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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典通博雅:從博雅教育的書籍史課程到學科的發展轉向*

2016-09-12 08:58:00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廣東廣州510006
圖書館建設 2016年8期
關鍵詞:學科課程教育

肖 鵬 文 琴(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 廣東 廣州 510006)

文典通博雅:從博雅教育的書籍史課程到學科的發展轉向*

肖 鵬 文 琴(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 廣東 廣州 510006)

當前,圖書情報學院的書籍史課程亟需對該領域中“新書史”的研究趨向做出反應,而博雅教育則為這一類課程的改革訴求提供了契機。以中山大學的“中國圖書文化”課程為例,博雅教育體系中課程的建設應注重以下4個方面:擴展課程框架,重新定位專業與通識課程;系統梳理并整合多媒體資源,以發展性視角建設數字平臺;將討論與閱讀作為課程設置的核心,關注批判性思維和反思能力;加強外部資源的引入和結合,增加學生的實踐機會。

圖書與圖書館史 書籍史課程 博雅教育 圖情教育改革

2008年“中山大學博雅教育計劃”(以下簡稱博雅班)正式啟動之際,資訊管理學院的“中國圖書文化”課程即成為博雅班的公選課程之一。隨著博雅教育在中山大學的持續展開,該課程的教學團隊也一直在思考并醞釀轉型,試圖用博雅理念重構一門同時具備跨學科、反思性、實踐性等特征的圖書情報學(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簡稱LIS)基礎課程。從這個層面上來講,本文試圖展現的是這一轉型過程中的思考,所涉及的關鍵問題包括:為什么我們應該關注博雅教育的發展?以書籍史為代表的圖書館學、情報學、檔案學課程在新興的本土博雅教育體系中,處于何種地位、扮演何種角色?而在時下這一圖書情報學向信息學發展轉型之際,這種從“專業課程”向“博雅課程”或“通識課程”的轉變嘗試,對我們又有何啟發和意義?本文以“中國圖書文化”公共課程建設歷程中的思考和具體的改革實踐為基礎,回答以上種種問題。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對于標題中所論及的“學科的發展轉向”,我們所試圖提供的僅僅是一種迥異于純粹技術化傾向之外的啟發,乃是一種可能而非絕對。

1 博雅教育在中國的興起和嘗試

“博雅教育”即Liberal Arts Education,或Liberal Education,一直以來都是歐美,尤其是美國教育體系中極為重要且頗具特色的組成部分。“博雅”二字實際上有著多重面相和內涵,其不同概念和解讀的核心共同點是:構建具有多面向、復合型的大學教育,提高就讀學生的綜合素養。這里所謂的“綜合素養”顯然不同于在中國傳統教育譜系中的含義,還蘊含了公民培養、文化形態等方面的內容。本土教育改革者不可能也無必要對此全盤接受,更多是將其作為一條符合教改思維的輔助路徑,因此,落實一個更為中肯、恰當、易于當地文化接受的詮釋便成了必要。或許出于該原因,目前所見的實踐中,教育者多將博雅中國化的焦點放在“批判性思維”“終身學習能力”等方面而非其他,恰如邁克爾·羅斯所說的:博雅教育培養出的學生是自由(Freedom)、獨立(Independence)、自立(Self-Reliance)的,“在博雅教育的引導下,學生可以逐漸提升相應的能力——尋求讓生活變得富有意義且方向明確的能力”[1],從這樣的角度來理解本土的“博雅”,或許才是比較恰當和中立的。而這種“批判性思維”“綜合素養”等也正是圖書情報學學科在當前發展與轉型中應該關注的特殊要素。

由上可見,博雅教育內涵有著一定的復雜性,其概念也頗具張力,因此,往往面對許多外部的批判和內部的反思,如鮮明的非職業性(Antivocational)等。但值得注意的是,中國本土的教育正需要引入這樣的批判和反省模式,并在此歷程中反復試錯。目前,博雅教育本土化的嘗試遍布于不同地域、學科、教育階段,實施模式也各有差別,最后是否可能形成一種統一的、各方均能接受的形態或模型已不重要,關鍵在于其價值和理路能否有益于正在轉向之中的人才培養制度。

因而,當前的中國,即便在一個學校內部,博雅教育也往往存在全然不同的模式。本文聚焦的博雅班即中山大學內部的嘗試模式之一,除此之外還有“博雅學院”等迥然不同的博雅路線。2007年,中山大學與美國嶺南基金會合作成立了“中山大學博雅教育計劃”,宗旨是培養具有較強學術創新潛能、團隊協作精神和創業實踐技能,善于參與國際競爭,具有領導才能的社會科學類精英人才,該項目負責人為程煥文教授[2]。按照這一計劃,博雅班于2008 年10月10日正式開班,每年從中山大學管理學院、政治與公共事務管理學院、法學院、傳播與設計學院和資訊管理學院5個學院中選拔150名新生[3]。有別于傳統博雅學院在大學前兩年不分專業的模式,博雅班實行的是“博雅教育+專業教育”的模式,特點是集中學習博雅公選課程、分散學習專業課程、組合學習博雅實踐課程;實行課堂理論性教學、學生自主學習與課外實踐性教學相結合的人才培養[2]。與其他的博雅項目相比,博雅班雖然更注重實踐調研、服務意識,但課程設置仍然是教育計劃的重中之重。

從課程設置的角度來講,這一模式的核心是公選課的設計。博雅班的公選課程由參與計劃的5個學院提供的專業課程、文史哲專業課程和全校公共選修課共同組成[4],思路上借鑒美國已有的博雅教育,即允許學生自由選擇課程,但需要選修一定數目的必修課(通常為普通教育科目或核心課程)以熟悉核心的經典著作與課題。例如,哥倫比亞大學的“西方文明”核心課程與“人文經典”核心課程構成了博雅教育課程的典范,這些課程貫穿了本科學習的前兩年……學生直到第3年才開始選擇專業,進入專業學院學習[5]。博雅班以匯集相關課程案例為起點,試圖以它們為模板,結合中國的文化因子與社會背景,創建適合本土的博雅課程體系,而在創建過程中,如何融合和整合來自不同學科領域的課程體系便成為一個棘手的問題。“中國圖書文化”課程從圖書情報類課程向博雅公開課調整的過程,即這種融合的縮影,本文所陳述的就是這一改革過程的經驗和思考之匯總。而如果切換出發點,立足于動蕩和變革中的圖書情報學學科本位,這種“融合和嘗試”也將從更寬闊的視域予我們以啟示。

2 書籍史課程的改革訴求與博雅教育的契機

2.1 圖書情報院系中的圖書與圖書館史課程

本文將所有與圖書、圖書館、圖書文化等相關的課程與研究統一歸入到“書籍史”的概念系統之下,這樣一個概念系統將便于我們從更寬闊的視野來審視相關領域的發展。實際上,在歷史、中文甚至傳播等不同院系,或多或少也設置有與書籍史相關的課程,但不同學科的關懷和面向迥然有別;而在以圖書館學為主導的傳統圖書情報院系中,該課程的核心是圖書的印刷、裝幀、出版,尤其是藏書史,原因主要在于古代藏書史可與晚清、民國以來的近代圖書館發展史打通,形成連貫的思路。本文作為案例的中山大學博雅班的“中國圖書文化”課程,在根源上即可追溯至資訊管理學院所開設的傳統課程“中國圖書與圖書館史”,后者遵循了本土圖書情報院系所開設的書籍史課程的典型模式。

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后,圖書情報院系中的書籍史課程(一般以“圖書與圖書館史”為名)受到極大的沖擊[6]。進入21世紀后,圖書與圖書館史教育更是每況愈下,筆者于2015年12月以訪問官方網站的調研方式對大陸各圖書情報院系開設相關課程的情況進行調查,發現明確開設相關課程的院校有12所(見表1)。

表1 各圖書情報院系開設“圖書與圖書館史”相關課程的情況

就目前的調查情況看來,如果對比國外的同類課程,大部分授課內容仍然比較傳統。在信息化的浪潮下,這種“傳統”或許需要逐步的翻新和改造,加強對新興的圖書情報學環境和研究趨勢的響應。圖書情報院系之外的書籍史研究正在迎來一場變革,這場常常被稱為“新書史”①的變革(其實稱為“思路”或“興趣”更為合適),源頭恰與現代信息技術萌發的時間點相差無幾,同時,其跨學科的特性也頗有“博雅”的況味。這場變革緣起歐美,然而視野早已將東方囊括在內,并出現了一批重要的論著②,雖然早有學者注意到“新書史”的研究趨勢,但對其之于圖書情報學學科的真正意義,仍缺少充分的闡述。其實,這一以新文化史為發源地、以跨學科為特征的研究理路,在很大程度上有望從學科底層為圖書情報學帶來顛覆性革新的可能性,即建立一個更為宏大的、介入各類社會化議題的信息學科。這恰恰是我們一直求而不得的夙愿。

那么,這種顛覆性革新具體體現在哪里?歷史類課程與信息技術研究的背道而馳,是全球范圍內書籍史課程遭受挫折的重要原因之一,早在20世紀90年代,就有學者提出,全球的圖書情報學課程正在隨著自動化和信息技術等熱門話題的發展而展開調整,然而很遺憾的是“圖書館史成為了犧牲品之一”[7]。“新書史”的出現,可能使得歷史類課程“不夠因應潮流”的劣勢轉化為優勢,因新書史的核心關懷之一,即在對“技術性手段”的顛覆與反思。以羅伯特·達恩頓(Robert Darnton)為代表的學者申明:信息社會的概念并不新穎,它從來都是人類歷史上一個重要的側影[8]。相應地,幾乎所有信息處理的“技術性手段”,都可以在前溯的歷史上找到其蹤跡,這種蹤跡絕非“算盤是計算機雛形”之類牽強的關聯,而是方法和思想上均有繼承的漸進式發展,如早在法國大革命以前,包括索引等技術性措施就已經被開發出來,用以應對“信息爆炸”等時至今日仍頗為重要的社會化問題[9]。“新書史”的視角和成果對于圖書情報學而言,本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也是對圖書情報學研究傳統的重要認可,如蘭開斯特等學者的著作多被“新書史”的學者所引用。盡管本身并沒有成型的方法論和思維模式,卻對圖書情報學學科的發展方向有極為重要的借鑒意義和啟發價值,如Daniel R.Headrick的《當信息時代來臨:在理性和革命時代的知識技術(1700— 1850)》(When Information Came of Age: Technologies of Knowledge in the Age of Reason and Revolution, 1700—1850)一書,就已經把這種可能框架性地展現在我們眼前。倘若失卻對這一趨勢的關懷和回應,某種程度上,便意味著我們放棄了反思和重塑核心概念體系的努力。

2.2 博雅教育所帶來的改革契機

以上內容從大方向論述了書籍史課程的改革訴求,然而這種轉變當何以展開?博雅教育的潮流為這一改革提供了3個方面的機會:

(1)迫使我們向不同領域的師生講述圖書與圖書館史的“故事”,并積極從外部汲取經驗與回饋。目前的書籍史課程大多僅面向圖書館學或出版學專業的學生,受眾較為狹窄,如若借由博雅課程將其拓展到更為廣闊的受眾群體,不僅有利于形成跨學科的議論氛圍,還有望激發學生與教師的創新性思維。某種程度上,這正是一個逼迫我們“走出”學科、直面更廣闊天地的機會,如果僅僅從書籍史的角度來說,我們要陳述的是圖書與圖書館史的“故事”;但如果拓寬到整個學科的視域,我們要做的是在更激烈的競爭中論述和探尋自己的價值。

(2)吸收博雅教育中培養反思性、批判性能力的具體手段和措施。應當說,反思、批判等素養一直以來都是教育者的追求,但對比言之,博雅體系似乎更好地提供了培養這些素質的工具和手段。這些手段主要包括以下幾點:①系統全面地學習(至少是涉及)跨學科領域的知識,使學生的思維能力平衡發展,構筑開放與全面的基本視野;②重視經典著作的閱讀技巧,尤其是“批判性閱讀”,包括閱讀一手材料與書評,提煉、反思、辯論不同的觀點等;③加強討論環節的組織,培養學生對種種假設和結論的質疑精神;④給予更自由、開放的空間,既不“照本宣科”,也不“授之以魚”,而是讓學生自己去探索答案,包括增加課堂互動、鼓勵課外自主學習、提供社會實踐與研習機會等[1,10]。實際上,對書籍史課程的具體改革措施主要也是圍繞以上的手段和措施而來,具體可見本文第3部分。

(3)從書籍史開始,嘗試改革并總結經驗,探索學科的發展轉向。從以上兩點我們已經可以發現,實際上博雅教育所提供的改革契機,并非僅僅止步于書籍史課程,它所提供的思路可能適用于整個圖書情報學學科,牽動圖書情報學領域的發展轉向。

更進一步來講,以上花費較多篇幅來論述“新書史”,是因為它不僅僅是一個孤立的“書籍史”課程的未來方向,它所提倡的交叉視角、所要求的多學科素養和批判特質,突顯了近年來學術走向和社會風潮對綜合性且具有跨學科視野的人才的訴求,這和圖書情報學領域中新興的數據科學、社交網絡研究等方向所透露的趨勢是基本一致的。我們并不奢望在一次微弱的課程改革、一篇短短的文章中,便能夠回應諸如“學科未來的發展應該是怎么樣的”這樣宏大的課題,但透過對這一課程和相關課程體系的觀察,我們如果能大致理解、把握學科的未來轉向應當由什么樣的人來推動、可以由什么樣的人來推動,然后致力于勾勒培育這一類人才的圖譜,或許對學科的轉型大有助益。

從書籍史課程著手的另一個原因,一方面是在學科內部,書籍史擁有著近似學科史的地位,另一方面也蘊含了濃厚的文化氣息,再加上“書籍史”這一領域本身的交叉學科特質,比較適合作為爭取外部學生和研究者認同的陣地。

綜合以上幾點,我們試圖將書籍史課程作為典型,并希望將這一課程改革的經驗和手段視為可能的范式,應用到日后圖書情報學學科其他課程的改進中。

3 博雅教育體系中書籍史課程的建設

中山大學“中國圖書文化”課程建設團隊本著拓寬書籍史課程的領域與視野的思路,將博雅教育體系下的書籍史課程建設視為重要的契機,然而,這些改革意圖最終并未能完全實現。其重要的原因之一在于圖書情報學的專業教育與博雅的通識教育終究有本質上的不同,進而容易造成一系列的沖突。在中山大學博雅班的體系之下改革,首先應遵從“博雅教育計劃”的整體需要,因為書籍史課程本身不過是大鏈條中的小環節,所以從學科立場出發,我們冀求對圖書情報學專業有所反饋和助益,但實踐中卻不得不做出一定的妥協。

圍繞著“博雅教育”的課程定位,中山大學“中國圖書文化”課程主要關注以下幾點,嘗試將博雅教育理念與圖書情報學體系進行橋接,向上述的改革訴求和相關目標靠攏:

(1) 擴展課程框架,重新定位專業與通識課程。

課程建設團隊在課程框架的重新設計過程中,關注擴展性的框架體系,將“拓寬知識面”放在優先的位置,剔除原來過于專深的知識,保留基礎板塊,并補充以往課程體系中所忽略的文獻保護與修復、書籍貿易、流通等方面的內容。這樣的調整讓不具備圖書情報學專業背景知識的學生也能夠理解課程內容,又與固有的專業體系有所區分、形成互補。在潛藏的解釋框架中,則逐步融入政治學的權力話語、社會學的社會理論和信息技術的起源闡釋等,使學生能夠從較廣的情境中觸碰交叉的學科理路。

(2)系統梳理并整合多媒體資源,以發展性視角建設數字平臺。

針對當前本土博雅課程設計中涉及面寬而深度較淺的問題,數字平臺可為學生提供進一步學習的場所和資源體系。事實上,對多媒體素材的利用已經是現代教育的老話題,但在這一表象之下,往往缺乏足夠充實的支撐素材,相關資源很少有結構化的梳理,更勿論勾連和解讀。數字平臺的建設不僅依賴于流媒體技術的發展,同時也要關注線上、線下教學體系的協調和對學習資源的重新組織。

建設數字平臺的過程中,發展性視角尤為重要,這主要體現在以下兩點:一是以發展性的角度來考慮技術指標和內容規劃,如本課程的數字平臺目前以中山大學內部的Blackboard為基礎,但后續預計向新建設的MOOC平臺轉移。因此在具體的操作中,以10分鐘為基本單位,展開教學視頻等核心內容的組織工作,方便后續的系統遷徙。二是關注不同類型資源的聚攏和互通,在這一過程中,需要一個較為穩固的、可拓展的資源體系框架。因此,對應教學需求,重整并形成新的分類體系,這個分類體系如下:

第一部分:中國圖書文化

1.綜合,2.甲骨,3.金石,4.簡帛,5.紙與印刷,6.《永樂大典》與《四庫全書》,7.從藏書樓到圖書館。

第二部分:西方圖書文化

8.西方書籍史,9.西方圖書館史。

第三部分:圖書文化專題

10.典藏故事,11.文獻保護與修復,12.書籍貿易:販書、書肆與書店,13.藏書票與藏書印,14.書籍與物質文化。

其中,“中國圖書文化”部分是核心,“西方圖書文化”部分作為對比學習的素材,“圖書文化專題”部分則更側重主題性的資源組織。這個體系是課程框架的延展,某些板塊可靈活地出入于正式的課程教學中,下面論及的閱讀、討論等環節的設計也主要圍繞這一體系展開。

(3)將討論與閱讀作為課程設置的核心,關注批判性思維和反思能力。

課程閱讀和討論從來都是授課中的基本手段,但博雅的框架使得其在課堂中的主體性和話語權大大加強。這一部分內容的建設,關鍵在于基礎性閱讀素材的篩選和討論的組織工作。

閱讀部分,篩選書單是本項工作的核心。團隊一方面參考國內同類型課程,另一方面則對國外信息學院和歷史院系進行調研,涵蓋華盛頓大學的“印刷、圖書館和信息技術史”,羅格斯大學通信和信息學院的“書籍史、文獻史以及印刷和電子環境下的記錄的歷史”等16所大學共19門相關課程,并選取2014年夏季到2016年春季的相關課程大綱作為考察對象。最終依據上述的分類體系梳理論著,形成中西兼顧、具備一定新穎性的參考文獻列表。

討論的展開,也基于這些已有的閱讀素材。羅伯特·梅納德·哈欽斯非常強調博雅教育中閱讀“偉大作品”的重要性[11],但實際的問題是,我們很難將論著的“偉大”有效傳達給學生,討論的組織工作可謂是整個實踐中最為棘手的部分。本土的課程人數數量一般較大(直接源于低師生比的現狀)、且缺乏良好的事先閱讀習慣,前者主要影響了討論開展的次數,后者則更多關系到討論的質量,而在實際的操作過程中,后者所帶來的負面作用比前者更甚。總體來說,我們還是將目前階段的精力放在基礎書單和討論問題列表的構建上,盡管讓學生充分地挖掘和利用這些資源仍需要時間,但支撐素材決定了我們能夠走得多遠。

(4)外部資源的引入和結合,增加學生的實踐機會。

在此次建設過程中,本課程還致力于打通中山大學圖書館和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等方面的資源,如在書籍裝幀格式的制作過程中,開始引入來自圖書館方面的專業資源,讓學生在課程中能夠體驗到更多的實際操作。這并非傳統博雅教育的思路、甚至頗有背舛,但與博雅班的實務、實踐取向卻是比較契合的,有部分學生團隊在博雅班其他相關的項目如服務研習、嶺南園林考察中,也運用相應的知識點或選擇相關課題作為科研題目,使得書籍史走出課堂,進入“田野”之中。

4 博雅教育對圖書情報院系發展轉向的啟發

以上關于中國圖書文化課程的改革措施,保證了這一課程較為順利地融入到博雅教育的體系之中,在實施的過程中,也逐步反向地影響資訊管理學院的“圖書與圖書館史”課程的教學效果,包括資源分類體系、閱讀書單的互相借用、對學生跨學科視野的培養思路等。實際上,這些來自博雅的經驗對于其他相關的課程也有可供借鑒之處,并對圖書情報學院當下正在經歷的學科轉向有一定的啟發,尤其引起了我們對以下兩個方面的關注:

首先,是關于圖書情報學院的培育模式與目標的探索。傳統圖書情報學院的課程常常被詬病的原因之一在于“核心競爭力”的日漸淡化。“圖書館員”自然是這一院系最重要的職業輸出,卻從來不被認為是未來的發展方向;而在信息管理、信息技術、數據處理等領域,目前已有起色、卻尚未得到充分的認可,尤其是在整體路向上朝計算機與數據科學的過度靠攏,已經引起了一些反思。然而,傳統博雅教育的培養目標,即某個社會形態所需要的、具備綜合素養的人才教育,卻點出了這樣的一種可能:某種程度上,圖書情報院系所提供的不外乎是互聯網時代的博雅教育,它試圖塑造的是全面的“信息人”,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來,這一提法在某種程度上已經不是“可能”,而成為了“現實”。“信息素養”何以成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檢索、組織等已經成為數字化生存的必備技能;而圖書情報學院幾乎所有重要的核心課程均能在美國《高等教育信息素養能力標準》(Information Literacy Competency Standards for Higher Education)等標準體系中找到對應的層次和內容,這些曾經的專業化基礎正在成為這個時代的新常識——這種情況隨著編目等課程在圖書館實踐中的日益邊緣化而越趨明顯。

那么,圖書情報院系之于信息社會,是否應當類似博雅教育之于傳統西方社會呢?我們是否應當主動地發揮、強調這一方面的功用和價值呢?這兩個問題是需要存疑的,畢竟沒有多少圖書情報專業的人會認為自己該朝著培育“博雅人才”的方向轉移,但根據學科目前的“去職業化”情況,參考博雅教育的思路和框架,與相關的課程體系實施協同調整,重新培養學生的反思和批判能力,無疑對重塑學科的知識儲備、調整其在人類智識結構中的定位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此外,也必須指出,這里的“博雅人才”之說,更多是“精神借用”,而不是機械式嫁接,信息時代如何謂之為“博雅”,恐怕還需要更多的討論。

其次,是加強外界對圖書情報學學科的理解和認同。圖書情報院系的影響力正在衰退,要贏取外部對這一學科的認同,迫切要求我們積極參與到更開闊的課程體系之中;而實際上,“新書史”“數據科學”等交叉性的研究趨勢,某種程度上也透露出未來課題的復合型,僅僅從內部挖掘或培育具備跨學科問題意識的人才,恐怕在能力和量級上都將有所不逮,這是贏取外部認同的另一層動因。

博雅教育為這一訴求提供了一個跨學科領域的環境、平臺或者說契機。在此背景下,圖書情報學學科中諸如書籍史這類具備一定跨學科視野的課程主動尋求轉型,順應機勢,將獲得更多的外部支持。需要指出的是,博雅教育并不是贏取外部認同的唯一方式或機會。本文在開篇處強調博雅教育在中國更多是“作為一條符合教改思維的輔助路徑”,正是為了指出:本土化的博雅教育并不是移植,它更像是中國教育體制改革的試驗場和補充,這意味著,類似的機遇隨著改革潮流的逐步深入將越來越明顯,及早介入和把握這一趨勢,將能有更大的獲益。

當然,由于已有教育體系的慣性所致,博雅所帶來的優勢也注定并非立竿見影。但是,博雅的經驗終究為圖書情報領域改革提供了純粹技術化、數據化以外的另一種可能路徑。本文借由“書籍史”這一還在改革進行之中的課程,記錄我們對學科人才培養的自省和一點經驗。總體來講,“博雅”意味著走進更廣博的世界、埋下跨學科和多方位思維的種子[12],這對于我們學科、尤其是正處于招生危機中的圖書情報學本科教育,具有極為關鍵的啟發價值。

注 釋:

①“新書史”這一名詞常常用來概括西方文化史視域下的書籍史研究,源頭或可追溯到20世紀30年代,并興旺于70年代之后。值得注意的是,“新書史”不是規范的學術稱呼,在本文的情景中,我們應當關注的重點乃是“新”字,這里即表達對傳統目錄學和版本學研究的突破。關于這一概念的確定及其細節的斟酌,因篇幅原因,筆者將另外撰文說明。而需要進一步說明的,是圖書館在“新書史”中的位置問題:雖然在以羅伯特·達恩頓為代表的書籍交流圈理論中并沒有涉及圖書館的角色位置,但“新書史”研究往往也把藏書和圖書館視為圖書鏈條中的重要環節,如在總結性的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the History of the Book一書中,第二章即為Karen Attar撰寫的Books in the Library。書籍史的概念系統下,圖書館被視為圖書鏈條中的一環、而不是被孤立出來,這是跨學科研究的特性使然。

②近年來,以中國為中心的書史研究中,高質量的學術著作如雨后春筍般接連出現,如何予明的Home and the World: Editing the "Glorious Ming" in Woodblock-Printed Books of the Sixteenth and Seventeenth Centuries,周啟榮的Publishing, Culture and Power in Early Modern China,其中也有翻譯和引介,如芮哲非著、張志強等譯的《古騰堡在上海:中國印刷資本業的發展(1876—1937)》,包筠雅著及劉永華、饒佳榮等譯的《文化貿易:清代至民國時期四堡的書籍交易》。

[1]Roth M S.Beyond the University Why Liberal Education Matters [M].New Haven and London: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14:34,189.

[2]中山大學博雅教育計劃[EB/OL].[2016-01-03].http://blog.renren.com/share/278705185/3224262679.

[3]中山大學逸仙學院.學院簡介[EB/OL].[2016-01-03].http://yss.sysu.edu.cn/Introduction/Index.aspx.

[4]中山大“博雅班”管理試行辦法[EB/OL].[2016-01-03].http://blog.renren.com/share/291312049/3216913215.

[5]楊福家.博雅教育[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 2014:16,31.

[6]王 蕾, 張 琦, 程煥文.中國圖書與圖書館史教育九十年[J].圖書館論壇, 2010(6):58-65.

[7]Harrison K C.Why Library History?[J].Library Review, 1994,43 (8):9-13.

[8]達恩頓.華盛頓的假牙:非典型的十八世紀指南[M].楊孝敏,譯.北京:商務印書館, 2014:39.

[9]布萊爾.工具書的誕生[M].徐 波,譯.北京:商務印書館, 2014: 27-28,57-82.

[10]Becker J.博雅教育的內容[J].岳玉慶,贏莉華,譯.開放時代, 2005 (3):24-34.

[11]董成龍.大學與博雅教育[M].北京:華夏出版社, 2015:36.

[12]羅 斯.邁克爾·羅斯:實用與博雅并不矛盾[J].汪仲啟,譯.社會科學報, 2015(6):1-3.

肖 鵬 男,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圖書館學專業2013級博士生,現以聯合培養的模式于哈佛大學就讀。

文 琴 女,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圖書館學專業2016級博士生。

From Literature Tradition to Liberal Art: Development of Book History Curriculum of Liberal Education to the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In current situation, book history curriculum from library information schools must react to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new book history, while liberal art education in China has brought opportunities into transformation of the curriculum.Taking the curriculum of Literal Art Class in Sun Yat-Sen University as a leading example, four key points of constructing related curriculums are listed below: (1) Expand the curriculum structure, and retarget professional and general curriculums; (2) Organize and intergrate multimedia resources systematically and construct digital platform with the perspective of development; (3) Critical thinking and selfreflection are highly concerned, while discussion section and reading section are keys to the curriculum; (4) External information and resources are brought in to offer more opportunities to students in a practical way.

History of books and libraries; Book history curriculum; Liberal art education; Education reform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G259

A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中國圖書館學史專題研究:中國現當代圖書館學史研究”的成果之一,項目編號:13AZD066。

2016-03-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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