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比較教育遇見民族志研究，我們能期待什么
——讀《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有感

王 晶

(中央民族大學教育學院 北京 100081)

當比較教育遇見民族志研究，我們能期待什么
——讀《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有感

王 晶

(中央民族大學教育學院 北京 100081)

《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用田野調(diào)查等經(jīng)典的民族志方法詳細記錄了艾德校長的所思所做，內(nèi)容詳實豐富，其研究方法亦可被適合地運用到其他研究領域，讀完后讓人收獲頗多。我們不妨想象，當比較教育遇到民族志研究時，兩者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呢？本文旨在通過梳理《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的內(nèi)容，為比較教育的革新提供些許經(jīng)驗和建議。

《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比較教育；教育民族志；田野調(diào)查

1 《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告訴了我們什么？

一部對校長做民族志考察并享譽國際學術界的經(jīng)典，《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一項民族志研究》是通過田野調(diào)查的方法，從文化的角度描述并分析了艾德校長的日常生活，有選擇性地記錄其行為的特定層面，并對校長——這一特定個體(或群體)的行為進行解釋。

在書中第一章，作者沃爾科特清晰地陳述了研究對象及其選拔的條件、研究方法以及研究者自身的一些信息等。作者最終選擇了這名艾德校長作為研究對象，并采用田野調(diào)查①(其中包含參與式觀察和訪談等具體的方法)作為此次研究的方法。值的注意的是，作者花了較大篇幅表明了自己的一些個人觀點和立場，就像其在書中所說“不掩蓋其個人的價值觀”，這很值得每一個要進行田野工作的人所學習和借鑒的。

在書中第二章《生活中的一天》和第三章《校長是個平常人》這兩章的內(nèi)容中，作者向我們娓娓講述了一個校長日常做的實際的事情，這些事情包括會議、面談、解決在任何時間遇到的校園里的事情、維護校園里的建筑，甚至一天開了四個會議。第二章對艾德校長的工作環(huán)境進行了詳細的描述;為了能夠使自己的校長做得更加合格,小學校長表現(xiàn)得比較敏感,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十分在意自己的角色扮演;同時,作為小學校長不僅需要專門的知識,而且,一個合適的性格內(nèi)涵似乎更為重要。這是第三章作者對艾德校長的個人層面進行的詳細的描述。艾德校長在作者的描述下，呈現(xiàn)在讀者腦海中的形象是仁慈，有耐心、尊重每一個人，擁有著極高的個人素質(zhì)。對比我國大多數(shù)校長的表現(xiàn)，校長自身個人素質(zhì)和專業(yè)素質(zhì)的亟待提高。

在接下來的章節(jié)中，作者向我們講述了艾德校長在做什么、校長的社會化過程以及校長的耐心和謹慎。其中重點說明了校長工作時容易發(fā)生的矛盾點、校長的社會化受什么因素影響等。作者認為耐心是校長永恒的職業(yè)追求，謹慎是如何使校長在其職位上生存的關鍵點。其中，特別提到了艾德校長為特殊兒童和特殊教育做出的貢獻，“為盲生配備了學區(qū)教室”“有一天下午艾德注意到其中一個學生向塔夫特當時還呆在教室上高年級學生揮手。他猜這些特殊教育學生會不會喜歡到塔夫特普通版多呆上一個小時呢？學生家長接受了，教師也有意愿，這項計劃也就實施了。”由此可以看出，艾德校長是一個心思縝密，充滿愛心，充滿行動力的校長，用實際行動實現(xiàn)了特殊教育領域中倡導的“隨班就讀”理念。

艾德校長的工作細致入微，能協(xié)調(diào)好學校、家庭、社區(qū)、政府等各方面的工作，不論從個人素質(zhì)方面還是專業(yè)素質(zhì)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作者用細致、真實的語言記錄了艾德校長的一言一行，使我們仿佛亦在他身邊工作一般，讓我們對艾德校長有了一個非常全面且清晰的認識。

2 田野調(diào)查法為比較教育的方法革新提供新視角

饒叢滿教授對我國比較教育研究的現(xiàn)狀做了深入的分析。他認為,我國現(xiàn)階段 比較育研究只能稱之為 “信息提供型外國教育研究”,未能超越表層的、形式化比較的水平,具體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第一,從研究對象上來說,比較教育研究主要是對“有形的教育”的 “國際”比較,研究的視野較少涉及文化深層;第二,多學科方法的運用是世界比較教育的發(fā)展趨勢,但是在中國比較教育中未得到充分的體現(xiàn)和落實。

由此可見，在當代，比較教育的發(fā)展面臨了一個重大的考驗，這個考驗關乎其自身價值和身份認可的問題，因此，這次考驗至關重要。而能有效地解決這個問題的應當屬研究方法的革新了。那么，如果將民族志中的田野調(diào)查法融入比較教育中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效果呢？

田野調(diào)查法，是人類學研究中常用的方法與核心，指的是研究者長期深入到某一社區(qū)或某一群體,同當?shù)厝藗円黄鹕?學習他們的語言,參與他們的各項活動,通過參與觀察、訪談、體驗等獲取第一手資料的方法。人類學家以自己為研究工具,把自己融入他們所研究的異文化的群體生活中,以了解人類的行為,它包括長期與另一種文化的民族住在一起,學習、使用他們的語言,與他們建立社會關系,還包括單調(diào)、費時的記錄觀察,記下詳細的筆記,參加日常活動。田野調(diào)查除了參與觀察,還包括深度訪談。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作為人類學中的主要研究方法，田野調(diào)查法是一種質(zhì)性的研究方法。而在這一點上，通常的比較教育主要停留在理論方面，致力于通過得出的研究結(jié)果來推動接下來的教育革新。因此，比較教育缺乏深入實際生活的質(zhì)性研究方法，缺乏珍貴的第一手材料。所以，這也是導致我國現(xiàn)階段的研究主要停留在教育研究的表層，研究類型為“信息提供型外國教育研究”。若將田野調(diào)查的民族志研究方法引進比較教育中，將會在縱向上提高教育研究的水平，獲得更多珍貴的第一手資料，提高資料的真實度，有效提高研究結(jié)果的可信度和有效性。

再者，我國現(xiàn)階段的比較教育對民族教育關注度不夠，關于民族教育的比較要遠遠少于對國外教育的研究。因此，比較民族教育仍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可想而知，若在比較民族教育中，采用民族志的方式，親自走進民族地區(qū)，與當?shù)厣贁?shù)民族地區(qū)的人們一起生活、了解并記錄當?shù)亟逃l(fā)展的真實情況，通過整理分析并得出研究結(jié)論，則一定會為當?shù)孛褡宓貐^(qū)的教育發(fā)展提供合適的教育發(fā)展建議的。

由此可見，將民族志的研究方法引進到比較教育研究中，這不僅是比較教育發(fā)展的客觀現(xiàn)實的需要，也是結(jié)合了我國民族地區(qū)教育發(fā)展的現(xiàn)實特點。比較教育作為較為新興的研究領域之一，有著強大的潛力。就目前比較教育發(fā)展遇到的困難而言，其研究方法的更新可以為其發(fā)展提供更多的可能性。當比較教育遇見教育民族志的時候，我們能期待的有很多：是比較教育的大放光彩；是教育人類學的蓬勃生機；是教育領域的嶄新詩篇。

注釋：

① 田野調(diào)查：人類學研究中常用的方法與核心。研究者長期深入到某一社區(qū)或某一群體,同當?shù)厝藗円黄鹕?學習他們的語言,參與他們的各項活動,通過參與觀察、訪談、體驗等獲取第一手資料的方法。

[1] [2]哈里·F.沃爾科特著 楊海燕譯.校長辦公室的那個人——一項民族志研究[M]重慶：重慶大學出版社,2009:261

[3] 陳時見.全球化背景下中國比較教育的研究與發(fā)展[J]比較教育研究.2004(12)：86-90

H3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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