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環境下的沉默的螺旋研究
——國外沉默的螺旋理論文獻綜述（2005—2015年）

李　青武漢大學，湖北武漢　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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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環境下的沉默的螺旋研究
——國外沉默的螺旋理論文獻綜述（2005—2015年）

李青
武漢大學，湖北武漢430072

摘要本文基于對2005—2015年這一時期內國外沉默的螺旋理論研究的文獻考察，發現該理論的研究延續了對核心概念的辨析。此外，這十年的突出特點之一就是將沉默螺旋理論置于CMC環境下進行考察，這可能會成為該理論研究下一步發展的方向。

關鍵詞沉默的螺旋；理論研究；實證研究；網絡傳播環境

沉默的螺旋理論（The Spiral Of Silence）自1974年伊麗莎白·諾爾-諾依曼（Elisabeth Noelle-Neumann）提出后，至今依然被廣泛研究和討論。諾伊曼認為，輿論的力量來源于個人對孤立的恐懼。筆者在EBSCO大眾傳媒學全文數據庫中以“spiral of silence”為關鍵詞對2005—2015年的文獻進行檢索，共得到文獻57篇，其研究可謂歷久彌新。

如今，CMC①時代的到來和網絡的匿名性讓“害怕孤立”這一社會心理可能被取代，因此，在網絡傳播時代，傳統的沉默的螺旋理論面臨著新問題。

綜觀沉默的螺旋理論發展的新十年（2005-2015），國外的研究除了對“害怕孤立”“意見氣候”這些觀念進行再辨析，還隨著網絡傳播的發展和研究方法的創新，愈發關注新的傳播環境下沉默的螺旋現象。

1　核心概念的研究

“沉默的螺旋”理論的3個核心概念分別為“意見氣候”“恐懼孤立”和“準感官統計”。譬如，對于“意見氣候”，有學者對于“意見氣候”是否絕對能影響個人認知和觀點轉變提出了質疑。Matthes等人（2009）假設態度確定性是檢驗“頑固派”的一個關鍵變量。3次調查數據表明，對于“頑固派”個人來說，意見氣候決定意見表達的假設并不成立?？梢园l現，沉默的螺旋理論并不適用于公眾的所有成員。

而“沉默的螺旋”的另一個重要假設是個人“對社會孤立的恐懼”，以及由這種“恐懼”所產生的意見趨同行為。有研究通過2項調查測試，得出非常害怕孤立的被調查者更傾向于估計多數意見。但是，在最近十年的研究中，學者們加入了“自我審查”這一新因素。Hayes和Matthes（2009）均在個人意愿表達的驅動因素中加入了對“自我審查”的考察。Hayes得出，當聽眾反對被試者的觀點時，人們可能會審查自己的觀點，用不同的策略避免意見表達。關于“準感官統計”，有學者采用計算機模擬讓個人的意見采樣監測轉化為宏觀層面的成果，得出沉默的螺旋只有當一些宏觀層面邊界條件（例如，個人的觀察范圍的分布）被滿足時，才會發生。

此外，后期的研究有不少彌補了沉默的螺旋理論在地域局限性的不足，以Spencer和Croucher（2006）為代表。兩人跨國界調查了法國和西班牙大約200名參與者，研究發現，在地理上和文化上接近的參與者，沉默螺旋理論的影響更強。這項研究測量了新理論維度對國際傳播研究的作用。

2　CMC環境下的沉默的螺旋

隨著互聯網的興盛，人們開始考慮“沉默的螺旋”理論在新的網絡傳播環境中是否適用的問題。

Li，Xigen（2007）的調查表明互聯網的匿名性與低風險性易于催生互聯網表達的負道德水平和公眾的意愿表達。

此外，公眾輿論理論是否在應用到CMC環境中仍然可以解釋輿論的形成也是學者們研究的重點之一。Anne 和Patrick（2012）認為互聯網中公眾對意見的一致性氣候的感知反過來會降低孤立恐懼。Fahmy（2009）則通過環境對比實驗得出，當人們在網上表達意見的可能性增加時，在真實環境表達的可能性也增加，反之亦然。該研究通過新媒體的虛擬行為動機的影響擴展了沉默的螺旋理論。

社交媒體也是學者們研究的重點。Talbert和Khakimova不約而同地研究了網絡博客對意見表達的影響。他們認為新媒體是打破沉默的螺旋并且建立社區的一種工具。Warber（2015）認為社交網站能夠促進自我表現，但對于部分人群，如LGBT，這種自由被限制。Lee，Na Yeon（2014）研究的則是Twitter上的意見表達。該研究對韓國的118個記者進行了調查。該研究將公眾輿論理論應用到了意見領袖身上，促進了SOS文獻研究。

3　結論

總體來說，2005到2015年關于“沉默的螺旋”理論研究中最為突出特征一是對3個核心概念的繼承和發展，進一步研究輿論環境與輿論表達之間的關系；二是結合當下的CMC傳播環境，檢驗“沉默的螺旋”理論是否還存在，從學者們的研究成果來看，大部分學者認為該理論在互聯網環境中并未消亡，其影響程度有待進一步考察。

注釋

①CMC：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參考文獻

［1］Matthes，Jorg.（2009）. A Spiral of Silence for Some：Attitude Certainty and the ExpressionofPolitical Minority Opinions.Conference Papers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2009 Annual Meeting， p1-45. 45p.

［2］Matthes， Jorg. Hayes， Andrew. （2009）. Dispositional Fear of Social Isolation and Willingness to Self-Censor --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2009 Annual Meeting，p1-26. 26p. 3 Charts.

［3］Spencer，Anthony. Croucher，Stephen（2006）.Basque Nationalism and Spiral of Silence. Conference Papers --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2006 Annual Meeting， p1-30. 29p.

［4］Li，Xigen（2007）.Information Exchanges in the Internet and Likelihood of Expressing Deviant Views on Current Affairs in Public.Conference Papers --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2007 Annual Meeting， p1-1. 1p.

［5］Fahmy，Shahira（2009）.TestingtheSpiralofSilence in the Virtual World.Conference Papers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2009 Annual Meeting， p1-36. 37p.

［6］Talbert，Jennifer（2007）. An Analysis of Screenshots in Malaysia. Conference Papers -- National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2007， p1. 49p.

［7］Fox， Jesse， Warber（2015） Identity Management and Political Self-Expression on Social Networking Sites.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Feb2015， Vol. 65 Issue 1， p79-100. 22p.

［8］Lee，Na Yeon （2014） The spiral of silence and journalists’outspokenness on Twitter. Asi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2014，24（3）：262-278.

中圖分類號G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6708（2016）165-0022-01

作者簡介：李青，武漢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