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呦呦爭議背后的實質是我國專利制度亟需完善的訴求
屠呦呦教授獲得諾獎后的爭議并非首次,此前她獲得2011年度“拉斯克獎”時也在其業內引起過巨大的爭議,焦點集中于“發現先后之爭”及“誰的貢獻最大”,與此情此景無異,只是諾獎的知名度把這個爭議推進了公眾的視野。
事實上,青蒿素發現前后,我國正處于知識產權保護意識和專利制度的空白期,有資料顯示,從1977年開始我國研究機構陸續在國內外雜志或國際會議上發表有關青蒿素的研究成果,但是這些研究成果都因為缺少專利保護而被全世界無償共享。1985年我國開始實施專利法之后,科研單位開始重視知識產權的保護。許多青蒿素后續研究成果申請得到了專利,但對于此前合作研究成果的知識產權應當如何界定等諸多問題并未得到一致的答案。
綜合與屠呦呦教授相關的爭議,最后都不難分辨出一個真相——在完全沒有專利制度保護的社會環境中,一旦出現難以界定合作單位或者研究人員對于科技創新成果的貢獻時,幾乎可以斷言會引發參與科研各方的矛盾,而這明顯不利于科技創新成果的誕生。(文 楊凱)
在諾獎把生理學或醫學獎頒給了中國女藥學家屠呦呦之后,隨著事件的發酵,徒生了兩種不同的聲音——贊美和埋怨漫天齊飛,這樣的結果像極了歐·亨利小說的一貫結局: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民主的進步、社會的包容與開放使不同的個體發出了不同的聲音,我們應該為之慶幸。筆者一貫認同“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筆者對于屠呦呦因開創性地從中草藥中分離出青蒿素應用于瘧疾治療,從而獲得今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這一事件持祝賀與支持的態度。眾所周知,青蒿素被國人涉及研究伊始,就歷經了數代科研學者的辛勤付出,最后經由屠呦呦成功用于瘧疾的治療。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屠呦呦是醫學領域青蒿素的集大成者。不可否認的是,倘若沒有她在中西醫藥理學的觸類旁通,沒有創造出用乙醚來制取青蒿素的方法(這是最原創最重要的發現),那么青蒿素可治療瘧疾這一喜人結果不知何時會誕生吧。傳播學的施拉姆和力學的牛頓,雖然二者在各自的領域都是“教父”般的集大成者,但有一點能夠肯定的是——他們所取得的對人類社會進步所具有重要影響力的成就無不是建立在前人的研究與開拓之上。
對于非議與爭議,最好的醫治方法是交由時間來治愈。進步與落后,兩者之間孰輕孰重,孰大孰小?自然不必多說。(文 李偉)


“包好,包好!這樣的趁熱吃下。這樣的人血饅頭,什么癆病都包好!”——《藥》,魯迅
中國的媒體人喜吃這樣的饅頭,又尤其到了牽扯到國際、國家、榮譽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哇哇”聲就追隨而來,倒也有一番“神鴉社鼓”的氣勢了。
屠呦呦榮獲今年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她和她的同事發現的青蒿素,使瘧疾患者的死亡率顯著降低,挽救了數百萬人的生命。數年含辛研發,過去的十幾年間未見媒體著墨;如今一朝成名,眼下的媒體人卻迎來一陣高潮:她是虛的,她不配!

理由為何。僅僅是因為這樣一張圖:
這份來自1996年某一次國內關于青蒿素評選獲獎名單的聲明中,且其中僅表述為“提出下列10人作為這一大獎的獲得者”,字里行間甚至都不為任何“名單排名以此人在小組中奉獻程度為基準排序”的猜測提供落腳之處。
“屠呦呦在國內青蒿素項目集體獎中僅排‘第六位’”,一個“僅”字,嘴臉畢現。此處不提及這樣一份用心險惡的報道出自哪家媒體之手,但不得不提的卻是中國媒體各種任意詆毀、污蔑、抹黑本國科學家、科研知識分子的風氣似乎已經根深蒂固,仿佛在別人的耀眼成果背后,他們意淫得出的“污點”才是賣給讀者的最好消遣。

在此我也不禁想要呼吁各位科學界眾人,在面對如此這般的報道以及對自己榮譽權有所侵犯的“莫須有”之罪時,拿起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己的名譽,捍衛自己的權益,捍衛中國學術界應得的一份尊重。(文 嚴佳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