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茜卡·邁耶斯
來中國之前,中國和外國朋友都警告我們在北京租房不容易。有一家人不得不在幾天內打包走人,因為房東要收回房子。另一對夫婦發現下水道反味兒,難以忍受,直到他們一一而不是房東一一花錢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華盛頓,我丈夫和我走進一個樓里,看了一會兒建筑平面圖就找到想住的房子。憑著新來者的天真,我們以為在一個有兩于一百多萬人口的中國城市也可以這樣找到房子。
中國房地產分析師高明說:“北京房價對普通人來說仍然高不可及,因此對租房的需求不斷上升。”高明經營著一家網站,跟蹤著名的房地產投資和市場交易。他還說,由于中國白領勞動大軍變得流動性更強,北京把小城市的專業人員吸引過來,這種情況尤其明顯。因為有關空房和價格幾乎沒有任何官方資料,這時候就要用到中介。這些中間人對找房者來說既是救星也是必要的負擔。他們知道哪套房子空著,哪些傳統住宅重新做了室內裝修。如果達成交易,中介大多要求你拿出一個月的房租作為傭金。
肖榮是一位身材嬌小、語速很快且喜歡聊天兒的中介,她認為,市中心房子供不應求是因為人們都希望縮短上下班的路程。
承租者也常常通過微信找到中介。殷勤的年輕中介“大個子”是微信達人。微信頭像顯示他穿著印有芝加哥字樣的T恤衫,一只胳膊摟著一只卡通老虎。他每天都發一些黑暗臥室和浴室簾的照片過來,催促我們趕緊行動。有一次,我跟在7個人身后魚貫而入——“大個子”有時候會邀請其他潛在的租戶。
每次看房都為了解北京的文化和生活節奏打開一扇窗。做事情的不正規——沒有價簽或清單——都成為價格談判的教育。
到北京第一天,我們坐錯了方向,錯過了預約的看病。一位美國女子在售票廳旁邊把手機借給我們用。過了一段時間,我們請她吃飯表示感謝,她在席間提到一對新婚夫婦計劃出國。
他們在胡同里的家建于清朝,位置在紫禁城東北三英里,是一個很小的院子,里面種了很多樹,有三個獨立的結構。
來到北京快100天的時候,我們搬了進去。
看起來一一在中國常常如此一一我們通過耐心和個人關系找到了房子。在解決住處的過程中,我們也學會了如何在這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