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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2016-05-14 10:34:34傾顧
飛言情B 2016年4期

傾顧

【故事簡介】;一次異域旅行,她被剛統一了國家的暴君掠皇宮,將她推上女皇寶座,用一個國家交換她的愛情。

1

紀以柔被摁在窗邊,面前水紅色的紗籠拂過鼻端,帶來昂貴的香料氣息,禁錮著她的身軀,比午后的沙漠還要熾熱,她喘不上氣,下意識張開嘴,男人的舌立刻順著唇縫侵入,薄荷煙草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口腔。

“不——”她伸出手,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入侵者,可那雙手軟到用不出一點力氣,反倒像是欲拒還迎般的愛撫,“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她用盡最后的意識,斷斷續續地說道。

權烈終于放開她,削薄的唇含住她的耳垂,不滿道:“你明明也是喜歡的,為什么要拒絕?”

為什么?紀以柔不顧被他含得發麻的耳垂,冷笑說:“因為,尊貴的將軍大人,你是一個綁架犯。”

面前的男人有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碧綠的瞳仁如同一汪深潭,很容易讓人溺斃其中,他的五官帶著明顯的混血印記,也蘇鄙夷混血兒,這卑賤的血統卻在他身上混雜出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可這不意味著,他能蠻橫地將她掠到這里后,還讓她心甘情愿地被他占有。

風吹開一室靡艷的味道,紀以柔掙開他,坐得離他遠遠的:“你說有東西要給我看,我才讓你進來的。”

她想不明白,怎么就又被他引誘了?

紀以柔心下暗惱,面上卻不動聲色。權烈低低笑了起來,起身推開門,牽著一只……紀以柔睜大眼,她看到了什么?一只老虎!

她知道,有些中東權貴會飼養這樣大型的貓科動物,卻沒想到權烈也這么有閑情雅致,畢竟,關注新聞的人都知道,他是也蘇新上臺的暴君領袖,年紀輕輕便掌握著軍隊,也操控著這個動蕩的國家。

“它叫阿嶼。”權烈說著,松開韁繩。老虎輕盈地躍向紀以柔,她瞪大眼,看到阿嶼在她三步外俯下身子,撒嬌一樣翻過去露出了白肚皮。

“它在干什么?”紀以柔好奇道。

權烈微笑道:“它喜歡你,向你表示臣服。”

溫順的大貓眼里有與身軀不符的天真,紀以柔抵抗不住誘惑,輕輕搔了搔它的下巴。阿嶼舒服地瞇起眼,輕輕蹭了蹭她的腿。

紀以柔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眉眼舒展開來,靨邊有兩個小巧的梨窩。權烈幾乎著迷地望著她,良久低低地叫道:“公主陛下。”

這一聲很低很輕,伴著室內燃起的龍涎香味,不經意間便散去了。

2

紀以柔從沒想過,自己會跟也蘇的皇室扯上關系。

這個地跨歐、亞、非的國家,因為物產豐富被稱為神賜之地,只是自從二十多年前,最后一位皇室成員茉陽公主失蹤后,就陷入了連年征戰。

是權烈,以強硬的武力統一了它,從革命黨的手中奪回皇權。

從報紙上聽說的時候,紀以柔只是感嘆了一句,這位將軍手段真是直接,可當她來到這個美麗的國度度假時,卻被權烈強行帶入皇宮囚禁起來。權烈告訴她,她是茉陽的女兒,她的人生立刻改變了。

宴會廳里,紀以柔穿著一身黑色絲綢長裙,大大的裙擺仿佛一朵盛放的玫瑰,無數珠寶鉆石點綴其上,像是一條流動的銀河。權烈穿了同她相稱的禮服,胸前還別著一枝紅玫瑰。他彎著腰向她伸出手,眼底的溫柔熠熠生輝:“能和我跳支舞嗎?”

如果……紀以柔想,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定要和他好好跳一支舞。

所以她只是穩穩坐著,微抬著下頜,像只驕傲的小狐貍一樣美麗狡黠:“我不是公主,也不想和你跳舞。”

“所以呢?”權烈笑容不改,單腿跪在了她的面前,修長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腳踝,另一只手拿起放在一邊的舞鞋,輕輕套在了她的腳上,“魔法時刻,現在,你就是我的公主了。”

緞帶纏著纖細的腳踝繞了幾圈,最后在小腿上打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權烈站起身,伸手握住她低垂的那只手。下個瞬間,紀以柔身不由己地被他牽起,面對面站在了舞池中央。

水晶燈投下紛亂的影,權烈替她拂起鬢邊一縷碎發,低沉聲音道:“和你想不想無關,紀小姐,是我要和你跳舞。”

音樂分毫不差地響起,權烈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旋了一個圈,裙擺飄舞變成盛放的花朵。兩人的距離,可以用親密無間來形容。紀以柔臉有些紅,她同權烈幾乎做過最親密的事,面對他,卻依舊難以自持。

“以柔。”他叫她的名字,如同叫最刻骨的情人,“留下來,好嗎?”

“我……”

權烈碧綠色的眸子那樣美,紀以柔被蠱惑般,一個“好”字壓在舌尖正要出口,宴會廳大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有一頭火紅的長發,鳳凰般綺麗,見到權烈,她露齒一笑,將紀以柔擠到一邊,親昵地摟住權烈的脖頸。

“烈,何必強人所難,紀小姐不愿意的話,你可以來找我,你知道的,我隨時供你差遣。”說著,她斜眼瞥了紀以柔一眼,琥珀色的眼底濃濃皆是敵意,明顯將紀以柔當作了情敵。

權烈不悅地推開她,一邊的紀以柔忽然笑了一聲:“不打擾你們,我先告辭了。”

話畢,她優雅地頷首一禮,轉身離去。

裴連娜聳聳肩:“真是個驕傲的姑娘。”

“是啊!”權烈望著紀以柔的身影,露出個微笑,“和她真像。”

3

“你要帶我去哪?”奢華的馬車足夠并排躺下數十人,如今卻只載了一男一女,紀以柔倚在阿嶼身上開口,“你到底什么時候放我走?”

“為什么要走?”權烈挑眉,“這是你的國家,現在它需要你。”

又來了,紀以柔無奈,她在中國有父母,況且……

“需要我提醒你嗎?我是亞裔,難道你要告訴我,也蘇曾經的公主也是個亞洲人?”

這個問題像是難倒了權烈,一直揚著的嘴角垂下去,他淡淡道:“不,她不是亞洲人,她和我一樣,是個混血。”

聞言,紀以柔倒吸一口冷氣,她聽到了什么?最鄙夷混血、崇尚純血主義的也蘇皇室,竟然有一個混血公主?

“所以當初她才能在那場宮變中活下來,在那之前,只有很少人知道,她是位公主。”

權烈的目光投向遠方,像是注視著不為人知的過往。紀以柔下意識屏住呼吸,白虎溫暖的舌頭卷過她的指尖,她這才回過神:“就算我是她的女兒,可你要我有什么用?”

“也蘇需要一位領袖,混亂了太久,民眾需要心靈支柱。”權烈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嘆了口氣,“各方權利角斗下,一個皇室成員是最好的選擇。”

馬車停了下來,他將紀以柔拉到懷中,替她理了理鬢發。車外有人用也蘇話高喊了一句什么,權烈勾起嘴角,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相信我,你會很震撼的。”

鑲嵌著寶石的車門緩緩開啟,陽光射了進來,當雙眼適應刺目的烈日后,紀以柔有些恍惚。馬車外,整條街道都堵滿了平民,他們衣衫襤褸,面上卻寫滿狂熱,見她出來,他們忽然跪倒在地,大喊起來。

“他們……在說什么?”

“公主陛下,他們都在呼喚您。”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垂,“呼喚一個能帶給他們和平的人。”

“可我不行!”紀以柔覺得這一切都太荒謬了,“我只是個地產商的女兒,我沒有學過……”

“你不需要會。”像是覺得她的話很有趣,權烈低低笑了起來,“我會就可以了,陛下,我會將整個國家親手還到您的手里,這是您應得的。”

平民的聲音更大了,他們垂著頭跪在那里,身影虔誠到了極點。午后的空氣被太陽炙烤得扭曲,世界不再真實,紀以柔有些恍惚地向前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權烈唇邊的弧度勾得更深,他同她并肩而立,拉著她的手舉了起來。

下一刻,平民們歡呼起來,一張張消瘦愁苦的臉上,快樂是那么明顯。一陣風吹過,帶來些微的清涼,紀以柔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她側頭看了權烈一眼,高大的男人穿著軍裝站在那里,肩上純金的勛章熠熠生輝,帽檐在面上投下一道陰影,他的神情半明半昧,從中看不出半分情緒。

4

情緒是最容易感染的東西,紀以柔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被權烈算計了。

權烈竟然利用她的同情心,以民眾的狂熱來煽動她。紀以柔坐在那里生悶氣,背上忽然被教鞭抽了一下。她回過神,看到裴連娜正沖她優雅地微笑:“陛下,請專心。”

頭上頂著的硬殼書掉了下來,裴連娜遺憾道:“很可惜,您沒有堅持到最后,今天的練習需要加時。”

紀以柔動作僵硬地拾起書重新頂回頭上,這女人借著教授她禮儀的機會拼命找碴,根本是在公報私仇!

彩畫玻璃窗透出斑斕的影,紀以柔垂眸坐在那里,她脊背挺得很直,修長的脖頸像是天鵝般優雅沉靜,從這個角度看去,她的五官模糊了種族的界限,只留下美麗的弧度。權烈放慢步子,站在那里靜靜望著她,眼底除了欣賞,更多的是求而不得的懷念。

裴連娜注意到他的到來,更注意到他的神情,她了解這個男人,因此也更加嫉妒。權烈向她揚揚下頜,她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下。

墻上的時鐘敲了五下,權烈將手落在紀以柔肩頭。她身體輕輕一震,迷茫地睜開眼:“到時間了嗎?”

“你……”權烈失笑,“竟然睡著了,真有你的。”

紀以柔有些心虛,沖權烈眨眨眼,指望他忘了這個話題。

權烈偏偏在她身旁坐下道:“陛下,您應該知道,距您的登基大典只有一個多月了。”

“所以呢?”

紀以柔忽然被他抓住手腕帶入懷中,男人的氣息如躍躍欲試的獸,像是要將她吞噬入腹:“所以,想讓我不追究偷懶,您需要賄賂我。”

精致的茶具被蠻橫地摔在地上,權烈將她推在那張長長的桌上,從指尖開始,慢條斯理地啃噬,心底的火越燒越旺,面對她有些迷離的眸,他幾乎把持不住。她是最烈的酒,僅僅碰觸就讓他的理智消失殆盡,裸露在外的肌膚比最好的瓷器還要瑩白細膩。權烈著迷地吻著她,良久,才終于放開她。

他眼中的遺憾滿得快要溢出來,紀以柔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么,她還有些陷在剛剛的意亂情迷中。權烈上前將她打橫抱起,闊步朝外走去。

“又去哪里?我還有課沒上完呢!”

紀以柔掙扎著,卻被權烈毫不費勁地鎮壓:“帶你逃課還不開心?”

逃課當然開心,紀以柔顫抖著伸出手摁住自己的帽子,可是,她恐高啊!

離地萬米的高空,她和權烈并肩而立。頭頂的熱氣球像一朵胖蘑菇,她腿發軟,只好倚在權烈身上,有氣無力道:“你想謀殺王儲?”

她難得像只柔弱的小貓,權烈笑著替她披上一件斗篷:“太陽馬上要落山了。”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天邊,一輪赤紅的圓日正緩緩墜入大地,一半的天空已然沉寂,一半依舊明艷,蒼藍同橙紅交織成油畫般濃重的色彩。天河星宿,云蒸霞蔚,紀以柔看得有些癡了,她把頭探出圍欄,癡迷道:“真美。”

“我知道你會喜歡。”權烈寵溺地將她摟在懷中,低語道,“你一直向往天空。”

紀以柔覺得他的說法有些奇怪,未及細想,掌心卻被他塞進一根引線:“點燃它。”

顧不上恐高,紀以柔幾乎有些期待地聽從他的話,小小的火星順著引線往上,“砰”的一聲,他們頭頂綻開碩大無朋的煙火,雪白的煙火在這樣的高處,像是一朵凝固的花朵。紀以柔屏住呼吸,腳下的也蘇星星點點亮起燈火,伴著這朵煙花的燃起,無數煙花接踵而至,一時間,天上地下,只如瓊樓玉宇般美不勝收。

“這是你的子民送你的登基大禮,喜歡嗎?”

“喜歡……”紀以柔出了一手汗,她有些無措地回眸,“可我何德何能?”

“呵,傻瓜。”權烈勾起嘴角,下一刻,他的吻落了下來。

紀以柔的視線被他充斥,想要后退,肩膀卻被他牢牢摁住。他們之間,不是沒有過親吻,多得是比這更意亂情迷的,可是此刻萬米天際,寒風凜凜,唯有他的臂彎是她可以停歇之處。

紀以柔下意識伸出手緊緊握住他的衣襟,聽到他說:“我愛你。”

一句也蘇語跟在這三個字之后,可她聽不分明,只是跟隨心的指示,喃喃道:“我也愛你。”

5

紀以柔承認,自己大概是昏了頭。

瞧瞧她在做什么?和一個綁架了她的暴君戀愛!

紀以柔第一次見到權烈,是在也蘇海邊的酒店里。那時她以為權烈是個被追捕的革命黨,那張臉性感得令人窒息的臉讓她的荷爾蒙和費洛蒙集體作怪,竟然在追兵的眼皮子下幫他逃過追捕。后來,她才得知,這一切只是權烈為了接近她做的一出戲。而她的好心換來的是她被困在這異國的深宮無法離開。

果然,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會騙人。

紀以柔坐在梳妝臺前,三心二意地描眉,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她認得出,這是權烈的腳步聲,宮廷里,只有他還穿軍靴。紀以柔猶豫一下,放下眉筆,上前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男人風塵仆仆,銀灰色的鬢角有些蓬亂,像是剛下飛機。

“爸爸,你怎么來了?”紀以柔愣了一下,旋即驚喜地撲過去,“我好想你。”

紀父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還要撒嬌,眼角余光看到又有人走了進來。權烈注意到她的目光,沖她笑了笑:“登基禮物。”

“謝謝……”紀以柔是真的很高興,她是來也蘇旅游的,卻橫生了如此多的波折,家中一定為了她掀起軒然大波,尤其是最疼她的父親。她還要說點什么,紀父卻將她擋在身后,禮貌而疏遠地開口:“權將軍,我想和我女兒單獨相處一會兒,可以嗎?”

權烈鋒利的眉峰抬了起來,兩人對視良久,他終于微笑道:“當然。”

他體貼地替他們合上門,穿著軍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紀以柔不解地問道:“爸爸,怎么了?”

“小柔。”紀父嚴肅地注視她,看到她有些不安方才嘆了口氣,“爸爸早就說過,不讓你來這里。”

紀以柔回想起來,早在定下這趟旅行時,紀父就曾反對,可那時偏偏不說原因……

“爸爸,我真的是茉陽的女兒?”紀以柔難以啟齒,還是斟酌著開口,“我真的……不是你和媽媽親生的?”

“我的傻女兒啊……”良久,紀父長嘆一聲,“回去之后細說,當務之急是帶你回家。”

紀父牽著她的手微微顫抖,她恍然發現,短短時日,父親的臉,因為日夜憂慮蒼老了這么多,這一場煙花間的愛情,是如此飄忽不定,莫名壓在肩上的擔子也壓得她直不起腰來,面前的老人是這里唯一熟悉的過往。

屋子里安靜得仿若無人,紀以柔秀氣的指尖繞著一縷鬈發,她還在猶豫。紀父皺起眉剛要開口,就看到她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來。

“爸爸。”她說,“這個鬼地方我早就待夠了,咱們一起回家吧。”

6

這是個噩夢,紀以柔很久以后都以為,自己是在夢里。

她看到爸爸拉著她的手,快步往飛機走去。候機大廳里擠滿了權烈派來搜尋她的軍隊,她把帽檐拉低,祈禱不會被發現。

終于,她和爸爸一起坐上了飛機,艙門關閉,飛機即將起飛。下一刻,一枚炮彈擊中機尾,飛機猛烈地震動,行李從頭頂落下,爸爸把她死死護住,火花從機尾卷過來。火光里,她看到權烈站在那里,身邊倚著裴連娜,女人柔情蜜意地親吻權烈。而權烈,他冷冷地望著她,哪怕她祈求他救救爸爸,也毫無反應。

現實里,她根本沒有看到權烈,飛機被擊落之際,只有她倉皇地逃出機艙,爸爸死在了里面。

為什么會這樣?眼角沁出淚來,紀以柔在夢中痛苦地呻吟,她只是想離開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根本不愛自己,為什么要阻攔呢?

他愛的,分明是他曾經的憧憬啊!

夢境忽然變了樣子,火光變成玻璃花房,她站在里面舉棋不定,她知道自己該和爸爸回國,可她舍不得權烈。

裴連娜忽然走進來,關上門沖她笑了笑:“紀小姐,有些事,我想你該知道真相。”

她警惕地望著裴連娜,這個成熟性感的女人唇邊揚著自信的笑容,像是篤定她的反應:“你知道權烈為什么一定要讓你成為也蘇的女王嗎?因為這是他欠茉陽公主的。”

荒謬!太荒謬了!紀以柔想要開口反駁,可她發不出聲音,這是她的夢,所以她知道裴連娜接下來會說什么。

十六歲的混血公主救下了九歲的混血乞兒,在這個國家飽受歧視的他們,在深宮相依為命。后來,宮變爆發了,所有的皇室成員都死了,茉陽被推上風口浪尖,可權烈還太年輕,他保護不了她!

茉陽被迫嫁給了某位掌權者,最終難產而死,當時剛進入軍隊的權烈搶走這個孩子,委托給來此經商的紀父收養。

終于,二十年了,他終于登上了權力的頂峰,可以將這個國家交還給他的公主,既然公主已經死去,那么就讓紀以柔成為替代品。

“他愛了她二十年。”裴連娜幽幽嘆了口氣,“紀小姐,你說,他會愛你嗎?”

他不會!紀以柔終于明白,他對她那份不合情理的寵溺,都來源于自己的母親!

因為裴連娜的話,她下定決心離開,是裴連娜幫她和爸爸逃出皇宮的,可她沒想到,裴連娜轉頭又將她出賣給權烈。

好恨啊!夢里的玻璃花房片片碎裂,紀以柔緩緩睜開眼,她沉默地望著床幔上的花紋,眼角那顆淚慢慢落下,終于不見了蹤影。

7

那段時間,紀以柔過得絕望而麻木。

她一切和過去有關的東西都被沒收,從她的行李、護照,到姓名,所有人都稱呼她陛下,面對她時,他們都謙卑地行禮,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這是對未來女王的尊敬,可紀以柔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在這片奢華的黃金宮殿里。

如果不是白虎阿嶼一直陪著她,也許她真的會跟著紀父一起死去。

阿嶼的出現是個驚喜,那天,她正在花園散步,禮儀老師緊緊跟著她,打量她的言談舉止夠不夠妥帖。她優雅地提著裙擺向前走,視線落在開得正艷的薔薇叢上,又穿透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阿嶼就是這個時候,從薔薇叢后一躍而起的。

禮儀老師尖叫一聲,恐懼地癱軟在地。紀以柔卻難得笑了起來,她伸出手來,阿嶼立刻湊了過來,帶刺的舌頭溫柔地舔過她的掌心,柔軟而濕潤,讓心都跟著溫暖起來。

“你怎么來了?”她索性坐在草地上,撫摸它光滑的皮毛,“真是個忠誠的小東西。”

動物往往比人忠誠,阿嶼是茉陽公主曾經的寵物,如今又將她當作了主人,她真的沾了茉陽很多光,可她偏偏從心底里不愿將茉陽公主稱作母親——

她的母親,是在遙遠的彼岸,正翹首期盼她歸去的婦人,而不是也蘇高貴的公主。

“可我不能回去啊!”她輕輕嘆息著將臉埋在阿嶼身上,“我該怎么和媽媽交代,我把爸爸永遠留在這里了?阿嶼,你說我該怎么辦?”

“看到阿嶼不開心嗎?”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頭頂響了起來,紀以柔偏偏不愿抬起頭來。權烈站在她面前,依舊像初見一樣英俊,卻再也無法牽動她一分一毫的心跳。她沉默地起身,逃似的向著房間跑去。權烈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后,見她要關門,方才開口:“明天你父親的遺體就要運送回國了,你不想見他最后一面?”

關門的手僵住,紀以柔第一次發現,原來權烈是這樣殘忍的人,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剝開別人的傷口。秀氣的指骨握得發白,紀以柔終究向他敞開房門,溫馴道:“我爸爸的遺體在哪里?”

其實沒有什么遺體了,那架飛機已經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紀父唯一剩下的,只有很少的一點骨骸,它們被靜靜放在那里,染著火的氣息,向她陳述曾經經歷的痛苦。

“爸爸……”她腿一軟就要倒下,權烈將她扶在臂彎里,男人的氣息冰冷而優雅,她一陣反胃,猛地推開他,哭著撲倒在骨骸旁邊,“爸爸——”

一切都猙獰而冰冷,她哭得幾乎昏死過去。權烈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像是下一刻就將死去,心底最深的地方痛了一下。他強硬地扶起紀以柔,沉聲道:“射擊飛機的命令不是我下的,那時我被革命黨人刺殺,正在搶救,昏迷前將指揮權交到了裴連娜手里,可我沒想到她會那么大膽。”

如果沒有你,她怎么會有機會殺了爸爸呢?紀以柔麻木地想,你才是罪魁禍首,權烈,你一點都不無辜。

只是紀以柔到底去見了裴連娜一面。

這是權烈的私牢,很多曾經的政敵敗落以后被他囚禁于此,私下里,很多人稱呼他為暴君,因為他的鐵血無情,也因為他的不留情面。裴連娜被關在最里面,她那頭如火的紅發有些干枯了,像是朵凋謝的花一樣蓬松散亂著。

單向玻璃外,紀以柔面無表情地望著裴連娜,她猜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么,就算她死了,裴連娜也得不到權烈,只會讓權烈因為計劃被打亂而憤怒。

牢獄里,裴連娜也抬起頭來,明明從里面看不到外面,紀以柔偏偏覺得,裴連娜正在注視著她。

在她的要求下,權烈已經離開了,這里只有她和裴連娜兩個人。紀以柔打開獄門在裴連娜對面坐下,單刀直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聞言,裴連娜笑了起來,她很憔悴,笑起來卻依稀仍是過去那般艷光四射:“真是個天真的女孩。”裴連娜用也蘇語說,“你是不是很恨我和權烈?”

紀以柔猶豫一下點點頭,裴連娜笑得越發開心:“這就是我的目的,我要你恨權烈,我要權烈這輩子,所愛所求的一切都是一場空。因為我,也在用我的全部力氣恨著他!”

8

紀以柔請求權烈將裴連娜放了出來,重新成為她的禮儀老師。

權烈很忙,曾經鎮壓下的革命黨又開始四處作亂,他無暇他顧,只是叮囑侍衛看好裴連娜,不要讓她有機會傷害紀以柔,等他有時間去看紀以柔,卻大吃一驚。

宴會廳里,到處都插滿了鮮花,侍女們手捧美酒在人群中穿梭,也蘇純血統的貴族們都受到邀請,在這場由新任女王舉辦的宴會上縱情狂歡。

權烈掃過人群,哪里都沒有紀以柔的影子,他的貼身侍衛上前對他說了什么,他的臉色更沉,掉轉步子向著吸煙室走去。

“他是個暴君。”紀以柔倚在沙發上,纖細的指間夾著支女士香煙,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說的是也蘇新任女王的登基典禮將要舉行。

奢華的吸煙室內一時安靜下來,紀以柔微微一笑,用也蘇話說道:“他不是暴君的話,你們怎么會這么害怕他?”

這些中東血統的本地貴族們,一個比一個英俊,也一個比一個無能,紀以柔環視他們,無聲地嘆了口氣,憑他們,根本沒辦法和權烈抗衡。

門忽然被推開,一陣清涼的風掃過,吹開一室的靡靡。權烈大步走進來,今天他去檢閱了軍隊,還穿著全套禮服,金制的肩章熠熠生輝。他看也不看這些貴族們,直接走到紀以柔面前拽起她往外走。

紀以柔被拖得踉踉蹌蹌,膝蓋碰在桌角,疼得她蹙起眉。吸煙室內更安靜了,這些貴族畏權烈如虎,根本不敢開口,只有阿嶼撲過來,兇狠地對著權烈咆哮。權烈面不改色,一腳踹過去,同時抽出腰間的手槍指向阿嶼。紀以柔咬咬牙喚道:“阿嶼,下去!”

阿嶼委屈地嗚咽一聲,還是乖乖退到一邊。紀以柔想甩開權烈,但他的手像是鐵箍一樣緊緊握在她的腕上。她忍了忍,順從地隨著他往外走去。門外的夾道上,幾步就對稱站著兩個衛兵,見他們來了,依次舉起槍向他們行禮。紀以柔放慢步子,權烈終于瞥了她一眼:“怎么,你想策反那群廢物對付我?”

“我沒那么蠢。”紀以柔冷笑一聲,“找點樂子罷了。”

權烈凝視她,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醉意,她像是從一個極端到了另一個極端,死氣沉沉被縱情聲色所替代。權烈皺起眉,冷聲道:“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你現在在做什么?”

“喝酒取樂啊!”紀以柔笑了起來,像是酒勁上來了,她斜倚在窗框上,媚眼如絲,“女王要做的不就是這些嗎?國家大事有你,我只是個擺設啊!”

皎皎的月光映進長長的回廊,在紀以柔面上投下一層淡影,她不知喝了多少酒,連眼尾都泛起艷麗的潮紅。風拂過她修長的脖頸,吹動身上薄薄的紗裙,權烈想別開視線,卻又貪婪地望著面前的人。

紀以柔像是發現了他的注視,她笑盈盈地望向他,雪白的貝齒輕輕咬在嫣紅的唇上,天真而性感。

“將軍大人——”她懶洋洋地直起身子,倒進了他懷里,“你在偷看我嗎?”

“你喝醉了。”權烈冷聲道,“等你酒醒,會后悔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紀以柔癡癡地笑了,“我愛你,你呢?”

心底的魔鬼終于破繭而出,權烈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房間。紀以柔一只手柔若無骨地纏在他的脖頸上,另一只手,像是裴連娜教授了千百次那樣,不易察覺地落在了他腰間那枚掌控軍隊的將軍印信上。

9

“得手了嗎?”

紀以柔靜靜坐在梳妝臺前,她的發散在背后,綢緞同金絲織就的禮服在燈下映出若隱若現的光芒,今天是她的登基儀式。門外,所有的也蘇民眾都在為她歡呼,她的登基意味著戰爭的結束,這個國家終于即將迎來和平。

可她的面上一片寧靜,找不到任何喜悅激動的痕跡。裴連娜站在她身后,替她梳理那頭長發,這個從來性感張揚的女人,穿著低調的黑色套裝,面上罩著黑紗,如同參加一場葬禮。

“有了那枚將軍印信,三十名死士混進了軍隊里,等權烈一來,就和他同歸于盡。”她說著,微微笑了笑,“陛下,再有點耐心,您的愿望馬上就要實現了。”

紀以柔沒有說話,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良久,裴連娜終于替她梳好了發髻。歡呼聲越來越大,她垂下眸,對著紀以柔說:“陛下,時間到了,您該出場了。”

“你騙我。”紀以柔長長呼出一口氣,冷靜地望著裴連娜,烏黑的眸子看不出分毫情緒,“我們的約定,我替你偷出印信,你安排我離開,我成為女王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要你當著全也蘇的面宣布,廢除皇室,讓革命黨成為執政黨。”裴連娜說著,溫柔笑道,“畢竟,我的父親是權烈下令處死的革命黨首領,身為女兒,總要替他完成遺愿。”

烏黑的槍口對準紀以柔,裴連娜替她拉開門,她頓了一下,慢慢邁出房門。

臺下的民眾們歡呼雀躍,紀以柔向著他們揮手,優雅圣潔,如同真正的女王一般完美。

高大的女神像出現在視線里,紀以柔緩緩跪下,儀式到了這里,本該由權烈替她加冕皇冠,可是,許久他都沒有出現。

遠處傳來一聲轟鳴,像是喜悅的禮炮,可紀以柔知道,這是裴連娜手下的死士拉響炸藥,同權烈同歸于盡的聲音。一切歸于寂靜,紀以柔站起身,茫然地向前走了兩步。裴連娜拉住她,面色不善道:“你去哪?”

“我去找權烈。”她低低笑了起來,“他夢寐以求的,不就是看到我成為女皇嗎?”

“你真是瘋了!”

“我沒有瘋。”紀以柔甩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我只是……只是想送他最后一程,畢竟……”

畢竟,他是她今生唯一愛過,卻又刻骨地恨著的男人!

臺下的人群響起不解的私語聲,裴連娜臉色更壞了,她擺擺手,周圍立刻躍出荷槍實彈的手下。不遠處響起槍聲,臺下的群眾里爆發出尖叫聲,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當裴連娜將槍口對準她時,她露出了解脫的微笑。

就當這一切都是夢吧,夢醒之后,她仍是個普通人,沒有女王的皇冠,沒有死亡的陰霾,也沒有那個,讓她心動又心死的男人。

槍聲響起,紀以柔緩緩倒下。

10

“睡了這么久,還不起來嗎?”

紀以柔靜靜躺在床上,雪白的窗幔垂下來,將陽光分割成五彩的碎片,映在她美麗的臉上,像是一個個跳躍的吻。權烈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溫柔地替她理了理鬢發:“你知道嗎,我很想念你。”

阿嶼抬起頭嗚咽一聲,權烈摸了摸它,無聲地嘆了口氣。

窗外春日正好,像是曾經的那天。

那天,他從將軍府出發,期待著親手將皇冠戴上心愛姑娘的發梢——

是的,他愛紀以柔,對茉陽,只是感激與懷念,可對她,卻是怦然心動的愛戀。 權烈知道,紀以柔誤會了自己對茉陽的感情,更因為父親的死而恨他。

可是沒關系,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他相信她會原諒的。

唇邊露出一絲笑意,下一刻,地動山搖,死士的襲擊來得那么猛烈,漸次響起的爆炸聲越來越近,他被壓在汽車底下,只能等待死神的來臨。是阿嶼,從車里把他叼了出來,他用盡全身力氣騎上阿嶼,向著典禮的方向跑去。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心跳得那樣快,那樣疼,權烈無聲地祈禱,卻到底晚了一步。

那個身影在他面前倒下,唇邊解脫的笑意還沒散去,她就閉上了眼睛。

那一槍,射中她的中樞神經,她睡去,也許能夠醒來,也許再也不能。

“你還沒有看我最后一眼,你還沒有原諒我,以柔……”

再多的痛苦只能堆積在心底,權烈站起身,他還有那樣多的公務要處理,這是她的國,他要替她打點得完美無缺。

溫暖的陽光下,他沒看到,身后,紀以柔的面上,一滴淚正順著眼尾緩緩滑落,像是冰消雪融的春日,正迎來第一聲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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