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國女性導演及其電影研究

王婧瑤

（山東師范大學，山東 濟南 250000）

當代中國女性導演及其電影研究

王婧瑤

（山東師范大學，山東 濟南 250000）

電影似乎一直是男人的天下，在充滿奇幻的影像世界里，男性導演一直作為電影行業的主導。但隨著電視事業的不斷發展，女性地位的不斷提升，中國的電影行業中出現了一批優秀的女性導演，他們在中國的電影行業中開始占據著不可小覷的重要地位。本文就以當代女性導演為主要對象，試分析當代女性導演的創作特征。

女性導演；創作風格；獨特視角

我們不難發現在男性導演的影像世界中，充斥的更多的是以男性為主導的視覺元素。他們關注的更多的是天下蒼生，拯救世界，正義和邪惡的對抗，災難和人類的抗爭、歷史和現實的演變等等一系列較為宏大的題材。在這些宏大的題材中，女性在電影中其實更多的時候是一種輔助的角色，她們往往變成了男性主要人物的襯托，成了電影中的點綴。在絕大多數電影中，女性形象都是這樣的展現，比如吳宇森電影《赤壁》中林志玲飾演的小喬，比如姜文電影《一步之遙》中的周韻，比如賈樟柯電影中的《小武》中出現的妓女小姜，不論是商業片還是文藝片，不論是歷史題材還是現代題材的電影，女性永遠是以電影中的配飾。真正去反映女性的電影少之又少。

女性導演不同于男性導演偏愛關于天下蒼生，拯救世界，正義和邪惡的對抗，災難和人類的抗爭、歷史和現實的演變等等一系列較為宏大的題材，他們的心思細膩、柔軟，她們的鏡頭語言溫婉，清麗，帶著一股女性所獨具的柔軟的感觸。 女性電影導演群體用自己影像的感性情感和獨特風格的作品，為女性的意識表達、藝術創作和電影市場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因為她們電影作品的迥異風格、獨特視角和藝術成就，成為新時期電影導演的生力軍，更加使我們清醒地認識到，應該從中國電影產業發展和女性電影創作方面進行深入的理論和創作研究，從而提高中國電影綜合發展的實力和作品水平。

一、女性導演的主要代表人物

女性導演的影響力在一定程度上比起男性導演，確實比較薄弱，但是也不乏有影響力的女性導演，在中國影壇上占據著重要地位。

（一）徐靜蕾，亦是演員亦是導演。

提到徐靜蕾，人們并不陌生。畢業于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演員出身，近年兼做導演、博主、電子雜志編輯，固有“影視圈才女”之稱。作為演員徐靜蕾塑造過許許多多的藝術形象，其中讓人記憶深刻的是在1994年電視劇《將愛情進行到底》中飾演的文慧。徐靜蕾是一個優秀的女演員，更是一個出色的導演，電影《我和爸爸》以其細膩的影視語言描繪出了一位失去母親的小女孩兒，在父親身邊長大成人的一個另類故事，成為了徐靜蕾第一部電影處女作，作品一經發出引發了極大的關注。但是，真正的讓徐靜蕾女導演的身份讓大多數觀眾所熟知的是徐靜蕾改編自奧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同名小說的電影《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在社會上引發了高度的關注，鏡頭語言能為細膩，影片風格更為明顯，有著一個淡淡的女性的憂愁。影片獲得了第 52 屆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電影節最佳導演銀貝殼獎，這是中國電影史上女導演獲得的最高國際殊榮之一。

（二）李玉，亦是常人亦是導演。

從電影《蘋果》到《觀音上》到《二次曝光》再到《萬物生長》，李玉的每一步電影里都有范冰冰的影子，這就讓大家因為范冰冰而知道了李玉。李玉執導范冰冰主演的電影《蘋果》獲得第57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熊獎提名，因此走上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紅毯，并獲得第4屆歐亞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這都為她倆今后的每一部片子的合作打下了基礎。

李玉做過紀錄片導演，跟隨過張藝謀下鄉拍攝電影《一個都不能少》的紀錄片，李玉發現，一個紀錄片導演幾乎不可能既能記錄真實而又不侵犯被拍攝對象的隱私，李玉感覺有必要尋找新的表達方式。拍攝自己的第一部長故事片《今年夏天》，這部電影被國內外媒體稱為“中國第一部關于女同性戀的電影”，但李玉借一對女同性戀所表達的，確實當今女性都面臨的生存、婚戀、身份等問題。這部電影獲 2001年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艾爾維拉·娜塔瑞獎”，次年又獲得柏林國際電影節“最佳亞洲影片”特別獎。從此李玉走上了電影導演的路，先后拍攝了《蘋果》、《觀音山》、《二次曝光》、《萬物生長》，從李玉的電影中我們不難發現一個女性導演的心思的細膩與縝密，她關注女性，關注的是女性的心理狀態，關注的是女性成長中經歷的一切。

（三）馬儷文，亦是親情亦是愛情。

馬儷文的電影，帶給觀眾的是一股濃濃的人情味，故事平平淡淡，卻無不在每一個鏡頭中，在每一句臺詞中，在每一個舉手投足間飽含深情。馬儷文對準的是現代人對于親情、愛情的生存狀態，她沒有在電影中強加給觀眾任何的思想，卻又在無形之中引導觀眾去深思，去思考，去感受導演的用心。馬儷文第一部作品是一部比較小眾的的電影由斯琴高娃主演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將鏡頭對準了老年人，用女性的角度去講述了一個疏于對家人照顧，最后抱憾終生的故事。影片播出后獲得第 9 屆中國電影華表獎優秀故事片、導演新人獎、優秀女演員獎，第 16 屆日本東京國際電影節亞洲之風單元評委會特別獎，第 10 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導演處女作獎，等一系列獎項。馬儷文的第二部作品《我們倆》，同樣將鏡頭對準了老人，同樣是一位孤獨的老人，同樣是關注中國老人的生存狀態，特別是精神狀態。

二、女性導演的電影的特點

（一）女性化的敘事視角。

何謂敘述視角？其實就是敘述者從特定的眼光，觀察點出發，對周遭的一切進行過濾，從而做出自己的價值判斷。在以前的電影中都是男性以自己的出發，來看待整個故事的發展。而在女性導演的電影中，則完全將女性最為電影敘事的視點，把女性作為故事的主導人。比如在徐靜蕾導演的電影《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整部影片，就是以徐靜蕾飾演的陌生女人作為敘事的視角，影片中的姜文飾演的作家，就好像一個玩偶一樣，被女性來回的支配，不知所云。再比如在李玉的電影中這完全都是女性的敘事視角，完全由女性執導不論是在《觀音山》還是在《二次曝光》還是在《萬物生長》女性都占據著影片敘事的視角，從女性的視角生發開去，去看待世界，去看待人生，去看待社會。

（二）邊緣和底層人物的特寫。

在絕大多數女性導演的電影中我們發現，女性導演的影片中經常關注的是一些社會的邊緣人物，比如孤寡老人、精神分裂癥患者、北漂、同性戀，洗腳妹。獨居老人等等。這些人作為社會的底層人物，邊緣人物，不被關注的人物成了這些女性導演關注的熱點，當然有很多的男性導演也會去關注這些問題，比如賈樟柯的《小武》、《站臺》、《任逍遙》，特別是最引人爭議的《天注定》也關注到了社會的底層人物，邊緣人物，但是我們發現女性導演和男性導演雖然關注的視角是一樣的，但是影片在最終的表達上卻出現了極大地差異。男性導演更加偏重于去呈現那些陰暗的陰暗展現給人們觀看，將這種社會的殘酷的，現實的問題，呈獻給觀眾。而女性導演在表達上，則將這種陰暗光明給大家看，將這種陰暗暖化，加之以女性特有溫情表達給觀眾看。

（三）男性角色的刻意規避。

試圖解構男性話語的統治力量是彰顯影片女性意識的重要一環，在眾多女性 題材電影中女性人物往往被置身于男性話語的氛圍之中，其言語行為被男性所 掌控，男性形象多表現為英雄式人物，對女性命運起到決定性作用。不同于以往 女性題材電影中對男性角色的主導性設置，在 70 后女性導演的女性題材影片中對男性角色的處理選擇了一種策略性的規避，所謂“策略性規避”是指與主流文化 有所不同的表現狀態，沒有對男權主義思想的針對性批判，而是以一種具有策略 性的人物設置方式，將男性角色巧妙的布局于影片之中，塑造為背于傳統概念下 的人物形象，細微之處彰顯力量。馬儷文的電影《我們倆》中所有的男性形象都被淡化開去，甚至就只是用了幾個稱呼代替，連人物的姓名都被舍去。

（四）細膩的鏡頭語言。

相對于男性導演偏愛的宏偉的，壯觀的，大場面的鏡頭，女性導演則更偏愛更加能夠表達人物內心的小景別的鏡頭語言。 我們可以在男性導演的影片中感受都氣勢恢宏，但也在女性導演的影片中感受的溫婉清麗。在電影《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我們看到了很多非常細膩的鏡頭，就比如徐靜蕾飾演的陌生女人和姜文飾演的作家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影片非常細膩的刻畫出兩個人物不同的神情、狀態。用了許多的大景深，小景別的畫面去展現人物。

女性導演用自己一貫的獨特女性視角，從女性的關懷角度，詮釋和揭示地域文化，用鏡頭語言細膩地表達香港生活的風情畫卷。女性導演美麗著電影的世界， 而電影也讓她們有著別樣的美麗。在這樣一個“消費美麗”的時代， 女導演， 美麗著自己， 美麗著銀幕。

［1］戴錦華：《不可見的女性： 當代中國電影中的女性與女性電影》， 選自《當代電影理論文選》， 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 2000 年版， 第 133 頁。

［2］遠嬰：《女權主義與中國女性電影》， 選自《當代電影理論文選》， 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 2000 版， 第 111 頁。

［3］李顯杰、修倜：《論電影敘事中的女性敘述人與女性意識》， 載 《當代電影》1994 年第 6 期， 第 30、31 頁。

［4］孟曉蕓：《女導演應該有女性意識》，銀海網，http：//www.filmsea. com.

［5］戴錦華：《霧中風景——中國電影文化 1978-1998》， 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 第 150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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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64X（2016）10-0220-02

王婧瑤（1992—），女，漢族，山東濟南，碩士，山東師范大學研究生 廣播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