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孩子是個伴兒對媽媽是道坎兒生二胎你需要知道的事兒

□本刊記者 李盛 張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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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孩子是個伴兒對媽媽是道坎兒生二胎你需要知道的事兒

□本刊記者 李盛 張威

媽媽，我餓了！

先吃個蘋果，等下妹妹睡了媽媽來做飯。

媽媽，陪我搭積木吧！

兒子，快點幫妹妹拿個尿不濕。

媽媽，我想去游樂園玩！

不行，妹妹睡醒會哭的，

大寶不依，大哭起來，小寶跟著一起哭！

大寶感冒，傳染給了小寶，

做媽的應該忙瘋了吧！

……

一個媽，兩個娃，N個頭大。這就是二胎來臨后的真實生活。如果家里有老人幫忙照應，那么在帶娃這條布滿荊棘的路上，你稍微輕松了一些。倘若沒有老人幫忙，老公又要忙于事業(yè)，上面的畫面大多是你今后生活的常態(tài)！

2014年年底，“單獨兩孩”政策在全國數(shù)省正式獲批，被視為我國實行了幾十年計生政策終于松動的信號。開放生二胎，不少市民第一反應都是“喜大普奔”，但是一算賬又紛紛陷入了糾結。網(wǎng)友“小小”坦言，“我是獨女，父親生病手術時體會過一個人的無助，很想多要一個小孩，但是自己工作時間太忙根本沒時候帶，辭職舍不得，父母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不想讓他們太辛苦，保姆請不起，好糾結。從聽說“單獨兩孩”糾結到全部放開了，還是沒辦法鼓起勇氣。”

“小小”的心聲代表了很大一部分適齡父母的心態(tài)。該不該生二胎一直爭議不斷，大多數(shù)父母也顧慮重重。“一個孩子都養(yǎng)不起，何談兩個？”一個孩子養(yǎng)不起肯定是夸張說法，而兩個孩子壓力大是普遍真理。一般來說，421的家庭壓力很重，只有家庭經(jīng)濟狀況改善了才會考慮二胎。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二胎媽媽”下定決心，再次哺育一個新的生命？當二胎真的駕到，她們又要面臨多大的挑戰(zhàn)？

二胎，你要生嗎？

二孩的政策放開后，許多家庭親戚朋友見面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還生嗎？

還生嗎？對于許多家庭來說，真還是個糾結的問題。最近上朋友圈經(jīng)常能看到有人曬兩個孩子的歡樂時光。有些內容很感人，一個母親，帶二個寶寶，其中辛苦無法言表。一切的辛苦為的僅僅是兩個孩子大了，媽媽老了，送給他們有個兄弟相伴，這也是父母送給孩子最好的禮物。

“抱著小妹妹肉乎乎的，就是挺沉的。”姐姐說。“希望孩子健康成長，雖然辛苦一些，但很值得。”媽媽說。“多一個孩子，長大以后不孤單。”爸爸說。“趕上國家新政策了，我又多了一個外孫女。”姥姥說。這是一個普通家庭“二胎”出生后，家里每個人說出的一句話。

34歲的袁野和妻子畢野，名字相近而且同齡，袁野有一個同胞哥哥，妻子畢野是獨生子女。夫妻倆第一個孩子米多已經(jīng)6歲。如今，他們迎來了二胎寶寶的誕生。小米多儼然像個小大人兒似的，跟在爸爸的身后，推來嬰兒車忙前忙后。作為獨生子女的畢野想要給孩子一個有兄弟姐妹的成長環(huán)境，將來彼此有個伴兒。“我女兒米多跟我小時候一樣，經(jīng)常一個人玩，每次有朋友或鄰居家的小孩到家里來，都很興奮，孩子在一起玩的也開心。”畢野說，“有了小妹，她們姐妹可以有個伴兒，而且米多很喜歡小妹妹，現(xiàn)在就學著照顧妹妹了，開始我還擔心老大會有排斥心理，現(xiàn)在看姐姐表現(xiàn)很好。”姐姐米多，妹妹米樂結伴成長，未來將給這個家庭帶來多多快樂……

生二胎，不僅能解決家長失獨的擔憂，還能解決人口老齡化的問題。不少支持生二胎的市民認為，若是能夠生一兒一女湊個“好”字更是皆大歡喜。在眾多支持二胎的聲音中，不難總結出以下幾個原因：

第一，陪伴成長。大部分支持全面放開二胎的父母通常都忙于工作無暇長期陪伴孩子。他們認為一個孩子太孤單，兩個孩子互相有個伴，才能讓他們的成長不寂寞。

第二，個性塑造。云南省著名教育學家曾汝弟就曾表示，家里有兩個孩子可以讓孩子性格更加健全，學會分享，摒棄自私自利這些壞心理。長大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也能有一個年齡相仿的血親作為傾訴的對象。市民張女士說，全面二胎能破除“4+2”的養(yǎng)老局面，減輕孩子未來的家庭壓力，也避免父輩老來孤寂或出現(xiàn)“失獨家庭”等悲劇。“我有個阿姨就是50歲的時候孩子出車禍去世，現(xiàn)在老兩口孤孤單單特別可憐。我的親身經(jīng)歷讓我意識到等家長到了40歲50歲，甚至60歲突然失獨，那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

第三，人性選擇。市民王先生覺得應全面開放，這樣既不妨礙支持獨生的，也讓有條件或愿意生二胎的父母們可以有所選擇。比較開放二胎和必須生兩個是沒有必然聯(lián)系的。獨生的益處并不會因開放二胎而有所增減。只是選擇更多了，還能為老齡化社會注入更多的新鮮血液。

對于生不生二胎的問題，相對于支持派，也有一些人表示中立，處觀望態(tài)度，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生不生二胎因家庭而異，有能力、有精力的還是可以生的。

李媽媽說：“生與不生，理由都很充分，凡事還是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依照每戶家庭的心理需求而定。考慮是否生二胎時應該著重考慮家庭情況，家庭成員得全票通過，條件允許的話，不生就是遺憾。但同時應該看到，在中國撫養(yǎng)一個小孩的投入是巨大的，如果無法給第二個孩子帶來他應得的生活質量與關愛，就別生，不然娃生下來指不定以后還得怨你。”

剛剛結婚的趙先生告訴記者，夫妻倆已經(jīng)把生小孩提上議程了，但具體以后生不生二胎還沒統(tǒng)一意見，以后要是有了應該也會生下來，畢竟是條生命，反正一切順其自然，要不要特意生二胎到時候看情況再說了。

市民張小姐說，一個家庭不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兩個孩子，還是在未來選擇只要一個孩子，幸福與快樂的家庭愿景依然是建立在特殊情感紐帶之上才會形成的結果。二胎問題看似簡單，涉及的人、事、情卻很多。曾經(jīng)那個年代，夫妻二人為了孩子辛苦奮斗一生，而現(xiàn)如今這個時代，越來越多的人要更好地為自己，二胎或許便是這個觀念轉換的一個分界點。

有支持的，就有反對的。對于生二胎，雖然反對聲音較弱，但是原因有理有據(jù)也不容反駁。生下孩子后，“奶粉貴，看病貴，入學貴，買房貴”等等一系列問題讓人不得不猶豫。

杜爸爸說：“支持獨生。獨生政策看起來有點不講人權，但是好處其實全中國都在享受。人口不控制，以后教育怎么辦，住房怎么辦？說近一點，老婆生產的時候、孩子生病的時候，醫(yī)院都人滿為患。”二胎助長了一些不好的傳統(tǒng)觀念，像重男輕女、養(yǎng)兒防老等等，這些會束縛著一代又一代的人發(fā)展。

顏爸爸也表示：“養(yǎng)兒防老都是浮云，現(xiàn)在的年代都是拼爹，生在這年代的人觀念都不同了。物質經(jīng)濟壓力給不了跟同齡一樣的物質條件，倒不如不生。委屈大人也不能委屈小孩，代價是你得拼命的掙錢成了孩奴。”

毛媽媽說：“少生優(yōu)生，幸福一生。孩子一個就夠了，爭取給孩子能力范圍內最好的條件，重點培養(yǎng)一個就可以了。以后老了就靠養(yǎng)老金養(yǎng)我們就可以了。再者說，懷孕很受罪，再生一胎的話最少要耽誤3年時間，和社會脫節(jié)不說，到時候一切為零，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呢？”另外，還有不少夫妻提到，兄弟姐妹也不一定都能和睦相處，父母分配不均讓兄弟姐妹不和甚至成仇的大有人在，不患寡而患不均才是大多數(shù)二胎家庭要面對的問題。

精力不夠讓他們望而卻步

今年就要38歲的劉麗，不過她已經(jīng)打算成為一名高齡產婦了。劉麗和丈夫都是教師，此前，由于政策不允許，絲毫沒有動過生二胎的念頭。如今，全面兩孩政策的放開，一直就希望再要一個孩子的劉麗，也產生了生二胎的沖動。

劉麗說，“現(xiàn)在醫(yī)學技術那么發(fā)達，高齡產婦生孩子的安全問題，我并不擔心，因此，我決定再要一個孩子。”

“這可能是我生二胎的最后機會了，再過幾年，身體就真的受不了了。”劉麗說。

“兩孩政策，對于我們70后，確實是及時雨。”劉麗的丈夫陳東表示，自己還是希望再多一個孩子，很支持妻子的生育意愿。

“但有些問題也需要我們直視，其中我最擔心的還是我們夫妻倆的心力精力問題。”陳東說，“如今，我們夫妻倆都38歲了，如果現(xiàn)在再生一個孩子，以后等到他讀初中、高中，我們都已經(jīng)50多歲，那時，再去照顧撫養(yǎng)他，就怕有心無力。”

有同樣困擾的還有孫江夫婦。孫江和妻子工作都特別忙，平時根本沒有時間帶孩子，只能請家里老人幫忙。女兒從剛斷奶就住在奶奶家，一直住到今年9月上小學。

孫江的妻子是公司的財務主管，基本上一天都離不開人，還常常要加班，尤其到了月底、年底，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岳父母家在外地，在女兒剛出生的時候，孫江夫婦還曾想過兩家老人輪流帶孩子的可能性，但最終還是由孫江的父母承擔了全部任務，因為接岳父母到北京來住很不現(xiàn)實。

“我們家的房子在市中心，但只是一套50平方米的一居室。畢竟空間太小，岳父母到了北京，肯定要在周邊另外租房，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而且那時妻子的弟弟剛剛結婚，準備馬上要孩子，到時岳母肯定也得回老家?guī)兔ΑＮ腋改讣业木幼∶娣e倒是足夠，兩位老人也都退休了，唯一不方便的，就是父母家在遠郊區(qū)，離我家有點遠，有兩個小時車程。”孫江說。

對他們來說，最佳選擇就是把孩子放在爺爺奶奶家，每周末孫江和妻子過去住，或者接孩子回自己家來住兩天。孩子上幼兒園期間也住爺爺奶奶家，是因為接送更方便。直到上小學，他們才把孩子接回來。

這五六年來，孫江父母的身體并不是太好。父親腰椎間盤突出，有幾次不慎扭傷，好長時間都動彈不得；母親也常常因膝關節(jié)軟骨磨損嚴重而行走不便。孫江的母親曾經(jīng)跟孩子開玩笑說：“因為有我們大寶貝，爺爺奶奶不敢病，不敢老，也不敢死啊。”

雖然是說笑，但孫江的確能感到父母一天天老了，精力大不如前，“如今我們把孩子接回來，他們也能松口氣。雖說，全面兩孩政策實施，我們可以再生一個了，但我們根本沒敢考慮過這個問題，要真再生了二孩，誰來幫我們看孩子呢？”孫江說。

職場女性在“生”與“升”之間彷徨

據(jù)一家專業(yè)求職網(wǎng)站的調查顯示，因為二孩政策，75%的公司對招聘女性職工的顧慮增加；77%的受訪者認為女性離開職場兩三年后不太可能有好的職業(yè)機會。早在二孩政策之前，大量女性求職者在面試過程中都曾被問：什么時候結婚，什么時候要孩子。很多職場女性為了得到一份滿意的工作，會簽一份協(xié)議：保證在工作期間不會結婚，保證不會懷孕。甚至有些企業(yè)直接在招聘啟事上標明“只要男性”。二孩政策放開后，女性求職時在簡歷上標明“已婚已育”開始在職場上不太管用了，反而會在面試時被問及是否計劃生兩個孩子。

針對婚后女性求職者頻頻被問及婚育的問題，記者也對一些公司、企業(yè)進行了調查采訪。有負責人坦言，公司或多或少會考慮到婚育因素，進而影響求職者錄用。一家科技公司人力資源部主管介紹：“我們在招聘中還是最看重求職者的經(jīng)驗能力是否符合對應的預期要求，只有在同一崗位，競聘者其他條件都相當?shù)那闆r下，其是否處于育齡階段才會成為考慮因素。”她解釋：“我們的人力資源管理是相對扁平式的，無論是中高層還是執(zhí)行層，每個崗位都有非常具體的工作任務及目標，各個版塊之間相互聯(lián)動。對于初創(chuàng)企業(yè)而言，時間效率是異常寶貴的，如果員工正處于懷孕、生產或孕后哺乳階段，多多少少都會減少工作時間、效率，可能會對整個項目產生很大影響。”

表面上企業(yè)雖然未拒絕女性求職者，但在錄用時都會比以往更加慎重考慮，于是更多在職的女白領也在“生”與“升”之間彷徨。

1984年出生的張歡，目前正忙著備孕。雖然個人生二胎的意愿并不高，但丈夫的心愿以及6歲兒子的熱情，讓張歡很難拒絕二孩計劃。不過，面對懷孕，張歡如今擔心這會影響自己的職業(yè)前程。

張歡是職場上的女強人，目前正在某地產公司擔任設計師，一心想盡快走入管理層的她，害怕因生二孩的原因，影響自己在公司里的“仕途”。

“從懷孕到哺乳，前前后后我可能就要休整兩年，才能重新進入工作狀態(tài)。而這就意味著，領導會擔心我不能出差去和客戶談業(yè)務，到時，總可能會有人來頂替我。”張歡說，“現(xiàn)在行業(yè)競爭大，能拿到訂單很難，有時拿一個訂單所需要的周期特別長，而我休整期那么長，這不僅會讓我失去晉升的機遇，同時難免會讓領導感到不舒服。

育兒成本高糾結“生不生”

36歲的張輝和妻子都是獨生子女，要孩子也不算晚，但一直沒有想過再要一個，主要還是因為經(jīng)濟方面有些吃力。

在張輝的印象里，從妻子備孕開始，他們基本上就沒再存過錢，需要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在生兒子之前，妻子曾經(jīng)有一次胎停育。準備再次懷孕時，他們都非常謹慎，事先找了個名中醫(yī)調養(yǎng)身體，每次光是掛號費就300元，取藥花200多元，一禮拜一次，連看了半年大夫。

張輝的妻子懷孕后，為了保胎又繼續(xù)看了3個月中醫(yī)，各種營養(yǎng)品、維生素也都跟上：一瓶富含DHA的深海藻油就要二三百元，能吃一個月，據(jù)說對胎兒大腦發(fā)育有好處；一兩燕窩也得好幾百元，據(jù)說對孩子的皮膚有好處，每隔3天就要吃10克……

“當年，正趕上‘奧運’，生孩子的特別多，各大醫(yī)院婦產科爆滿，為了建上檔，我們只能去專家特需門診，一次掛號費就200元，再加上各種檢查費，將近1萬元，而妻子生育保險的產前檢查費最多只報銷1400元。但為了生一個健康的寶貝，誰還會計較這些錢呢？！”張輝告訴記者。

“孩子出生后，請月嫂的錢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因為兩家老人都幫不上忙，他們又請了兩年的育兒嫂，一個月3500元。張輝聽同事說，現(xiàn)在的育兒嫂月薪都5000元起，有經(jīng)驗的更貴，而優(yōu)秀的月嫂工資都得上萬。我暗自慶幸自己要孩子要得早，現(xiàn)在是絕對請不起了。

孩子上幼兒園之前，張輝給孩子報了早教班；為了上公立幼兒園，贊助費沒少交；上小學之前，英語、輪滑、游泳、鋼琴……各種興趣班張輝幾乎都報全了，就是怕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好在我家劃片的小學不錯，比起傾家蕩產買學區(qū)房的家長，我們幸福多了。”張輝說。

就是因為這一筆筆不低的消費，張輝夫妻不準備再要二孩。其實，有些花銷他明知是過度消費，但不掏這錢就心里沒底，比如妻子懷孕時的各種營養(yǎng)素，別人都吃，你不吃，孩子以后會不會就比別人家孩子笨？比如各種興趣班，別人家孩子都學，你不學，孩子萬一學習落后怎么辦？有時，張輝覺得自己被“別人家孩子”“綁架”了，掏了太多本可以不掏的錢，“現(xiàn)在要讓我再生一個，再被‘綁架’一次，我可真的沒能力了。”張輝搖著頭苦笑。

90后姑娘李靜也有同樣的困惑。全面兩孩政策，對于李靜來說是個好消息，她自己雖不是獨生子女，但她深知身邊獨生子女朋友的那種特有的“孤獨”，因此，她就下定決心不讓自己的孩子今后在孤單中成長。

如今，李靜的孩子馬上要上幼兒園了，在她看來，可以考慮再要一個孩子了。然而，生兒容易養(yǎng)兒難，對于這個月收入尚未過萬的家庭，育兒的高成本是她和丈夫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網(wǎng)絡上曾有人為北漂族育兒算了一筆賬，以一個北漂三口之家為例，從懷孕開始到孩子大學畢業(yè)，按照最基本的花費標準估算，大概需要花費40多萬元。甚至幾年前，還有一個名為“中國十大城市生育成本排行榜”的帖子在網(wǎng)上熱傳。算賬的生育成本包括懷孕、產后養(yǎng)子、教育經(jīng)費、生活費用等。其中，北京排名第一，養(yǎng)育一個孩子到成人的成本約276萬元；其次是上海247萬元；緊隨其后的深圳和廣州育兒成本也在200萬元以上。

“育兒的高成本差點讓我們打了退堂鼓，畢竟同時撫養(yǎng)兩個小孩對于我們而言，并非易事，孩子上個學，隨隨便便就可能要花上萬元。”李靜說，最后還是雙方父母做堅強后盾，在自己父母和公婆的強力支持下，她和丈夫決心再要一個孩子。

“雖然育兒成本單靠父母承擔并不一定夠，但我們堅信，只要通過努力，我們還是能讓孩子健康成長的。”李靜說。

如果把“生”與“不生”的理由都羅列出來的話，似乎“生”的理由更偏向于感性，而“不生”的理由則更加理性。“生”的理由大多數(shù)屬于未雨綢繆：給孩子找個伴，緩解未來養(yǎng)老壓力，降低失獨風險等，而“不生”的理由更多出于現(xiàn)實考慮：教育成本過高，生活質量下降，高齡導致孕產風險加大，隔代撫養(yǎng)實施困難，女性求職壓力增加等。

單純評價到底是應該“生”還是“不生”，這應是每一對夫妻根據(jù)自身現(xiàn)實狀況做出來的選擇。而如何消除群眾的生育“顧慮”，如何完善與推行教育、醫(yī)療、生育福利等配套政策，如何在職場與家庭中積極推進“男女平等”基本國策的落實，如何有利于群眾真正滿足自身生育意愿等，還是要靠政府下一步重點研究，拿出切實可行的方案。

但愿每一對夫妻，今后都能在生育政策范圍內實現(xiàn)真正的自由選擇；但愿他們無論選擇生或是不生，生一個或是兩個，都能遵從內心的愿望，比較輕松地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