下-1.604392的臨界值,說明殘差序列平穩,可以繼續進行檢驗。
3.相關性檢驗。通過最小二乘回歸,得到經濟增長與銀行業集中度之間的關系如下:
Y=-4.395239x1+11.93087
其中,y為人均GDP的自然對數,x1為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各變量p值均為0.0000,R2=0.923126,說明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明顯的負向關系,即隨著銀行業集聚度的降低,經濟實現增長。
4.因果檢驗。進一步進行格蘭杰因果檢驗,檢驗二者之間是否存在長期的因果關系。結果表明,在滯后一期的情況下,原假設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不是人均GDP變化的格蘭杰原因的概率p值為0.0683,小于0.1,因此拒絕原假設,認為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是人均GDP變化的格蘭杰原因;原假設人均GDP變化不是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變化的原因,概率p值為0.8748,大于0.1,因此接受原假設,認為人均GDP變化不是引致存款反映的銀行集聚度變化的原因。
綜合上述,可以認為,云南省銀行業集聚程度是使經濟增長的原因,但是其對經濟的影響效果并不是立馬顯現,而是在未來幾年中逐漸顯現。
四、結論
本文利用2000~2014年的時間序列數據對云南省銀行業集聚程度與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分析結果表明,云南省銀行業集聚程度對經濟增長產生了負向影響,隨著銀行業集聚程度的下降將會給云南省國民經濟增長帶來新的動力,說明銀行業結構的改善對經濟增長更為有力。同時,在長期,銀行集聚程度的變化是造成經濟增長變化的原因,但是云南省經濟的增長并不是致使銀行業集聚程度變化的原因。說明云南省經濟增長與銀行業結構之間并未匹配,仍然需要云南省政府繼續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合理調控,適當降低銀行業集聚程度,創建與經濟增長相匹配的銀行業市場結構,鼓勵銀行間適度競爭,營造良好的金融環境,為云南省國民經濟增長持續增添動力,充分發揮銀行業作為帶動經濟增長的引擎作用。
作者簡介:李憶秋(1991-),女,漢族,河北邯鄲人,云南財經大學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