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廁所

◎ 秀 才

智取廁所

◎ 秀 才

作為游客，在外國找廁所無非是幾個位置：酒店，星級越高越好；加油站，遠離休息區的也行；商場，越大越好找；餐廳，這個麻煩點兒，有的餐廳廁所不對外開放。

找到廁所的位置當然好，但認得清門才更重要。有良心的店主，在廁所上畫個男人，或者畫個煙斗，或者畫個禮帽，再或者畫個“♂”，我都能認得。再不濟你在這邊寫個“man”，那邊寫個“woman”，我也能分清。第一次遇到麻煩是在Kenilworth的一家餐廳，我在廁所門口停住了，左邊門上寫著“Ladies”，右邊門上寫著“Gentlemen”。我耳邊響起無數次在影視作品中聽到的外賓發言：Ladies and Gentlemen……對了，我是Gentlemen，是先生，在右邊！好不容易記住這個“Gentlemen”，又遇到個奇葩餐廳，他們不把單詞拼完整，就寫個“Gents”，害得我緊張了好一陣子。最痛苦的是在倫敦鬧市區的一家意大利餐廳，我們吃飯在一樓，真是看不到任何標識了，只得硬著頭皮找服務員，一位金發碧眼的姑娘。我張嘴了：“依可斯摳斯蜜，toilet？”她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說了一堆，我聽見兩個單詞：right、down。足夠了！我往吧臺右邊一拐，果然看見一個非常狹窄的旋轉樓梯，順著樓梯下去，有一個長長的過道，過道盡頭就是廁所。

但這次出了大麻煩：廁所門上僅有一個字母，一邊是F、一邊是M，這是我聞所未聞的。憑感覺我猜會是M，但我不敢硬闖啊！這要一出事，那真是在開國際玩笑啊!我站在門口等，想等個人進去或者有人從任何一邊出來,參照一下。一個人站在陰冷的地下室的廁所門口發呆，萬一真有個女孩子出來不得被嚇到？我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出來，爬上一樓，假裝已經輕松解決問題地回到桌邊，悄悄問六老師：“我是不是應該去M那邊啊？”老師回答：“對！”后來老師告訴我：M是代表Male，F是代表Female。

不要以為找到廁所，認得男女就可以了，沒那么簡單。和偉大祖國一樣，英國某些地方的廁所是要收費的。收費就收費嘛，可他們不請老頭老太太在門口收費，弄一投幣機在大鐵門上。無論你有多急，不投幣就是過不去。這樣想想，還是偉大祖國好！急的時候可以邊沖進去邊對著老頭喊：“出來時給！”

（摘自《六個腳印走著瞧》長江文藝出版社 圖/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