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娜



她看著身上那塊白披肩,在月光下,像朵云似地簇擁著她。一陣風掠過去,周遭的椰樹都沙沙地嗚了起來,把她身上那塊大披肩吹得姍姍揚起。她趕忙用手把大衣領子鎖了起來,連連打了兩個寒噤。剛才滾熱的面腮,吃這陣涼風一逼,汗毛都張開了。
——白先勇《臺北人》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李清照《一剪梅》
總是會有一些淡淡的情懷,在莫名的時候抓住你的心。就像晴朗的天空突然間飄過一片片云彩,它們縈繞在心中,無處追尋。就像盛夏的雨后,抬頭遠望高山,半山腰上總是飄蕩著縹緲的煙霧,不知從哪里來,也不知何時會散去。
這絲絲細膩就如同一場纏纏綿綿的細雨,雨滴打在荷葉上,飄落在旖旎的湖水上。在清脆的葉子上有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風吹來,它們隨風搖擺,顫顫巍巍,馬上就要落下。是風打亂了它們的夢么?
聽,是誰家在播放昆曲?“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