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
全國人大代表、亨通集團董事局主席崔根良在今年兩會上提交了兩份議案,其中完善合同詐騙罪立法的建議格外引人注目。
崔根良表示,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迅速發展,企業間的貨物買賣越來越頻繁,不法分子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在簽訂和履行合同過程中,騙取對方當事人財物的案件也越來越多。雖然《刑法》第224條明文規定了合同詐騙罪,但是因為部分法條表述過于模糊、抽象,相關法律條款規定未能及時更新,也缺少相應的司法解釋,對案件是否構成合同詐騙罪、認定證據的標準等缺乏統一和明確的規定,出現了案件無法認定、難以取證等疑難問題。這就導致各地司法機關評判標準不一,案件的結果隨意性較大。一旦檢察院審查階段就認定為不構成合同詐騙罪,受害者再行通過民事途徑起訴,加重了受害者的維權成本、經營成本,也造成社會公共資源的浪費。
何況在實踐中,合同詐騙愈演愈烈,受害企業蒙受了巨額損失,一些企業因此陷入經營困難,甚至面臨關停破產。這侵害的不僅僅是國家、集體或者個人財產的所有權,更重要的是,更不利于打擊犯罪,破壞了正常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導致了國家經濟社會的誠信度的下降。
因此,崔根良認為,有必要進一步補充和完善合同詐騙罪的相關條文,并出臺和更新有關司法解釋,完善合同詐騙罪的司法運用和實踐。這對打擊犯罪分子,保障受害者合法權益,維護社會和諧穩定,構建法治社會、誠信社會,都具有重大的積極意義。
在這份議案中,崔根良建議對相關法律條款做以下修改。
首先,刪去“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像盜竊、詐騙、搶奪等罪一樣,不明文規定行為人的主觀意圖,把“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作為從重情節。理由是盜竊、詐騙、搶奪等侵犯財產的犯罪并未強調“非法占有目的”,把它們理解為不法所有也可以,理解為本義的非法占有也可以。在未占有之前,“占有”是目的,是行為人的主觀意圖,而“非法”“合法”等是他人對行為人目的或行為的一種法律評價,是外界強加給行為人的,在實際辦案過程中很難認定。
其次,進一步擴大合同詐騙罪的侵害對象范圍,借鑒國外經驗,把本罪的犯罪對象規定為財物和財產性利益。
再次,刪去第三項中的“沒有實際履行能力”,取消對行為主體的資格限定。有沒有實際履行能力。
最后,將第五項中的“其他方法”明確為“其他虛構事實或者隱瞞真相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