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漢動物隱喻異同的對比分析研究

補愛華

（懷化學院外國語學院，湖南懷化418008）

英漢動物隱喻異同的對比分析研究

補愛華

（懷化學院外國語學院，湖南懷化418008）

對英漢動物隱喻的相似性和差異性進行對比分析研究，旨在嘗試對英漢兩種語言中存在的動物隱喻相似性和差異性的研究做進一步梳理，幫助人們更好地了解英漢文化差異，減少英語和漢語之間的跨文化交流障礙，進一步促進民族間的文化理解和交流。

英漢語言；動物隱喻；異同；對比分析

動物隱喻是人類語言中的一種普遍現象，英、漢語兩種語言中的動物隱喻也普遍存在。目前，國內對英漢動物隱喻的對比研究成果頗多，主要基于文學調查和文化對比兩個領域，如廖光蓉［1］對英漢文化動物詞做了一次較為系統的對比分析；詹蓓［2］對英漢動物喻體語用含義進行了對比分析；李曉強和高燕紅［3］對東西方文化中動物隱喻的差異做了研究；項東成和王茂［4］以“宇宙巨鏈”隱喻和隱喻突顯原則為理論框架，對比分析了英漢兩種語言中36個具有代表性的動物隱喻的異同。國外從英漢跨文化視角探討動物隱喻異同的研究成果并不多見，例如Hsieh［5］只是根據概念隱喻研究了漢語和德語中有關描寫動物的詞匯；Almudena FernádezFontecha和Rosa Ma rí a Jiménez Catalán［6］則只是從認知角度分析了英語與西班牙語對應單詞在動物隱喻中存在的語義貶義。本文重點對英漢動物隱喻的相似性和差異性進行對比分析研究，旨在嘗試對英漢兩種語言中存在的動物隱喻相似性和差異性的研究進行進一步的梳理以及為以后動物隱喻的研究提供一些數據參考，幫助人們更好地了解英漢語言、文化差異，加深對英漢動物隱喻異同的整體感知，以期為異域語言文化的交流，洞開方便之門。

一、英語動物隱喻的特征

在英語動物隱喻中存在很多與海洋動物和狗相關的隱喻。一方面，由于受自然生存環境的影響，很多英國人靠海而居，他們與一些海洋動物關系十分密切，因此，在日常生活中他們喜歡用一些海洋動物如:“fish”、“oyster”、“shark”等作比喻，與此相關的動物隱喻如:“a poor fish（可憐蟲）”、“a loose fish（生活放蕩的女人）”、“fish in the air（水中撈月）”、“a big fish（大亨）”、“as slippery as an eel（油滑、不可靠）”、“as dumb as an oyster（沉默不語）”、“loan shark（放高利貸）”等。另一方面，西方人天性開放，對于自然界中的動物有著一視同仁的接納態度，他們樂意與自然界的動物親近，樂意與他們和諧共處，甚至將某些身邊的動物看成是自己家庭成員的一員，他們也愿意用動物來比喻自己。比如說西方人非常喜愛狗，狗是他們的忠誠伙伴，是他們的家人，因此與狗相關的動物隱喻更多為褒義，如：“lucky dog（幸運兒）”、“old dog（行家）”、“be top dog（位居高職）”、“Be like a dog with two tails（快樂的狗，快樂生活）”“every dog has his day（凡人皆有得意之時”、“bigdog（重要人物）”等。

二、漢語動物隱喻的特征

漢語動物隱喻有其自身的特點和民族性。在漢語中，人們喜歡用家禽類動物如“牛”、“羊”、“馬”；圖騰動物如“龍”、“鳳”、“麒麟”、“龜”、“鶴”等動物作比喻。一方面，漢語動物隱喻的典型形象和家畜類動物有關是因為中國從古至今一直是一個農業大國，尤其是在農業很不發達的古時候，家禽類動物與人關系密切，在日常的生產生活中與人朝夕相處，它們的習性也最為人所熟悉，人們對它們賦予了豐富的文化內涵，

所以以家禽類動物為喻體的隱喻層出不窮，成為漢語動物隱喻的主力軍，如“溫順的小綿羊”、“牛頭不對馬嘴”、“狗急跳墻”、“豬狗朋友”、“雞飛狗跳”、“老馬識途”、“鴨行鵝步”等。另一方面，漢語中的動物隱喻還賦予了有些動物與其他民族迥異的文化內涵。古代中國，由于科技不發達，人們對很多自然現象不能作出合理的解釋，因此很多老百姓就迷信占卜，把自己的很多愿望寄托在某些動物身上，將它們神化，頂禮膜拜，希望它們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和愿望成真，即圖騰崇拜，如漢語中比較典型的圖騰類動物“龍”是我們的祖先創造出來的根本不存在的虛擬動物，而它在中國老百姓心目中是神圣、尊貴不可冒犯的神靈。它本領高超，能騰云駕霧、呼風喚雨。人們把它當作神來頂禮膜拜，祈求福祉。在漢語中，還有其他比較典型的圖騰類動物如“鳳”、“龜”、“鶴”、“麒麟”等，由此，漢語產生了一批獨特的圖騰類動物隱喻如:“龍爭虎斗”、“望子成龍”、“龍飛鳳舞”、“鳳皇于飛”、“龜龍麟鳳”、“龜年鶴壽”、“麟角鳳距”、“鶴發童顏”、“鶴立雞群”等。

三、英漢動物隱喻的相似性

1.喻體相同，喻義相近或相似

由于某些相同的生活條件和生活體驗，人們對某些動物的特征、習性產生了相同或相似的認知心理，因此，在英漢語中人們對有些動物的認知具有很相似的喻意表達，如:英語和漢語中的喻體動物“狼（wolf）”、“狐貍（fox）”、“驢（ass）”、“蝸牛（snail）”、“蜜蜂（bee）”、“小鳥（bird）”、“鸚鵡（parrot）”等。在英漢語中，“狼（wolf）”均指兇狠、殘酷、狡猾、貪婪之人，如英語中與狼相關的動物隱喻有“as greedy as a wolf（貪得無厭）”、“set the wolftokeep the sheep（引狼入室）”、“throwtothe wolf（送入虎口）”等；漢語中也有如:“狼子野心”、“狼心狗肺”、“豺狼當道”、“狼眉鼠眼”、“鷹視狼步”等類似的表達。還有，在英漢語中狐貍都被用來形容比較狡猾、詭計多端的人，英語動物隱喻如“He is a fox（他狡猾得像一只狐貍）”、“When the fox preaches，then take care ofyour geese（每當狐貍說教，當心鵝群被盜）”、“A fox may growgrey，but never good（狐貍會變，但本性難移）”。漢語動物隱喻有“詭計多端的老狐貍”、“這只老狐貍”、“狡猾的狐貍”。又如在英漢語中動物“驢”均用來形容比較呆、傻的人。英語隱喻如“You stupid ass！（你這頭蠢驢！）”、“ass in grain（十足的大傻瓜）；漢語隱喻如“你這頭蠢驢！”等。此外，動物“羊（sheep/lamb）”在英漢語言中也被賦予相近的隱喻意義。在兩種語言中，動物“羊”均比喻性情很溫順乖巧。在英語中的動物隱喻如“as placid as the lamb（溫順的綿羊）；漢語中的相關動物隱喻如“溫順的小綿羊”、“待宰的羔羊”等。關于英漢動物隱喻意義相近或相似的喻體動物我們還可以找到許許多多共性的表達，在兩種語言中如“蜜蜂（bee）”均象征“忙碌的、辛勤的”，如“as busy as a bee（工作繁忙）”、“work like a bee（像蜜蜂一樣工作勤勉）”；“鳥兒（bird）”均與自由聯系在一起，如“as free as a bird（像鳥那樣自由）”；而“蝸牛（nail）”均表達“慢慢騰騰的”，如“as slowas a snail（慢如蝸牛）”、“at a snail's pace（用蝸牛的速度/非常緩慢）”；“鸚鵡（parrot）”會學舌，如“parrot-fashion（鸚鵡學舌般地）”、“repeat other people's words like a parrot/talk like a parrot echoing another person's words（鸚鵡學舌）”等。

2.喻體不同，喻義相似

在英漢語言里，不同的動物詞匯也有著相似的文化隱含意義，人們用不同的動物詞匯表達相同的意思。例如，在古時候的西方國家，馬在人們的生活中舉足輕重，所以英語中有許多與動物“馬（horse）”相關的動物隱喻如“as strong as a horse”、“working as a horse”、“eat like a horse”、“talk horse”；然而在古時候的中國，農業一直是中國經濟發展的基礎，動物“牛”在中國的農業領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因而在漢語中有許多與動物“牛”相關的動物隱喻如“九牛一毛”、“吹牛拍馬”、“壯如牛”等，顯然在英語中是用動物“馬”來表達相同的喻義。此外，在西方國家，人們視“獅子”為動物之王，認為獅子很勇敢、有力量和威嚴，相關的動物隱喻如“as bold as a lion（膽大如獅）”、“regal as a lion（君威如獅）”、“majestic as a lion（雄偉似獅）”、“a lion in the way（攔路虎）”。而在中國，老虎則被視為動物界王中之王，并象征著權力、活力和勇敢，因而在漢語中與之相關的動物隱喻有“英雄虎膽”、“龍爭虎斗”、“臥虎藏龍”、“如虎添翼”、“虎將”等等。另外，在英語中動物“野兔（hare）”表達膽小的喻義，如“as timid as a hare（膽小如鼠）”；而在漢語中動物“老鼠”則是膽小懦弱的象征，如“膽小如鼠”、“抱頭鼠竄”等，同時老鼠在漢語中還表達貪得無厭的喻意，如《詩經》中的“碩鼠”。再有，在英語中人們說“like a cat on hot bricks（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漢語中卻說“like an ant on hot bricks（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英語中用“shed crocodile tears（貓哭老鼠）”來表達一個假裝好心，而在漢語中用“shed cat tears（貓哭老鼠）”表達相同意思。除此之外，動物隱喻“一丘之貉”在英語中人們說“birds ofa feather”，但是在漢語中，人們是用“raccoon dogs of fur（一丘之貉）”來表達相同的意思。總而言之，英漢動物隱喻都借用不同的動物形象來表達類似的喻義，我們應該了解英漢動物隱喻的喻體之間的差別，避免溝通障礙。

四、英漢動物隱喻的差異性

英漢動物隱喻的差異性源于不同的地域環境、宗教、歷史文化、民族心理及價值等，因而不同民族對動物的認知在各自文化背景里具有不同的突顯度，呈現不同的突顯意義。

1.生存環境

生存環境的不同導致英漢動物隱喻表達的差異性。生存環境主要是指自然環境如氣候條件、地理位置等。從地理位置上來看，英國總體上是個島國，四周臨海，其地理環境與中國的極其不同，這就導致生活方式的截然不同。古時候的英國，人們普遍以捕魚或航海為生。捕魚和航海的生活方式使得英語中產生大量與海洋動物相關的隱喻表達，如“gotothe sea，ifyou would fish well（不入虎穴，焉得虎子）”、“Never offer to teach fish toswim（不要班門弄斧）”、“big sharks（壟斷資本家）”、“as close as an oyster（守口如瓶）”；然而在古代的中國，人們多居住在黃河附近的中原地帶，以平原為主，很少見海，所以漢語中與海洋動物相關的隱喻表達較少，而與牛相關的動物隱喻卻很多，如“力大如牛”、“呼牛作馬”、“食量如牛”、“如牛負重”等。這是因為中國幾千年來一直是以農耕為主的農業大國，而動物“牛”是農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耕作工具。此外，在過去對于多以游牧生活為主的西方國家比如英國來說，動物“馬”是他們生產生活的主要伴侶，擔當了漢民族中動物“牛”的重任，是吃苦耐勞的象征，它不僅是騎士不可缺少的裝備，更是皇親貴族的必備交通工具，所以在英語中有很多關于馬的形象比喻，而在漢語中我們都會以動物“牛”來表達相同的喻義，如前面提到的相關動物隱喻有:“towork like a horse（辛勤工作）”、“to flog a dead horse（徒勞）”、“talk horse（吹牛）”，還有如“willing horse（老黃牛）”、“horses for courses（知人善任）”、“hold your horses（且慢，請三思）”等。

2.宗教信仰

宗教信仰在語言的形成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反映宗教信仰的宗教文化是人類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同的宗教信仰，彰顯各民族不同的語言表達特色和動物隱喻內涵。

1）基督教

基督教是西方社會最重要的宗教之一，它對人們的生活方式、價值觀念和倫理原則等產生巨大影響，比如說《圣經》，它是西方宗教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許多英語用語的重要來源。英語中有許多與動物相關的隱喻出自《圣經》，如“seperate the sheep from the goats（良莠區分）”，根據《新約馬太福音》記述：“And before him shall be gathered all nations，and he shall separate them one from another，as ashepherd divides his sheep fromthe goats”；又如“tocast pearls before swine（白費好意）”，此隱喻來自《新約馬太福音》第七章：“Give not that which is holy unto the dogs，neither cast ye your pearls before swine，lest they trample them under their feet，and turn again and rend you”；再如“A little bird（鳥）told me（有人私下告訴我/消息不脛而走）”，此句話源自The Book ofEcclesiastes（《傳道書》）：“Do not curse the king，even in your thoughts；do not curse the rich，even in your bedroom；for a bird（鳥）of the air may carry your voice，and a bird（鳥）in flight may tell the matter”等。

2）佛教和道教

佛教和道教是對中國文化有著深遠影響的兩大宗教，同樣在漢語的動物隱喻中也有很多源自佛教和道教的宗教用語，如人們比較熟悉的“對牛彈琴”，出自我國最早的佛教書籍《理惑論》，多用于諷刺挖苦無知、蠢笨、一竅不通的聽者。還有如“盲人模象”，出自《涅槃經》的一則寓言故事。在佛法中，這個故事用來比喻修外道者常常如群盲摸象，固執偏激，不顧大局，而現比喻只求局部，以偏概全，不得要領；又如與道教八仙之一呂洞賓相關的動物隱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再如“龍王廟里水多，城隍廟里鬼多”也源自道教。

五、民族文化與認知心理

文化的差異性使得各民族有其獨特的思維方式和認知心理，因而不同民族對同一類事物的觀察和理解認知視角存在差異性，而認知視角的差異性導致人們對同一事物有不同的體驗和認知心理，因此不同動物在不同文化中會有其獨特的隱喻內涵和不同的表達方式。例如英語中說“pig-headed”指人比較頑固，而漢語中的“豬腦子”指人蠢笨；漢語說“害群之馬”，是用動物“馬”作喻體，而英語是“a black sheep”，是用“sheep”作喻體；漢語中說“落湯雞”，喻體動物是“雞”，而英語是“look like a drowned rat”，喻體動物是“rat”。文化的差異性導致人們對動物喻體的遴選和理解各異，又比如說圖騰動物虛擬的“龍”，在中國文化中，它是吉祥獸，是善、吉祥嘉瑞、至高無上的象征。中國龍是中華民族的精神符號和文化標志，其凝聚力和象征性具有不可替代性。中國人稱自己是“龍的傳人”，中國是“東方巨龍”。而西方的龍主要代表惡，具有貶義，它并不具備中國龍的意義，其地位和作用在西方文化中無足輕重。《柯林斯合作英語詞典（Collins Cobuild English Language Dictionary）》給出釋義如:“If you call a woman a dragon，you mean that she is fierce and unpleasant（如果你把一個女人叫做dragon，是說她很惡，很讓人討厭。）”又如，動物“猴子”，在中國，人們常常用“小猴子（little monkey）”來形容小孩子聰明、調皮、活潑可愛；然而在西方國家，我們不能說小孩活潑、可愛得像“小猴子”一樣，否則家長聽了會很生氣，他們會認為這不是在表揚自己孩子，而是在詛咒自己的孩子，因為在英語中，動物猴子的喻義指比較靈泛、喜歡作弄別人的人。再如，動物“鼠”，中國人說“膽小如鼠”，“飛快如兔”，而英國人說“as timid as hare（膽小如兔）”，這是因為動物“鼠”在中國文化里是“膽小”的象征，兔卻是敏捷、迅速的象征；而在英語中動物“兔”表達“膽小”的意思，而動物“鼠”表達“安靜、貧困”，如：“as quiet as a mouse（安靜如鼠）”、“a church mouse（一貧如洗）”等。

此外，中國人雖然講求自我約束，注重禮儀和修行養性，但在對待動物方面，認為動物根本不能與人同日而語，它們只不過是為人所用的畜生罷了，存在俯視、審判、命令的感情因素，因此在漢語中有很多貶低動物的隱喻表達如:“狗奴才”、“豬狗不如”、“狗腿子”、“蠢豬”、“狗仗人勢”、“狼心狗肺”等；然而在西方社會，人們對大自然中的各種生靈是開放接納、平等對待的態度，尤其是對身邊動物“狗”更是寵愛有加，把它們視為自己的家庭成員，因此在英語的動物隱喻中有很多用動物喻己來贊美自己的表達，如:“love me，love my dog（愛屋及烏）”、“old dog（行家）”、“lucky dog（幸運兒）”、“be top dog（位居高職）”等。

總而言之，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共性與個性，人類的語言也不例外，它很神秘，既有規律又出離規律。縱觀中西文化，因各自的歷史、自然、人文條件的不同，形成的語言表達彰顯各自特色。英漢動物隱喻既包含很多不同民族文化特色的語言現象，具有獨特性和差異性，但即便這樣，動物隱喻在漢語和英語中也有許多不謀而合之處，即共性，這種共性正是人類語言相通的體現，有利于不同民族間的人們學習語言及其理解文化內涵與精髓。通過研究英漢動物隱喻的異同，有利于我們更好地了解英漢彼此文化的差異性，減少隱喻使用誤區，使語言運用得更貼切得體，進一步促進民族間的文化交流和理解。

［1］廖光蓉.英漢文化詞動物詞對比［J］.外國語，2000（5）：17-26.

［2］詹蓓.英漢動物喻體語用含義的對比分析［J］.外語研究，2003（1）.

［3］李曉強，高燕紅.東西方文化中動物隱喻的差異［J］.蘇州職業大學學報，2004（2）.

［4］項東成，王茂.英漢動物隱喻的跨文化研究［J］.現代外語，2009（3）.

［5］Hsieh，C.Y.Animal Metaphorsin Modern Chinese and German：A Comparative Semantic and Sociolinguistic Study［D］.Germany：Fakultat fur Kulturwissenschaft，Tubingen University，2001.

［6］Fernádez，A.Fontech，Catalán，R.M.Jiménez.Semantic Derogation in Animal Metaphor：a Contrastive-Congnitive Analysis of Two Male/ Female Examples in English and Spanish［J］.Journal of Pragmatics，2003（35）:771-797.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Animal Metaphors in English and Chinese Language

BU Ai-hua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of Huaihua University，Huaihua，Hunan 418008）

This paper focuses on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animal metaphors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language.By making a research into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animal metaphor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language，the paper attempts to comb the concept and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animal metaphors for the reference of later researches and tries to help people to further understand English and Chinese cultures and overcome the obstacles of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language to promote cultural understanding and communication.

English and Chinese language；animal metaphors；difference and similarity；comparative analysis

H0

A

1671－9743（2016）08－0095－03

2016-07-22

補愛華，1967年生，女，湖南芷江人，教授，研究方向:應用語言學、英語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