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學校章程之學術權力機構對比

【摘要】：高等學校章程被賦予高校“憲法”的地位。每一所高校都應該依法制定學校章程，并且嚴格依照高等學校章程進行治理。高等學校章程涉及的問題極其廣泛，其中高等學校學術權力機構就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高等學校內部的學術管理，需要由相應的學術管理機構來承擔。我國學術權力機構即學術委員會發展中有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相對而言，美國評議會制度歷史悠久，制度也比較完善;對北京大學學術委員會和美國密歇根大學學術評議會制度進行具體的比較，可以更好的認識我國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制度存在的問題，對于國高等學校學術的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高等學校章程;學術評議會;學術委員會

一、 我國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與美國大學評議會制度的發展回顧

（一）我國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出現的背景

我國高等學校進入了新的改革發展階段是在1978年之后，并逐步落實了高等學校辦學自主權。這說明高等學校的發展與時局的變化緊密相連。政府將辦學自主權歸還給高等學校，高等學校的教師重新獲得學術事務的決策權。1978年我國教育部出臺的《全國重點高等學校暫行工作條例（試行草案）》中明確規定：“高等學校設立學術委員會。在校長或副校長領導和主持下，對學校教育事業發展規劃、科學研究工作和研究生培養工作中的重大問題提出建議，審查、鑒定科學研究成果，評議研究生的畢業論文、畢業設計，參與提升教授、副教授工作的審議，主持校內學術討論會，組織參加國內和國外學術交流活動等。”[1]

2013年至2015年經教育部高等學校章程核準委員會會議評議，教育部部務會議審議通過了84所高等學校章程。學術委員會作為所有高校的常設機構，有四方面的法律依據。第一個是《高等教育法》的第四十二條：“高等學校設立學術委員會，審議學科、專業的設置，教學、科學研究計劃方案，評定教學、科學研究成果等有關學術事項”;[2]第二個是《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規定》的第二十四條：“校學術委員會根據社會人才需求、學校發展規劃和專業建設等情況，對本校的專業設置和調整方案進行評議”;[3]第三個是《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 的第十一條：“章程應當明確規定學校學術委員會、學位評定委員會以及其他學術組織的組成原則、負責人產生機制、運行規則與監督機制，保障學術組織在學校的學科建設、專業設置、學術評價、學術發展、教學科研計劃方案制定、教師隊伍建設等方面充分發揮咨詢、審議、決策作用”;[4]第四個是《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的第二條：“高等學校應當依法設立學術委員會，健全以學術委員會為核心的學術管理體系與組織架構;并以學術委員會作為校內最高學術機構，統籌行使學術事務的決策、審議、評定和咨詢等職權”。[5]

（二）美國大學評議會制度的簡介

美國大學在學術管理方面有一套完備的制度系統，學術評議會就是其主要管理形式[6]。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的產生和發展與大學教師保護學術自由、爭取學術權力、參與院校管理的斗爭緊密聯系在一起，隨著教師在院校管理中地位的不斷鞏固，而產生、發展和完善。在美國的大學，學術評議會作為學術機構的代表來識別和管理整個大學的學術政策。美國大學評議會確保學術界對于學術問題的有效控制，在學術發展方面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美國學術評議會的功能創建，組織結構，人員結構和操作是都是以一系列法律和法規為依據的。

從學術評議會人員構成角度進行分類，美國大學的學術評議會主要有兩種形式：（1）純粹型評議會，成員完全由教師組成;（2）混合型評議會，成員同時涵蓋教師和高級管理者。從學術評議會在學校中的位置和影響力角度進行分類，美國大學的學術評議會可以分為四種類型：（1）功能型，此類評議會有著較大的影響力，在大學學術活動中有著極大的管理和決策權;（2）影響型，此類評議會在學術方面起到了一些重要的作用，但并沒有真正的決策權;（3）儀式型，作為教師參與學院管理的一種形式組織，對大學管理的影響較小;（4）沖突型，這類評議會的歷史相對來說也比較短暫，與功能性評議會相比有一定的作用，但對于教師來講并無太大的實際效力[7]。

二 、北京大學學術委員會和密歇根大學評議會權力來源比較

（一）北京大學學術委員會權力來源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高等學校章程核準書第24號明確規定，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北京大學第12屆黨委會第5次全體會議審議通過并報教育部核準的《北京大學章程》，經教育部高等學校章程核準委員會評議，2014年7月15日教育部第22次部務會議審議通過。中華人民高等教育法（1998年8月29日第九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四次會議通過 "根據2015年12月27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八次會議《關于修改lt;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gt;的決定》修正）第四十二條明確規定，高等學校設立學術委員會，審議學科建設、專業設置，教學、科學研究計劃方案，評定教學、科學研究成果，調查、處理學術糾紛等。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2012）第十一條規定，章程應當明確規定學術委員會、學位評定委員會以及其他學術組織的組成原則、負責人產生機制、運行規則與監督機制，保障學術組織在學校的學科建設、專業設置、學術評價、學術發展、教學科研計劃方案制定、教師隊伍建設等發面發揮咨詢、審議、決策作用，維護學術活動的獨立性等。因此，《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可以認為是我國大學學術委員會的最直接權力來源。

（二）密歇根大學評議會權力來源

董事會、校長以及評議會是美國大學的基本權力組成部分。校長在美國大學中有一定的權力，但校長也要受到董事會和評議會的相對制約：一要對董事會負責，接受董事會的質詢、任命與罷免;二要遵從評議會程序的制衡，[8]在教學方面以及學術方面的重大事項，校長不能過多的干涉。

美國大學的學術評議會的權力來源因所在州以及所在大學的不同有較大差別。一般來說，學術評議會的權力來源主要來自于：是州立法或大學特許狀授權大學董事會管理大學，而大學董事會把權力的一部分授予學術評議會，讓學術評議會分擔大學的管理。[9]對于美國的一些公立學校而言，章程一般都是由每個州的議會立法來制定，聯邦或州的立法是章程法律效力的直接來源。

密歇根大學董事會章程序言部分明確說明：為了明確《董事會章程》的權限，明確哪些權力是由董事會直接行使的法定權利、哪些權力是應由本校內部下屬機構行使的衍生權力，需要對本校內部規定及其效力進行簡短說明。

本校內部規定可分為三類：（1）《董事會章程》（以下簡稱章程）（2）學校內部次級權力機構制定并由董事會通過方可生效的規則;（3）學校內部次級權力機構根據受委托的立法權而采用并因為這些次級權力機構的規定而生效的規程。

第一類規定，即《董事會章程》，由關于大學組織之一般性事務的規則組成，這些事務比管理細節和各不同教學領域的具體技術要求更加重要。此外，《章程》還有必要包括一些不一定重要但是能夠向所有利益相關者傳遞積極信息的規定。《章程》由董事會根據其立法權直接制定并采用，盡管有些條款的實際來源可能或者經常是某些校內機構，如學院、本校評議會或其他次級立法會議。

第二類規定，由學校下設機構草擬，經由董事會通過方可生效。這些規則的普適重要性和意義不及《章程》中的規定，因此不足以列入章程。本層次的規定更具有技術性和細節性，例如，其包括關于畢業所需達到的要求的規定。鑒于這些規則不屬于《章程》，對其進行修改無須經過修正章程所需的正式程序。

（三）權力來源對比分析

《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第四十二條規定：“高等學校設立學術委員會，履行下列職責，審議學科、專業的設置，教學、科學研究計劃方案，評定教學、科學研究成果，調查處理學術糾紛等學術事項”。各高等學校按照《高等教育法》建立學術委員會，并在章程中賦予委員會相對的一些權利責任以及一些職能。可以看出，學術委員會缺乏相應的學術決策也無立法的權力，它的定位就是一個學術審議機構。我國大學學術委員會和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均是學術權力機構，但各自的權力來源大不相同。我國是由國家通過相關法律直接賦予學術委員會具體的一些權力。也就是說我國學術委員會權力來源就是國家立法 ，高等學校依照相關法律并結合自身特點建立學術委員會。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的權力來源包括聯邦或州立法規定、董事會授予等。[10]我國學術權力機構權力來源相較于美國來說比較單一。雖然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和我國大學術委員會的權力來源不同，但是也有一定的共同點，無論是我國立法建立學術委員會的方式，還是美國聯邦或州以及董事會授予的方式，都是為了使學術權力機構既參與學術事務的決策與審議，也參與大學重大事務的咨詢與評估。

三、北京大學學術委員會與密歇根大學評議會的定位和職能比較

（一）北京大學學術委員會的定位與職能

《中華人民高等教育法》規定了學術委員會的職能包括審議、評議相關學術事務。 《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更明確規定了學術委員會的“決策權”，而在《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中還特別明確了學術委員會是 “最高學術機構”。北京大學章程明確規定學校設學術委員會。學術委員會是學校的最高學術機構。由此，我們可以看出，我國在彰顯高等學校的學術權力以及教授治學方面的認識加深了，可以更好的保障學者們在學術決策中發揮主導。

北京大學章程第二十七條明確規定：學校學術委員會行使以下之職權：（1）討論決定學位授予標準、教師職務聘任的學術標準與規程、學術道德規范等學術管理制度;（2）審查評定教師職務擬聘人選、學科專業的設置、變更和撤銷等事項，評定并推薦教學和科學研究成果獎;（3）受理審查學術不端行為，裁決學術糾紛;對違反學術道德行為，可以依職權直接撤銷或者建議相關部門撤銷當事人相應的學術稱號、學術待遇;（4）對學校事業中長期發展規劃，機構編制總體方案，教學科研單位的設置，學校預決算中教學、科研經費的安排、分配與使用以及中外合作辦學、重大項目合作等提出意見和建議;（5）法律、法規、規章規定的其他職權。[11]

（二）密歇根大學評議會的定位和職能

評議會向董事會提出學術政策并與教師代表舉行有關會議;評議會有權審議任何與本校利益相關的議題，并就此向董事會提出建議。本校評議會就其管轄范圍內的問題做出的決議應該構成對本校各院系行動的約束力。學術政策范圍外的規定應該由各學院自行確定，但是如果某些院系的政策行動影響了學校整體或者其他未采取該政策運動的學院，那么這些政策應該提交學校評議會審批。

評議會代表大會權力和職責：評議會代表大會是評議會的立法機構。代表大會采取的行動應該具有評議會行動的效力直到其被評議會撤銷，除非代表大會提出修正本校評議會、評議會代表大會以及評議會學校事務顧問會規則，而該修正提案需要董事會章程作出相應修改。對提出上述規則修正案的通知應該通過大學記錄的出版物（publication in the university record）或通過其他適當途徑傳送給每一位評議會成員。密歇根大學作為高等教育機構，將其自身職責與整個密歇根州甚至全社會聯系在一起，而其內部管理中遇到的問題則與教育政策的一般問題息息相關。就本校評議會管轄范圍內所有影響密歇根大學上述職能的問題，代表大會有權審議并提供咨詢。代表大會應就任何與本校政策有關的問題與校長進行溝通和磋商，這些問題可以由校長率先提出。代表大會可以要求任何本校員工提供必要信息，也可以出于協商和咨詢的目的邀請任何能夠提供信息的員工進行座談。被要求向評議會提交報告的常設和特設委員會應該將這些報告提交代表大會進行研究并傳送至評議會，如代表大會認為適當，可在傳送時附帶行動建議。代表大會應不時與本校評議會交流意見和建議，并在每個學術年度的評議會冬季會議上提交一份正式報告，陳述其活動內容。

評議會大學事務顧問委員會權力與職責：評議會學校事務顧問委員會應該代表評議會代表大會就與本校政策相關事宜進行磋商并提供咨詢，應該擔當評議會與評議會代表大會的行動生效機構。顧問委員會應該提名并監督評議會代表大會所設各委員會，還應該履行本章程或評議會代表大會委托的其他職責。[12]

（三）兩所大學學術權力機構的定位與職能比較分析

2013年至2015年經教育部高等學校章程核準委員會會議評議，教育部部務會議審議通過了84所高等學校章程。84所章程中大部分都將學術委員會作為最高學術機構。北京大學、北京師范大學等高校規定學術委員會為“最高學術機構”，有些學校則把學術委員會作為最高學術權力機構”或最高決策機構。但大部分高等學校章程中學術委員會并沒有把決策權明確化。有些高等學校章程文本中規定學術委員會對學術事務有 “決策、審議、評定和咨詢”的職權，但只有北京大學等這4所大學的章程規定了學術委員會的具體決策權，例如北京大學學術委員會有權“討論決定學位授予標準、教師職務聘任的學術標準與規程、學術道德規范等學術管理制度”。[13]其他大部分高等學校僅僅按照學術委員會規程進行同樣的表述，規定了學術委員會“審議和決定”的職權，但對于審議和決定的具體事項缺乏細致的描述，因此學術委員會的決策權也很難能夠順利的實施。高等學校章程文本中的學術委員會職責包含這些方面：（1）學科建設;（2）教師聘任（3）教學指導（4）科學研究（5）學術道德（6）其他需要學術委員會決策的重大事項。但各個學校對學術委員會職責的解讀也不太一樣。

通過密歇根大學評議會的表述可以看出，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的定位與職能比我國規定明確。美國學術評議會的職能范圍非常寬泛，可以更好地保障大學學術事業的發展。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審查學校的長遠目標;向董事會告知和建議有關的教育問題，倡議新的課程和學位的建立或者課程的終止或實質減少等;向董事會告知和建議有關學校招聘、入學及財政補助政策和程序問題;考慮學校的目標和責任，包括能達到的范圍和擴大的范圍;保持董事會評估與學校研究任務相關的事項;定期審查院系任命、升職、任期及解聘政策;考慮董事會、校長要求的學術引進問題等。學術評議會的權限則主要包括立法權咨詢和建議權，決策權等。

由此可以看出我國大學學術委員會與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在職責方面有一定的共性。由于改革開放我國的學術交流也進入了國際領域，學術委員會主要也是借鑒美國。總的來說，學術評議會與學術委員會都是有學術審議、學術評議、學術建議及咨詢等職責的學術機構，美國有些大學評議會還具有學術立法權以及決策權。學術事務具有高度的專業性，學術的管理與發展與行政管理需要分開，只有在具有專業學術的團體才能更好地管理大學的學術事物，這與我國教授治校的理念也是一致的。但是與美國評議會的定位而言，我國學術委員會的定位還不太明確，需要在立法方面有更好的完善。在職能方面，我國學術委員會也沒用有美國學術評議會的職能規定的明確，有些地方具有模糊性，需要根據實踐中的具體情況進行相關的修改。

四、比較與借鑒：密歇根大學評議會制度對我國高等學校學術委員發展的啟示

（一）明確大學學術委員會的法律地位

《學術委員會規程》的條文中把學術委員會作為“最高學術機構”。《高等教育法》關于章程的條文：第二十七條規定申請設立高等學校的，應當向審批機關提交以下材料：申辦報告，可行性論證材料，章程，審批機關依照本法規定要求提供的其他材料。第二十八規定高等學校的章程應當規定以下事項：學校名稱、校址、辦學宗旨、辦學規模、學科門類的設置，教育形式，內部管理體制…其他必須由章程規定的事項。由此看出并沒有明確規定學術委員會的職能構成等。高等學校章程是依法治教的重要依據，是高校自主管理和權力制約的具體規定，也是現代大學制度的重要內容。現代大學的治理是制度的治理，更應該是法律的治理。2013年9月，教育部發布的《中央部委所屬高等學校章程建設行動計劃（2013-2015年）》規定計劃自2013年9月期實施，2015年底完成。因此，應該在《高等教育法》中關于章程的部分進一步具體規定學術委員會的職能構成等相關條款。

大學“憲法”即章程具有權威性。大學章程是大學治理理念和制度的集中體現，是事關大學前途、命運的基本法，是大學明確辦學方向突出辦學特色的重要保障。國外大學章程歷史悠久，在國外大學發展的歷史長河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但中國大學制定大學章程不可照搬，更不能神化國外大學章程。在《教育法》《高等教育法》《高等學校制定暫行辦法》（教育部令第31號）以及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堅持和完善普通高等學校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的實施意見》基礎上，依據中國國情以及大學自身發展規律才能制定出符合中國大學自身風格和特點的大學章程。

（二）規范大學學術委員會的組織結構

要約束學術權力就必須明確的規定學術委員會的組織結構。首先應該由嚴格的標準選舉學術委員。學術理論水平要達到一定高度， 在校應該由一定的年限，并且具有積極管理的態度與相關能力。 學術委員最好的方式是通過選舉產生，對于那些擔任行政職務又具備教授職稱的教師，應該用一定的比例限制，保障學術與行政不混亂。如果學術委員會的委員不是民主選舉產生，學術委員會不能獨立進行學術管理決策，這一機構恐難成為高校的最高學術權力機構。此前，我國一些大學要在校內開始民主推薦選舉產生學術委員，但卻淪為形式，基層教師對此并無熱情。這就需要教師們充分意識到自己的權利，積極用好自身的權利-如果大家都認為這是走形式，結果就真的只是形式而已。同時也需要從制度設計上，讓一線教師感到民主選舉，而不是內定了人選[14]。《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 明確規定在校學術委員會中， 學術委員會人數應當與學校的學科、專業設置相匹配，并為不低于15人的單數。其中，擔任學校及職能部門黨政領導職務的委員，不超過委員總人數的1/4;不擔任黨政領導職務及院系主要負責人的專任教授，不少于委員總人數的1/2。[15]

其次，學術委員會的范圍可以適當擴大。以密西根大學評議會大表大會成員為例。學校評議會應該由所有教授、本校執行官員、學院院長，以及根據評議會代表大會通過的標準和步驟委任的研究人員和圖書館工作人員組成，此外，董事會有時可能委任其他一些主要官員參與其中。評議會應設評議會代表大會，代表大會由七十二名評議會成員構成，依據各學院的評議會成員人數按比例分布于各學院[16]我國可以借鑒國外評議會成員組成及任期，適當增加學生代表以及圖書館工作人員等。《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 還規定學校學術委員會委員實行任期制， 任期一般為 4 年， 可連選連任， 但連任最長不超過兩屆， 每次換屆連任的委員人數應不高于委員總數的 2/3 。[17]在任期方面，應確保每年約有三分之一委員結束任期，剛剛結束任期的委員不具備立刻連任的資格。

（三）明晰學術委員會的具體職權

《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第三章職責權限第十三條至十八條確規定了學術委員會應決策、審議、評定和咨詢等職權。第十三條權利有：知悉與學術事務相關的學校各項管理制度、信息等;就學術事務向學校相關職能部門提出咨詢或質詢;在學術委員會會議中自由、獨立地發表意見，討論、審議和表決各項決議;對學校學術事務及學術委員會工作提出建議、實施監督;學校章程或者學術委員會章程規定的其他權利。[18]特邀委員會根據學校的規定，享有相應權利。第十四條學術委員會必須履行的義務。第十五條學校下列事務決策前，應當提交…決定。第十六條學校實施以下事項…其他事項。第十七條學校做出下列決策前…暫緩執行。第十八條學術委員會按照…處理建議。從以上條文中我們可以看到，學術委員會的具體職權，主要包括學術決策權、評議權、咨詢權、裁定權等。

在學術決策權方面，為學校發展學術規劃，在設置學科和其他事項方面，應當由學術委員會進行相關的審議和決定工作;在評議權方面，在學術評價標準，科研獲獎，教師任用及職稱評定等比較重大問題上，應該由學術委員會進行評估審核及確認工作;在咨詢權方面，例如大學在對教育政策或課程有實質性影響的財政決定前，應該先向學術委員會告知，咨詢學術委員會的相關意見，以使信息透明化等。在裁決權方面，雖然2014年3月1日起施行的《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在對于學術委員會的職能規定方面較之以前更為具體，但是也不能流于形式;明晰學術委員會的具體職權的同時也應當遵循程序正當原則，這是學校管理行為公開公正公平的基本保障。正當程序的要求有助于高校管理人員在管理工作中形成依法管理的思維和規范化操作的習慣，提高工作效率和處理問題的能力。

注釋：

[1]郭卉. 權利訴求與大學治理【M】.北京：中國海洋大學出版社.2009.204

[2]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1998年8月29日第九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四次會議通過 根據2015年12月27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八次會議《關于修改lt;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gt;的決定》修正

[3]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規定、1999年9月14日發布

[4]高等學校章程制定暫行辦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令第31號

[5]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程、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令第35號

[6]甘宓. 美國公立大學學術評議會管理模式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碩士論文. 2011

[7]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3種主要模式. http：//odp.pku.edu.cn/Item/340.aspx. 2016年4月2日

[8]王旭東. 從中美比較看高校自主發展【J】. 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學報. 2011（5）.8-10

[9]葉俊威. 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和我國大學學術委員會的比較研究【D】. 南昌：江西師范大學碩士論文2013

[10]葉俊威. 美國大學學術評議會和我國大學學術委員會的比較研究【D】. 南昌：江西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 2013

[11]Iqyandmy.教育部核準發布9所高校章程. http：//blog.sina.com.2016年4.月1日

[12]Wutingyjk. The Bylaws of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Board of Regents. http：//wenku.baidu.com/link？url=hfoJMLoihkTJCNVhXL_rt17Ft5EiXuK4u4_6hihs2uFwPbeL3fqXora54hPQaNdgcd2y0pLRB1teHzZ0vG8xfCjfFUzRbcceXl9TNXS5Dxy. 2016年4月3日

[13]北京大學章程第二十七條第一款

[14]學術委員會能否擁有最高權力.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2/21/c_126171549.htm.2016年4月2日

[15]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令第35號.http：//www.gov.cn/go.2016年3月28日

[16]Wutingyjk：The Bylaws of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Board of Regents .http：//wenku.baidu.com/link？url=hfoJMLoihkTJCNVhXL_rt17Ft5EiXuK4u4_6hihs2uFwPbeL3fqXora54hPQaNdgcd2y0pLRB1teHzZ0vG8xfCjfFUzRbcceXl9TNXS5Dxy. 2016年4月2日

[17]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令第35號、http：//www.gov.cn/go、2015年3月28日

[18]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令第35號、http：//www.gov.cn/go、2015年3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