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詠內心之憂 海納群賢之懷
——曹操《短歌行》中英雄情懷探析

周 津

(武警警官學院 四川 成都 610213)

吟詠內心之憂 海納群賢之懷
——曹操《短歌行》中英雄情懷探析

周 津

(武警警官學院 四川 成都 610213)

曹操在歷史上歷來備受爭議，褒貶不一。本文通過曹操的代表作《短歌行》入手，去傾聽曹操內心之憂，去感受曹操海納群賢之懷，通過詩歌鑒賞這一維度，去探析曹操的英雄情懷。

曹操；憂；英雄情懷

“亂世出英雄。”東漢末年，天下大亂，豪杰并起，三國鼎立。說到三國英雄，人們往往首先想到孫權、周瑜、諸葛亮等人。但說到三國，論三國英雄，有一個人物我們怎么也繞不過去，他在歷史上備受爭議，他也曾經和劉備一起“青梅煮酒論英雄”。他就是曹操。

1 曹操印象

曹操在東漢末年“挾天子以令諸侯”，曾是中國北方的實際統治者，是一個在當時叱咤風云的人物。他堪稱英雄，但歷史上人們對他的評價卻是毀譽參半。

當年，汝南名士許劭稱之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西晉陳壽在《三國志》中：“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這些都是正面的評價。也存在一些不同的聲音。同時代的周瑜評價他：“操雖托名漢相，實為漢賊。”中國戲曲舞臺上也常把曹操塑造成白臉奸臣，在他身上打上陰險、殘忍、狡詐、狠毒的標簽。現當代的專家、學者們也熱衷研究曹操，不過，他們會從一個更加多元、開放的視角來解讀曹操。易中天教授在百家講壇概括了人們對他的三個稱謂：“英雄、奸雄、奸賊”。那么曹操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人們對于曹操的印象與評價大多數都來自于《三國演義》或由此改編的影視作品，但《三國演義》只是小說，受當時時代影響，并且有許多假借、虛構和作者羅貫中個人“擁劉(備)反曹(操)的感情傾向在書里，我們不能僅憑一部文學作品或影視作品就對曹操做定論。

如果大家有興趣，可以嘗試從多個維度去發現曹操。本文通過曹操的代表作品《短歌行》賞析這一維度，去傾聽他內心的憂愁，去感受他廣闊的胸懷，去探析曹操作為政治家的抱負，去感悟曹操的英雄情懷，去挖掘一個更加立體、全面、豐滿的曹操形象。

2 走進曹操的內心：吟詠內心之憂、海納群賢之懷

建安十三年，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先后擊敗呂布、袁術等豪強集團，又在著名的官渡之戰一舉消滅了強大的袁紹勢力，并征服烏桓，統一了北方。這年冬天，親率八十三萬大軍，列陣長江，欲一舉蕩平“孫劉聯盟”，統一天下。在赤壁大戰前夕，酒宴眾文武，飲至半夜，忽聞鴉聲望南飛鳴而去。53歲的曹操有感此景而橫槊賦歌此《短歌行》。

情感是解讀詩歌的鑰匙，曹操抒發了什么情感呢？讓我們一起細讀詩歌，從詩中尋找線索。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可以說，詩人的情感焦點是“憂”，那么詩人為何而憂？讓我們弄清這個問題。這首詩第一句就頗有氣勢。對酒當歌，應該唱歌，但詩人卻想到了人生的長短,“人生幾何”，分明是感嘆人生短暫，短得就像朝露。曹操內心第一層憂慮——光陰易逝。

曹操看到人生短暫，曹操持何人生態度？“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曹操的人生態度看似消極。但聯系曹操的奮進昂揚、戎馬生涯的一生，聯想到他曾發出的豪言壯志：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不難做出判斷，曹操是積極進取的，他也是渴望在有限的生命建功立業，治亂興邦之人，他也是渴望追求精神不朽之人，看似及時行樂，實則把深沉的情感隱藏在酒中，需要我們細細體會、慢慢解讀。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之“憂”這里的“憂”和上文的“憂”一樣嗎？詩人為何而憂？“明明如月，何時可掇？”一說“掇”，拾取，得到之意。詩人用月比喻人才，深情呼喚：天下賢才，我何時才能得到你們呢？顯然這里“憂”的內涵是“賢才難得”，這也是曹操內心第二層憂慮。

詩人在酒宴上演唱此詩：“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曹操面對滿座嘉賓，感謝他們的到來。久別重逢，大家內心充滿往日的情誼。看著眾多的賢才，曹操內心應是什么樣的情緒？當然是滿心喜悅。我們不是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嗎？那他為什么還要“憂”呢？曹操雖然已經擁有許多人才，但他并不滿足，還希望有更多的人才到他這里來。因為他所做的是一項偉大的事業，自然需要大量的人才。這一“憂”一“喜”正好深刻揭示了曹操內心深層次的憂慮——功業未就。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正因為功業未就，曹操思賢之心才會如此強烈，才會感嘆“賢才難得”；正因為功業未就，曹操才會感嘆“時光易逝”。曹操內心的三層憂慮是具有內在聯系的有機整體。

詩歌最后“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傳說周公唯恐失天下人才，常常吃飯時停下來接待賢士。借周公的典故，既表達了對人才的謙敬，又委婉地流露出其一統天下、民心歸附的雄心壯志。氣勢宏大，意義深遠。“山不厭高，水不厭深。”詩人正是為了成為高山，成為深海，才如此虛懷若谷。心里沒有霸氣的人，筆下便沒有霸氣。

“詩言志”、“歌詠懷”，結合曹操的內心的三層憂慮，我們也能夠感受到曹操的英雄情懷——海納群賢之懷，一統天下之志。

詩是曹操內心的一個反射點，曹操的思想、個性、情感、抱負、憂愁、煩悶在詩中得到真實的反映。通過這首詩歌的分析，一個有著雄心抱負的政治家的形象躍然紙上。

《短歌行》實際上就是一曲“求賢歌”，詩人借樂府舊題，以其廣闊深厚的現實內容，真切自然的思想感情和慷慨悲涼的藝術風格，表達了渴望招攬全天下的賢才，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實現一統天下的宏偉抱負。通過賞析詩歌，我們領略到一代梟雄的曹操獨特的人格魅力。有人評價說，曹操是東漢末年歷史上，第一個可以稱得上偉人的人，因為是他消滅了各派軍閥的割據勢力，維持了漢王朝名義上的統一，他的確是一個值得后人不斷探索與研究的課題。

周津，女，四川隆昌人，碩士研究生，武警警官學院人文社科訓練系大學語文教研室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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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10-003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