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蝦
在大多數人的認知里,植物從種子落地,到生根發芽,開枝散葉,乃至開花結果,除非人工移植,它的一生幾乎是“固守一隅”的。但是,有些植物也會“走路”,你相信嗎?
有一種生長在山谷石縫的矮小蕨類植物,名卷柏。當生長地水分不足時,卷柏會自己把根從土里拔出來,把枝葉蜷縮成拳狀,看起來像一團失去生命跡象的枯草。當風吹過,枯草便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隨風翻滾。等到達水分充足的地方了,就停下來,把枯萎的枝葉伸出來,把根重新扎到土壤里,再次欣欣向榮。因為它奇特的“裝死”本領,卷柏又有九死還魂草、萬年青的美名。那么卷柏為什么遇水能一次又一次地“復活”呢?原來,卷柏細胞原生質與一般植物不同。一般植物因干旱而過度失水時,細胞中的原生質就會遭受破壞,從而導致植物失去生命;而卷柏細胞中的原生質耐旱力很強,即使在嚴重失水的情況下也能“毫發無損”,所以卷柏遇水又能重煥生機。但是,卷柏并不是“不死草”,它對生存環境的要求很高,一般只在潔凈的山間。如果生活環境遭受嚴重污染,卷柏就會真的死去,永遠不再“還魂”。所以,人們把卷柏當做自然環境的“指示劑”。
另一種會走路的植物是步行仙人掌,生長在南美秘魯的沙漠。與一般沙漠植物扎根深的特性不同,步行仙人掌的根扎得非常淺,一陣風便能把它帶跑。因此,這種仙人掌是隨風流浪的。那么,扎根淺且總是移動的步行仙人掌,如何吸收水分和養料呢?奧秘在葉莖里。它的葉莖非常肥厚,既能從空氣中吸收養分和水分,又能將其貯存。而它的根其實只是一些軟刺,為了在荒涼貧瘠的沙漠里找到“宜居”的地方,根“專職步行”,吸收的重任只管交給葉莖。
植物“走路”,其實是為了生存和繁衍,主動尋找適合自己的“生活環境”。這也是大自然的奇妙之處。
本欄插圖 李斯冉
本欄責任編輯 周錦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