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杰


藝術的終極價值是精神的物態實現,如果說中國畫藝術是筆墨的藝術,那么筆墨的終極價值就是精神的視覺實現。
與東部相比,西部有著強烈的地域特色,顯現著強烈的西部精神,樸厚、沉雄、曠達、蒼茫,是一種強烈的陽剛之美,是一種頗具開采價值的審美資源。西部藝術應該具有西部精神,這個問題,西部藝術家們是明白的,也是大致沒有什么異議的。
但是,怎樣才有西部精神?問題就來了。我認為,以西部為題材,如果捕捉住了西部的精神神韻,自然就有了西部的精神,如果沒有捕捉住西部的精神神韻,盡管是畫了西部的題材,也不會具有西部精神。這是作品的西部精神的第一個層面。第二個層面,也就是深層層面,是西部精神要以心從西部的山川地貌、民情民性的整體、特殊性中體悟、感知。這是一種個人情感、個人思想認識的飛躍。能體悟到西部的精神,筆墨中就有了西部的精神,因為筆墨是精神的視覺化。如果是這樣,畫家無論畫什么別的地域題材,也是會具有西部精神的。
西部精神作為人物畫的審美資源,對象本身就具有鮮明的西部精神,因為西部相對東部來說,人的生存環境是艱苦的,西部人在艱苦的環境中頑強地生存下去的精神,顯示了人的本質精神、人的奮斗精神、人的頑強精神。反映這樣的人的本質精神,對于人生是有積極的意義的,是藝術規律賦予人物畫的藝術使命。西部人物畫如果具有這樣的特色并有一定的規模,將會在中國畫壇產生強烈的影響。
西部精神要正確解讀,樸厚、曠達、蒼茫不等于粗。有一種傾向我認為不好,就是你粗我也粗,相對其他地域來看這個問題很明顯,這種現象是對于西部精神的一種誤讀。畢竟,筆精墨妙、濕潤澤滋是一種品位、是一種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