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
國家對幾個自由貿易試驗區大概的功能定位是構建中國在世界經濟體系中高效配置資源的高水平發展平臺;對外拓展及融入世界經濟體系的“走出去”“引進來”雙向發展樞紐;探索、推動國內經濟社會轉型與發展的體制改革試驗區。其中前兩個定位是自貿區“實體發展”的目標,后一個定位則是為優化其發展環境建設設定。
作為幾個自貿區核心發展項目的金融改革及其產業體系,既涉及經濟體制改革的核心問題,又是現代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性產業,其改革與發展狀況對整個自貿區的建設與發展至關重要。
實現自貿區關于經濟體制改革及經濟功能建設的目標,須以“成本最小化”及“效應最大化”為基本原則。目前四個在建自貿區中的主要城市均已形成較具實力的金融集中區,比如上海擁有陸家嘴金融集中區,深圳已形成羅湖蔡屋圍和福田中央商務區兩大金融集中區,廣州的金融集中區在天河北、珠江新城、長堤等地。
不過,目前各自貿區定位于金融改革與建設目標的片區中,僅有上海的陸家嘴一個片區是金融業發展基礎較為堅實的區域,廣東、天津和福建自貿區的各個自由貿易試驗片區均為新開發區域,其金融業都還處于“無中生有”的狀態,比如廣東的深圳前海、廣州南沙和珠海橫琴三個片區金融改革與發展便均舍棄了現有金融實力較強的金融集中區,而布局于幾乎連銀行的儲蓄機構也為數不多、其他金融單位均是新掛牌機構的區域中。在這種“區域錯配”的環境中去探索體制改革及構建發達金融體系,顯然很難做到“成本最小化”及“效應最大化”,相反會推高金融改革及其發展的成本。
筆者認為,自貿區如果著力于貨物的自由貿易發展,因涉及貨物進出口的類別、數量及關稅等的目錄管理,因而需要有一個物理性的隔離網環境,以便有效防止“政策效應”的外溢。但對金融業而言,運用這種方式未必完全合適。
在金融改革與發展方面,我們完全可以在整合“互聯網+”的技術及相應資源的基礎上,通過“賬戶管理”形成的“虛擬空間”,使金融業的運營及管理活動得以繼續倚靠各地現有基礎較堅實的金融集中區,而又能精準地對金融體制改革及金融發展的探索限制于具體的自貿區某一片區上,從而做到金融改革與發展的“成本最小化”及“效應最大化”,同時又可防范“政策外溢”,這樣也比在各片區通過“無中生有”方式來推進高效得多。▲(作者是廣東省人大常委、致公黨中央委員、暨南大學經濟學院教授)
環球時報2016-0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