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煙不玩活兒

斯也

剛上初中的女兒一個人在家時，隨便倒臟水，馬桶讓雜物堵住了。她怕我們說她，便去找物業幫忙。物業派出一位師傅，用皮搋子杵了兩下，馬桶就通了。女兒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能單獨為家里辦事了，吃晚飯時一激動，告訴了我們。女兒畢竟還小，當時竟問物業經理：“我要付多少錢？”女兒跟我們學，“經理告訴我，你給干活兒的師傅拿盒煙就成。”

女兒知道我的煙放哪兒，便給了師傅一盒，23塊錢的。“師傅謙讓了幾下，最后還是揣口袋里了。”女兒說，“給不給煙就是不一樣，他可賣力了，還用拖布把衛生間地擦干凈了。”

女兒怕我們說她，但我還是要說，“丫頭，我們住在這兒，每年都要交物業費；物業公司收了錢，就得為我們業主服務，還是免費的。”女兒有些小吃驚，“是嗎？”

這之后一天，妻子也去找物業。我家南邊外窗臺有裂縫，一下雨就有水滲入。物業經理說馬上派人修。妻子先返回家，“有意思不，經理也讓我給師傅一盒煙。”我挺生氣，“不給！”不一會兒，師傅來了，給外窗臺抹灰。干著干著，他說灰不夠了，要回去取點兒。這一去不要緊，半個多小時沒上來。我往樓下一瞅，他正抽著煙，跟工友喝茶水呢！

我把妻子叫過來，指著那個師傅跟她說：“看見沒有，不上煙就不玩活兒……”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