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明
作為教研員深入課堂聽課是常態的工作,議課時,常常聽到教師的困惑,“為了準備一節課,費盡心思查找資料,反反復復研究教參、教材,精心設計了教學環節,課堂教學中全力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可是教學效果沒有常態課好。我該怎樣把握教材設計教學內容呢?”聽到太多的訴求,仔細體會的確是這樣,以教師每天有限的時間,將每節常態課都當作公開課來上,是極大的工作壓力。作為教研員有責任幫助教師減輕負擔,指導任課教師掌握品讀教材的能力,擁有學科教學的“思”線,和教師一道行走在研究、反思、成長的路上。
首先,幫助教師思考公開課和常態課。公開課更多的是一種理念和思想的展示,應也是提供思考和研究的范例,教師在注重知識傳授的同時更應關注自己的教學設計,學生則更多關注的是課堂表現,忽視內在知識和思路的完整性。常態課是完全屬于自己的課堂,更多是知識點的講解和學生的全心參與,在時間和內容上更自由些。正如作家沈從文先生的話:“一個人寫了一輩子小說,寫得好不足為奇,寫得不好才真叫奇怪呢。”教師品讀教材也是這樣。
無論是公開課還是常態課,成敗的關鍵是把握思維的主線,怎樣對重、難點進行突破。
比如,在北師大版小學數學四下“方程”一課的教學中,準確地把握知識脈絡的主線:從一年級1+( )=9,遷移到四年級s=tv,從字母表示數到尋找等量關系,從建立等量關系到解方程。教師怎樣在熟知知識結構和全面了解學情的基礎上,利用情境和問題串為學生搭建一個“建構—內化—解構”的循環過程,建立數學和生活的聯系,突破難點幫助學生實現從算數思維邁向代數思維。教師在品讀教材知識的順應、同化與遷移的過程中,以教材知識點的整體性、相關性品讀教材,而不是割裂地看待知識的傳授,只注重對教材的面面俱到。
常態課中很大的原因就是教師過于重視知識點的教學,忽視了知識的意義聯結與整體建構。在教學上,每節課都有一根“思”線,那就是教學目標是否明確,教學重點是否把握準確,教學過程是否做到突出重點,教學難點是否把握準確并得到突破,教材的組織、處理是否精心。教師必須根據教學目標、學生的知識基礎、學生的認知規律以及心理特點,對教材進行合理的調整、充實與處理,重新組織、科學安排教學程序,選擇合理的教學方法,使教材系統轉化為教學系統。
比如,語文教學中《一夜的工作》一課,這節課的重點是:從周總理一夜工作的情景中,體會總理的勞苦和簡樸,感受總理的偉大人格。在品讀教材、設計教學時,帶著這樣的問題“課文哪一句話概括地寫了周總理一夜的工作?”學生自然在文章的結尾找到了概括性的詞語“簡樸、勞苦”。在集體反饋、品讀感悟環節“讓我們再走進總理的一夜,看看你是從文中哪些語句體會到總理生活的簡樸和工作的勞苦”的。以此為“思”線,全文自然展開,接下來在品讀中感悟,整節課教學水到渠成。
品讀教材的“思”線還要圍繞重點作必要的補充,以求課堂講授內容具體、深入、明確,使重點更加突出、豐滿。對于非重點的教學內容,則予以適當精簡,概而述之。
比如,在教學“相遇問題”時,始終保有“建模”的思想,把例題、試一試、練一練和練習題串起來,是非常有必要的。例題重在通過畫線段圖協助學生理解題意(運動方向、同時出發、運動時間和速度等),兩種解法溝通了與乘法分配律的聯系,兩種解法的異同實際上是看待事物的兩種方式:分開看和整體看,但都是殊途同歸。同時,“試一試”也有必要與例題比較,讓學生在比較中整理思路,初步建立聯系——雖然運動方向完全相反,但基本的解題模式是一致的,然后再把“練一練”放進來進一步建模:把黑板上導入新課時的板書“路程=速度×時間”完善成“路程=速度和×時間”,就可以進一步建立新知與舊知的聯系。原先學習的路程問題都是一個物體運動,今天學習的相遇問題是兩個物體以一定的方式運動,其基本模式就是“路程=速度和×時間”。接著,練習里的兩道題都是相遇問題的變式,第1題是環形跑道,第2題是工程隊開鑿隧道,我們只要提問,這兩題與今天學習的相遇問題有什么關聯,放手讓學生表達、比較、歸納、建構即可。這樣,這節課就是一節思維豐滿的數學課,這根“思線”就是數學“建模”的思想。
在品讀教材把握“思”線的同時,還要分清主次,特級教師支玉恒說:“那種把教材所有內容無巨無細都鉆得深而透之做法,并非聰明之舉,如果進而把這些東西都放在教學環節當中,則更是弊多利少。面面俱到其實面面不到。淺嘗輒止,水過地皮濕式的教學,是絕對不可取的。”因此,教師在組織教學內容時要靈活調動教學內容,可以圍繞中心問題合理變動順序,力求從系統發展過程中突出中心環節,做到既有中心,又有重點,使教學內容更加緊密地聯系起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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