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佛蒙特州的一抹紅

文/圖 徐飛 編輯 阿玉 設計 李漁

去看佛蒙特州的一抹紅

文/圖 徐飛 編輯 阿玉 設計 李漁

賞楓是中美人民的共同愛好。賞紅葉，中國可去的地方很多，美國一般只去一處——佛蒙特州（Vermont）。

佛蒙特州位于美國東北部，與加拿大魁北克省接壤。佛蒙特州人口很少，但政治風格激進，尤其反對城市化進程。這里是美國國家城市化進程最低的地區，城鎮風格更像美國西部。

佛蒙特的城市內基本都是house，建筑體量豐儉由主，每座房子背后的大草坪令人口水不已。

美國有個笑話：說佛蒙特的四季分別是winter、still winter、 almost winter、construction，說這里所謂的情趣內衣是筒靴加八個扣子的毛絨袍子。有點奇怪，不過也表明了這里的冷真是深入人心。

楓樹喜濕冷，佛蒙特州正可以滿足它們的需求。除開好吃的楓糖，每年秋天的紅葉也是楓樹們對這里的饋贈。

到了“Almost winter”這個點兒，產夠楓糖的樹兒葉子也紅透了，紅葉季正式開始。

佛蒙特雖與紐約州接壤，但交通不算方便，想去賞楓觀雪最好還是租車過去。波士頓和紐約都有國道抵達，不過都有點兒繞。一進州界，前方立刻變坦途，雙向六車道的大馬路上鮮見一車，開放式的國道旁邊成片的美景可隨意觀賞。隨走隨停，這是欣賞佛蒙特州的特殊方式。

美國租車吐血推薦minivan，3.6L排量起步的車子租金便宜多拉快跑。什么？你說油耗？放寬心，美國的油比瓶裝水還便宜。

十月初的佛蒙特葉子還沒太紅，正巧是淡季。我們在Airbnb租下一座山林中的整棟別墅，一天合人民幣三千塊，便宜到令人發指。別墅主人心也大，把未鎖門的房子大咧咧丟在這里，人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上班，租客到了只需推門而入，退房時丟垃圾斷電即可。我跑過這么多地方，這種租房體驗還真是第一遭。

第一次看到房子，豪華程度與租金差距之大我們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相比起紐約的現代、華盛頓的肅穆，佛蒙特州顯然是閑云野鶴的樂園，80%左右的森林面積全美頭名。我們暫居的別墅出門就是一片野生森林，下山又是一片小湖。剛剛從華盛頓長途跋涉到這里的我們人困馬乏，佛蒙特的頭半天就在這個寧靜小鎮上休閑。

我們暫居別墅山下的一汪無名小湖，橙紅的落日與優美的景色相映成趣。看起來這兒的居民早已習慣如此良辰美景，沒啥人關注。

方圓幾公里唯一的一家超市在小鎮中心，離別墅有點距離，在美國想干點啥如果沒有汽車代步，簡直是地獄。佛蒙特州95%以上的居民都是白人，有色人種甚少，旅游淡季時看到幾個會說英語的亞洲人如獲至寶。超市攤位小哥拽著我聊了半天左宗棠雞（傳說中的美國人最愛中餐，大概是糖醋里脊雞肉版），開心了還特意給我買的炸雞打了個大折扣——八塊炸雞，每塊大概合兩塊國內原味雞的分量，一共要我人民幣50塊錢，“開封菜”老爺爺看到一定會異常羞愧。

這里的太陽挺害羞，剛剛還是夕陽，出去超市就成了晚上。美國國道沒燈也沒車，黑燈瞎火地摸到別墅，驚奇地發現這棟房子兩個出口的鎖全都壞掉，一層臥室的大落地窗竟然沒有窗簾……美國人民真是豪放。

住在山上的好處是出門就是滿天繁星，壞處是沒有任何網絡信號，還很冷。

佛蒙特賊冷。因為賊冷，所以佛蒙特州的雪很大。因為雪大，所以這里成了滑雪勝地。Stowe鎮有一家大型滑雪場，冬天接待世界各地的滑雪愛好者，雪化了則成了小鎮居民休閑納涼的森林公園。

順著纜車上至山頂，可俯瞰山腳下的Stowe鎮全景。

進雪場免費，坐纜車要錢。由山頂向下延伸的高級雪道現在已被叢生的雜草覆蓋。你可以買一張往返纜車票，也可以只買單程，之后順著雪道徒步下山觀賞紅葉，甚至你可以試試山頂速降，我恐高，還是穩妥為好。

如果體力足夠，還可向上攀登至山頂，景色更好。

自山頂下眺，可以發現這里的紅葉風格與國內景區大相徑庭。佛蒙特州的森林生長得更原始一些，與松樹混雜在一起生長的楓樹，現在還未完全發紅，遠處望去紅綠黃摻雜，大自然漫不經心的隨意涂抹，佛蒙特州成了一條彩色的大毯子。

Stowe鎮不遠有個Smugglers' Notch State Park國家公園，由小鎮順著公路慢慢前行，自然而然會穿過這里。這個國家公園幾個景點完全免費，Groton State Forest景區提供了一大片空地供人野營；Kettle Pond State Park則是一個小碼頭，有船可用；我最喜歡的是Owl’s Head Overlook，景區設在山頂，景色壯麗異常。

俯瞰林區，Groton Lake和Ricker Pond兩座湖泊一覽無余。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在美景上抹了一層灰色。

登上峰頂才發現我們并不孤單，一位老師帶著小學生們在景區上自然課。

自Smugglers' Notch State Park國家公園出發，沿貫穿佛蒙特州、著名的賞景公路VT100繼續向北不遠，就會離開這個綠嶺之地，進入新罕布什維爾州。

兩日Vermont Roadtrip行程緊湊，過程輕松愜意。“落后”的佛蒙特州之于聲色犬馬的東海岸是個異類，這個異類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