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故事、好團隊，和絕對熱忱是夢工廠動畫電影成功的訣竅

2016年，全球最成功的動畫系列之一將會帶著它的最新篇章《功夫熊貓3》爆笑回歸。夢工廠動畫版塊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杰弗瑞·卡森伯格（Jeffrey Katzenberg）、《功夫熊貓》導演余仁英（Jennifer Yuh Nelson）、《怪物史萊克》、《捉妖記》導演許誠毅在北京電影學院公開課上接受了本刊專訪。

動畫歷程發展是怎樣改變的？

杰弗瑞·卡森伯格：我相信現如今可以說是對于我們動畫電影投入動畫電影藝術家無比興奮和激動的時代，作為電影一個門類動畫電影其實也是在全球范圍內廣受各地觀眾接受和喜愛，我相信在全球各地所有市場，商機以及發展潛力來說沒有哪個地方可以比得上現在的中國。這也是為什么五年之前我決定和我合作方決定在上海成立東方夢工廠，現如今在上海有超過200多名年輕動畫藝術家，他們正在緊鑼密鼓為《功夫熊貓3》制作貢獻力量。同時他們也在致力于中國本土觀眾和全球觀眾制作精采動畫內容，我相信對于《功夫熊貓3》讓我激動和驕傲一點就是我們東方團隊創作出來作品論品質和質量和好萊塢是一樣的，大家看不出來有任何區別都是一樣的品質。

我們都是知道在中國無論文化歷史各個領域都有這么多精彩動人的故事讓我們去展示，我們相信中國動畫產業將來是光明的，而且相信將來大家看到《功夫熊貓3》時候發現這樣精彩故事，其實是反應兩個動畫工作室之間最親密無間的合作，講述最原汁原味的中國故事和中國元素。而且今天尤其能跟我們余導演同臺覺得非常高興，過去13年間以來抗起我們整個《功夫熊貓》創作大旗。尤其今天特別高興能根我們許誠毅導演在這里共聚一堂，其實我們合作可以追訴到26年以前，數字不想迷惑大家，其實夢工廠是22年前建立的。過去二十多年間我們許導演跟我們夢工廠貢獻許多不同力量，無論從創意和制作靈感從各個領域。可以說許導演在全球范圍內都是動畫產業的領導者，之前我們夢工廠《怪物史萊克》作品也是由許導演作出很多貢獻。

除了《怪物史萊克》之外許導演參與很多夢工廠作品，比如《功夫熊貓》系列，我們看到許導演取得這么大成功，尤其《捉妖記》這么受歡迎我們非常驕傲。雖然許導演取得這么多成就，希望他未來可以帶來更多作品。

剛才夸了許誠毅和余仁英導演，這些優秀導演您當時怎么發掘，夢工廠對他們培養是什么樣？

杰弗瑞·卡森伯格：其實無論過去對夢工廠還是將來，包括我們上海東方夢工廠來說，我們目標和終止需要找出并且培養這些最高動畫人才，關于講好的故事制作精彩電影有兩點跟大家分享一下。

首先對于我們這些講故事的人來說，大家從職業生涯學到第一課尤其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就是說沒有好的電影人就做不出好的電影，一部動畫電影要制作完成需要很大團隊集體力量可能需要數以百計的人共同工作，對于我們公司來說就有四百億人來進行。尤其是建于我們有這么龐大團隊，工作復雜性領導團隊的人就非常重要。所以無論我們許導演還是余導演都展現出非常棒的領導才能，大家待會兒就會發現其實我們余導演說話非常溫柔，但是她的責任非常重，許導演大家不要小看他的身高，他是一個很有力量的人。

在早期關于做電影方面有一個經驗想分享給大家，如果說一個故事沒有好的結尾不能稱之為一個好故事。所以對于這個講故事的人來說一開始的時候必須要盡可能完善思考這個故事，因為你必須要知道這個故事如何結尾。所以好的故事一定要有一個好的結局這是我們一直致力于好的目標。

剛才杰弗瑞把兩位夸了一遍，好的電影有好的領導者完成，你們二位這樣認為嗎？在電影制造過程當中杰弗瑞有什么引導和嚴格的要求嗎？

余仁英：在我們工作合作這么多年當中，杰弗瑞做了很重要事情就是培養人才，他提供熱情和支持，不斷鼓勵我們不僅僅要做到好而且要做到最好。剛才我們也提到杰弗瑞跟我們合作時間很長，之所以有這么長合作時間，我們共同努力希望把故事做到最好希望大家滿意并且給故事一個圓滿結局。作為一部電影導演作為一個大項目領導者，我非常重要工作就是在這么多年當中必須能夠不斷鼓勵我們團隊，因為這中間我們要做很多工作才能完成最終的目標。

許誠毅：剛才聽余導演真的是太謙虛。她說的話就想到我之前在工廠的時候，其實我很多關于拍電影拍動畫片或者真人電影東西都是從夢工廠學過來，我一邊在做《捉妖記》時候，雖然杰弗瑞沒有參與，心里在想要是杰弗瑞在給我什么意見，有人說他不需要工作，他已經把他的力量就在我身上可以表現。

我從他身上學了很多東西，因為我看到他在工作里面專注，對于我們每一個動畫片步驟，從講故事編劇劇本故事，還有剪輯故事怎么講這些東西從他身上學了很多東西，還有對于動畫要求這方面也是。那時候做《捉妖記》時候都知道井寶，他們做法術會和人家說，因為他是我們整個團隊里面食物鏈最低的一個，人家問我為什么這樣。其實這個東西我在夢工廠里面學的，因為我在夢工廠里面做導演的時候，我覺得最重要整個團隊幾百人在忙工作的時候，要給一個很好環境給他們，讓他們做整個事情時候覺得他們做創作，還有把他們最好東西放到我們電影里面，其實最累還是導演。

夢工廠這些年推出很多像《馬達加斯佳》、《功夫熊貓》很多系列電影，想問一下杰弗瑞，當您確定一部動畫電影概念雛形的時候，怎樣挖掘它的價值成為系列電影不是單一電影？

杰弗瑞·卡森伯格：一開始不知道，在創作之初有很好創意和很好角色希望和觀眾有共鳴，但不是所有作品都能變成系列電影。當然對于我們做過很多作品中一開始著手準備這些作品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故事和角色其實，如果推出第一部作品成功之后是有潛力敘寫其它篇章的。余導演一會兒可以詳細介紹，十年前開啟《功夫熊貓》系列時候創意和時間線其實需要六個電影講述的。就像在《馬達加斯佳》的時候，從紐約送到非洲，沒有想到這個角色就待到非洲。做《史瑞克》的時候也是一樣，當找到真愛時候接下來就要拜見岳父岳母大人，今天跟大家分享，最近開發出非常棒創意，這個創意將會用到《史瑞克》下一個電影當中，大概四五年之后大家可以看到《史瑞克5》了。所以對于每部電影來說除了當做獨立故事之外，也會發掘這個故事是不是有潛能被開發成整個系列。

夢工廠作為動畫電影業領頭羊，杰弗瑞您作為動畫電影傳奇人物，對于重點和整個成就方面有什么經驗和我們分享？

杰弗瑞·卡森伯格：我覺得就像很多電影工作者介紹這樣對于我們工作來說最重要有絕對熱忱，對于動畫來說更是如此，通常要知道完成動畫電影花長達四年時間。所以今天對于各位來說，因為你們都是將來要開啟自己動畫電影事業，有兩樣經驗分享給大家，因為在最初開啟我事業的時候我并不了解這些，我覺得那時候要是有人告訴我就好了。

第一點就是如果有人問我，為什么我熱衷于做動畫電影，所以我其實也要問大家同樣這樣一個問題。所以接下來我希望大家能夠靜下心來想一想，對于你來說這世界最美妙的事情是什么，除了人之外最美妙的事情是什么，大家不要想自己親戚、朋友或者伴侶，大家就想想對于你們來說世界什么東西最美妙，可以大家在博物館看到一幅畫，美麗的日落或者任何大自然中的美景讓你覺得很有靈感，像長城還有世界古跡，任何大家覺得美妙的事物。

這個答案對于我來說世界最美妙的事情就是人們的歡笑聲。世界上所有事情中我最愛的就是人們的笑聲，最讓我覺得愉悅的其實就是孩子們的笑聲，所以在夢工廠我們所做的事情就是讓人發笑，所以今天早上能跟各位在這里共聚一堂，大家觀看我們預告片的時候聽到大家的笑聲對我來說就是最美妙不過的事情了。這也是為什么，我對于講故事，對于創作動畫電影這么有熱誠，我也希望大家找到同樣的熱誠來源。

還有一個問題也是很多人問我的，就是對于你的成功你最想感謝誰？其實我最想感謝的是我們所信奉的一個理念，我向大家這樣年輕的時候，我那時候還沒有完全了解這個理念，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我越來越了解，越來越明白了。這點也是我最想跟所有我認識過的人分享的，非常簡單，就是永遠都要努力超越大家的預期。我相信這跟我們每天在電影學院大家對于自己學習生活的時候，如果說你能夠努力超越你的老師和教授對你的預期的時候你最后就會成功。當大家走出學校步入工作接觸你第一個工作的時候，無論這個工作是什么，你可能是美術師、動畫師或者片場一個助理，都希望你努力超過你對這個工作的預期，對于我們余導演和許導演也是如此。如果當大家看到《功夫熊貓3》的時候發現這個片子比大家預期更精彩我們就成功了。

所以這點也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將來大家工作的時候能夠盡量超出周圍的人對你的預期，無論同事對你的預期，還是你的老師還有你將來的領導者，都保證你的工作是超過他對你的預期的。當然我不能保證大家每次這樣做都有非常成功的效果，但是我相信隨著時間不斷推移，大家經驗不斷累積，未來一定都會成功。

《功夫熊貓》特別之處制作都是非華人，余仁英是華裔人，那么怎么創作這么有特色的電影？

余仁英：我們在拍攝《功夫熊貓》第一部時候做了非常多調研，希望給大家非常原汁原味中國文化以及中國武功知識。拍第二部《功夫熊貓》時候，有專門對中國調查考驗，很多《功夫熊貓》成員來到中國，到處走走逛逛去了四川，我想大家作為動畫師作為藝術家其實都明白這一點，創作之前其實都應該到實景感受一下，看看當地一些細節這樣才能創作很好的作品。杰弗瑞給我看一張圖片，這張圖就是我們在成都大熊貓基地的照片，我不知道在座同學們有多少人曾經親手去摸過熊貓寶寶，我在這里告訴大家真是非常奇妙的感覺。我們當時非常幸運有機會抱了抱熊貓寶寶，有機會把熊貓寶寶放在我們腿上，他們告訴我們熊貓寶寶非常嗜睡應該不會亂動什么的。其實當時我們抱著熊貓寶寶時候撫摸一下它的皮毛，熊貓皮毛比大家想象粗糙這些，所有實際考察和研究都融入到我們電影當中。

《功夫熊貓3》電影與之前兩部有非常大不同，之前兩部研究通過互聯網和實際考察，這次有東方夢工廠對我們強烈支持。我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同學曾經在東方夢工廠實習過或者工作過。在這里我要說一下大家在學校里學的知識和技能非常重要，這將決定于我們在《功夫熊貓》最后的制作和成品是什么樣的，因為我們和東方夢工廠有合作的。這次最大區別就是我們不需要再自己撞破頭做研究，我們有中國團隊和我們一起制作電影。

許誠毅拍攝完《怪物史瑞克》之后就主動加入《功夫熊貓1》拍攝，講一下。

許誠毅：我做完《怪物史瑞克》的時候，當時《功夫熊貓》做了好幾年，《功夫熊貓》什么東西可以幫忙做動畫什么都可以，只需要我幫忙就可以，他們就決定很奇怪，為什么你要幫忙《功夫熊貓》，我就他們說我是中國人，他們看我你是中國人，我在那邊時間很長了，對于他們來說沒有想我是哪個國家的人，后來我就很開心給我一個機會做了一個短片，這個短片里面你會看到我在夢工廠之前工作過，還有我更年輕的時候一些。

許誠毅導演也講了，很早，2007年《功夫熊貓》開始制作，余仁英導演作為第一部策劃，第二部和第三部導演，應該說看著阿寶長大，相信幕后有很多故事要和我們分享吧？

余仁英：在做動畫電影過程當中非常重要一個環節就是做故事版，我當時是做故事總監的，故事版和最后成品之間有非常多相似點，我們也是做了非常多具體調整，因為一開始故事版是2D的。我做第一部時候是做故事總監，第二部就變成導演我覺得有一個原因，就是在第一部開場的時候所有預算都做在預算內，所以我成為第二部導演了。

許誠毅：我說兩句，她做故事版的時候很快，你給她兩頁劇本，可能最后兩天就把所有故事畫完就回家了，所以她做第二部導演也是真的很棒。、

余仁英：做導演其實還有一個特別棒的地方，就是說我可以跟很多配音明星一起合作。

《功夫熊貓3》除了英文版也有中文版，中文版有非常多中國明星配音，不知道《功夫熊貓3》有什么新的元素加入值得我們期待的？

余仁英：《功夫熊貓3》和前面兩部有非常不同，有非常棒配音演員，不僅配音所有口型對上中文，走進電影院看《功夫熊貓3》的時候可以很好看中國電影根本不用看字幕。

許誠毅：比如說楊冪配熊貓，我們拿著她的配音是重新做中文的口型。

非常好奇中文口型技術難度在哪里？

杰弗瑞·卡森伯格：其實想跟大家強調一點，不僅口型有不同，有一種是純英文，一種是讓中文配音演員表演錄下來，把他們演繹用動畫形式變成中文。

許誠毅：不光是口型，所有對白不是直接翻譯過來變成中文，是中文，我們重新再寫得更接地氣，看的時候會覺得是中文說的話。導演是負責配音的，配完音之后不光聲音還有表情，因為純粹用美國表情去做有時候和中文說出來不太一樣，有時候他們也要把他們表現重新做一遍，基本上英文版本感覺跟中文版本感覺是不一樣的，我們也知道成龍配音，還有筷子兄弟也有。

這一部《功夫熊貓》中文版應該算是花了杰弗瑞的大血本超過預算。

杰弗瑞·卡森伯格：電影很棒應該值得。

許誠毅：他偏心其實。

許誠毅導演從《功夫熊貓》到《史瑞克》一路走來，應該說夢工廠經歷自己年少的時候，這樣的經歷對你《捉妖記》有什么幫助？

許誠毅：我覺得真的很幸運，因為我是一個香港人，香港小伙子，個子也不高去到美國。他們也沒有覺得我是外人，把我收在夢工廠的里面。在里面我真的，我覺得我們做動畫是很幸福的，每一天去上班沒有感覺有壓力，監制要看片有一點點壓力，有時我們去工作都是很開心的，我們幾個同事在開會時候聊的就是姜餅干人拉巴巴是什么東西，每天討論這些東西。因為我在美國很長時間，一直都有一個想法回來中國做一些東西，所以后來我就回來拍了《捉妖記》，《捉妖記》也是一樣也是很開心。所以你們都是動畫學院的，所以我也希望你們中間將來有人就會像我會拍一部很厲害的電影。你們當中也有會是像余仁英一樣最后做到很好的故事版，做很好電影信念的導演，全世界都會看到，將來都是你們的，希望你們將來做你們工作方面開開心心去享受做動畫片和喜歡的東西，還有我們東方夢工廠還找人。

《捉妖記》整個過程算是你回到中國做一個完整的中國電影。

許誠毅：其實我覺得阿寶跟胡巴是好朋友。

兩位對許誠毅在這部影片表現怎么樣，我們從杰弗瑞·卡森伯格先生先開始。

杰弗瑞·卡森伯格：今天這個夏天《捉妖記》上映時候就已經看過這個電影了，其實對我來說印象最深刻，就是這個電影表現大家極大的心里和極大的誠意。知道我們許導演是很有意思人，也是講故事好手。但我不知道他內心其實如此柔軟，我覺得這個電影非常非常棒，我覺得能看到許導演這樣表現也非常驕傲，尤其看到這個作品中大家侵入很多熱誠。

余仁英：這個電影非常非常好，動作場面非常喜歡。剛才杰弗瑞講到覺得這部電影特別走心，我看這個電影流淚，剛才有一段井寶要把胡巴要送走當時看到這段心都要碎了。非常想知道后面發生什么，我也是希望到時候能給我劇透一下。

很多人說《功夫熊貓》借用中國元素外殼講述美國好萊塢故事，余導演您認為中國故事是在表面還是深入中華文化精神呢？

余仁英：這里想跟大家講非常重要一點，也是《功夫熊貓》第一部制作團隊他們對于中國文化非常喜愛而且非常了解中國武術文化的。所以很重要一點就是我們要把原汁原味中國文化不僅不僅呈現西方觀眾，更重要呈現中國觀眾，我們知道中國觀眾非常喜歡《功夫熊貓》我們非常自傲和驕傲，這表現出我們呈現的中國文化是原汁原味的。我們在拍后面幾部續集時候也要確保，我們所有這些不是表面的中國文化我們覺得這樣是不好的，要深入中國文化的精髓才能展現原汁原味的中國文化。所以我也是希望大家走入電影院看《功夫熊貓3》的時候真正看到我們中國很多藝術家，傾注了很多自己心血來表現中國文化，是原汁原味的。

杰弗瑞·卡森伯格：而且我覺得一個好的故事是可以超越語言和文化的，是可以被所有觀眾接受和喜愛的。所以我覺得好的故事是沒有所謂界限的。這個項目我們整個團隊傾注巨大心血來確保是原汁原味的中國故事，還有一個例子我們《訓龍高手》也是花了很大的力量和心血來研究最后呈現出這個文化特質。包括對于《馬達加斯佳》當時也是花了很多時間對非洲進行研究，還有《獅子王》團隊也是花了非常多力量去研究，獅子王所在故事世界，對于每個作品我們都做了很足的功課來確保講的工作是原汁原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