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文人畫的虛實

彭海東

【摘要】文人畫，又被稱作“士夫畫”。文人畫的特點就是它的虛實性，也就是它的價值所在。從繪畫基礎性來說，推出兩種觀點，一是“畫者，華也”。文人畫在山水畫中率先得到發展，但文人畫并不獨得于山水。文人畫的山水中，文人意識漸漸影響到了山水畫。文人畫的表達并不同于哲學論文，它既不是理性的推導論證，更不是某種思想的強行貫徹，他是一種情義世界，一種在體驗中涌起的關乎于生命的沉思。文人畫的虛實性問題，并非停留在對畫的畫論觀點，而是對作者的對畫深層次的認識，他的語言，他的態度，他的思想。在此過程中建立一種由程式化的形式構成的意緒流動世界。

【關鍵詞】文人畫；中國畫；生命真實性；虛實

文人畫，又被稱作“士夫畫”。它并不是有知識的文人所作的畫，而是具有“文人氣息”的畫。“文人氣”也就是被人們稱作的“文人意識”。文人意識，也就是那種在一定的社會條件下，是有一定的思想性，豐富的人文關懷，一種遠離政治訴求與嘈雜環境的思想意思。所以從一定的角度來說，文人畫，就是“人文畫”。也就是我國傳統繪畫藝術表現形式——中國畫。這種畫不是并不是對現實生活的涂抹，而是文人對待世界的追求與對理想社會的向往。因此，文人畫的特點就是它的虛實性，也就是它的價值所在。

文人畫是中國哲學發展的邏輯產物，元代是文人畫發展的重要轉折時段，并直接影響了后來的文化走向，并在清代的康乾時期達到鼎盛，后隨國力的衰竭，矛盾激化，文人思潮也幾近停歇。

從繪畫基礎性來說，推出兩種觀點，一是“畫者，華也”。這是傳統畫學的主流觀點，即繪畫是運用丹青妙色圖繪天地萬物的造型藝術，只具有表面的相似性。一是“畫者，畫也”。也就是表現世界的“元真氣象”，展現出“物象之原。

文人畫在山水畫中率先得到發展，但文人畫并不獨得于山水。文人畫的山水中，文人意識漸漸影響到了山水畫。人物畫中文人意識的流布在南宋之后更是得到發展，利用人物來表現深沉的生命思考，為人物畫開辟了一種新的創作思路。

文人畫，是靈魂的功課，帶有鮮明的智慧性的特點。人們在生產生活過程中思想難免陷入困頓。而這種視覺表達藝術形式的發展，在某種程度上解脫了語言的困惑。文人畫既可以用來表達人們的“思”，又可以克服理性的障礙，成為人們更為重視的一種方式。為了追求永恒的真實，對時間性的追趕也是必然過程。這種非時間性，并不是對歷史的忽略，相反，這是對文人氣質的強調，可以說是“懷古一何深”。文人畫推重的“無畫史縱橫氣息”，就是強調繪畫的根本在創造，而不是記錄。

文人畫的表達并不同于哲學論文，它既不是理性的推導論證，更不是某種思想的強行貫徹，他是一種情義世界，一種在體驗中涌起的關乎于生命的沉思。非既定性成為文人畫的標準，并且將先前的確定性概念中解脫出來，這種重視境界的分析，主要是得益于這種境界的傳達。并不僅僅是創作一幅畫面而是營造一種氛圍，讓人們自己投身于畫面之中，或尋，或聞，或泣，去感受生命的價值。

這里存在的兩種真實性，一是外在形象的真實（現實科學真實），一是生命的真實。荊皓認為，繪畫作為表現人的靈性之術（也就是現在所說的藝術），必須要反映生命的真實，故外在形象的描摹被他排除在“真”的范圍。水墨畫因符合追求生命真實的傾向，被他推為具有未來意義的形式。

圍繞這一問題，文人畫史上出現了一系列的具有深遠意義的命題。如八大山人的“畫者東西影”，就是一個重要的觀點。畫必有形，畫的是“東西”，但如果停留在畫東西里面，這樣的畫也就無從立足。畫要畫出“東西”的影子，不是虛無縹緲的形象，而是超越形本身，表達深沉的生命感覺。他認為繪畫要畫出“元真氣象”，所謂“元真”，即性上的真實。也就是回歸生命的本明。

文人畫的虛實性問題，并非停留在對畫的畫論觀點，而是對作者的對畫深層次的認識，他的語言，他的態度，他的思想。通過作品來呈現他們關于虛實的想法。文人畫家是通過他們的形象語言來參悟真實的。就中國文人畫的存在狀態看，唯有立足于此觀點，才能認清文人畫的虛實性的權量。

故文化畫中的虛實，則為人性與認知，追隨與探索的構成。在此過程中建立一種由程式化的形式構成的意緒流動世界。

【參考文獻】

[1]《南書十六觀》，朱良志著，北京大學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