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當如南開張伯苓

劉誠龍

【適用話題】教育氣節 清廉 榜樣

最近，天價網絡教師“名聲大振”，由于在線教師收入堪比網紅。很多人對這一現象是否合理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那么在這場討論中，當我們討論教育的時候，我們其實在討論什么？教育不應該淪為賺錢的工具。辦教育當如張伯苓，他清本正源，以一代教育家的風范告訴我們教育到底是什么。

有個遙遠的新聞，傳說是這么開頭的：“本報訊：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天津市長杜建時，今天出席了……”沒錯，是這么開頭，校長排名是排在市長前面的——這不是新聞事故，這是新聞故事。

張伯苓一生事業在教育，先后創辦南開中學、南開大學、南開女中、南開小學和重慶南開中學等。南開者，難開也。要辦一所學校有多難？單是辦學經費，就難倒英雄漢，張公并非豪家，不過出身秀才家庭，家產不豐。辦學艱難，張伯苓解難法子，便是走武訓路子，今日乞東家，明日丐西家，以自家面子來換銀子，面子籮筐大，銀子袋子小，閣下試一試去向人討錢，會是甚感覺？不用太多給你難堪，單投來一雙白眼，就讓你寧死不再想屈膝。討來的錢，是為學校，不是兜自己袋里，哪個愿以自家尊嚴來兌紙錢？張伯苓卻愿意，他是民國著名的“化緣和尚”。

張伯苓化緣，化緣數百萬，他提成不？一分也沒提，皆用到教育上了。員工工資一漲再漲，最高月工資升至300元，張伯苓呢？他原地踏步，工資一直在100元。其時南開算民辦大學，學校應是張校長的。民營老板收入比打工仔低的，你見過嗎？好吧，不跟民辦比。如南開一校之長，權力可以通吃的了：行政這一塊，有開支權，有報銷權，嗯，他是行政首長，行政方面他便霸得蠻吃得咸；職稱這一塊，工資高，名分高。張校長不也可以自給自評個教授？張伯苓當了好幾所學校校長，每所學校都要費心操勞，每所學校領工資福利，不領得振振有詞？張伯苓卻不是這樣的，他操心幾所學校，卻只在一所學校領福利待遇，多勞不多占。

“教書不能發財，辦教育不能發財”，辦教育本是苦差事，辦成苦差事，這就對了，教育若都辦成了一種享受，那這個世界就太瘋狂了。教育不一定要清貧，但一定要清高。清貧不一定是教育者的體驗，清高一定當是教育者的體面。碌碌之士，營營之徒，想發大財的，可以有很多路子可走，就是從事教育這路子不能走。

張伯苓辦教育，自個是非常體面的，他沒從中撈一把，也沒想到要從中消受一番。他每出差，都是坐最低檔車。每次出差外地，他都帶著一盒臭蟲藥走，他吃的是“便民飯店”，住的是“朝暉旅社”，他睡的是“濕夢席子”，與臭蟲為伍，與跳蚤酣眠。民國公子張學良曾慕名到天津來找張校長，先是在別墅區轉悠，后在豪華小區尋覓，數盡千廈皆不是，斜暉脈脈臭水溝悠悠，才在曬滿了羊皮、散發著惡臭的陋巷之一間平房里，找到這位聞名遐邇的張校長。如此寒素，如此寒士，張伯苓或與校長身份是不搭界，卻入教育家人格的最高境界。

張伯苓退休后，僅有的一份工資也沒了，晚年完全靠3個兒子贍養。去世時房無一間，地無一畝，亦無存款，口袋中僅有6元7角錢。

兄弟，你給我找找，在千大學校長里找找，在萬余中小學校長中找找，在百萬余科級以上干部中找找，你能找到級別那么高，名氣那么大，而離世時口袋里只有6元7角的人嗎？

【素材分析】張伯苓的氣節令人贊嘆，難怪當時的新聞媒體在報道時將他排在市長的前面。張伯苓的言行，有如一陣清風，吹散教育界的濁流。不僅在當時，就是現在，張伯苓依然是教育者的楷模。

【速用名言】

1.仰無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戰國時期儒家代表 孟子

2.一個人的美德不應由他特殊的行動來衡量，而應由他日常的品行來衡量。——法國數學家、思想家 帕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