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以美國、加拿大等7個發達國家為研究對象,結合1930~2010年歷史數據,以人均GDP、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以及戶均機械數量為解釋變量,以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為被解釋變量,構建面板數據計量模型。計量結果顯示:3個解釋變量均表現出相應顯著性水平的解釋力,其中,人均GDP和戶均機械數量均對家庭農場經營規模變化有正向促進作用,但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與家庭經營規模卻呈現出一定的負相關關系。這一結論對于我國家庭農場未來經營規模可能的演變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關鍵詞 家庭農場;規模經營;panel data計量模型
[中圖分類號]F306.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6)06-0035-06
一、引 言
20世紀70年代末期我國政府在廣大農村地區推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該項制度賦予農民相對穩定的土地使用權,從而調動了億萬農民群眾的生產積極性與創造性,但伴隨而來的卻是農戶家庭生產經營過度分散和非組織化問題,承包制的紅利政策逐步被分散化、小規模經營的弊端所侵蝕,農業生產效率增長速度緩慢。與此同時,國家加快推進工業化和城鎮化發展戰略,吸引了大量農村剩余勞動力逐步轉移至城鎮工作和生活,農村“空心村”多,土地閑置現象卻大量存在,有限的土地資源沒有得到充分利用,長此以往必將嚴重危及到我國糧食供給安全。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提出“鼓勵和支持承包土地向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流轉,發展多種形式的適度規模經營”;2014年中央一號文件再次提出“家庭農場經營規模適度”的問題;2015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鼓勵發展規模適度的農戶家庭農場,完善對糧食生產規模經營主體的支持服務體系”。市場經濟條件下,家庭農場作為我國農村一種最基本的農業經營組織形式,為獲取經濟利益最大化,農戶家庭必然擴大土地的經營規模,雇用更多的勞動力和增加農業機械等專用性資產投資。然而,在我國現實歷史條件下,家庭農場經營規模通常面臨著多重約束:第一,資本供給短缺;第二,農業機械專用性投資的鎖定效應;第三,農地供給數量有限性;第四,家庭農場的管理者對各類生產要素的管控能力。隨著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不斷擴大,其內部管理成本的不斷攀升“熨平”了專業化分工所創造的規模效益,從而對農場經營規模的擴張起著收縮性作用,因此,家庭農場必然存在著適度規模經營的理論問題。到底哪些因素對家庭農場經營規模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其影響程度如何?等等。本文希望通過對美、加等發達國家的家庭農場經營規模變化影響因素的考證,旨在更好地引導當前乃至今后一段時間內我國家庭農場更加穩定、健康和可持續發展。
二、文獻回顧
國外針對家庭農場相關問題研究的文獻十分豐富,綜合國外家庭農場相關文獻可知,其研究主要涉及庭農場定義、家庭農場分類、家庭農場特征、家庭農場形成的原因、家庭農場經營規模以及家庭農場生產效率等諸多領域(吳晨,2014),其中,專門針對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影響因素的研究主要有:Schmitt (1997a)研究認為家庭所擁有勞動力數量的多寡影響著農場的經營規模,農場經營規模隨勞動力數量的增減而作出相應的調整,并逐步達到最優經營規模;Kislev 和Peterson(1982)研究認為生產要素價格變動對農場規模有較大的影響,其中美國1930~1970年間各類生產要素價格的變化能夠解釋90%農場經營規模的變化;而Atwood et al.(2002)也利用1950~2000年美國10個地區的統計數據,分析了資本價格、非農就業機會和農場收入對農場經營規模的顯著影響;而Seckler(1978)等學者的研究發現,相對于家庭農場的經營績效而言,農場主的管理能力、農場所掌握的資源質量和整個社會制度往往比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顯得更為重要;Banker(2004)等人研究發現,自然環境狀況以及社會經濟整體發展程度等因素最終會影響到家庭農場的經營規模;此外,Snyder(2005)設計了應該從總收入、財產量、收入來源和投資數額等4方面指標考核家庭農場經營規模;Dolev和Kimhi(2008)的研究則認為技術進步是影響農場規模變化的重要因素;Easwood et al.(2010)通過對南美、中亞和北美等許多發展中國家農場的考證后,發現土壤質量等級與農場經營規模成反比,即土壤質量越高,農場經營規模反而越小;國際糧農組織(FAO)的相關研究表明,較大規模農場增長趨勢往往發生在人均GDP較高的國家,而在人均GDP較低的國家其農場經營規模卻呈現出下降的趨勢。此外,諸如愛沙尼亞等國所制定的針對土地分配政策也深深地影響到一國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變化(Alanen,2002)。BjOrkhaug(2012)描述了挪威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由于國內居民普遍受教育的層次提升,人口逐步向中心城市聚集,就業機會增多,從而吸引了更多的農村從業人員離開農業生產領域,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呈現出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總之,國外學者分別從經濟增長、技術進步、土地制度、非農工資與農業工資差額大小、生產要素價格變動、土壤質量以及國民受教育層次等諸多方面,對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及其變化趨勢作出較為詳細的闡述,并且還進行了相應的統計分析。本文主要借助上述學者的主要觀點,結合美、加等發達國家家庭農場經營規模變化的歷史數據,通過構建面板數據計量模型,分析家庭農場經營規模變化的影響因素,以期更好地研判和指導我國家庭農場經營規模未來可能演變的趨勢。
三、研究假說
(一)經濟增長與家庭農場經營規模之間的關系
縱觀美、加等眾多發達國家經濟增長的路徑可以發現這樣一個清楚的事實,幾乎所有經濟發達國家都是依靠推進工業化和出口導向型的發展戰略,從而實現各自國家經濟結構的調整和經濟總量的快速增長。隨著工業化進程不斷加快,非農就業機會不斷增加,導致農村勞動力逐步向城鎮轉移。據此可以提出研究假說1。
假說H1:隨著一國經濟發展水平不斷提高,工業化進程進一步加快推進,非農領域的就業機會相應增多,農業勞動力逐步向非農產業轉移的速度加快,農村剩余勞動力數量不斷減少,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將進一步擴大。
(二)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與家庭農場經營規模之間的關系
市場經濟條件下,農民作為理性的經濟人,其所作出的就業選擇往往受到利益最大化思維的支配。對于自己是否留在農村繼續從事農業生產,還是放棄務農到城鎮就業的意愿和選擇,主要取決于非農工資與農業工資之間的差距。當非農工資提高時,特別在非農就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的數值超過一定的上限時,轉移到非農產業就業的農民數量相應增加,農地流轉的機會增加,農場規模可能呈現出不斷擴大的趨勢。據此可以提出假說2。
假說H2:遵循理性經濟人假說,當一國非農工資與農業工資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時,并且超過某一臨界點時,農業從業人員向非農產業轉移的意愿越強烈,農村可耕種的土地相應增加,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將呈現出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三)科技進步水平與家庭農場經營規模之間的關系
科技進步是支撐一國經濟持續增長的強大內生動力源泉,伴隨技術進步而來的是各類技術先進的機械設備被發明和被廣泛運用,農民使用機械的相對價格呈現出逐步下降的趨勢,農業生產過程中替代效應增強,農民將會選擇更多農用生產機械以此來提高家庭的生產能力,農場經營規模擴大變為現實。據此可以提出研究假說3。
假說H3:隨著一國科技水平不斷提升,代表先進生產力水平的農用機械被廣泛運用于農業生產領域,農戶家庭戶均機械數量增加,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呈現出逐步擴大的趨勢。
四、家庭農場規模及其影響因素分析:經濟發達國家的歷史數據
(一)指標選取
由上述理論分析可知,影響一國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主要因素涉及到經濟增長、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的比值、農戶家庭戶均機械數量,通常情況下,一國政策變量不易獲取,而且難以界定,因此,在具體問題的研究過程中將其舍去,有關變量及其詳細定義見表1所示。
(二)數據來源
經濟發達國家數量相對眾多,而且各國經濟發展水平不盡相同,為了研究過程中的便利,尤其是遵循相關統計數據的可獲得性原則,本文主要選取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法國、丹麥、奧地利以及日本共計7個經濟比較發達的國家。本次所建立計量模型所選用的數據主要包括家庭農場規模(英畝)、人均GDP(美元)、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比值、戶均機械數量(臺);此外,由于每個國家針對農場經營規模所制定的政策各不相同,而且也不容易查找,因此,本文在做實證分析時沒有選擇政策變量。數據選擇的時間段為1930~2010年,而且所選數據為不連續時間序列。本項研究所選用的部分數據主要來源于郭熙保、馮玲玲(2015),部分數據來源于賀力平(2002),同時對部分缺失數據作了相應補充,具體數據見表2。
(三)協整分析與模型構建
1.面板協整檢驗
由于本項研究只選擇7個不同國家9年的歷史統計數據,因此,不可能建立時間序列模型,但可以建立面板數據模型(panel data)。通常情況下,在構建面板數據模型分析問題之前需要對所用到的相關數據進行協整檢驗。面板數據的協整檢驗方法通常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原假設數據之間不存在協整關系,可以使用類似恩格爾—格蘭杰(Engle-Granger)的平穩回歸方程,需要從面板數據中得到殘差并構造統計量進行檢驗,如Kao檢驗、Pedroni檢驗方法就屬于類似的分析;另一類就是運用Maddala-Wu-Fisher的單個變量聯合檢驗的結果,從而獲得對應于面板數據的檢驗統計量。為了克服不同年份之間數據的波動性的缺陷,因此,在建立面板數據模型之前,首先需要對4類歷史統計數據進行對數處理。由ADF值及伴隨概率(Prob)統計值,最終可以得到yit和變量x1it、x2it、x3it之間在5%的統計顯著水平上存在著長期的均衡協整關系,協整檢驗結果見表3。
2.模型設定
結合數據的可獲得性的原理,本項研究只選擇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法國、丹麥、奧地利和日本7國1930~2010年間不間斷的歷史統計數據,由于所選取的變量為時間序列與橫截面相結合的數據,這種具有時間、個體、指標三維信息的數據較適合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如果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效應不隨個體和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并且解釋變量的信息不夠完整,即解釋變量中不包含一些影響被解釋變量的不可觀測的確定性因素時,可以建立固定效應面板數據模型(白仲林,2009)。該類模型顯著性特征是對于不同的時間序列或不同的截面,其所建立的計量模型中解釋變量前的系數保持不變,只有模型中的截距項隨個體或時間的變化而變化。通常情況下,固定效應模型又進一步劃分為個體固定效應模型(entity fixed effects regression model)、時點固定效應模型(time fixed effects regression model)和時點個體固定效應模型(time and entity fixed effects regression model)3種類型。綜合考慮后本項研究選擇個體固定效應面板數據回歸模型,其模型的一般形式為:
yit = αit + βit′ xit′ + μit
(i=1,2,…,N;t=1,2,…,T) (1)
式(1)中,αit為常數項;xit′=(x1it , x2it , …, xKit)為解釋變量,βit′=(β1it , β2it ,…, βKit)為參數向量,K為解釋變量總數;N為截面單位總數;T是時間總數;μit為隨機擾動項,相互獨立且滿足均值為零、同方差的分布。這里的αit、βit′包含了時間和截面效應,αit可進一步再分解成總體效應與個體效應之和,即:
αit = α + δi + ηt (2)
式(2)中α表示總體效應,δi表示截面效應,ηt表示時間效應,它們在一起構成個體效應。結合上述所列舉的7個國家不同時期歷史數據,初步可建立起的個體固定效應模型如下:
lnyit = αi + β1×lnx1it + β2×lnx2it + β3×lnx3it + μit
(i=1,2,…,7;t=1930,1940,…,2010) (3)
式(3)中,yit為被解釋變量,表示7國農戶家庭農場平均經營規模數值,αi代表截面單元的個體特性,反映模型中7國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個體差異性特征;x1it為人均國內生產總值,x2it為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的比值,x3it為農戶家庭戶均機械數量;βi表示模型待估計的參數;μit為隨機誤差項,i和t分別代表國別和年份。對各類不同的變量均作出自然對數處理,其目的就是盡量消除不同年份之間數據的非平穩性,并且有βi=■,βi分別為各解釋變量對家庭農場經營規模變化的彈性系數值。
3.計量結果及其原因分析
運用Eviews6.0統計軟件可得到該個體固定效應模型的計量結果(見表4)。模型運行結果表明,調整后的R2 =0.9909,F統計值=758.8892,D.W=0.5574,相伴概率Prob=0.0000 ,表明所建立起的個體固定效應變截距模型整體擬合效果較好,而且3個解釋變量均通過了不同水平的統計假設檢驗(見表4)。
(1)人均GDP的自然對數X1前回歸系數為0.3285,通過1%水平的統計顯著性假設檢驗,表明在制造業與農業兩產業工資之比和農戶家庭戶均機械數量保持不變的前提下,當人均GDP每增長1%,則7國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平均擴大0.3285%,并且驗證了前文所提出的假說H1。從這7國的發展經驗來看,隨著經濟不斷增長,第二、三產業必將得到快速發展,從而吸引更多原本在農業生產領域的就業人員,農業剩余勞動力的轉移速度加快,從而導致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呈現出逐步擴大的趨勢。
(2)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的自然對數X2前回歸系數為-0.1709,通過10%的統計顯著性假設檢驗,表明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和農戶家庭戶均機構數量保持不變時,當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的數據每增長1%,則7國農場經營規模平均縮減0.1709%,即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差距越大,反而對農場規模起著反向的抑制作用,因此,前文假說H2沒有得到驗證。首先,這7個國家都是當今世界上比較發達的國家,不僅工業發展層次高,而且其農業生產效率也相對較高,農產品具有很強的國際競爭力;其次,自進入20世紀80年代以來,7國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呈現出或低或高的變化趨勢,兩者工資之比普遍維持在2左右,差距不是特別大,吸引農業勞動力轉移的動力不強;第三,從國際發展的經驗來看,伴隨工業化水平的不斷提升,城市生活成本相應增加,從而進一步抑制勞動力從農業生產領域向非農業產業的轉移。因此,伴隨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的增長,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呈縮減趨勢。
(3)農戶戶均機械數量自然對數X3前回歸系數為0.1562,通過5%的統計顯著性假設檢驗,表明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和制造業與農業工資之比保持不變時,當農戶家庭戶均機械數量每增長1%,那么7國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平均擴大0.1562%,并且驗證了前文提出的假說H3。一般而言,農戶家庭擁有的農業生產機械數量越多,農業生產能力相應提高,農戶擴大生產規模的愿望越強烈,從而推動了家庭農場規模的進一步擴大。
(4)從表4所作的個體固定效應模型結果來看,在人均國內生總值、制造業與農業兩行業工資之比和農戶家庭戶均機械數量3個變量保持不變的前提下,在這7個國家中澳大利亞農戶家庭農場平均經營面積最大,其次為加拿大,而經營面積最小的國家為日本。這項計量結果與當前這7國的自然和經濟條件非常吻合(見表5)。
五、結論與啟示
(一)主要結論
本項研究目的在于解釋發達國家在經濟發展的歷史進程中,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變化趨勢,經濟發展水平、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以及農戶家庭戶均機械數量的變化是否對家庭農場經濟規模產生顯著性影響。本研究主要基于對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法國、丹麥、奧地利以及日本7個國家1930~2010年歷史數據對家庭農場規模變化進行了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得出如下的結論:
第一,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不斷提升,第二、三產業就業機會相應增多,將會吸引更多原本在農業生產領域的從業人員轉移到第二、三產業,從而導致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呈現出逐步擴大的趨勢。
第二,在推進工業化發展戰略的前提下,伴隨制造業工資與農業工資之比的差距進一步擴大,卻導致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相應縮減,出現這種結果的原因可能由于目前這7個國家兩者工資之比仍然相對平穩,尤其是歐美國家的農業生產效率普遍較高,工資之比的差距還沒有足夠導致農業生產領域的勞動力大幅度轉移。
第三,隨著科技在農業生產中的廣泛運用,特別是隨著家庭擁有的先進農業機械數量的相應增加,農戶家庭農業生產能力不斷提升,家庭農場經營規模呈現出逐步擴大的趨勢。
(二)對我國家庭農場發展的啟示
第一,努力保持國內經濟快速增長。繼續推進工業化、新興城鎮化、信息化和農業現代化發展戰略,努力保持國內經濟相對較快的增長勢頭,積極引導農業生產領域的從業人員逐步轉移到第二、三產業就業,逐步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為家庭農場經營規模的進一步擴大提供可能。
第二,加快推進土地流轉進程。在做好土地確權相關事宜的前提下,加快推進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逐步向家庭農場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流轉,不斷擴大土地經營規模,進一步提升家庭農場土地規模經營效率。
第三,加快先進農業生產機械設備研制和推廣使用。國家鼓勵和大力支持對先進農業生產機械設備的研制工作,提高對農戶購置現代農業生產機械設備的財政補貼力度, 努力提升農戶家庭農業科技裝備水平,進一步擴大農業生產能力,為家庭農場規模經營提供強大的動力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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