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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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導向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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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嫻熟地運用文學形式,表達喜怒哀樂、滄海桑田的思想情感時,請不要忘記文學離不開這樣的一個任務——為讀者服務,為廣大人民讀者服務!
閱讀需求是有一定共性的,那么,文學作品也應該具有這樣的共性。從歷史上的很多作家詩人作品看,李白和雪萊的作品有他的浪漫主義讀者群,杜甫和白居易以及托爾斯泰都有他的現實主義讀者;馬爾克斯、馬克吐溫以及卡內蒂和俄國的普希金、阿赫瑪托娃、馬雅可夫斯基等,都有自己的讀者。因為他們的作品,培養了一種閱讀的習慣、愛好和需求,一種精神崇拜,他們都作為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文化象征,影響著世界。
筆者曾有一段時間癡迷于馬爾克斯和馬克吐溫。在馬爾克斯那里,我學會依靠夢幻實現理想,以及對現實生活的解構印證,從而獲得了與大師的生活相距不遠的自我滿足感。從馬克吐溫那里,我嘗到了幽默諷刺的文字效果帶給我的疼痛感,是被針扎的疼痛感。當這種疼痛感即將消失之際,隨之產生酥、麻、癢的生命體驗,就像傷口在長新肉,我為大眾隨遇而安感到幸福。我看到大師們的疼痛是永恒的,讀者的疼痛或許是短暫的,會被新的閱讀愉悅所取代。關鍵是,從這種閱讀的過程,你面對的疼痛和幸福,是沉醉還是反思?
當下的閱讀固然重要,而十年后的閱讀尤為難得。所以,李敖說“不上十年的書”他不讀!此言差矣!差就差在他把時間當作文學的唯一校準器,把讀者當作作品的糾錯軟件。此言善矣,善就善在他敬畏時間。當“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他看到了精英文化與大眾消費的不同,而在這種閱讀消費中做出了重要的取舍。
近看電影《黃金時代》,感觸頗多。我深深地為蕭紅惋惜,不僅僅因為她姓張的緣故。惋惜她壽緣不高,過早香消玉殞,來不及看到自己的經歷和作品被后人改編成電影、電視劇,大賺票房。這種惋惜,也讓我聯想到俄國天才詩人茨維塔耶娃的死。她上吊自縊后,只有她的房東太太念了一句悼詞:“她的口糧還沒有吃完呢,吃完了再自殺也來得及啊!”這一聯想,讓我更想狠狠地批蕭軍一頓——自己放棄了一個明星般美麗的才女,讓端木蕻良為之續愛!這叫“有眼不識美人”!該批!!
幸虧,蕭紅遇上了魯迅。魯迅夫婦給了蕭紅無微不至的關懷,管她吃喝,為他提供了一個自由、安全的寫作環境,讓她的才華得以盡情施展。直至生命的終點,她寫下了一些重要的文學作品,為她后世奠定了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地位。記得魯迅先生當時一篇文章,可得幾個大洋,又據說魯迅先生依靠俸祿和稿費,還養活了一幫文學青年,我對先生的人格五體投地。我們用假設式聯想做一個推理:假如魯迅先生不資助那一幫文學青年,假如許廣平摳門一點,假如先生夫婦很看重名利,假如先生用心經營一個圈子、一個市場……以先生的智商。那么,有后來的柔石、殷夫和蕭紅嗎?也許,先生早就治好了病,住別墅開豪車了。
從魯迅先生當初一篇文章幾個大洋,到現在《故事會》《知音》《今古傳奇》等雜志每千字三百至一千個大洋的稿酬,不難看出文化消費市場之廣大,文化消費需求如股票飆升。漲停板一直就在那里,一直為優秀作家和優秀作品敞開著,為文學走出困境實現救贖提供著新的契機。
2014年10月15日,習總書記在北京主持召開文藝工作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為新時期文學藝術創作指明方向:文藝應當“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創作更多無愧于時代的優秀作品。”其實,人民就是當代文藝最廣大的市場,誰的作品越是具有人民性就越是好作品。雖然文學與市場接軌,已不是新鮮話題。而文學如何與市場接軌,才是當務之急,迫在眉睫的大事。
從80年代的“以文養文”到文學作品與其他藝術門類的偶爾聯姻,特別是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純文學陣地不斷萎縮之后,文學的市場化可謂步履維艱。黨的十八大為新世紀的文學創作指明了方向,同時,文化的產業化以更開放、更接地氣、更具前瞻性的多元發展,勢必給文學重要契機。
當下,微視頻火爆網絡,引發網民一片歡呼聲的時候,文學作了多少思考?作了何種選擇呢?微視頻之所以火爆,是踐行“文化下基層,藝術為人民”精神的結果。不僅豐富了廣大人民群眾文化生活,也給一切純文藝創作亮出了黃牌和曙光。一種文學寫作轉型,可見勢在必行。據我所知,我們作協的會員,有的已經在嘗試宣傳片、專題片、微電影腳本寫作,換一種方式實現文學作品的價值最大化。這種寫作的轉型有個過程,這種寫作實踐效果如何,還有待時日。我們相信,只要持之以恒,以勤補拙,定能開花結果。
筆者曾在《優雅與火候兼及其它》的評論文章中談到“火候”。文學的表現離不了共性。盡管文學的共性是屬于文本的需要,也并不妨礙作家個性的發揮。抵達共性的寫作需要火候,這火候既有大氣候的作用也需要小氣候的調試,更是離不開群體乃至于整個地區文學創作風氣與方向的作用。這就是點、線、面的結合與營造。火候出自烹飪,有文火武火之分,是兩者兼而有之的法門。不然,自然的菜,原生態的豬,離了“火”,自身就不能上席。文學與武功一樣講究火候,“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從反向解釋火候;寒冰與烈焰同樣是火候,修行的途徑不一樣罷了。
本文開篇談到一些文學大師,是否感覺大師跟神仙無異呢?其實,許多神仙都不寫文章,大師也會“過時”!神仙教我們怎么逃避現實,好聽一點叫超越;大師也只是帶我們入門,給我們一個入門帖子。而現實的文學是要貼近生活,扎根現實,走進人民心里,才能贏得最廣大的讀者——人民!
因此,離開大師,放下身段,走自己的路。
中國詩歌學會、中國散文學會、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重慶市作協會員,長壽區作協副主席。《人民文藝家》雜志重慶組稿中心負責人,長期從事文學與編輯工作。
中圖分類號:F740.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6-0015-01
作者簡介:張文龍,男,曾用筆名圓心、張迦、南山圓心等。曾在《詩歌報》《黃河詩報》《中國辭賦》《中國詩賦》《人民文藝家》《西部開發報》《青海湖》《企業文化》《鋼花》《重慶日報》《重慶文學》《重慶紀實》《作家報》等報刊雜志發表詩文近800余篇(首)。作品多次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