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蒂 “菲律賓特朗普”贏得大選

鄭雅丹

據選舉委員會10日凌晨的初步統計結果，原達沃市長杜特蒂基本贏得菲律賓總統大選。阿基諾三世執政期間，由于南海問題，中菲關系跌入谷底，選舉結果公布后，擁有華人血統的新總統杜特蒂的對華態度，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此次菲律賓總統選舉的5位候選人中，杜特蒂民調支持率一路領先，媒體曝光率最高，爭議也最大。

口無遮攔、愛飆臟話、公開承認有情婦，除了這些備受爭詬病的特點，杜特蒂的對華立場也是媒體關注的焦點。

現年71歲的杜特蒂在菲律賓南部重鎮達沃市擔任市長22年，期間大力打擊毒品犯罪，大大降低了這座“兇殺之都”的犯罪率。在他的鐵腕領導下，這座城市成為菲律賓的典范城市，英國《衛報》稱其充滿了“安寧與秩序”。但對于杜特蒂“打黑”的具體措施，西方媒體則普遍表示不敢恭維。出任達沃市市長期間，不經司法程序處罰犯罪嫌疑人的“暗殺組織”大行其道，法外處決事件頻繁發生，這種以暴制暴的管理方式讓杜特蒂獲得外號“骯臟哈利”。

杜特蒂被稱為“菲律賓特朗普”，因為他和特朗普一樣，口不擇言，還經常提出各種“極端”的主意。今年4月，杜特蒂在一次競選活動中談到1989年達沃市的一次監獄暴動事件，調侃當時被奸殺的澳大利亞受害者，“她長得那么漂亮，要上也該讓市長先上啊！”杜特蒂的發言引來各方抨擊，但他拒絕道歉，并表示讓其退出總統選舉為時已晚。

菲律賓大選季開始以來，南海政策、對華外交都是候選人在競選辯論中不斷被追問的話題。據菲律賓《馬尼拉時報》報道，4月24日最后一輪競選辯論中，5名候選人雖然各自就南海爭端“放狠話”造勢，但都不忘強調外交的重要性，均認為“尋求外交手段與中國協商問題”是解決南海爭端最可行的辦法，態度相對軟化。而杜特蒂一直被認為是所有候選人中最“傾中”的一位，其偏向中國的發言不少。此外，2004年杜特蒂在接受國內記者采訪時曾主動提到自己的外祖父是中國人，并稱“為有華人血統感到自豪”。

當然，有華人血統并不能為杜特蒂的“傾中”打包票，他的許多政策目前也尚不透明。南海局勢能否柳暗花明，中菲兩國關系的走向，還得看杜特蒂的組閣情況以及制定對華政策時的立場。

其競選后期雖有不少“傾中”言論，如“與中國開戰是自找死路”，但競選早期他也說過狠話。到了本月9日，杜特蒂又表示若當選總統他會倡議舉行多邊談判以解決南海爭議，“我會跟中國表示，如果你想要合營，我們就來一起開采天然氣及石油。”

候選人競選時的言論往往都只是作為“輔助手段”宣傳造勢，不代表上任后的態度，真正的立場還要看其上臺后的行為。不過，相比菲律賓之前狂妄的對華政策，改善對華關系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新總統彰顯與前總統的不同、快速做出執政成就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