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掩飾那一聲繃不住的“吥”

張靜　黃旻旻

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80歲生日官方慶典上，女王丈夫菲利普親王突然放了個響屁，一名王室侍衛形容，“仿佛比21響禮炮還要洪亮”。菲利普是個段子手氣質濃烈的親王，但“不列顛最腸音”蓋過他之前拋過的所有包袱。

屁是腸胃中的食物分解后產生的廢氣，有研究表明，正常人平均每天放10個屁左右，成年男性的屁平均有110立方厘米（約三分之一易拉罐），成年女性屁的體積是男性的七成。

“腸音”的大小與氣體的濕度、氣流沖出身體時的速度以及受到的摩擦力有關。西方醫學鼻祖希波克拉底的說法是，“放無聲屁當然最好，但哪怕放響屁也勝過‘引而不發’”。換句話說，有屁別憋著。

放屁常常被看作不雅行為。17世紀非洲阿善堤部落里，有位老人向頭領鞠躬時放了屁，羞愧難當，懸梁自盡。1980年代初，美國阿拉斯加還有議員提議立法，禁止人們在公眾場所放屁，違者“每屁罰一百美元”。

屁一度被認為是一種“邪毒”之物。在愛斯基摩人的傳說里，施行巫術時放屁，會當場暴斃。塞爾維亞曾經人相信放屁會傷及內臟，在教堂祈禱上帝能助力驅除屁魔：

“以圣父、圣子、圣嬰之名，阿門！惡魔我召喚你，你為何折磨這個主的仆人的身軀？我命令你回自己的地方去，不要再騷擾這位主的仆人的身軀！”

怎么掩飾那一聲繃不住的“吥”，就成了問題。

不當旁人

《太平廣記》記載，隋朝皇帝為了解一位外國使者的修為，曾派大臣假扮仆人服侍。使者因為躺在床上邊跟人說話邊“放氣”，被認為缺乏教養而受到冷落。

美國有位檢察官因為當庭放屁被辯方抗議，辯方律師說他“在過去四周的審判期間放了不止一百個響屁”，極端無禮、不雅。好在法官最后認定這和案情無關。

尋一個放屁擔當

大部分人都無法對自己的肛門括約肌收放自如，在日本江戶時代，菲利普親王的窘境或許能被一種叫做“heoibikuni”的職人輕松化解——一名女性受雇專門充當貴族（大多是女性）的侍者，每當主人發出“腸音”時，她們就主動大聲承認是自己干的。

一屁成名

日本民俗學者平賀源內1777年出版的《啊！放屁》一書提到了“曲屁男”霧降花咲男，他能以屁聲模擬狗吠、雞鳴、爆竹聲，“這位日本獨一無二的屁王，把中國、高麗、印度以至荷蘭等國比下去了！”

19世紀的法國人約瑟·普約爾是位“全音階屁樂家”，能模仿樂器，發出男高中低音，還能奏《馬賽曲》，弗洛伊德和比利時國王利奧波德二世都是他的粉絲。

輕拿輕“放”

1970年代，各地文藝團體在唱毛主席《念奴嬌·鳥兒問答》中的“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時遇到了麻煩，有的樂團直接跳過，有的改朗誦，只有中央樂團福至心靈，唱時高音提起“不須”，“不須”后拖長尾音，旋律略為上揚，然后突降，“放屁”輕輕、短促地落下來。

讓它悄悄地來，讓它悄悄地去

豆子、板栗、蘿卜被視為產屁的食物，出席公共活動前，應該盡量少吃，有人研究過種植少屁的豆子。

對于“如何讓我們放出的屁如香水般芬芳”，美國開國元勛富蘭克林很有心得，身為一名素食者，他形容素食者的屁非常潔凈，“連嗅覺敏感的人也不會察覺”。

英國科學家最近發現，屁里帶臭能預防癌癥、心臟病和阿爾茨海默，從這一點上看，屁比霧霾有用多了。

放屁的準則興許可以參考孟京輝的話劇《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的意外死亡》里開頭的那段話：有屁不放，憋壞心臟；沒屁硬擠，鍛煉身體……屁放得響，能當校長；屁放得臭，能做教授；不響不臭，思想落后！（孫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