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宗
摘 要:試圖通過上海城市調查所取得的社區層面的數據,證明社區類型是影響社區集體效能感的重要變量。通過因子分析,得出的主要結論是:其一,社區類型與集體效能感成顯著相關,且與社區經濟水平無關;其二,不同社區類型與集體效能感不同因子的相關程度不同,高檔住宅區社區認同感成顯著,商品房與外來人口包容度成顯著,村改居社區在對4個因子相關性都成顯著,老公房與外來人口成顯著。
關鍵詞:社區類型;居住類型;集體效能
一、引言
對社區的分類多種多樣,本文采取居住類型作為主要自變量,根據上海城市調查的居住分類設計,將居住類型分為12類。不同居住類型的居民有著不同的社會特點,這些特點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社區居民的行為,筆者將其作為社區類型的劃分,并從這個層面探究居委。本文試圖從社區層面的數據來證明居住社區類型影響著其中居民的社會生活,選取“集體效能感”這個關鍵詞反映社區居民是否有共同的社會期望。
二、文獻綜述
(一)城市社區研究相關理論脈絡
1.從社區效應到集體效能感
ROBERTJ.SAMPSON提出了一個新概念,即集體效能感。集體效能感理論是兩個基本社會機制的綜合,其一是社會凝聚力,其二是對社會控制的共同目標。他們也承認,社會控制是受社會集體所影響的,而非受個人因素影響,盡管他們也認為社會網絡有一定作用,但這并不一定需要朋友或親屬網絡。因此,集體效能感不是個人社會資源的集合,而是一種“在集體內時特有的行動傾向”,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緊密的社會鏈接并不能解釋犯罪率高的問題。
2.假設提出:
根據集體效能感理論,筆者做出如下假設:社區居住類型與集體效能感成顯著相關,且與社區規模、貧富程度無關。
三、數據
(一)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2015上海大都市社區調查的社區問卷部分。
(二)變量選取:
1.自變量:居住類型
2.因變量:集體效能感相關變量
筆者選取了5個方面29個變量作為自變量,分別為:
社區凝聚力方面變量,如:小區業主對業委會的情況關心嗎;
領里關系變量,如:鄰里交往程度;
公共事務參與度變量,如:居民大會參與人數;
為社區付出的意愿變量,如:志愿者團隊有幾支;
與外來人口關系變量,如:外來人口與本地人口關系;
3.控制變量:
[1]戶籍人口數[2]低保戶家庭[3]據觀察,社區貧富程度這三個變量(這句有點問題,請與作者再核實一下吧)作為控制變量,用以測量小區的規模與經濟實力是否會對集體效能感產生影響。
四、數據分析
(一)自變量:社區類型(與行政區)
樣本中以商品房住宅居多,有257戶,售后公房131戶,老舊住宅61戶,高檔住宅31戶,村改居24戶,城市拆遷戶47戶。
(二)因變量:集體效能感
1.因變量處理
因自變量數量較多且可以歸類,筆者首先將上文所提到的變量進行因子分析,計算結果如下:15個變量主要集中在4個因子上,這4個主因子的特征值均大于1.0。第一主因子:社區認同。第二主因子:社區事務參與度。第三主因子:外來人口包容度。第四主因子:鄰里關系。
五、結果
(一)回歸分析
首先在不加入控制變量的情況下,將社區類型與集體效能感的四個因子進行回歸分析,得到下表,(以售后公房為參照)。
表1
t statistics in parentheses * p<0.10, ** p<0.05, *** p<0.01
加入控制變量后
表2
-
t statistics in parentheses
* p<0.10, ** p<0.05, *** p<0.01
從上表可以看出,在加入三個代表社區規模與社區貧富程度的變量后,原來的居住類型與集體效能感的四個因子的相關性并沒有發生顯著改變,戶籍人數、低保戶人數、開發時間、經濟實力都沒有與社區效能感的四個因子相關,所以社區效能感受這四個變量的影響并不顯著,這也可以證明假設:集體效能感與社區類型相關與社區規模及社區經濟實力無關。這也就說明,富裕的社區與貧窮的社區在集體效能感方面可能是相同的,但是不同的社區類型會導致集體效能感的不同。
(二)結論:
綜上表格的分析,我們發現,6種不同的社區類型中,與集體效能感相關的4個因子相關程度各不相同。數據分析的主要結論如下:首先,社區居住類型與集體效能感成顯著相關,且與社區經濟水平無關;其次,不同社區類型與集體效能感不同因子的相關程度不同。
高檔住宅區對因子1——即社區認同感成顯著。
商品房與因子3——外來人口成顯著。
村改居社區在對4個因子相關性都顯著。
老公房與因子3——外來人口成顯著。
六、反思與不足
本文通過上海大都市調查的數據,初步驗證了上海的社區類型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集體效能感,但是這種影響并不顯著。集體效能感并沒有確定的操作化測量方式。筆者根據美國集體效能感研究,選擇了鄰里關系、社區凝聚力、對外來人口的包容度、參與社區公共事業這幾個主要維度來測量集體效能感,然而這并不能完全代表集體效能感。
參考文獻:
[1]柴彥威.以單位為基礎的中國城市內部生活空間結構——蘭州市的實證研究[J].地理研究,1996,(01).
[2]陳向明.城市的世界[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3]馮健,周一星.北京都市區社會空間結構及其演化(1982-2000)[J].地理研究,2003,(04).
[4]顧朝林,王法輝,北京城市社會區分析[J].地理學報,2003,(06).
[5]顧朝林,C·科斯特羅德.北京社會極化與空間分異研究[J].地理學報,1997,(05).
[6]李志剛,吳縛龍.轉型期上海社會空間分異研究[J].地理學報,2006,(02).
[7]李志剛,吳縛龍.“全球城市”極化與上海社會空間分異研究[J].地理科學,2007,(03).
[8]毛曦.城市史學與中國古代城市研究[J].史學理論研究,2006,(02).
[9]宋俊嶺.城市科學的發展概況(一)[J].北京城市學院報,2007,(02).
[10]吳駿蓮,南昌城市社會區研究,基于第五次人口普查數據的分析[J].地理研究,2005,(04).
[11]吳啟焰,崔功豪.南京市居住空間分異特征及其形成機制》,《城市規劃》第,1999,(13).
[12]吳啟焰,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城市地域結構演變與持續發展研究——以南京都市區為例[J].地理科學,1999,(02).
[13]吳啟焰.現代中國城市居住空間分異機制的理論研究[J].人文地理,2002,(03).
作者單位:
上海大學社會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