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團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動經濟社會變革
■劉英團
2015年11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議上首次提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強調要“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增強經濟持續增長動力。”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也強調,“穩定經濟增長,要更加注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作為全新的表述,騰泰、范必、李佐軍、方晉、邵宇、黃志凌、唐健、李國祥、楊燕綏等二十多位專家學者和政府官員在新著《供給側改革》一書中,從經濟學理論及人口、土地、資源、資本、勞動力、創新、分配、行政改革、國企改革、技術管理等多個維度解讀“供給側”,并提出不少具體的政策建議。其中,既指明了今后宏觀經濟政策的走向和著力點,也拓展了對供給側改革的認知和思路。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相對于過去需求側改革而提出的新概念和新思路。需求側主要是指“三駕馬車”即投資、消費和凈出口,決定著短期經濟增長率。而供給側主要是指生產側,包括生產要素投入(勞動力、資本、土地、創新)和全要素生產率提高(產出增長率中超出要素投入增長率的部分)兩個方面,影響和決定著中長期潛在經濟增長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就是指從供給側的兩個方面入手,針對經濟結構性問題而推進的改革,其目標是打造經濟發展新的動力機制,推進經濟結構性改革,使要素實現最優配置,促進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緩解供給約束和消除供給抑制。改革的“紅利”若能徹底釋放出來,不但會推動資源配置遵循市場規律,實現效益和效率的最大化,還能使中國的經濟社會實現可持續發展,乃至“質變”。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本質,是推動供給結構適應市場需求的變化,通過生產要素的優化配置,提升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數量。從長期來看,中國經濟增長乏力的主要原因仍是供給側抑制。中央財經大學社會保障研究中心教授褚福靈認為,經濟發展的動力來自有效供給與有效需求的結合,來自創新驅動與分配驅動的結合。結合新供給主義經濟周期的運行規律,中國經濟下行的原因是太多產業處于供給成熟和供給老化階段,這些階段的要素供給自身不能創造等量的需求。經濟社會專家騰泰認為,只要通過放松人口生育控制、放松戶籍制度、減少資本與金融管制、優化土地與資源產權結構、推動國有企業等低效率領域的制度改革等措施,解除“供給抑制”,實施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核心的經濟政策,就可以重啟中國經濟增長的新模式。
在《供給側改革》一書中,騰泰、范必等經濟社會專家和學者型官員提出了一系列放松供給約束的具體措施。比如,他們主張從“供給側”出發,按照勞動、資源、技術、管理、資本等五大要素的貢獻和邊際價值,讓市場完成資源配置,從而讓經濟回歸“供給自動創造自身需求”的均衡狀態。在滕泰看來,新供給經濟學和老供給經濟學的共同點在于,供給和需求的關系當中,供給可能起主導性作用,而不是需求。而二者的最大區別在于,新供給經濟學認為供給不能自發創造需求,只是在一定條件下才能實現,在過剩的情況下很難實現。新供給經濟學的任務就是創造這個條件,解除供給約束,放松供給抑制。他們還認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一定要避免“僅停留在概念與理論層面”或“把供給和需求對立起來”,以及把供給側改革“搞成新計劃經濟的思路”等“三大誤區”。
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適應和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的必然要求,是解決中長期經濟社會問題的根本之道。“任何制度都是對實際生活中已經存在的需求的響應。”一如美國著名經濟學家舒爾茨所言,新常態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一種大邏輯、大格局、大趨勢。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戰略上要著眼于打好持久戰,堅持穩中求進,把握好節奏和力度;戰術上要抓住關鍵點,致力于打好殲滅戰。一方面要加快資源從供給老化行業的退出速度,另一方面要加快培育新供給,形成新動力。其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是創新,一要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引領經濟新常態,以產權制度、國有企業制度、金融制度和財稅制度的改革來實現市場對資源配置的決定性作用;二要深化制度改革,發揮好政府的作用,把制度性改革紅利釋放出來。
“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適應和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的重大創新,是適應國際金融危機發生后綜合國力競爭新形勢的主動選擇,是適應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的必然要求。”一如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所強調的,“供給側改革”最終還是要落到結構改革上。騰泰、范必等二十多位經濟社會專家和學者型官員所著的《供給側改革》,從“為什么、是什么、怎么做、做什么”四個角度深入分析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邏輯思路和路徑,系統地梳理了“人口政策”、“土地制度”、“金融制度”、“創新驅動”、“簡政放權”、“社會服務”等供給側改革的“六大主戰場”,以及“化產能”、“降成本”、“去庫存”、“補短板”、“去杠桿”等“五大重點”,一系列的解讀不但使“供給側改革”更具象、更明確,還使操作路徑更清晰、更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