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圣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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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流轉該怎么做?
啟東匯龍鎮老促會開展實地調研
□倪圣濤

啟東市匯龍鎮一瞥
前段時間,啟東匯龍鎮老促會組織有關老同志深入村居,就發展壯大村級經濟和土地流轉等問題進行了實地調研,發現了一些共性的現象,總結了一些好的做法,值得引起有關方面重視。
目前,制約村級經濟發展主要有“三道坎”。一是村級經濟空殼型。以往以“三級所有隊為基礎”,各個村民組都有集體積累,如今基本沒有了。當年的村辦企業也已經全部改制成私有企業,僅靠每年村民上繳的一事一議費等,根本談不上是村級經濟。據了解,匯龍鎮現有的27個行政村中,除城北、城河等少數幾個村村級經濟較為厚實外,絕大部分村雖然有凈資產,但僅限于固定財產,能為發展農業支配的資金基本沒有,實際僅為一個空殼,這種現象目前在整個農村極為普遍。二是集體土地碎散小。農村實現聯產承包責任制后,土地發包給各家各戶,人均土地在一畝左右的啟東,按普通家庭為三個人來計算,一個家庭的承包田一般為三畝左右,就這三畝左右的地塊,還要分成糧田和棉田。為防治病蟲害,當時提倡連片種棉,所以把糧田棉田已分別劃在宅前和宅后,更加劇了土地的碎塊化。三是農產品市場波動性。農民種田積極性的下降,源于農產品價格難以預測,有些年頭農田增產了,但農民沒有增收,即使一些搞規模經營的“合作社”,下種時的預期價格和出售時的實際價格往往落差太大。一些農戶下種時滿懷信心,培管時膽戰心驚,收獲時大失所望。
如何邁過這三道坎?發展現代農業,確保農民增產增收,實現規模化、集約化經營是一個行之有效的途徑。而要實施規模集約化經營,首先要解決土地碎塊化問題,于是土地流轉、集中連片的課題,就擺到了村委會的面前。
在土地流轉中,農民和村委會手中都有三張牌:即“堅持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穩定農戶承包權”“放活土地經營權”。這三張牌都是中央下發的,它們之間既是三權并立,又能相互制約。村委會手持“堅持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這張牌,限止了農戶將農田移作他用;種田大戶或現代農業項目經營者手持“放活土地經營權”這張牌,向村委會提出請求,需要流轉土地、集中連片,便于機械化耕作;一部分不愿流轉土地的農戶則手持“穩定農戶承包權”這張牌,對土地流轉說“不”。該鎮老促會在調查中發現,各村在土地流轉過程中制造“腸梗阻”的主要有以下三種人:一是精細經營者,有較好收入的;二是任性而“不差錢”的小土豪;還有一種是對村干部不滿的心有成見者,從而使此項工作無法順利推進,嚴重制約著現代農業的發展。
如何解決土地流轉過程中的問題,該鎮近江村的做法提供了啟示。近江村有41個村民組,3800多人,承包耕地3800多畝,人均一畝左右耕地。這個村里主要勞動力基本上都外出務工經商,真正在田間勞動的以60歲以上老年人為主。2008年開始,村原機電工姚晨廟提出要進行機械化規模種植,一開始流轉了50多畝土地,由姚晨廟與村委會同村民商量后,村民自愿流轉。目前已流轉到520多畝土地,主要種植小麥、玉米、黃豆、油菜等常規作物,收、種、培全部采用機械化操作。
他們主要經驗有三條。一是用算帳方式引導農戶。村委會根據本村的勞動力狀況和粗放種植現狀,與相關農戶算了一筆經濟帳:一畝地按常規種植,除去農藥、種子、化肥、勞動力等成本,一年能賺多少錢?而土地流轉后,可以輕輕松松得到一筆流轉費,也就是說,你自己辛苦種田和把土地流轉給種植大戶,收入基本是一樣的,甚至不種田收入比種田收入還要高。許多農戶想到自己年齡已經偏大,勞動力減退,還不如讓種植大戶機械化耕種,輕輕松松拿錢,于是選擇了自愿流轉土地。
二是用合理工酬惠及農戶。姚晨廟流轉土地后,雖然主要是機械化耕作,但不少農活還需要人工完成,他就把被流轉土地的農戶作為零工對象,用較優惠的工價讓農戶得到實惠,并且及時兌現報酬,那些老年人感到打零工體力上可以應付,經濟上合算,也用不著思量操勞農活安排。因此選擇了主動流轉土地。
三是用真情實意感化農戶。在土地流轉中,近江村也碰到有一些農戶不愿流轉土地,姚晨廟就及時登門協商,與這些農戶調換田塊,把那些離住所較近的、大路旁邊出入較方便的田塊調換給他們。對于那些不愿意流轉土地的農戶,在農忙時節,姚晨廟會盡量照顧幫忙,播種時這些農戶只要準備好種子、肥料,姚晨廟會及時用機械為他們播種,且不收油費和勞務費;收割時也主動為他們免費收割。許多農戶被真情所感動,自覺把土地流轉給了姚晨廟。
(本欄編輯張廣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