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瀟然
《墨經》是中國傳統文化中一部著名的經典著作,書中包含著豐富的物理學方面的知識。《墨經》中已經具有了比較深刻的時間與空間意識,這與高中教材中的空間知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如果我們能夠認真考察這部經典著作,不僅能加深對所學知識的理解與掌握,而且能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理解和傳承有很大幫助。本文就《墨經》中的空間意識做一個粗淺的探討,希望能與廣大《墨經》愛好者交流我國古代自然科學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及其對后世的影響。
《墨經》中關于空間的意識包括兩個方面,一是空間的無限性,另一方面是關于空間的遠近問題。關于空間的無限性,《墨經》中是這樣記載的:
經下:宇,或徙,說在長于久。
經說下:長宇:“徙而有處,宇,宇南北,在旦有在莫。宇徙久。”
我們知道,空間與時間都是物質存在的形式,而物質離開運動是不可想象的。所以只有通過物質的運動才能體認空間和時間的本質。《經》:“宇,或‘徙’即‘域徙’”,徙就是動的意思。雖然沒有表出物質或物體,但即說徙,必然是某一客觀事物的移徙。事物的移徙就是從一個區域移到另一個區域。而空間的概念就是從遷徙運動中體現出來的。沒有物質的運動就不可能有空間概念的形成,所以說:“宇,域徙。”但運動是物質的運動,非物質的運動是不存在的。物質在運動的過程中的每一瞬間,必然是處在空間的某一地點。由于他在不同時間處在不同地點,才看出空間和時間的密切聯系。所以《經說》言:“徙而有處,宇。”牛頓曾把物質和運動分開,認為有與任何外界物體無關的“絕對空間”,又把空間和運動截然分開,都加以絕對化認為空間是固定不動的,是形而上學的思想。墨子顯然是把物體和運動聯系起來,和牛頓的觀點完全不同。《經說》言:“宇南北,在旦有在莫”,這里的“宇”是就地球的范圍而言,地球南北二極在同一時期,此為旦,則彼為暮。東西二半球亦在同一時間,此為晝而彼為夜。上面第一條用“旦木暮”二字說“久”,用“東西南北”說“宇”,由旦到暮、由日到夜是時間的連續,地球上由南到北、由東到西是空間的綿延。“宇南北,在旦有在莫”,在這一問題上把空間的綿延性和時間的連續性統一起來。由于物體在空間的運動才體現出時間的連續,又從運動過程中的時間先后才體現空間的綿延。這就是《經》“長宇久”和《經說》“宇徙久”這個簡單詞句中蘊涵著豐富含義。形而上的學者不斷臆造“絕對空間和絕對時間”。直到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人們才知道空間和時間是不可分割的,兩千年前的墨子不可能知道相對論,卻相當正確地論證了時間和空間的相互性,并且說明了物質運動是空間概念的本質,是不可能不令人驚嘆的。
總之,《墨經》在墨子認識論中理性論因素的基礎上,構建了感性與理性、經驗和理論并重的認識論,表現了對理論、理性與知識的推崇。梁啟超曾將《墨經》譽為“世界最古名學之書”,是“祖宗遺下的無價之寶”。馮友蘭也指出:“《墨經》中的科學思想、唯物主義的認識論以及邏輯學是中國哲學史的寶貴遺產,有許多東西值得我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