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傳統農業與互聯網的關系？——農牧產業互聯網與電商平臺創新專題論壇側記

本刊記者/朱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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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傳統農業與互聯網的關系？——農牧產業互聯網與電商平臺創新專題論壇側記

本刊記者/朱雪松

主持人：張利庠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黨委書記

嘉 賓：王鈞 聯想佳沃產業聯盟總經理 劉學臣 和創（北京）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總裁

王延哲 阿里巴巴集團農村淘寶事業部農資商家合作部總經理

廖峰 北京偉嘉集團董事長 李世寶 雨潤肉類產業集團總裁

主持人：今天的問題有兩個，一是互聯網和農業誰更厲害？二是農業互聯網化到底怎么化？

王延哲：互聯網厲害還是傳統企業厲害，我的觀點是，第一點，互聯網和傳統企業是水和空氣的關系，對于今天的阿里，對于今天做農村事業，2014年10月份啟動了農村淘寶，我們認為是相互融合，從來不談顛覆，只有融合，水永遠變不成空氣，空氣也很難變成水，如果要變需要化學反應。如果水和空氣相互融合之后就會沁人心肺，就不會有霧霾了。加上政府政策支持是藍天，政府政策支持下“互聯網+”，互聯網企業和傳統企業相互融合才是根本。互聯網和豬插上這樣的翅膀真能飛上天。

第二個觀點，對于農牧產業來講，互聯網今天確實到了一個風口，農資這塊分兩塊，一個是種植，一個是養殖。種植再過五年之后有可能會達到養殖今天這樣的狀況，國家有目標2017年完成土地流轉，這個目標可能會往后走得更長遠一點。今天我們的養殖其實已經完成了這種集約化，基本上完成了這樣的流轉。在集約化的情況下，更適合與互聯網相結合。2014年10月份宣布了阿里三大戰略，第一農村，第二跨境，第三大數據，在農村戰略里邊首先啟動的就是把電商引進到農村，希望能夠使用互聯網這樣的工具，這樣的渠道，這樣的生態，結合傳統企業一起下到農村。剛剛提到顛覆，今天我在此給大家透露一下，阿里農村事業部，農村淘寶的項目，馬總給我們人頭不超過一千人，要投資一百億，覆蓋一千個縣，十萬個村。不到一千人覆蓋一千個縣和十萬個村，投資一百個億，今天要把這個事做成，單獨靠阿里一家公司的力量難上加難。阿里今天非常堅定表明，我們是融合，我們希望更多的農牧企業一起與阿里攜手，共同建立好這樣的一個生態，只有把生態整合起來才能夠把真正的現代的農業科技傳遞到村里面，才能夠真正把我們的實惠反哺到村民。

第三點，互聯網和傳統企業還有一個橋梁就是農村金融。阿里已經向全國進行發布了，專門針對農村的信用貸款，旺農貸，無論是種植領域，還是養殖領域，最頭疼的就是賒銷。今天通過農村信用付，金融杠桿，協同廠家一起做好這樣的產業鏈條，做好訂單農業。訂單農業就是讓農產品更好賣出去，另外訂單農資。

這個PK沒有勝負，我們更多希望和我們更多的農牧企業一起來融合，讓農村變得美好。

主持人：請王總點評一下，互聯網到底怎么樣才能創造價值，怎么樣把創業精神從互聯網泡沫里邊拉出來？

王延哲：互聯網帶給社會的價值，第一，優化了產業，使產業能夠更好重構。互聯網帶給大家是效率的提升，無論是溝通的效率，還是物流的效率，還是生產變革的效率，企業創新的效率，信息獲得的效率，都提升了。我們會看到有些人，貿易商、零售商用信息的不對稱坐地加價傳遞到終端，這個過程沒有給社會創造價值。但是如果把這些成本，運用科技、運用到生產、實業方面有更大的價值，它優化了產業。

第二，趨勢在這擺著，我們的用戶在哪里。在接下來90后一代，他們是帶著“網”字長大的，我們很難想象他們在網上采購東西的時候基本是不假思索，點了就買。當我們用戶群體發生改變的時候，推動了企業主動創新，主動去思考、生產和經營模式的變化。無論是組織管理的優化，還是供應鏈這些方面的優化，我覺得它是倒逼，互聯網終端用戶群體倒逼企業變革。

第三，阿里1999年創辦，到2003年創辦淘寶、天貓，到今天，確實前面大家會覺得有些網上假貨，但是它到今天倒逼企業的意識更加清醒了，對自己的知識產權，對自己的運營、人才更加重視，之前為什么淘寶C2C會出現？是因為當時的企業沒有意識到網絡對自己的重要性。今天經過十年之后企業的重視性越來越高，大部分銷售額是來自于企業自身的變革，所以說如果前面互聯網時代是一部分個人創業的個人推動了企業，開始我們企業沒有這樣的意識，總覺得做得很好的，但是這些人推動了我們的意識發展，我覺得沒必要怪他。今天在這樣的趨勢之下，帶給我們企業的是主動的思考。

主持人：問一下廖峰，聽了王總對互聯網的解釋，您認為作為一個傳統的飼料企業怎么看待互聯網，你認為互聯網將來能代替飼料生產嗎，真正讓農民能養好豬，真正能推動實體經濟快速發展嗎？

廖峰：2014年消費互聯網到了頂峰，到了2015年產業互聯網時代到了。假設這個定義是成立的話，產業互聯網到底有哪些特點和屬性是與傳統消費互聯網的區別到底在哪。一個比較突出的特點，產業互聯網一定重線下，其它的工業，加工業、制造業等等可能在這個特點上還弱一點，農業的產業一定是重線下，輕線上，我們行業最近涌現了很多商務的平臺，內心講我并不看好這些平臺。

農業本身特點，只有過度分散這個屬性是具備了互聯網的屬性的。C2C，通過信息對稱，實現整合空間的屬性，這是阿里的強項可以做的。但是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就是食品安全問題。農業最大的特點是生物工廠，不管植物蛋白、動物蛋白要通過特定的周期，通過生物工廠做出安全的，能夠被消費者接受的東西。所以由于有這樣一個特點的存在和屬性的存在，我相信農業的產業互聯網一定不是簡單的做就能做成的。交易和金融是你們的強項，但是純產業部分我認為一定要靠今天在座的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做成。我給我自己公司也在要求，一定要扎扎實實做好產業自己的事情，因為產業互聯網不同于這個特點。

第二個觀點，互聯網用于農業其它產業不太容易發揮威力的地方就是金融。農業有兩個痛點，一個是多病，要通過產業服務來解決，還有一點就是金融服務，缺錢。這兩個痛點誰打通了，這塊就會創造極大的價值，如果非要講互聯網跟農業有什么關系，中國的農業產業化一定要從戰略上做出調整，因為有信息化出現以后，要素重組開始發生變化，核心要素發生了轉移，這塊就必須要做調整。互聯網思維層面東西，實際是一次要素充足以后產生了新的商業模式，如果咱不能空談商業模式的話，核心是要素重組實現了。

主持人：雨潤為中國的屠宰事業和養豬業做出了巨大貢獻，雨潤從傳統屠宰的產業怎么看待互聯網？

李世寶：就像剛才講到的，互聯網現在融入了整個組織結構、思維模式，那么互聯網給我們帶來的一個是信息傳遞，另外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我們整個從事互聯網創業的創業者和投資者都有誤區，創業者一開始創業就是要做到行業最大，這樣就不停吸收資本。對于投資者來講那就是希望快速實現增值，這樣就存在行業瘋狂的低價補貼。東方證券副總裁有篇文章很好，他說互聯網領域在2015年年底肯定會出現拐點，這個拐點也不是什么毀滅性的問題，而是應該逐步趨向理性。互聯網說到底就是一個工具，一個渠道，一個新的交易方式，根本還是在傳統產業的品質提升。未來的產業升級一個是提升品質，第二個提供便利，互聯網達到提供便利的目的，提升品質還要靠實業。對我們來講互聯網有兩個概念，第一個到底我們做互聯網和用互聯網要區分一下，做互聯網是互聯網領域專項，對我們實體企業考慮可以用好互聯網。現在很多企業都想做自己的網站，做自己的品牌，迅速做大，這個不現實。我們到一個目的地的話可以選擇上高速公路，但沒必要人人都修一條高速公路。

對我們來講，我們這個企業現在也嘗試搞了電商公司，最近也在做推廣和宣傳。對傳統的產業這塊更多是怎么樣跟互聯網對接起來，把它用好。

主持人：佳沃是聯想旗下做現代農業非常優秀的公司，竟然選擇了投資非常長，周期非常長，利潤非常低，和農民打交道農業的產業，您作為IT行業全球的領袖，進入農業到底為什么，是不是看到未來互聯網會代替傳統的農業產業？

王鈞：我們認為農業互聯網大有可為，農業是下一個產業，因為這里有規模，也是中國目前產業的洼地，所以我們就來了。

在2005年的時候，聯想當時收購IBM花了17．5億美金。其實當時聯想電腦一年營業額也就100億人民幣，當時大概100多人團隊在香港呆了一年，這事談了兩年，回來以后就覺得風險太大了，IBM都不掙錢，聯想拿過來能掙錢嗎。最后一輪決策會柳總拍板，如果今天不收購他，明天死，今天收購明天可能還能活下來。放到現在來看，與當時跟我們處在一個水平的方正、同方相比，聯想實現了新的發展。

農業我們也有這樣的期望，這么好的機會，我們覺得做農業第一沒錢玩不了農業，需要持續投入。沒錢搞不了農業，沒人也搞不了農業，沒理想也搞不了農業。柳總一直是要搞實業的，還是有一支經過這么多年歷練的團隊，有一支管理團隊，綜合起來就投到了農業領域。

我們把這個業務分成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先鋒隊，當時我被派到陜西談土地流轉，簽土地流轉合同，那一千畝地基本每天三四個小時做的還不如當地合作伙伴好，這是實話。第二個階段直接買了一些現成的企業，這些企業都具有行業領先性的，比方國內最大的藍莓基地，獼猴桃基地，在智利也買了一些基地。現在怎么在營銷端做出品牌價值，把已經投資的布局做成完整的鏈路。全產業鏈到今天來講，也只能是找著一點感覺。

主持人：新的三個支柱產業是什么呢？第一戰略新興產業，第二現代服務業，第三智能生產業，農業恰恰符合這三個特征。下面請劉總談談農業和互聯網，你認為到底哪個有前途？

劉學臣：我是和創科技的劉學臣，我認為互聯網根本改變不了農業，也根本幫助不了農業。為什么呢？提到互聯網就得提電腦PC，七億農民有幾個人真會操作PC、ERP、CRM。移動互聯網能改變農業，因為能飛入尋常百姓家。因為幾乎每個農民都可以操作智能手機。

另外，提一個觀點，聽了幾位先生說電商平臺，準備把電商平臺放到農業里面去，我覺得有點擔心了。電商平臺以淘寶、天貓、京東為核心的電商平臺特點是什么？完全是以賣方為中心，首先把廠商引進去賣東西，那是產品缺失的時代的典型特點，賣東西去，然后讓消費者找你去，然后做撮合。現在新的商業模式已經出來了，電商2．0，如滴滴打車是以需求方為核心，我是乘客發出需求，出租車司機回復我的需求，我來進行點評，來進行打車，滿足我需求，這才是一個以顧客為上帝做的生意。在農業移動互聯網里，完全沒必要進入電商1．0，直接進入電商2．0。全國幾百萬養殖戶，今天談畜牧業，每個人裝一個APP，服務的企業裝另一個APP，一個是出租車司機，一個是乘客，養殖戶有需求，廠商來滿足他的需求。

主持人：第一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不要迷信互聯網，如果迷信互聯網，互聯網不是上帝，也不是釋迦牟尼，它就是一個工具。

互聯網和傳統的產業到底怎么結合，我特別歡迎阿里到這個行業來做培訓，教教飼料的人，教教農民到底怎么用，先從劉學臣開始，請問劉學臣，滴滴打車怎么和農業結合，告訴我方法。

劉學臣：我自己這樣認為的，首先應該是漸進式的，不是顛覆性的。如滴滴打車，出租車公司存在這么多年，乘客也存在這么多年，需求和供給方一直都是存在的，但是一直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出現滴滴就顛覆性解決了行業問題。現在出租車行業不太舒服，但農業行業里移動互聯網要進來之后，不應該是顛覆性的，應該是漸進合作性的。農業本身的基礎是非常深厚的，而且是非常深遠的，你只能用合作的方式，用互相取長補短的方式，用合作共贏方式做。

第二點，真正能顛覆一個行業，改變一個行業往往是外來的，外來的其實也并不可怕，合作共贏就可以了，單純這一個行業里解決這個問題其實是很難的，永遠也跳不出來。

主持人：我聽懂了，農業和互聯網怎么結合，農業解決信息不對稱。城里人買不到好吃安全的，農民好吃安全的東西賣不出，所以需要軟件，需要農信商城。

王延哲：從2014年10月份啟動了農村戰略以來，我們走訪了大量的農業企業，也走訪了大量的農業經銷商朋友，也走訪了很多農村朋友，我們發現一點，第一我們絕對不吃獨家飯，還是一定會和傳統企業做融合。

第二點，我們發現在農村普及電商的時候，無論是傳統的1．0互聯網，還是移動互聯網，有一個跨越不過去，就是來自于村民的意識，我們必須需要一個載體能夠讓村民們首先把他的意識，互聯網的意識先給改變了，讓他能夠感受到互聯網的魅力和價值。

第三點，我們發現做農村電商的時候，需要農村核心的人才，無論農村服務下鄉，還是生產資料下去，還是把當時農特產品輸送到城市，386199（農村留守）現象靠我們這樣推，別說100億，1 000億砸進去就是冒泡完了。

第四點，物流，農村最后一公里物流，無論是消費品，還是農資，還是農牧產品，農業生產資料，物流是非常核心的關鍵。如果物流這塊不能夠解決的話，它不會感受到真正的作用。所以要讓他享受到像城里人同樣的便利。

第五點，金融。困惑我們廠商和農村最核心的一個問題金融，當我們考慮好這些問題之后，發現我們開始實施我們的戰略。第一，天大地大，如果農村為地，我們必須要有天，我們必須聯合政府，農村政策希望按照縣區進入，與每個縣里政府達成默契，第一政府需要一些政策的宣導，告訴村民互聯網不是那么虛無縹渺，是可以帶來這樣的價值。第二我們舉辦縣長班，把一些縣委書記拉起來一起交流培訓，共同搭建一個縣級服務中心，由阿里員工進入，屬于農村事業部一千人之內，聯合政府招募人才，這個人才是什么樣的人才呢？要么是外地打工，接受過先進意識，先進理念的，要么是村里面大中專學歷的人才，回到家里，并且必須這個村的。這樣很多人是愿意回去的，在村里普及告訴大家互聯網。我在朋友圈里把人才招募現場發到說說，阿里不是招公務員，我說這比公務員還要重要，因為牽扯到農民的吃穿日常生活，這個人不是阿里的人，就是合伙人，就是滴滴打車的合伙人，阿里不給他發工資，但是我們給他提供平臺，我們要給他提供免費的電話、電視大屏、辦公桌椅，要有這樣的形態和載體，讓他承載給村民的一扇窗，了解外面的世界，了解農資真正品牌，真正的優質服務是在哪里，可以通過網上了解。

當有了這樣還不行，平均每個村投入是一萬二到一萬五。為村民培養意識給他三萬塊錢的授信，先把東西網上買下來，看了滿意再付錢，不滿意退貨。瞬時感受到互聯網的魅力。在輸送這些東西的時候還要把貨送到村，所有的貨會經過縣級運營中心的中轉倉，一天中轉，第二天早上7點開始每個村買的貨送下去。一單三塊到五塊不等，招標當地的落地公司補貼，最后一公里激活了。

主持人：廖總說說飼料企業怎么做電商呢，怎么干？

廖峰：你說我們怎么做，在解決多病問題上，一定要通過標準化養殖和標準化的服務來實現，一定能夠把標準化的服務通過線下盡量多的能夠到線上，然后來幫助用戶把它解決掉。孫總也談到流動超市，這種理念都非常對，但是怎么落地，這要靠能夠圍繞用戶痛點把能夠標準化的服務通過線上，比如遠程診斷，這個東西實現起來根本不難，通過足夠多的健康顧問，我們也在做這方面了。我們要追求一種境界，把無數個性化東西變成標準化，只有標準化才可能復制，才能做大做強，所以這是一塊。

第二塊如何解決缺錢的問題，剛才您說的這個我認為是阿里巴巴做得最好的，金融服務方面。農業沒有錢的問題是永遠也不可能擺脫上一輪企業家所講的產業化對我們的困擾，做來做去好像就是勞動力換了可憐的利潤，沒有做出產業價值。怎么做出產業價值呢？一定要有話語權，沒有話語權是因為我們太分散。這是為什么阿里巴巴玩C2C，真正的農牧業產業價值要靠話語權的，我們一定要聯合起來形成產業。我們也在做協同產業價值鏈，我很愿意做這個事的。但不是你想協同就能協同的，你要有核心要素，沒有核心要素你憑什么整合別人，比如你要有這種服務，你的服務是真正圍繞痛點解決，我們自己在圍繞解決多病和圍繞金融服務方面也做了探討，比如我們現在做的保險，這方面一年來我們做的探索，無可回避的是我們現在從事的生物生產，最大問題是不可定價，怎么實現可定價呢？必須實現讓它變得更定價，必須要實現權益的轉移，通過保險公司來實現轉移。所以我們就實現了這樣一種工作。從金融服務從資產到信用的轉移，互聯網帶有點佛學的思想，向善的。本質互聯網是讓人向善的，這是深度挖掘互聯網精髓精神層面的東西。

主持人：微軟能夠打敗IBM個人電腦取代了大型商業電腦，下一步肯定是用手機來取代PC。佳沃現代農業怎么做給大家提供點招。

王鈞：我們聯想的做法叫做復盤。我們三年當中基本每年最少調兩次，不管調人、調業務模式還是調產品，一直在不斷調整。進行到現在會有兩個核心策略，雙拳出擊。一個得活下來，防守策略，怎么防呢？首先解決人的積極性問題，其實我們的團隊在農業領域是比較好吸引人才的，不管是在農業干多少年，聯想想讓你過來，你有什么需求很容易談到一起。我記得剛開始做農業，柳總把全球華裔首席科學家搞了個聚會，四位華裔科學家在全球鼎鼎大名的，柳總單獨問了，我們在國內搞農業，你們愿意不愿意回來，四個人全舉手。第一解決人的問題，所有子公司全都是市場化考核，原來是計劃經濟，只能是我們的果子賣給我們的營銷公司，由我們包裝完賣到市場。現在通路打開，首先自己能夠完成任務，實現經營正向的結果，包括核心管理層會有股權的激勵，讓他自己活下來。

防守策略第二點，我們注入一些資源，不斷輸血。歸根到底還是市場的主體，如果干不好的話，我們就給它關掉，做市場中專業化最強，做標桿。比方獼猴桃，子公司必須做到行業最好，質控標準是一致的。中小企業可能把爛的壞的賣掉，對于我們企業，我們在2013年第一批獼猴桃上市的時候扔了400噸，因為過不了企業質量檢測，我們把好質量的門，這個標準是一致的，讓它變成在專業領域里頭確實能夠代表行業最高水平的子公司。

防守策略第三點，不斷挖掘子公司的潛力，原來建的產業園基本是全資或者控股，下一步會做種植連鎖。通過示范，結合當地政府，也包括政府和政策和資金的投入，包括落地人員素質的提升，實現產業的連鎖，擴大的效應。未來我們自己是種一萬畝獼猴桃，通過合作要種出二三十萬畝，實現產業規模快速成長。核心目的是先活下來。

另外一個是進攻策略，發揮聯想控股的優勢，我們在人的方面和錢的方面和品牌方面可能還有一點點優勢，進攻策略第一點做產業生態。在前面三年投資了翼龍貸，規模大概會超過200億，成長非常快，中央臺也有它的廣告了。針對農戶的金融支持，目前成長還是非常好的。也投資了云農場，主要做互聯網的農資供應，并在營銷端并購一家新的企業。所以這些點我們希望成為我們進攻的策略，能夠把它串聯起來。在未來我們的合作伙伴或者我們自己子公司在合作這方面會優先選擇帶有聯想印記的公司，能夠串聯起來，形成農業的產業鏈。

第二點，我們覺得自己有優勢的還是塑造品牌的能力，在這方面如果100億，可能百分之七八十還是會投入到聯想這兩個字上，我們希望在未來我們所投資的農業領域能打造一些品牌。前面做了一些嘗試，褚橙、柳桃事兒本身沒問題，但是有一點點標準高度還不夠高。進攻策略第二點的話，未來投入更多資源對品牌建設。

對互聯網的認識，上禮拜跟柳總進行復盤的時候，柳總說最后歸結一點，還是想了解產品做得怎么樣。因為我們真的是做實業出身的，我們志向也是做實業，歸根到核心點還是要有好產品，這塊也是資源最集中的地方。

主持人：以生產為中心導致兩個東西，第一成本越降越大，第二產量越做越大，最后結果就是越來越賺不到錢，一定要從消費角度提高效率，而不是生產角度。同樣是效率，我們要離開生產的角度。雨潤李總也探索了電商，您也說說怎么結合的？

李世寶：我們是最早互聯網賣豬肉的第一家，阿里過年聚劃算，2011年過年要不賣點豬肉試試，找丁磊沒出來，就找雨潤了。在上海將近1 000家專賣店落地，就做了這么一場活動，通過最早O2O跟線下專賣店店主合作，企業提供一定的補償。一周時間網上銷了80噸豬肉，后來再銷我就不敢銷了，因為物流跟不上，補貼補不起。這幾年肉制品領域賣得最好的一個品牌周黑鴨，一個月200多萬，只能說占到實體的比例很小很小，之所以能賣200萬也是有非常強的差異化。自己開店也不合適。

我們的優勢是什么？我們優勢品牌、品質，最近我們跟京東在談，京東做京東到家，別的東西可以到家，肉到底怎么到家，對他來講也是很痛苦的過程，因為生鮮品每單物流費用30～40元。我利用物流網絡，差異化產品，給他做配套。

結束語

主持人：農業和互聯網將來一定是魚和水關系，互聯網肯定比金融業要率先更加親近農業，金融真的要衰敗了，過去金融和企業的關系是魚水關系，現在銀行和企業的關系變成水煮魚的關系了。所以互聯網和農業完美的合作將來肯定是一個非常大的趨勢。

農業將來怎么樣才能迅速轉型呢？最后借助農業互聯網給大家談幾個方面的趨勢，第一個方面的趨勢就是戰略產業，農業方面戰略產業有兩個，第一個生物工程，第二個基因工程，這兩個東西在農業領域里將來會掀起一股熱潮，國家也會重點進行投資，所以大北農現在做IT、生物工程，這點是國家新興工程。

第二個現代生產業，智能生產，將來中國模式不是美國的模式，一定是以色列的模式，以色列沒有任何原料，但是農業做得非常好，這就是精細化生產。養豬的每個環節就有專門環節的料對應它，將來粗放式的農業肯定是不行了。精準化生產里非常重要的就是農業的機械化的精準，將來我們的裝備農業會快速上來。

第三現代服務業，將來飼料業一定是服務業，將來農民的東西有兩個不要碰，第一不要流轉太多的土地，第二不要剝奪農民的勞動。邵博士一再推溫氏，溫氏公司+農戶是很傳統的模式，理論上來說公司+農戶會發展到公司+合作社，公司+家庭農場，但是它沒有變，還是公司+農戶，做到極致所以是最好的。并不一定非得要趕時髦，恰恰最原始的東西，能堅持到底，一定是對的。我還是懷念我們名譽院長，杜老告訴我說，你們以后跟我聯系不要打電話，不要發短信，要發微信，這樣一個老人真的很偉大。后來我們另外一個名譽院長陳院長玩微信也是高手，一定要借助它快速發展。現在的服務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為農民的社會化大生產提供資金服務，提供技術服務，提供標準服務，提供品牌服務，這才是我們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