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西南海域現場觀測和衛星高度計獲取的海面高度距平的比較研究

葛 磊, 徐永生, 尹寶樹(1. 中國科學院海洋研究所, 山東 青島 266071; 2. 中國科學院大學, 北京 100049; 3. 中國科學院 海洋環流與波動重點實驗室, 山東 青島 266071; 4. 青島海洋科學與技術國家實驗室海洋動力過程與氣候功能實驗室,山東 青島 266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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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西南海域現場觀測和衛星高度計獲取的海面高度距平的比較研究

葛 磊1, 2, 3, 徐永生1, 3, 4, 尹寶樹1, 3, 4
(1. 中國科學院海洋研究所, 山東 青島 266071; 2. 中國科學院大學, 北京 100049; 3. 中國科學院 海洋環流與波動重點實驗室, 山東 青島 266071; 4. 青島海洋科學與技術國家實驗室海洋動力過程與氣候功能實驗室,山東 青島 266237)

壓力傳感逆式回聲儀(pressure-sensor-equipped inverted echo sounders, PIES)可以用來測量海底壓力和聲波從海底到海面的傳播時間。海底壓力和聲波傳播時間分別被用來估計水體質量變化(正壓)和比容變化(斜壓)對海面高度距平的貢獻。對由PIES在日本海西南海域現場觀測數據得到的海面高度距平(PIES SLA)與衛星高度計海面高度距平(Sat SLA)進行了比較研究。利用相關分析法, 對PIES SLA和沿軌T/P衛星、沿軌ERS-2衛星測得的海面高度距平(TP SLA、ERS-2 SLA)進行了比較; 對PIES SLA 和AVISO網格化海面高度距平進行了比較, 估計可能的誤差來源, 并分析PIES SLA正壓部分和斜壓部分對SLA的貢獻。比較發現, PIES SLA和Sat SLA的相關系數較高, 且均方根誤差較小, 并且對特定區域和特定站點產生誤差可能的原因進行了進一步的探討。通過研究, 有以下結論: (1)相對于灣流和黑潮地區, 這一區域正壓部分對海面高度的貢獻相對較大; (2)如果再考慮斜壓變化對海面高度的貢獻, PIES SLA和Sat SLA相關系數會有所提升; (3)在高能區PIES SLA和Sat SLA相關系數較高, 符合得相對比較好。總的來說, 在日本海地區, PIES SLA和Sat SLA相關系數較高, 具有較高的一致性, 能為我國海洋二號(HY-2)等衛星高度計的校驗提供一種可靠的方式。該研究對于PIES的研發和設計以及對于PIES的布放位置的選擇都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海面高度距平; 壓力傳感逆式回聲儀(PIES); 衛星高度計; 聲波傳播時間; 海水底部壓力

(全球變化與海氣相互作用)及中國科學院知識創新項目(Y22114101Q) [Foundation: 100 Talents Program of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No.Y32109101L;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41376028; Key Topics in Innovation Engineering of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No. KZCX2-EW-209; State Oceanic Administration, (Global change and the air sea interaction project), Knowledge Innovation Project of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No.Y22114101Q]

回聲探測儀被廣泛地用于測量海洋深度等海洋要素, 但是其容易受極端海況、惡劣天氣、繩索傾斜等影響, 從而導致較大的測量誤差。而逆式回聲探測儀(inverted echo sounder, IES)與一般的聲波探測儀正好相反, 它將聲波發射器置于海底, 向上發射聲波, 經海面反射后回到海底, 從而記錄聲波由海底到海面的往返傳播時間τ。如果再加上一個壓力傳感器, 用來記錄海洋底部壓力Pbot, 便構成了壓力傳感逆式回聲儀(pressure-sensor-equipped inverted echo sounders, PIES)。由于具有觀測周期長、安全性高、適合陣列式大范圍觀測的優點, PIES已發展成為近代海洋觀測的一個重要手段, 在全球海洋環境監測、海洋環流動力學研究以及軍事海洋學等多個應用領域, 全世界大洋多個海區得到了成功應用。

自從1969年Rossby[1]發展逆式回聲儀(inverted echo sounders, IES)以來, 人們一直在發展對聲波τ的處理技術, 以便從聲波τ中獲取更多的海洋信息, Meinen 和Watts[2]、Sun和 Watts[3]、Watts等[4]得到了重力經驗模方法(gravest empirical mode, GEM), 能夠利用聲波τ, 來獲得海水溫度和比容異常的剖面或者廓線。

近年來, 衛星高度計發展成為了海洋觀測衛星的基本觀測儀器之一, 其能夠對全球海洋進行大面積、全天候持續觀測, 對全球海洋進行精確的測量。隨著衛星測高技術的發展, 衛星測量海面高度(SSH)得到了越來越廣泛的應用, 在我們認識全球環流分布、中尺度渦、海面動力過程、海洋風浪的反演等研究中起著重要的作用。

Ponte[5]、Guinehut等[6]、Jayne等[7]認為海面高度變化由以下兩個部分構成: 由于海水質量變化引起的正壓部分(barotropic components)和由于海水溫度、密度等變化引起的斜壓部分(baroclinic components), 有些文獻上也分別稱為質量負載變化(massloading)和比容變化(steric)。Baker-Yeboah等[8]認為水柱中質量變化(正壓部分)對SSH的貢獻和純粹由比容變化(斜壓部分)對SSH的貢獻均可以由PIES記錄數據來得到。也就是說PIES能夠通過同時測量聲波τ和底部壓力Pbot, 來獲得對應SSH的斜壓部分和正壓部分。衛星高度計測量的SSH, 當然也由正壓和斜壓兩部分組成。Fukumori等[9]認為跟密度變化相關的斜壓部分被認為是主導SSH低頻變化的主要因素, 而正壓部分則對高頻帶部分貢獻較大。

衛星觀測和現場觀測得到的SSH之間的定量比較少, 因為在開放的海洋中, 難以同時獲得兩種測量方式得到SSH的正壓部分和斜壓部分。較早的一些研究中, Gilson等[10]、McCarthy等[11]對XBT數據得到的SSH距平與沿著部分衛星測量的SSH距平進行了比較, 以達到評估衛星測高的目的。

這次布放在日本海(Japan/East Sea, JES)西南部區域的持續觀測達2 a之久24個PIES, 為我們比較逆式回聲儀測得的海面高度距平(以下簡稱為PIES SLA)和衛星高度計海面高度距平(以下簡稱為Sat SLA)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本文將利用相關分析法, 利用衛星高度數據產品包括AVISO的T/P沿軌(along-track)海面高度距平數據產品、ERS-2沿軌(along-track)海面高度距平產品以及網格化的海面高度距平產品, 對PIES SLA和沿軌T/P衛星、沿軌ERS-2測得的海面高度距平(以下簡稱為TP SLA、ERS-2 SLA)以及AVISO網格化海面高度距平進行比較, 估計PIES SLA和Sat SLA之間可能的誤差來源, 并分析PIES SLA正壓部分和斜壓部分對比較結果的影響。研究發現在日本海地區, PIES SLA和衛星高度計SLA相關系數較高, 具有較高的一致性, 為我國海洋二號(HY-2)等衛星高度計提供了一種比較可靠的校驗方式。

1 數據和方法

在1999年6月到2001年7月期間, 在日本海西南海域的郁陵海盆布放了一個24個PIES的陣列, 布放的位置如圖1所示。

圖1 24個PIES站點的位置示意圖Fig. 1 Positions of the 24 PIES stations

對PIES測量的聲波τ和Pbot進行處理, 獲得時間分辨率為1 h的數據。τ的分辨率是0.05 ms, PIES 的Paroscientific壓力傳感器測Pbot的精確度±0.01%,分辨率是10 Pa, 大概是0.1 cm。這些數據經過剔除異常值、去除漂移(dedrift)、去除跳躍(dejump)、深度校正(leveling)等一系列的處理后[12-14], 并且去除各種表面波的影響, 再進行120 h (5 d)的低通濾波處理得到新的時間分辨率為1 h, 并在每天的00時和12時(UTM)重新二次采樣。對PIES測得的τ和Pbot的數據處理的過程中, 之所以進行深度校正是為了方便以后的科學分析和研究, 深度校正一般都要選擇一個參考深度, 這個參考深度根據觀測區域的不同而不同, 比如在灣流區域和大西洋的某些區域,這個深度能都達到4 500 m甚至5 000 m, 而Park等[15]等在黑潮延伸體區域, 這個深度選擇了4 000 m。因為本次觀測深度大都不是太深, 并且500 m以下的斜壓部分就很弱了, 因此參考深度定為500 m。也就是說τ 和Pbot要通過一定的轉換關系, 轉換成為τ500和P500。

下面將討論如何由PIES測量的τ和Pbot數據得到SSH距平。PIES測量數據對SSH的貢獻可以分為兩個部分, 一部分是由于水體質量負載變化導致的正壓變化, 這部分可以通過Pbot的變化得到, 一部分是由于密度變化導致的比容變化, 或者稱為斜壓部分, 這部分可以通過τ得到。

我們將SSH記為η, SSH的正壓部分記為ηbt, SSH的斜壓部分記為ηbc, 而η, ηbt, ηbc三者的距平分別記為η′, η′bt, η′bc, 底部壓力記為Pbot, 將聲波傳播時間記為τ, Baker-Yeboah等[8]給出,

這里, g代表重力加速度, δ是海水溫度(T)、鹽度(S)和壓強(p)的函數,

ηbc表示由于位勢高度異常導致的海面變化, 是由比容或者是跟密度相關的變化(斜壓)導致的海面變化。

對于ηbc來說, 去除時間平均值, 便有η斜壓部分的距平

和η正壓部分的距平。

而聲波傳播的時間是

這里,sρ代表海表層海水的密度。g代表重力加速度, c代表聲波傳播時間, c是海水溫度鹽度和壓強的函數,

而又由于公式(1)的關系, 所以說要由τ確定位勢高度變化, 就要使用GEM方法, 建立起τ和位勢高度變化之間的聯系。

前面提到, GEM方法首先由Meinen 和Watts[4]為了研究北大西洋海流的垂直結構和輸運發展而來,并且成功地應用到副極地鋒面(sub antarctic front)[6],南極繞極流和黑潮小彎曲的發展[15]的研究當中。這些區域都有兩個重要的特征, 一是在107Pa處或者更深, 有強的斜壓變化, 導致斜壓信號比較強。二是不同的水文廓線能夠對應產生不同的τ。而日本海西南部地區恰恰不具備這兩點, 于是針對這一海域空間季節信號變化和淺溫躍層的特點, Mitchell等[16]在GEM的基礎上, 提出了剩余GEM(residual GEM)。把GEM捕捉溫度T的變化和比容(斜壓)的變化分別從70%和64%提升到了89%和84%。

τ經過深度校正后得到τ500對SSH距平斜壓部分ΔH的貢獻見圖2。

圖2 SSH距平斜壓部分ΔH與τ500對應關系圖Fig. 2 Correspondence between ΔH (baroclinic components of the SSH) and τ500

這次比較中用到了3種AVISO衛星高度計產品:一個是T/P衛星遲時沿軌海面高度距平產品, 一個是ERS-2衛星遲時沿軌海面高度距平產品, 這兩個產品都是由AVISO制作和分發的(AVISO DT CorSSH and DT SLA Product Handbook, 2012)。另一個是“參考”(reference)遲時的網格化產品(reference maps of sea level anomalies, Ref-MSLA), 空間分辨率是(1/4)°× (1/4)°, 時間分辨率是7 d, 主要是融合了T/P和ERS-2,以及它們對應后繼的Jason-1和Envisat衛星數據。T/P衛星軌道和ERS-2衛星軌道與24個PIES站點位置示意圖如圖3所示。遲時的網格化衛星數據的分辨率和24個PIES站點位置示意圖如圖4所示。

圖3 T/P衛星軌道和ERS-2衛星軌道與24個PIES站點位置示意圖Fig. 3 Schematic of the T/P and ERS-2 orbits, and the positions of the 24 PIES stations

2 海面高度的比較

2.1 PIES SLA與TP SLA的比較

從圖3中可以看出來, P1-6站點正好在T/P軌道掃過的區域內。T/P衛星周期約為10 d, 相鄰資料的空間間隔(沿軌)是5.8 km, 為了創建能夠與PIES SLA可比的T/P衛星時間序列, T/P衛星上軌道上距離P1-6站點最近的點將被確定為可比的數據點。P1-6站點處總的PIES SLA和TP SLA的對比圖見圖5, 從圖5中可以看出總的PIES SLA, 能夠比較好地反映TP SLA的大致趨勢, 吻合度比較高, 計算兩者的相關性, 能夠達到0.914, 計算二者的均方根誤差為8.7 cm。僅僅考慮PIES BT SLA與TP SLA相比較,從圖上看出二者吻合得也很好, 但是計算兩者的相關性,稍微有點降低達到0.887, 但是均方根誤差為7.0 cm。僅僅考慮斜壓部分PIES BC SLA的與TP SLA的比較, 從圖上看出二者吻合的稍差, 計算兩者的相關性, 降低到了0.87, 均方根誤差也稍微增大為7.6 cm。

圖4 PIES站點位置和網格化衛星數據空間分辨率的相對位置圖Fig. 4 Positions of the PIES stations and the grid of the satellite SSH data

Teague等[17]將PIES數據得到的SSH距平與T/P高度計得到的海面距平做了比較, 結果顯示兩者符合的比較好, 但是均方根誤差達到了12 cm, 與他的結果相比, 無論是從相關性來說還是從均方根誤差方面來講, PIES SLA與T/P SLA的比較結果都有顯著的改進。從圖5還可以看出, 相對于灣流和黑潮地區(Book[18]), 在這一海域正壓部分對海面高度的貢獻相對較大, 如果再考慮斜壓變化對海面高度的貢獻, PIES SLA和TP SLA相關系數將會進一步提升。

2.2 PIES SLA與ERS-2 SLA的比較

從圖3中可以看出來, P1-4, P2-2, P2-5, P3-1, P4-1, P4-2站點正好在ERS-2軌道掃過的區域內。ERS-2周期大約為35 d。為了創建能夠與PIES-SSH可比的ERS-2衛星時間序列, ERS-2衛星上軌道上距離上述幾個站點最近的點將被確定為可比的數據點。以P2-5站點為例分析, P2-5站點處ERS-2衛星SLA和PIES得到的總的SLA地對比圖見圖6, 從圖6中可以看出總的PIES TOTAL SLA能夠比較好地反映ERS-2 SLA的大致趨勢, 吻合度比較高, 計算兩者的相關性, 能夠達到0.881, 計算二者的均方根誤差為7.62 cm。僅僅考慮PIES BT SLA與ERS-2 SLA的相比較, 從圖上看出二者吻合程度也很好, 但是計算兩者的相關性, 稍微有點降低達到0.851, 但是均方根誤差較小為6.8 cm。僅僅考慮PIES BC SLA 與ERS-2 SLA的比較, 從圖上看出二者吻合的稍差,計算兩者的相關性, 降低到了0.82, 均方根誤差也稍微增大為7.5 cm。從圖6看出, 相對于灣流和黑潮地區(Book[18]), 在這一海域正壓部分對海面高度的貢獻相對較大, 如果再考慮斜壓變化對海面高度的貢獻, PIES SLA和ERS-2 SLA相關系數將會進一步提升。

圖5 P1-6站點處T/P衛星SLA和PIES得到的SLA地對比圖Fig. 5 Comparison of the TP SLA and PIES SLA at the P1-6 station

2.3 PIES SLA與Ref-MSLA的比較

從圖4可以看出, 大部分PIES站點都不在Ref-MSLA網格上面, 這就需要將Ref-MSLA網格數據插值到PIES站點上面去。因為Ref-MSLA時間分辨率是7 d, 為了得到能夠比較的時間序列, 需要對PIES得到的SLA數據進行再采樣。對于所有的24個站點計算相關性(因P3-2處的可比性不強, 故未列出), 整體的相關系數從0.75到0.94, 其中相關系數低于0.8只有近岸幾個站點, 說明大部分站點PIES-SLA和Ref-MSLA吻合的還是很好的。全部站點的相關系數見圖7。

從圖7中可以看出, PIES-SLA和Ref-MSLA相關系數低于0.8的站點只有P1-1, P2-2, P3-1和P3-3,并且這4個站點大都處于近岸地區。相反, 越是處于深海地區的其他站點, PIES-SLA和Ref-MSLA的相關系數反而比較高。在近岸地區, PIES-SLA和Ref-MSLA相關系數相對較低, 究其原因可能有兩個: 一個是日本海的邊緣海特征, 導致近岸地區相關海洋活動如浪、流等較為劇烈, 影響了衛星高度計的精確度; 二是我們發現有些近岸地區站點P3-1正好位于陸架坡折處, 而陸架坡折處(shelf break)的大地水準面(geoid)比較陡峭, 衛星的橫向不確定性導致衛星測量SLA誤差較大。并且對于同一個站點P1-6, 就相關系數而言, 同單個T/P衛星相比, Ref-MSLA的精確度確實有所提升。

圖6 P2-5站點處ERS-2衛星SLA和PIES得到的SLA地對比圖Fig. 6 Comparison of the ERS-2 SLA and PIES SLA at the P2-5 station

3 結論與展望

本文利用相關分析法, 對PIES SLA和沿軌T/P衛星、沿軌ERS-2測得的海面高度距平以及AVISO網格化海面高度距平進行了比較, 估計可能的誤差來源, 并分析了PIES SLA正壓部分和斜壓部分對比較結果的影響。比較發現, PIES SLA和T/P SLA和的相關系數高達0.914, 均方根誤差(Root Mean Squared , RMS)為8.7 cm。PIES SLA和ERS-2 SLA的相關系數在0.75~0.90之間, 均方根誤差為7.6~ 10.7 cm。PIES SLA和AVISO網格化海面高度距平的相關系數在0.75到0.94之間。這些結果表明: (1)與灣流和黑潮地區斜壓部分對海面高度的貢獻相對較大不同, 這一區域正壓部分對海面高度的貢獻相對較大; (2)如果再考慮斜壓變化對海面高度的貢獻, PIES SLA和衛星高度計SLA相關系數會有所提升。(3)PIES SLA和衛星高度計SLA的相關性跟海面變化信號的強弱有關系, 一般在高能區, 或者主流區, SLA和衛星高度計SLA相關系數相對較高, 相關性較強。(4)在近岸地區, 由于陸架坡折處大地水準面(geoid)比較陡峭, 衛星的橫向不確定性導致的測量誤差, 使得PIES SLA和Sat SLA相關系數相對較低。總的來說, 在日本海地區, PIES SLA和Sat SLA相關系數較高, 具有較高的一致性, 能為海洋二號衛星(HY-2)高度計的校驗提供一種可靠的方式。

以往大都用驗潮站、海上石油平臺和GPS浮標來校驗衛星高度計數據, 而驗潮站數據大都處于近岸,因而校驗的效果相對較差, 海上石油平臺需要高額的運行維護費用, 且存在諸多試驗限制, 操作要求高, GPS浮標容易受到海浪、風的影響, 因此具有觀測周期長、安全性高、適合陣列式大范圍觀測的優點的PIES正好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較好的校驗機會。在高能區和主流區, SLA和衛星高度計SLA相關系數相對較高,相關性較強, 這就提醒我們, 在我們使用PIES校驗海洋二號(HY-2)衛星數據時, 可以選擇PIES布放在高能區和斜壓部分對海面貢獻較大的區域來校驗。

圖7 全部PIES站點PIES-SLA和Ref-MSLA的相關系數示意圖Fig. 7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gridded Ref-MSLA and the PIES-SLA

下一步工作可以考慮在日本海區域利用PIES數據來進行時間和空間相關性尺度的分析(temporal and spatial correlation sc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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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劉珊珊)

Comparison of sea surface height anomalies derived by pressure-sensor-equipped inverted echo sounders and satellite altimetry in the Southwest Japan/East Sea

GE Lei1, 2, 3, XU Yong-sheng1, 3, 4, YIN Bao-shu1, 3, 4
(1. Institute of Ocean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Qingdao 266071, China; 2.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3. Key Laboratory of Ocean Circulation and Waves,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Qingdao 266071, China; 4. Laboratory of Ocean and Climate Dynamies, Qingdao National Laboratory for Marin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266237, China)

Mar., 28, 2013

sea surface height; pressure-sensor-equipped inverted echo sounder (PIES); satellite altimetry; acoustic echo time; ocean bottom pressure

Pressure-sensor-equipped inverted echo sounders (PIES) can be used to measure sea bottom pressure and the acoustic-wave propagation time from the seabed to the surface. Bottom pressure and the acoustic propagation time are used to estimate the contribution of the sea surface height anomaly (SLA) to water quality changes (positive pressure) and hematocrit changes (baroclinic), respectively. In this paper, we compare SLAs derived by PIES with SLAs derived from satellite altimetry data in the Southwest Japan/East Sea. Using correlation analysis, we compared the PIES SLAs with SLAs measured by the along-track T/P satellite (TP SLA) and the ERS-2 satellite (ERS-2 SLA). We then compared the PIES SLA and AVISO gridded SLAs to estimate possible sources of error. We also analyzed the contributions of the PIES SLA positive pressure and baroclinic aspects of the SLA. The comparison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PIES SLA and Sat SLA is relatively high, and the root mean square error is relatively small. Further, we studied data from specific regions to identify possible causes of site-specific errors. Based on our results, we draw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1) with respect to the Gulf Stream and the Kuroshio region, the contribution of positive sea surface height is relatively large; (2) if we consider the contribution of baroclinic changes in sea surface height, the PIES SLA and Sat SLA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will improve; (3) in the high-energy zone, the PIES SLA and Sat SLA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is relatively high and relatively better. Overall, in the Japan/East Sea, the PIES SLA and satellite altimeter SLA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is relatively high with a high level of consistency, providing a reliable way for checking the operation of Ocean II satellite (HY-2) altimeters. The research results have significance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design of PIES, and for the selection of the placement of PIES.

P733.1

A

1000-3096(2016)02-0128-08

10.11759/hykx20130328001

2013-03-28;

2013-04-04

中國科學院“百人計劃”(Y32109101L);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376028); 中國科學院方向項目(KZCX2-EW-209); 國家海洋局

葛磊(1987-), 男, 河南商丘人, 碩士研究生, 電話: 15806599166, E-mail: gexinlei@126.com; 徐永生(1970-), 通信作者, 男, 山東青島人, 博士, 研究員, 從事衛星海洋學, 海洋遙感, 海洋動力學等方面的研究工作, 電話: 86-13656488817, E-mail: yongsheng.xu@qdio.ac.cn ; 尹寶樹(1963-), 男, 山東青島人, 博士, 研究員, 主要從事海洋動力過程及數值模擬和海洋災害研究, 電話: 86-532-82898502, E-mail: bsyin@qdio.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