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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農民工消費水平影響因素實證研究
——基于消費層次的視角
■ 吳 祁(南通大學管理學院 江蘇南通 226019)
內容摘要:本文從人口學變量、婚姻家庭變量、文化變量、經濟變量、職業變量與區位變量六個維度考察了對新生代農民工生存型、發展型、享受型三個層次消費水平的影響因素。研究發現:除年齡外,各自變量對因變量均有不同程度與方向的影響。政府與社會應構筑良好的制度與消費環境,引導新生代農民工理性、健康消費。
關鍵詞:消費水平 生存型消費 發展型消費 享受型消費
伴隨肇始于20世紀80年代的我國城市化、工業化進程的不斷演進,80后新生代農民工群體逐漸成長為建設城市的重要力量。國家統計局發布的《2013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顯示: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新生代農民工有12528萬人,占農民工總量的46.6%,占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農村從業勞動力的比重為65.5%。2013年的數據還顯示:新生代農民工在外務工的月生活消費支出人均939元,比老一代農民工高19.3%;新生代農民工年人均寄回帶回老家的現金為12802元,比老一代農民工少29.6%。在新生代農民工的角色逐步從單純與工廠體制、勞動過程相聯系的“生產的工具”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消費的主體”延伸的學術話語背景下,現實中他們在務工地的消費狀況愈加具有探討的價值。
當前學界的研究旨趣主要涵蓋以下領域:消費特征研究(湯莉,2014),湯莉以在重慶市建筑業務工的新生代農民工為例分析了群體的消費特征及影響因素。消費結構研究(沈蕾,2012),沈蕾運用因子分析與聚類分析的方法將具有不同消費結構的新生代農民工群體區分為“隨波逐流型”、“自我奮斗型”與“快樂生活型”三種類型。消費方式研究(吳祁,2012),吳祁從經濟狀況、生活方式與消費市場三個角度解釋了新生代農民工消費方式多元化的成因。消費觀念與文化研究(周明寶,2004),周明寶結合身份認同概念探討了城市滯留青年農民工的消費仿同行為。炫耀消費研究(金曉彤,2013)等。
綜觀現有文獻,面向新生代農民工消費問題所展開的浩繁的理論研討與實證分析仍有缺憾:第一,學者們傾向于從整體化的消費行為中籠統地概括群體的消費結構、方式、文化及影響因素,或從類別化的消費實踐里單一地描述該群體的媒介消費、炫耀消費及符號消費等,“消費層次”的概念似乎較少被引入研究框架。第二,微觀消費結構中的“生存型、發展型與享受型”三類消費的劃分盡管蘊含了消費層次的理念,但已有研究中卻一再地僅作“比例”處理,某種程度上忽略了不同層次的消費金額(消費水平)在呈現個體(或家庭)消費圖式中的重要價值。鑒于此,本文將基于消費層次的視角探討新生代農民工消費水平的影響因素,這一主題旨在回答“誰在怎樣消費?”的問題。這并非一個孤立的視角,研究對象所進行的消費活動折射了個體在城市生活的不同態度及對未來的不同規劃,本研究的成果對于學界開展新生代農民工群體分化的研究,及政府機構探索分類引導新生代農民工理性消費的路徑都具有現實意義。
根據全國總工會與已有相關研究的界定,本研究將新生代農民工界定為:1980年及以后出生、學歷在本科(全日制)以下、在異地從事非農生產的農業戶籍人口。
(一)數據來源
本文以在江蘇省南通市務工的新生代農民工為調研對象。2014年,南通市轄區內新生代農民工為70萬人,已成為城市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一支重要力量,且以該群體為重點的農民工工作已納入全市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中。本文選取市區所轄崇川區、港閘區及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為調研地,在加工制造、建筑路政施工、批發零售、酒店餐飲、家政服務等行業及個體戶中抽取樣本進行調研走訪。共發放并回收問卷780份,其中有效問卷740份,有效回收率94.9%。
(二)研究方法
1.因變量。恩格斯在描繪社會制度時曾這樣描述:“在人們都必須勞動的條件下,生活資料、享受資料、發展和表現一切體力和智力所需的資料,都將同等地、愈益充分地交歸社會全體成員支配”。恩格斯的這一著名論斷奠定了消費層次結構的理論基礎。他進而又指出,生存型消費、發展型消費與享受型消費的層次劃分并非絕對而是相對的,“我們的需要和享受是由社會產生的,因為我們的需要和享受具有社會性質,所以它們是相對的”。這意味著三個消費層次的劃分界限與所含內容應隨著社會生產力與居民生活的變遷而調整。事實上,即使是某一時期的某種具體消費物品(對象),對于不同地區、文化、經濟水平的群體而言,其所意蘊的消費層次也是有差異的。在已有的實證研究中,理論上消費層次劃分標準的模糊性投射到實踐層面,就體現為不同學者對生存型、發展型、享受型消費劃分的多元化處理。(沈蕾,2012;馬芒、張航空,2011)
本研究結合消費層次結構的理論闡述及新生代農民工在城消費的現實狀況,對因變量作如下處理:
生存型消費。指用于滿足人類基本生存需要的消費,本研究中為每月食品、衣帽鞋襪、日用品及住房(含租金、水電煤)四類費用之和。
發展型消費。指人們用以增長知識、獲取信息、提高素質、陶冶情操乃至促進全面發展的消費,本研究中為每月的交通、通訊網絡、學習培訓、社交人情及醫療五類費用之和。
享受型消費。指人們用于休閑娛樂、旅游及某些精神文化用品與服務的消費,本研究中為每月的文化休閑娛樂、旅游等兩類開支之和。
2.自變量。人口學變量。本研究將性別、年齡作為人口學變量的測量指標。性別為定類變量,按虛擬變量處理,賦值為:男=1,女=0;年齡為實際年齡,屬定距變量,范圍在17-36歲之間。
婚姻家庭變量。本研究將婚姻狀況、匯款(回老家)與否、本市是否有家人同住作為婚姻家庭變量的測量指標,三個變量均為定類變量,按虛擬變量處理。其中,婚姻狀況賦值為:未婚、離異、喪偶=1,已婚=0;匯款(回老家)與否賦值為:會匯款=1,不會匯款=0;本市是否有家人同住賦值為:有家人同住=1,沒有家人同住=0。
文化變量。本研究將新生代農民工的受教育程度作為文化變量的測量指標。受教育程度為定序變量,按虛擬變量處理,賦值為:大專/成教及以上=3,高中/中專=2,初中/技校=1,小學及以下=0。
職業變量。本研究將工作年限、工作職位作為職業變量的測量指標。工作年限為定距變量,范圍在1-20年之間;工作職位為定類變量,按虛擬變量處理,賦值為:部門主管(經理)=3;基層管理者(組長、領班)=2;業務員、技術人員=1;工人、服務人員=0。
經濟變量。本研究將月收入作為經濟變量的測量指標。月收入為定距變量,實際測量的最小值為300元,最大值為30000元。
區位變量。本研究將新生代農民工的居住地位置作為區位變量的測量指標。區位變量是定類變量,按虛擬變量處理,賦值為:市區=1,郊區=0。
為了削弱模型的共線性并消除部分異方差,確保數據更加平穩,本文通過取對數的方式壓縮變量尺度,將新生代農民工的月收入、生存型消費、發展型消費、享受型消費分別取其自然對數。
由于本文的因變量為連續型定距變量,所以對三個層次消費水平的影響因素采用多元線性回歸的方法進行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從樣本統計信息看,本研究中新生代農民工受教育程度的分布與2013年的全國性數據有一定的出入,“高中/中專、大專/成教及以上”兩項的比例分別達到33.6%、23.5%(2013年全國性數據分別為20.5%、12.8%),筆者認為在宏觀上是受南通地處東部沿海沿江的地理位置及產業結構的影響,微觀上可能與近年迅速發展的成人高等教育及抽樣方案等因素有關。婚姻狀況中,選擇“離異與喪偶”的僅有3人,故將之與“未婚”合并。有無向老家匯款的人數比例幾乎持平,分別為52.4%、47.6%,這項數據也與以往研究存在差異(李強,2001;譚蘇華等,2015),后文將作探討。樣本完整的統計數據如表1所示。

表1 樣本描述性統計信息
(二)三個層次消費水平的影響因素分析
1.生存型消費影響因素分析。表2結果顯示,新生代農民工的生存型消費受性別、婚姻狀況、匯款與否、是否有家人同住、受教育程度、月收入及工作職位的影響。
女性比男性更愿意在生存型消費上花錢,年輕的女性農民工會很快從衣帽服飾、坤包和妝容上找到向城市女性“示同”的方法。已婚者比未婚者有更多的生存型消費,這一結論與湯莉在重慶市建筑業新生代農民工群體中的調查結果一致,尤其對那些拖家帶口、已將整個核心家庭遷入城市的已婚者而言,他們與單身者的生存型消費完全是不同的內涵:他們需要租賃獨立住房并購置簡易家具營造一個“家”,而非隨意進出群租的廉價(或單位提供)出租屋;他們需要照顧一家幾口的起居飲食而非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如此種種。可以為之提供佐證的是在本市有家人同住的比沒有家人同住的調查對象有更多的生存型支出。本研究中的匯款者比不匯款者有更多的生存型開支,國內絕大多數同主題研究共同堆砌了一個不作他想的結論:匯款與農民工在務工地的消費水平呈負向關系(于麗敏,2010;譚蘇華,2015),這項共識必須基于農民工極為接近的收入水平與高度傳統并同質化的生活規劃與消費心態,而這些基石卻正悄然瓦解。從受教育程度的回歸結果看,大專及以上的調查對象生存型消費水平與對照組沒有明顯分別,反倒是受教育程度為初中/技校、高中/中專的兩類人群比對照組要少些。筆者以為,不同受教育水平所導致的某種程度的職業分化是可能的解釋,大量的初高中及技校生在對用工有一定學歷要求的制造業、餐飲服務業等處受雇就業,收入相對微薄且部分單位包伙食甚至住宿,而小學及以下的低學歷者中有相當比例采取自營方式就業,生存型消費相對較高,大專及以上調查對象對工作中的自我形象與生活中的居住條件有更高的要求,他們相對可觀的收入為此提供了保障。在控制其他因素的條件下,月收入變化1個單位,就會引起0.429個單位生存型消費的變化。與對照組的工人、服務人員相比,基層管理者與部門主管(經理)有更高的生存型開支,更高的職位層次有更好的當期與預期收入,更高水平的生活品位與訴求,自然還有同僚與交往者的“監督”。此外,新生代農民工的年齡、工作年限、居住地位置三項對其生存型消費均沒有顯著影響。
2.發展型消費影響因素分析。表2結果顯示,新生代農民工的發展型消費受性別、匯款與否、受教育程度、月收入、工作職位、居住地位置的影響。
與女性相比,男性的新生代農民工有著更高的發展型消費,男性更需要在社交場合顯示自己能“吃得開”,他們需要深度地構筑輻射面更廣的社交網絡。同時他們在職場上還需要更多的進取攀升空間,展示與兌現自己的事業心。本研究中的匯款者比不匯款者有更多的發展型消費,這一與以往研究悖反的結論需要澄清,匯款顯然只會減少當事人在城市的可支配收入,但數據所反映的是:即使有一定的削減,匯款者的發展型開銷仍顯著高于不匯款者。與上文匯款與否對生存型消費的影響一并考慮,或許可以這樣說:新生代農民工的匯款,是在確保自身在城市生存與發展兩個層次合理消費的基礎上才選擇的行為,并且匯款不會明顯地降低這兩個層次消費的水平。與對照組的小學及以下受教育程度相比,僅有初中/技校組的發展型消費較低,高中/中專、大專及以上兩組并無顯著差異。在其他因素不變的情況下,月收入變化1個單位,就會引起0.475個單位發展型消費的變化。工作職位越高則發展型消費越高,與對照組工人、服務人員比較,表2所顯示的“業務員、技術人員;基層管理者;部門主管(經理)”發展型消費的回歸系數依次遞增。更高的工作職位提供了更好的收入、社交平臺與晉升空間,高職位人士對自身未來的投資、社會資源的培育及更高的醫療保障需求共同推升了其發展型開支。居住在市區的調查對象比居住在郊區的有更多的發展型開銷,這與郊區(鎮、村)的相關資源(醫療、教育、交通)配置較為匱乏有關,一定程度上可能還受職業類型的影響,南通地區的紡織業、制造業企業大多數分布在郊區及鎮區,在其間務工的新生代農民工基本住公司宿舍或就近租房。此外,年齡、婚姻狀況、是否有家人同住、工作年限等四個自變量對發展型消費沒有顯著影響。
3.享受型消費影響因素分析。表2結果顯示,新生代農民工的享受型消費受婚姻狀況、是否有家人同住、受教育程度、月收入、工作年限及工作職位的影響。

表2 新生代農民工三個層次消費水平影響因素的多元回歸分析
未婚新生代農民工的享受型消費要顯著高于已婚者,當單身時作為個體消費的支出被婚姻賦予了新家庭消費的意蘊時,調整消費結構便是勢在必行的生活策略。新家庭建設、基本贍養撫養支出、預期(或當期)的老人疾病與子女入學開支等將大幅減少已婚新生代農民工在城的可支配收入,享受型消費會受到最直接的擠壓。受教育程度高會抬升新生代農民工的享受型消費,不過在本研究中與小學及以下的對照組相比,僅有學歷為大專及以上組有顯著差異。而在城市工作年限越久,新生代農民工的享受型開支就越高,這一現象通常可解釋為因年輕的外來人口逐漸接受了城市的消費觀念及消費方式所致,這兩項結論與已有研究一致。在其他因素不變的情況下,月收入變化1個單位,就會引起0.884個單位享受型消費的變化。職位層次的升高會引起新生代農民工享受型消費的上漲,作為高檔生活品質重要符號的享受型消費承擔了成功人士所需的“示差”功能。在本市與家人同住者比沒有同住者的享受型開支要高,未婚者的戀人與已婚者的伴侶(子女)都是刺激享受型各類消費的因素。另外,性別、年齡、匯款與否、居住地位置四個自變量對享受型消費沒有顯著影響。
(一)有關影響因素的總體性結論
1.人口學變量。性別。正如性別社會學里所闡述的,男性是創造和掌握生存資源的主體,而女性則是被凝視與鑒賞的視覺景觀,是波伏娃所說的“第二性”。男性的新生代農民工扮演了家族繼承人與開拓者的角色,他們需要負責對老家父母的贍養,需要另立門戶,甚或需要謀求成為家庭的第一代城里人,于是他們需要維護友情、提振能力、獲取賞識,唯有構筑港汊縱橫的社交關系并成為職業或行當中的佼佼者,才算“有一點成就”。而女性的榮耀則更在于身體,或更需通過身體。身體在布迪厄筆下被描繪成階級(階層)品味和區隔的象征,朱虹于2001-2002年在廣州某酒家以服務員身份進行的完全參與調查手記中描繪:白皙的皮膚、苗條的身材、洋氣的打扮是她們(打工妹)身體城市化的主要內容。
年齡。年齡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各層次消費水平均無顯著影響,與已有研究一致(田敬杰,2014)。
2.婚姻家庭變量。婚姻狀況。關于婚姻狀況對農民工在城整體消費水平的影響如何,已有文獻的結論是有沖突的(于麗敏,2010;田敬杰,2014)。分層次的消費水平探討或許可為解決這些分歧提供新思路。真正存在顯著差異的未必是整體的消費水平,而是消費結構,或者說是消費層次視野下的消費水平。婚姻內外的這種消費結構安排也并非獨立發生作用,有家人在本市同住將極大增加新生代農民工的生存型與享受型消費。
匯款與否。李強教授在20世紀末較早地對我國農民工高比例匯款現象及效應進行了研究,引入斯達克和盧卡斯的“契約安排”理論并在本土化解釋方面做了伸延。我國外出農民工的匯款行為肇始于20世紀80年代,但這并非凝固于某一時空的靜止現象。如果說克勤克儉、節衣縮食式的匯款行為是“外出賺錢——回鄉消費”的“過客”時代所塑造的老一代農民工形象的話,那么留城意愿顯著的今日,新生代農民工理應寫就屬于自己的歷史(消費史)。制度的改革與前人的步伐,讓新生代的外來務工青年不用再面對返鄉的單行道,在留城與返鄉的岔路口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前者。他們不再鎖住荷包把財富與人生打包郵回返鄉的多年后,他們在城里展示自己的青春洋溢,抒寫自己的事業雄心,他們是城市的“來者”。這群新城市人的消費是個性化的,更傾向在務工地就地消費,卻又非個人主義或私利主義的,他們的支出序列并沒有將享受型消費置于匯款之前。如果說匯款行為是不發達國家中移往城市的農民與其家庭其他成員的契約的話,今日中國的新生代農民工群體的匯款則是與老家的一份“新契約”。
是否有家人同住。有家人同住抬升了新生代農民工的生存型與享受型消費,前文已作闡釋。
3.文化變量與經濟變量。受教育程度。受教育程度對三個層次消費水平的影響是較為復雜的,不過也還可以厘清其大致的輪廓。在各層次消費水平上,受教育程度居于初中/技校、高中/中專兩階段的新生代農民工都要顯著低于小學及以下的對照組,而大專及以下組則保持了與對照組相當或更高的水平。新生代農民工的學歷顯然與消費水平不成正比,自營方式謀生的低學歷者與謀得更好職位的高學歷者擁有更強的消費能力。
月收入。凱恩斯的絕對收入假說指出: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短期內的收入與消費是相關的,消費取決于收入,消費與收入之間呈正相關的關系。月收入是新生代農民工消費支出的風向標,月收入在三個層次消費水平回歸方程的標準化系數中(文中未標出),分別居于對因變量影響力的第1、第3、第1位。
4.職業變量與區位變量。工作年限。即使對于久居城市卻收入狀況一般的外來人口,在城工作年限的增長往往也能幫助他們找到接近城里人生活方式的捷徑,適度的享受型開銷并不損害整個家庭的財務狀況,但卻能給自己和他人一種暗示:身在城市的自己,已經和城里人一樣享受生活了。
工作職位。回歸結果顯示了新生代農民工三個層次的消費水平基本均隨著工作職位的升高而遞增。對個體消費而言,絕對收入假說是個合理的解釋,而杜森貝里的相對收入假說與海曼的參照群體論則恰當地說明了(各層次)消費在職位階層內部的同質性與階層之間的異質性。
居住地位置。居住地位置僅對新生代農民工的發展型消費有顯著影響,前文已作說明。
(二)三個消費層次的相關探討
1.生存型消費。生存型消費是新生代農民工在城生活的基礎性消費,根據已有研究與前文所述,其中蘊含的炫耀性成分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抬升了生存型消費水平。韋伯指出,炫耀性消費作為展示財富的重要方式,必然被社會成員視作一種進入新階層的標志而競相實施,在階層流動劇烈的時期尤其如此。本文雖著重描述了女性的身體消費,但炫耀一詞實為兩性共享,多項研究證明男女新生代農民工在服飾、日用化妝品、手機甚至鞋子上重塑著自己的形象。炫耀性消費擠壓了其他方面合理支出的水平并有損于理性消費文化的形成,但控制炫耀性消費卻非朝夕之功,社會認同、群體自尊等心理與情感要素才是行為背后的深層誘因,解決這些問題則需要社會做出制度的根本性變革并逐步實現各項基本公共服務的均等化待遇等。這些變革還能幫助另一些人更體面的生活,比如在二元戶籍結構中最為缺乏安全感以致在生存型消費上也開銷寥寥的低薪與低職人士。
2.發展型消費。城市不該只是接納與使用外來勞動力的企業或店鋪的形象,它更有責任通過政策扶持與資源配給來幫助他們成長并擁有更多的選擇機會。從人力資本理論的視角看,通過刺激發展型消費來幫助外來人口提升他們的知識、健康及適應力對個人及整個社會而言都是積極的。本研究所反映的,較低社會階層(低收入、低職、低文化者)及女性、郊區住戶的發展型開支水平相比較而言均是較低的,起點上已呈現的弱勢或許歷經幾年的累積將使他們與另一些新生代農民工之間形成難以逾越的溝壑。僅以教育培訓為例,地方政府與教育、培訓機構可以探索適合新生代農民工的成人教育及職業培訓模式,通過各方積極主動的工作增強整個新生代農民工群體的自我發展意識,讓他們從“要我學”向“我要學”轉變。
3.享受型消費。從本研究對一部分新生代農民工進行的深度訪談看,享受型消費活動主要還是集中在上網、唱KTV、旅游這些內容上,甚至也有少數人將休閑娛樂僅僅理解為賭博及作樂。即使新生代農民工的平均受教育程度已遠高于老一代農民工,但其群體內在的文化氛圍、閑暇心態、傳統習慣甚至社會歧視都直接阻礙了他們選擇更多合理、健康的享受型消費項目。而城市為新生代農民工所提供的有針對性的文化產品與服務的不足則是亟需改善的客觀因素,真正的將農民工文化工作納入公共文化服務整體范疇中,以及為聚居與散居的新生代農民工提供更多更具吸引力的有償休閑文化產品和服務,是幫助這一群體提升享受型消費品質的可靠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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