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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東大學文學院 山東 煙臺 264000)
傳統價值體系在香港的動搖
——以陶然的小說集《沒有帆的船》為例
周 美
(魯東大學文學院 山東 煙臺 264000)
在小說集《沒有帆的船》中,香港作家陶然融合了古代經典人物故事和當代香港都市的現實環境,意在通過故事新編傳達傳統義利觀、倫理觀為代表的傳統價值體系在香港的動搖,并對香港社會中商業性和現代性進行深刻的批判和反思。
陶然;傳統義利觀;傳統倫理觀
陶然是上世紀70年代開始創作、逐漸在香港成長為非常有代表性的作家,可謂是香港文學史上的又一個“奇跡”。他創作的小說按內容題材劃分,大致分為重新刻畫古人古事的歷史小說,描摹靈異事件和奇特想象的玄幻小說,直面現實針砭時弊的社會小說。這些創作所依賴的歷史環境不斷與時俱進,所闡釋的主題讓讀者內心產生共鳴。
縱覽五千年的中華文化,“義”被看作君子不懈追求的崇高品格。然而在陶然的故事新編中,古時的英雄好漢、巾幗梟雄卻有些“另類”,他們在香港社會中唯利是從、自私貪婪,上演著一部部滑稽劇,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將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
傳統義利觀的動搖首先表現為“義”的缺失,一切行動“向錢看”。《砍》中劉備認為“商場無情可講,只有商業利益要緊。”[1]128《門神》中李世民高舉裁員的屠刀,“一切以經濟利益為前提,認為那種江湖義氣早就過時了。”[4]129《反》中,劉邦說“我是商人,利益是一切,誰和你講什么義氣?”[4]195他們被物化了的心靈體驗、唯利是從的心性世界是義缺失最好的見證。其實柏楊和傅宗懋對“利”都曾做過對立統一的具體闡釋:“謀利不是恥辱,談錢談利也不是一種恥辱。”[5]45從這個角度看,不能對謀利行為以偏概全,因為謀利本身并沒有錯,它已成為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一種促進社會發展的原動力,但謀利之心有限度,不應以損害傳統義利觀為前提,只有這樣社會才能給予其高尚的人格名譽,親朋好友才能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傳統義利觀的動搖不僅表現為義的缺失,還表現為義的變異。在《戰神退位》中作為正義感化身的關羽其本質發生了徹底的改變,千年前他“義字當頭”[4]172,千年后他化身警sir,面對警匪槍戰,并未奮勇當先,“我才不去當那賣命的冤大頭咧!”“他們笑話我,就讓他們笑去。”[4]173一系列意識流見證了他完全墮落成貪生怕死、膽小如鼠之輩。如果說關羽的改變是出于生命本能性的保護,那么李逵的改變責無旁貸的歸咎于民眾、警察的冷漠無情。在《黑旋風卷上太平山》中李逵醉臥太平山,受到港民的冷嘲熱諷,和警察的莫名追打,最可悲的是夜幕降臨竟無處寄宿。無意中他聽到兩個大漢在謀劃搶劫,頓時熱血上涌,帶著他們“劫富濟貧”去了。《越位》中為了贏得總經理的職位,關羽后人一切行動向權看,投宋江所好,最終平步青云,足見義的變異。
中國傳統倫理觀要求人倫五常條理有序,儒家處理這五種關系總的原則是“君臣有義,父子有親,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6]434,展現了一副理想、和諧的社會景象。毋庸置疑,在這五種關系中,親情和愛情是傳統家庭倫理觀中兩大主旋律。在陶然的故事新編中,這兩大主旋律受到強有力的挑戰。
在傳統倫理關系中,親情主要表現在父子、兄弟之間的情感。首先“父為子綱”、“父慈子孝”等儒家倫理規范強調父親對子女的統治地位,對子女來說,父親在家庭中擁有絕對的權力和至高無上的權威。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民主自由意識的增強,在陶然的故事新編中,一系列家庭倫理被動搖的事件躍然紙上。《游走》中呂布嫉恨義父董卓奪其所愛,最終將董卓的公司“拱手相送”賊人曹操。《射虎》中的謝慶祥正如薛丁山一樣,“老是感覺自己走不出老爸的陰影”[4]200,終有一天,他“竟夢見一只白虎跳了出來,他急忙拔箭射去,那白虎噴著血倒了下去。”[4]201在他的潛意識中父親已然成為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其次“世間最難得者兄弟,須貽同氣之光,毋傷手足之雅。”[7]43在家庭內部,孔融讓梨式的禮讓受到世人的推崇,然而為了權、利、美人,手足相互殘殺的事件屢見不鮮,《門神》中李世民為了爭奪帝位,發動蓄謀已久的“玄武門之變”;《周旋》中曹丕為了爭權,曾逼他弟弟七步完成一首詩。就算時光悠悠,古代變成了電子時代的現代,他們沒有野心、沒有手段、心不狠手不辣,恐怕難有如今的成就。
除了親情關系被動搖之外,還有夫妻之間的愛情關系也被動搖了。傳統倫理觀要求“夫為妻綱”、“夫為妻天”,班昭的《女戒》要求“禮夫有二娶之義,婦無二適之義。”這種一夫多妻制無形中壓制著女性的愛情,在陶然的故事新編中一系列婚姻的背叛者應運而生。《周旋》中甄洛在曹植、曹丕、曹操三個男人之間擺蕩,《游走》中的貂蟬在呂布、董卓、曹操三人之間游走,利用呂布的絕對癡情,與董卓廝混,與曹操沆瀣一氣。根據美國基爾伯特和格巴在《閣樓上的瘋女人》[9](1979)中的闡釋,女性形象可分為兩類——天使和妖婦,那么她們無疑是妖婦,她們狐媚魘道、搔首弄姿有悖于傳統倫理觀對女性的貞潔要求。傳統倫理觀的動搖不僅表現在女性婚姻愛情觀的改變,同樣也呈現在男性對家庭倫理的背道而馳。《醉》中七百多年前武松為了不遭眾人訕笑、替兄報仇雪恨,狠心殺死嫂嫂金蓮,沉睡七百多年之后細細思量,他卻覺得那般摧花,也殘忍了一些。當他們再次邂逅在香港,武松才發現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暗藏著一個活色生香的潘金蓮,久違的感情被喚醒,一夜纏綿償還了七百多年的相思債。在他看來,“前塵是前塵,今世是今世,休要亂了軌跡”[4]183,他們擺脫道德的束縛、遠離世俗的眼光坐實了傳統倫理觀在香港的動搖。
[1] 孔子.論語[M].崇文書局,2004.
[2] 孟子.孟子選注[M].漓江出版社,2014.
[3] 李洪鈞.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簡論[M].遼寧大學出版社,1994.
[4] 陶然.沒有帆的船[M].香港文學出版社,2015.
[5] 柏楊.丑陋的中國人[M].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11.
[6] 孫利華.四書精選分章譯評[M].遼寧人民出版社,2012.
[7] 李毓秀,程登吉.弟子規幼學瓊林[M].萬卷出版公司,2010.
[8] 張清芳.追求“俗不傷雅”的藝術趣味[J].光明日報.2013:14.
[9] 基爾伯特,格巴.閣樓上的瘋女人[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
周美(1990.03-),女,漢,山東省威海市,碩士研究生,魯東大學文學院,現當代文學。
I23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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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10-004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