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建筑的模仿抄襲與“中國設計”

摘 要：誠然，抄襲與模仿是設計發展上的一個不可避免與跨越的階段，對于我們還處在類似“抄作業”階段的中國原創設計中，是一個值得消化并很長遠的思考題。至于所謂的抄襲與模仿，還是要看是要“抄襲模仿”優秀設計的什么東西，設計的理論確實有限，我們并不能像純科學學科那樣在相對的短時間內得到新的結論。設計師繼續探索新可能，最好是在憑自己努力和信心改善國內設計環境的時候，無意中共同找出了‘中國設計風格”。中國設計并不是刻意做出來的，一個國家的設計風格也不等于任何一個具體的設計風格，所以刻意而為之是為無效，沒有“國家風格”這種固定模式可以固定可模仿。

我們經歷“模仿抄襲”之后，發揚我們本身的原創性，正如文章開頭所說原創與“模仿抄襲”相對立，但我們不能為了原創而原創，而排除摒棄原有的抽象精神，模仿與抄襲的確具有上升性，但其是連續性上升，而原創則具有非連續性，是蛻變。

關鍵詞：模仿與抄襲；原創性；中國設計；度

在設計領域中，原創的概念一直被不停的提起。原創性的概念究竟為何？原創是對既定參照物的懷疑與否定，是激活原本沉睡的某種存在的方式，是模仿與抄襲的反義等等，這些都是正面的解釋，那反之，原裝不是反叛，不具有排他性，其價值也不僅僅在于對原創本身，而在于原創的完善與成長。與原創相對應的就是模仿與抄襲，本學期課程上提到了一個命題：越是蓬勃的模仿抄襲越能誕生出新的設計嗎？縮小范圍在我們并沒有形成所謂的具有“中國設計”的現代設計領域上，這是一個可以討論很多的問題。

王受之在某次建筑設計演講后的訪談中談到過，“中國元素”包括很多東西，體現在建筑上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其對于鄰里關系的處理，在西方這是一種很隔離的文化，頗有黃老學說中“各掃自家門前雪”的意味。我們國家對于這種以家庭為紐帶的院落式住宅文化，使得鄰里文化非常的重要。這對于建筑設計來說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概念。我們國家近年來的確涌現了許多較優秀的建筑作品，但這些九成多都是所謂的公共或者商業型建筑，住宅連一成的占有率都達不到。數量少就沒有質量，更不要談原創性設計了。而東亞文化圈里面，與我們國家文化背景一樣的日韓設計，對于住宅的設計上，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達到了豐富與原創性相統一。究其原因，排除設計上的妥協，實際上也有很大部分可以說我們的設計并不想去帶有什么“原創”的設計出來。這里引申出來“越是蓬勃的模仿抄襲越能誕生出新的設計嗎”，我們的設計師更多的注重對西方建筑設計處理的學習，而忘記了我們的“中國特色”。事實上很合適我們中國人的東西，并沒有人做一個很詳細的，落實到實處的處理，總是把傳統作為是過去，要摒棄掉，把西方作為現代，要努力做到“和世界接軌”，其實不盡然。

誠然，抄襲與模仿是設計發展上的一個不可避免與跨越的階段，日本是一個極擅長吸收別國成果的國家，就像他們曾在中國唐代時期全盤吸收漢字而發展出自己的文字那樣，在日本現代設計的開端，他們也全盤接受了歐美現代設計的成果，把歐洲設計的式樣完全照搬過來，就如同我們的現階段，“違和感”是那個時候無法繞開的印象與概念。日本設計界在“拿來主義”式的發展本國現代設計時，他們很注意發揮歐美國家的長處而避免短處，比說他們的汽車設計就接受了美國汽車設計發展過程中注重形式忽視質量的教訓，走的是歐洲汽車講究功能、注重產品質量的發展道路。1950年代，在日本政府直接參與和民間組織的共同努力下，日本的設計發展極為迅速。他們頻頻邀請歐美著名的設計師傳授設計知識，舉辦歐美的設計作品展覽，派遣學生到歐美學習或通過旅行搜集歐美的設計經驗。1960年代，日本開始以主人翁的姿態出現在國際設計舞臺上，通過舉辦國際設計會議、產品出口展覽等活動開始把他們的設計推向世界。日本設計在緊隨國際設計發展步伐的同時，也發展了具有本民族特點的設計風格，這使他們的設計在國際設計中獨具特色（圖1）。

直至1981年，日本成立了設計基金會，組織國際設計雙年大賽和大阪設計節，日本繼歐美之后，已成為國際設計新的中心。比較同樣的建筑領域，直至今日，以安藤忠雄等為代表大一批設計家，對于民用住宅的研究，已經具有相當規模的成就。他們并沒有摒棄傳統，而是對其進行了本土化的改造與繼承，這樣的老生常談的問題，對于我們還處在類似“抄作業”階段的中國原創設計中，是一個值得消化并很長遠的思考題。至于所謂的抄襲與模仿，還是要看是要“抄襲模仿”優秀設計的什么東西，設計的理論確實有限，我們并不能像純科學學科那樣在相對的短時間內得到新的結論。所以我們在經歷過初級階段的“抄作業”之后，就要學習優秀的設計方法與手段，現代設計畢竟是西方為主導的學科。就如同視覺傳達中字體的設計方法，幾乎所有的漢字體骨架都是一樣的，之所以有著千變萬化的字體，是以其筆劃的變化與結構的微調來達到的。

我們“抄了很多作業”，就如同我們上中學時的最終目的，也是讓自己變為一名真正的大學生一樣，我們還要發展成為原創性的設計，即所謂的中國設計。那么什么是中國設計呢？水墨，祥云，書法已經用爛，可以宣告徹底完蛋，單純元素的疊加根本談不上設計，也并不是天圓地方，不是什么太極八卦這種純概念的假象，不是紅色，更不是圓形方孔錢的大樓（圖2），不是明清家具拆解后的解構主義。以國家為主體的設計風格，跟使用相關國家文化元素做設計是存在區別的，數量再多也代表不了一個國家的設計風格，它只能是我們“抄完作業之后的自己的一本封面花哨的作業本”。引用許瀚文先生的一句話“設計師繼續探索新可能，最好是在憑自己努力和信心改善國內設計環境的時候，無意中共同找出了‘中國設計風格”。中國設計并不是刻意做出來的，一個國家的設計風格也不等于任何一個具體的設計風格，所以刻意而為之是為無效，沒有“國家風格”這種固定模式可以固定可模仿。韓國的設計上難道全都是太極旗、青瓦臺、木槿花嗎？日本的設計上又都有菊花與和服嗎？回過頭來我們說原創性，只靠元素堆砌，而沒有內核，那永遠不會是設計作品，我們模仿與抄襲的那股勁用到哪里去了？那我們總說的“風格”是什么？是一個國家整體設計師及民眾對待生活和工作的某一突出的優秀品質——即口碑。縱觀世界，日本設計，德國設計，美國設計，這些以國家為代表的設計風格，其實無時不刻都在不斷地改變著外形形態，以無數優秀的產品，無數微觀的風格呈現出來。而這些大量的，優秀的，不同國家的產品，仔細觀察，在風格上很多都有著交集，甚至還在相互影響和相互滲透。我們的設計風格也不是靠幾個“中國風”設計比賽和幾位明星設計家就能定義的，這是一個全民參與的事件。騰訊公司的迅速崛起，就是對于“模仿抄襲”與“原創性”關系的好例證，根據我們國人的習慣與審美進行改變，就是一種努力前進的積極設計。引用設計師金星的話“只有摯愛設計事業的設計師越來越多，超越現實、高舉理想的“堂吉訶德”式的設計師越來越多，熱愛生活、認真生活、認真對待工作的人們越來越多，相信最終中國設計不用誰來定性，不用誰來聲明中國已經有了自己的設計風格，也不用哪位設計大師，哪個產品來代表中國設計，有待中國產品，中國品牌，中國企業不靠虛的，能賣出價，能真正繁盛壯大之時，中國設計的品質自然會被外人發現和贊頌的”。

我們國家具象的物件，抽象的精神，都是我們以引為傲的，可轉化為設計的強大素材，挖掘與整理，其背后的精神的具象表達，都是我們所欠缺而又所要努力完成的事情。當然，設計這件事情，速度也是很大的一個因素，日本對亞洲文化發揚與解析已經相當有程度，我們經歷“模仿抄襲”之后，發揚我們本身的原創性，正如文章開頭所說原創與“模仿抄襲”相對立，但我們不能為了原創而原創，而排除摒棄原有的抽象精神，模仿與抄襲的確具有上升性，但其是連續性上升，而原創則具有非連續性，是蛻變。王受之總結出設計師有三種階段，第一種是為了生存而做設計，要妥協；第二種是勸說對方接受自己的設計；第三種是可以強迫對方接受自己的設計。這三種狀態是每一位設計師不可避免的路程，處在彷徨與盲目中的中國，還需要時間來慢慢磨合與適應。總結下來，“抄襲與模仿”也是需要一個度以及方式方法的，他是“原創性”的培養皿，不排出不抵觸，這與我們學畫時的臨摹是同樣的道理，而學會了方法之后的自主創新，才是真正意義上“原創性”設計。等到我們的原創性設計能真正繁盛壯大之時，“中國設計”的品質自然會被外人發現和贊頌的。

作者簡介：

竇亞雄，上海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視覺傳達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