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真正的市場“硬通貨”

葉霞

San Yu （or Chang Yu）was a famous Chinese-French painter whose artworks achieved great performance in auction market despite the recession period encountered in recent years. Appreciating his artworks， especially his oil paintings， we can not only see the oriental culture and techniques but also the western space layout and surrealism. It even might be said that collection of San Yus artworks at any stage would not let you down.

雖然近幾年藝術市場并不景氣，甚至很多門類都有了很大程度的下滑，但珍稀精品的價格卻始終堅挺。比如老油畫領域的扛鼎人物常玉，在近幾年油畫市場整體下挫的態勢下依然取得很好的拍賣成績，實在是收藏投資領域的“硬通貨”。

常玉在市場上的崛起要追溯到2006年，在當年香港蘇富比春拍中，常玉的《花中君子》以2812萬港元成交，創造了當時中國油畫拍賣的世界紀錄。在此之前，甚至很少人聽說過這個與徐悲鴻等大師級人物生活于同一時代、名氣卻遠遠落在后面的落魄畫家。作為與徐悲鴻、林風眠等人一同赴法國學習美術的先驅，常玉的作品確實在很長一段時期內被低估，生前就沒有顯赫的名聲，身后更是不名一文。事實上，其作品受西方現代主義風格影響很大，融合了中國筆墨的概括力和西方現代繪畫的表現力，風格獨特。這種具有未來性的創作終于在時隔數十年后得到了市場和業界的認可。

事實上，早在2006年之前，常玉的作品就已經得到了一些收藏家的關注，雖然僅是偶有佳作露面，但一般都能取得不錯的成績。1996年，其作品《側臥的裸女》以103萬元在香港佳士得成交，這是常玉作品首次突破百萬元大關。2001年，《綠色背景的花果植物》以420萬元成交，這在當時已是天價。有數據統計，1999年到2004年，常玉共有15幅油畫作品上拍，全部成交，其中9幅成交價格超過百萬元，可見藏家對常玉作品的認同。

2005年中國藝術品市場步入繁榮期，常玉的作品價格也水漲船高，甚至跑贏“大盤”，并最終在2006年爆發。是年，常玉油畫作品上拍10幅，全部成交，5幅超過千萬元。

2006年之后，常玉作品在拍賣市場上一時間風頭無兩，2008年金融危機時雖有下挫，但很快便恢復了元氣，2009年便有多件創紀錄的拍品涌現，《貓與雀》競得4210萬港元，《荷花與金魚》競得3650萬港元，《青花盆與菊》競得3482萬港元。這在當時拍賣市場整體下滑的態勢下，簡直是一個奇跡。

隨后，常玉繼續發力，2010年，另一件《青花盆與菊》以5330萬港元成交；2011年，《五裸女》以1.2832億港元的天價成交；2012年，佳士得香港上拍的《藍菊與玻璃瓶》成交價格4770萬港元；2013年，香港蘇富比上拍的《八尾金魚》成交價格6732萬港元；2014年，《聚瑞盈馨》競得8076萬港元；2015年，《藍色辰星》以8188萬港元成交……幾乎每一年，常玉都有高價成交的代表作出現，當初奠定的中國早期油畫拍賣領域的頭把交椅始終坐得穩穩當當，即便是美術史上響當當的人物都要退后。

就目前成交比較高的拍品來看，常玉的精品主要以盆景、靜物題材為主，并且大多完成于上世紀50年代。那一時期，常玉的人生逐步進入晚年，他對東西方文化的理解更為成熟，但生活狀況并沒有向好的方向轉變，其精神與現實生活都處在十分壓抑的狀態下。在這樣的背景下，與早期作品中大量存在的鮮活粉色不同，他的畫面開始以黑、白、藍、青等沉重的色調為主。畫面透露出的美學趣味則包含了常玉對東西方文化參悟、實踐后的綜合——既有東方傳統繪畫的文人情境與虛實寫意，又有西方對空間以及超現實問題的精神關懷。

此外，常玉的裸女題材作品也很重要，除了創紀錄的《五裸女》，《簾前雙姝》亦競得4467萬港元高價，而《紅衣女子》作為其少見的人物肖像類作品，則創造了5052萬港元的成績。

摒棄了學院派的影響，常玉的作品以自由的面貌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精神。然而，由于種種原因，作為中國現代主義藝術的代表人物，曾被稱為“東方馬蒂斯”的常玉，在世以至身后，其繪畫作品都沒有得到普遍的認可和推崇。好在，時代或許會埋沒人才，但真正的才華必有閃光的一天，今天的市場就證實了常玉非凡的價值。另一方面，也由于常玉存世作品數量極為有限，恰恰符合了精且稀的原則，因此才能在拍賣市場一騎絕塵。甚至可以說，任何時候購買常玉的作品都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