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我如何學會駕駛》劇中小不點的女性形象

賀翔燕

摘 要：美國著名劇作家波拉·沃格爾的戲劇作品《我如何學會駕駛》1998年獲普利策戲劇獎，是當代戲劇的經(jīng)典劇目之一。作品的主題涉及戀童癖，家庭倫理、成長環(huán)境等。本文嘗試從女性角度來解讀作品，通過對人性禁忌的探索，探討了主人公小不點從懵懂到情感困惑，一直到最終尋找自我，獲得自我意識的成長歷程，揭示了當今社會女性成長過程中遇到的問題。

關鍵詞：《我如何學會駕駛》；小不點；女性成長

波拉·沃格爾，作為當代美國著名女性劇作家代表之一，創(chuàng)作的主題涉及戀童癖，家庭倫理、成長環(huán)境等，是對當代人類的生存和精神現(xiàn)狀以及人性禁忌的探索。《我如何學會駕駛》既是一部描述女性成長歷程之作，也是一部探索人性禁忌之作。沃格爾此作以她驚人的勇氣直擊蕓蕓眾生的心靈深處。1998年該劇榮獲普利策戲劇獎，成為當代戲劇的經(jīng)典劇目之一。

《我如何學會駕駛》探討了女性成長的問題。該劇描述了少女小不點如何在姨夫派克的教導和騷擾的背景下學習駕駛的歷程。學習駕駛的過程同時也是小不點經(jīng)歷從懵懂與茫然、到情感困惑及尋求自我、到最終獲得自我意識，成熟的三個階段的成長過程。

一、小不點的懵懂與茫然

《我如何學會駕駛》劇中女主人公小不點從姨夫那里學習駕駛的過程與其從少年成長為青年的過程密切相關。學習駕駛的課程無疑是貫穿全劇發(fā)展的一條主線。小不點11歲的時候，姨夫派克一邊教她小不點學習駕駛，一邊趁機引誘猥褻她。此時的小不點對性并沒有意識，非常懵懂。

生活里父親形象的缺失使她對姨夫派克有著一種親近感。這與小不點的家庭和成長環(huán)境有很大關系。很小年紀就結婚了的童養(yǎng)媳外婆認為男人對女人只有情欲并不相信婚姻；粗俗沖動的外公滿嘴說的都是色情的話，并且認為女人是靠身體來解決一切問題；過早涉足性生活的母親認為性的體驗對女性來說是普遍的，享受的；怨婦一般的姨媽，和自己的丈夫派克過著貌合神離的生活；姨夫派克是參加過二戰(zhàn)的退役海軍，經(jīng)常酗酒，有戀童癖……生活在這樣的大家庭里，每天家人討論的都是關于性的話題，外婆和母親對婚姻和性不正確的認識帶給小不點誤導與迷茫，外公經(jīng)常討論小不點的胸部帶給她傷害。在小不點周圍的男孩對她發(fā)育過早的胸部虎視眈眈，不懷好意。只有那個溫和，會幫妻子做家務，教孩子釣魚、開車，還支持小不點上大學的姨夫派克能給予她思想上的交流和情感上的撫慰。

開始學習駕駛的時候，小不點由于不夠高，只能坐在派克的腿上，派克便開始撫摸她的身體，不理會小不點的反抗。她對姨夫的行為無所適從，加上青春期的對性的好奇，自此小不點的身體便不再屬于自己了。小不點此時對性是既懵懂又茫然的，與其家庭和成長環(huán)境相關，也與派克的引誘有很大關系。懵懂的小不點，渴望有人能關心她，安慰她，但是并沒有想到要付出沉重的成長代價。

二、小不點的情感困惑和尋找自我

小不點對性意識的覺醒是女性成長的一個重要階段。處在困惑狀態(tài)中的小不點對派克是一種復雜的情感，一邊想要靠近，一邊又想逃離。在圍繞著性話題這樣的氛圍下，性早熟的思想讓小不點對派克姨夫帶有一定的向往。但同時亂倫的禁忌，以及小不點意識到對瑪麗阿姨帶來的傷害等， 卻又讓她對姨夫帶有一定的抗拒。她會慢慢地設立一些限制， 但這所謂的限制又不是完全的拒絕。小不點上學期間，愿意每周與派克姨夫見面而為了讓他放棄酗酒的嗜好。從這一點來看，小不點對派克是關心依戀的。

小不點盡管處在情感困惑的狀態(tài)中，但她漸漸的意識到自我，有了第一次拒絕了派克要求這樣的進步。有一次，姨夫派克給小不點拍照。僅有13歲的小不點擁有像二十幾歲成熟女人一樣飽滿的身體。派克想要將這些照片刊登在《花花公子》的封面上，但這一要求直接被小不點拒絕了。她明確表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并不認同把女性身體當做男性窺視覬覦的商品或物品的做法。小不點也明確自己要上大學，要接受高等教育，豐富自己的思想而絕非是任人觀賞的商品。這個階段的小不點開始站在女性的立場上思考自己，尋找自己的位置，這也證明了她性意識的崛起，女性意識以及自我意識的崛起。

三、小不點的自我意識及成長

隨著年齡的增長，小不點的心理也在不斷成長， 她開始了反思，反思自己這些年的成長。她發(fā)覺隨著她與姨夫的關系越來越近，她自己的生活也慢慢的脫離了正軌。不論是以前在家中的生活，還是后來自己在大學的生活，都沒能步入正軌。

在18歲這年， 小不點終于離開家去上大學， 派克叔叔不斷給她寫信寄禮物。盡管她不理會這些，但她也不能專心學習。終于在18 歲的生日的前幾天，兩人見面了。派克慶祝小不點終于18歲了。但小不點挑明了派克的意圖：當女性到達18歲以后，法定的強奸就不成立了。她認識到了自己與派克有著不正常的情感，不正常的關系。于是拒絕了派克的求婚以及他這樣瘋狂的想法和行為，真正與派克決裂。

小不點學會駕駛隱喻了她開始學會掌控自己的人生。小不點對駕駛充斥著復雜的感情。小不點從派克那里獲得的駕駛技能，她能夠經(jīng)受生活的磨難，堅定地生活下去。在駕駛過程中，小不點獲得了駕駛的力量，獲得了自我意識，促進了自我意識的覺醒和成長。

四、結語

本文探究了小不點從懵懂、迷茫到困惑到覺醒、獲得自我意識的成長歷程，努力擺脫生活的陰影，掙脫過去的桎梏，直到開始自己的人生駕駛之路，駛入正常的人生軌道。同時，本文以女性視角對于處在弱勢群體下的女性所遭遇的社會問題，也將帶給讀者一些反思，對女性的成長有很大的深遠意義。

參考文獻：

[1]Vogel， Paula. How I Learned to drive [M]. New York：Theatre Communication Group， Inc. 1998.

[2]王霞嬋.駛回正途—麗爾碧特的倫理選擇[J].牡丹江大學學報， 2013，12.

[3]劉帆帆.論《我如何學會駕駛》中如何借助陌生化效果完成女性主義敘述[J].戲劇研討，2015，11.

[4]劉賢晶.《我如何學會駕駛》的象征意義的解讀[J].語言文學研究，2013，10.

[5]張生珍.在創(chuàng)傷中成長—保拉·沃格爾劇作《我如何學會駕駛》研究[J].戲劇文學，2012，11.

（作者單位：天津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