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有此父

□ 方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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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有此父

□ 方憲生

有這樣的爸爸，不形成樂觀向上的性格可能都不行啊！

別人問我孩子多大的時候，我常常會說：大的×歲大，小的×歲大了。聽的人開始吃驚，接著就會笑出聲,說我真逗。他們明白，我說的“大的”是丈夫，“小的”才是女兒。

在家里我的感覺真是這樣——每天哄著兩個孩子，一大一小，有勞累，有快樂。在這勞累和快樂中我感受我自己的幸福。下面就讓你們也聽聽我家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的故事吧。

我去出差了，每晚睡前講故事給女兒聽的差事只好由爸爸來完成了。躺在床上，爸爸說：“我家寶寶真乖，聽一個故事就睡是吧，你從不玩賴是吧？”女兒說當然了。爸爸馬上問女兒想聽長的故事還是短的，女兒說想聽長的。只聽爸爸講到：“一只瞎虻（一種昆蟲，學名我不知道，我們這兒都這樣叫）飛過來，嗡——嗡——嗡——嗡——”女兒聽著爸爸“嗡”起來沒完沒了，不耐煩地說：“你還是講個短的吧！”爸爸暗樂，馬上說：“一只瞎虻飛過來，嗡——撞墻上，死了。講完了，快睡吧。”然后鉆進電視里的球賽再不出來。

也巧，在我出差還沒回來時，女兒的齲齒疼上了。爸爸帶女兒到醫生那里，醫生說要拔掉，原因是那顆牙不只是壞了，新牙已經長出來了，這顆牙還沒有松動的跡象，不拔掉會影響新牙的長出。女兒看到醫生拿著拔牙的工具怕得要命，就是不張嘴。爸爸向女兒附耳說到：“你把你疼的牙就給醫生吧，你給了他，他疼你就不疼了。”女兒想了想，把嘴張開了。

捂著嘴從醫院往外走時，女兒看到不只是拿了她牙的醫生戴著口罩，就問爸爸：“他們怎么都戴口罩啊？”爸爸說：“那些藥片非常好吃，院長怕他們忍不住偷吃，所以，都讓他們戴上口罩。”在爸爸懷里的女兒聽了，小手馬上緊緊地抓好醫生給她開的藥瓶。

抱著女兒走出醫院沒多遠，看到一孕婦迎面過來。女兒問爸爸：“那個阿姨的肚子怎么那么大啊？”爸爸說里面放個孩子。女兒覺得奇怪：“肚子里多悶啊，阿姨為什么要把她的孩子放在肚子里？”爸爸馬上說：“她嫌總抱著孩子太煩了，所以，就放肚子里了。”女兒看看抱著自己的爸爸又想想阿姨的肚子，說：“我要下地自己走。”

我的妹妹聽說女兒拔牙了，中午下班后買了不少好吃的去看孩子。小妹走了，睡醒的女兒看到那么多好吃的，非常興奮地說：“太多了啊，我的肚子會裝不下的。”爸爸說：“那還不快點給你小姨打電話，向她再要一個肚子。”女兒就打電話向小姨要肚子，小姨聽了笑得流淚，告訴女兒沒辦法再給她一個肚子，只有等媽媽回來。“你第一個肚子就是媽媽給的，別人給的不行。”

看著那堆好吃的，女兒說：“我只好先用這個肚子裝了。”然后就開始大吃起來。爸爸也不言語，只找來一根縫衣針，穿好長長的線坐在女兒身邊。女兒問：“爸爸你想干什么啊，拿根針坐在那里？”爸爸說：“我在等你的肚子撐爆炸時給你縫好啊，不然你哪還有肚子再吃別的東西了。”

晚飯后，爸爸伺候著女兒把藥吃上了，就哄著她快點睡覺去，躺在床上的女兒突然坐起來說：“爸爸壞了，吃藥時沒有按說明搖晃藥瓶。”爸爸眼睛盯著電視里的球賽，嘴上說：“沒關系，你搖搖你的肚子就行了。”女兒站在床上搖搖肚子，然后滿意地躺下睡了。

女兒盼著我出差快回來，天天看著太陽升起來又落下，然后就發現了問題，問爸爸是早上的太陽重還是晚上的太陽重。爸爸說：“當然是晚上的太陽重了。海水多軟啊，你看電視上的海上日出時，大海用它軟軟的肚皮一頂太陽就升起來了。而晚上的太陽就不行，大山那么硬，都托不住它。”

這樣的故事在我家應有盡有，講不完數不完。女兒在我們的呵護下長大，我想她總會有一個樂觀向上的性格的——有這樣的爸爸，不形成這樣的性格可能都不行啊！

（責編李亞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