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黎彭愛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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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網絡字幕組文化的時代內涵與價值意蘊
□孫黎彭愛萍
【摘要】新媒介技術的發展及全球互聯網文化的勃興使得我國網絡時代的青年亞文化呈現出復雜多變的新面貌。中國網絡字幕組群體在賽博空間的影響力不斷擴大,以至成為主流社會不可忽視的青年亞文化新現象。從掌控知識生產與傳播的權力、突破跨文化傳播障礙、提升民族意識與愛國情懷、展現分享的力量與創造公民價值四個方面來看,網絡字幕組群體的存在具有積極意義。
【關鍵詞】網絡字幕組;青年亞文化;內涵;價值
“字幕組,是為海外影音文化作品配上本國語言字幕,并無償發表于國內資源分享網上的社團群體。”[1]字幕組并不是中國獨有的文化現象,從世界范圍來看,字幕組的身影遍及全球,是一種廣泛存在的全球化現象。
(一)網絡字幕組的發展歷程
1. 2001—2004年:網絡字幕組的隱秘存在期
2001年,一些掌握日語技能的動漫愛好者開始制作漢化版的日本動畫片,當時國內最早的三個動漫譯制組論壇分別是“漫游酷論壇”“動漫花園”和“漫迷”。2002年前后,伴隨BT軟件及P2P(點對點)技術的發展,國外影視劇在國內的傳播載體完成了從DVD向互聯網文件的轉變,出現了專門制作日劇、韓劇和美劇的字幕組。雖然這些字幕組也會在互聯網上建立論壇,但其作品的受益者大多局限在高校學生與科研人員的范圍內,網絡字幕組在這個時期只是作為一種隱秘的小眾存在。
2. 2005—2008年:網絡字幕組的快速成長期
中國網絡字幕組走出隱秘的賽博空間,第一次引發網友的強烈關注,源于美國福克斯公司制作的電視劇《越獄》,中國觀眾對于這部美劇的追捧引發了當時已初具規模的“伊甸園”“馨靈風軟”等字幕組對劇集首發的白熱化競爭。這個時期,我國網絡字幕組的規模不斷擴大,數量不斷增多,影響力不斷提升,并開始形成自身獨特的品牌特色。比如,為網友大加贊賞的四大美劇字幕組“伊甸園”“人人影視美劇字幕組”“馨靈風軟”“破爛熊字幕組”,這些字幕組的翻譯作品發布快、質量高、運作機制完善、論壇注冊人數多,因而都有著極高的人氣和固定的擁躉。
3. 2009年至今:網絡字幕組的轉型震蕩期
2009年12月4日,國家廣播電視總局開始嚴查視聽許可證,BT中國聯盟及530余家視聽網站因“無證上崗”被責令關閉。由于版權問題無法解決,許多小型字幕組被迫解散,而一些大型的、有知名度的字幕組開始積極著手多方位的轉型。目前,我國網絡字幕組大致可分為純興趣愛好的公益字幕組和傾向于商業化的字幕組。
(二)作為中國青年亞文化新現象的網絡字幕組文化
西方伯明翰學派在界定“青年亞文化”時,認為必須將“青年亞文化”置于其所屬的更大的階級——“文化系統”來考量,“青年亞文化”是一種亞系統——“即更大的文化網狀系統中某個部分之內更小、更具地方化、更具差異性的結構”[2]。到了20世紀70年代中期,伯明翰學派在葛蘭西文化領導權與文化抵抗思想的啟發下,結合符號學理論,逐漸將“青年亞文化”看作某些小眾青年社群特定生活方式的“風格”展現。孟登迎認為,“青年亞文化”是在社會階層結構框架里出現的帶有挑戰性或具有反常意味的新型社群和新潮生活方式。他認為不同時代,持有不同立場的學者,在面對新興青年群體以及他們的新潮生活方式時,會呈現不一樣的闡述方式。[3]
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社會進入了網絡社會,互聯網不僅為各種新文化交流方式和身份構成方式提供了無數的可能,且自身成為各種新興青年亞文化群體爭奪的權力空間,成為“一個亞文化松散集合體或生態系統”[4]。互聯網所彰顯的平等與去中心化的特質給予了青年人較為寬松的媒介渠道,為他們提供了文化參與的可能性,這也使得依托網絡誕生的青年亞文化群體形成了嶄新的文化實踐意義,“他們以一種與其父輩截然不同的方式積極地學習、游戲、溝通、工作和創造社群,甚至逐漸發展出一種全新的具有網絡時代特色的生活模式與意識形態”[5]。
新聞與傳播研究
網絡字幕組利用互聯網來營造環境,利用新媒介技術獲取主導媒介文化控制手段之外的信息,從而構建出一種有別于前互聯網時代的嶄新話語空間。超越物理空間的個人,在字幕組共同信仰的引領下不斷突破社會身份與文化束縛,在賽博空間里進行共享實踐,并呼朋引伴,跨地域創設亞文化新聯盟,其群體規范,“只為那些從中獲益以及那些彼此形成引起共鳴的道德風氣以使這些規范得以成熟和持續的人共享……卻并不為更大的社會體系所共享”[6]。字幕組成員的無償分享行為所展現出的一種先鋒時尚式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真實反映了年輕人對于當下社會生活的理解及對自我身份的重構。
(一)掌控知識生產與傳播的權力
當人類邁向信息化社會之后,傳統社會的權力結構以及相伴隨的信息、知識流動方式均在一定程度上被打破,互聯網塑造了一個更加廣闊的全球化社會場域,重塑著受眾“世界數字公民”的整體身份。網絡平臺上的知識生產具有以下特征:“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可向其他人及其所在地方發表作品。網絡允許作品的依法發表而免于篩查、編輯或承擔責任。”[7]實際上,現行的信息、知識生產規則將相關知識內容界定為競爭性資源,從而限制其傳播和拷貝,但網絡媒體去中心化的特征變革了人類的傳播活動,對于知識生產來說,網絡在結構上的分權能力使得民眾獲得了更多以往被少數組織與個人壟斷的知識和信息,這必然催生一種傾向于平等主義的原則,曾經壁壘森嚴的知識生產專業限制局面也將遭到巨大挑戰,分散于賽博空間的個人、群體開始競爭網絡社會中的主導權,他們自身成為知識創新與文化發展的重要力量。
在網絡字幕組文化中,形成一個“類聚”的亞文化小圈子,這是促使知識生成和流動的必要前提,因為“共同的價值基礎會有利于集體中的各部分人之間產生持久的社會互動”[8]。不被滿足的文化需求與成人世界規則的宰制使字幕組成員將互聯網作為一種破除知識壟斷的自我賦權的工具,網絡字幕組將分散的知識力量集結在虛擬空間,憑借亞文化群體自由共享的合作精神將知識交流和知識創造的過程融為一體,形塑著數字時代的民主意識,并由此帶來了知識霸權的消解。網絡字幕組群體構建的亞文化空間成為一個知識公地,在這里,所有的字幕組成員及其次文化迷群都能共享文化資源,他們倡導知識公共性,倡導沒有任何私有產權觀念的限制,這也正好與其自身定位的“文化共享者”身份不謀而合。
網絡字幕組以一種新型的青年亞文化群體的身份,共同協作生產文化產品。在此過程中,網絡字幕組成員也能憑借協作化生產擴大自主知識生產的影響范圍,并促使業余力量的崛起,將“知識生產者的隊伍擴大到傳統意義上的專家以外”[9],從而塑造出一種獨特的文化生態系統。字幕組的成員擁有“被其他的社會圈子認為具有或者他自信具有正常的角色執行所必不可少的知識”[10],因而在集體協作中能夠憑借較完備的知識體系與能力素養生產出較高質量的文化產品,并能在此基礎上進行二度創新,從而使自身成為互聯網時代知識生產與傳播的一股新力量。
中國網絡字幕組成員將個體智慧投入全球知識經濟的生產中去,將被壟斷的文化資源與傳播權限下放給更廣泛的大眾,用匯集的知識力量作為改變世界的主要動力,并由此帶來了知識生產與傳播實踐的改變,即從主動地參與文本消費、內容解讀,到知識的再創造與傳播,形成了一種新型知識生產實踐,體現了年輕人主動參與文化創新的積極心態。
(二)突破跨文化傳播障礙
由于網絡字幕組的群體成員普遍受教育程度高,擁有較多的新媒介資源和文化資源,媒介素養能力高,因而這個群體可以開放的心態,向不具備文化生產能力的群體傳播信息,促使社會各階層知識的流通,使普通網民能夠了解到國外的發展、社會文化及歷史變遷,從而開闊眼界。從這個層面上說,網絡字幕組對跨文化傳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我國網絡視頻用戶受教育程度頗高,但并不意味著所有網絡視頻用戶能夠閱讀外文原文,理解文化差異。作為具有傳播優勢的文化精英階層,網絡字幕組成員具備了專業知識、技術能力甚至是市場知識,他們以授予“禮物”①的做法,突破了跨文化傳播的桎梏,打破了語言屏障,帶來了積極的跨文化交流互動。我國民眾通過享用這些“禮物”[11],不但提升了自己的國際化品位,也潛移默化地改變著自身的生活。
在美劇《越獄》里,有一句臺詞是“Preparation can only take you so far”(準備的作用是有限的)被字幕組翻譯成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其他熱門美劇中的臺詞諸如“I wasn’t even listening”被翻譯為“我是路過打醬油的”,“you should buy it”被翻譯為“心動不如行動”。傳統成語、網絡流行語、中式口語的交錯使用以及與當下現實的無縫對接體現了網絡字幕組不僅是被動地輸入、傳播海外文化作品,而是將其生產的文化產品嵌入到本國背景中,對文本內容進行本土化改造,以避免在傳播時遭到本土受眾的錯誤解碼,并在不斷的修訂中賦予其新意義。這種新意義的構建突破了跨文化傳播的桎梏,也深深烙上了本地的經驗與內涵,能幫助普通受眾特別是沒有外語基礎的受眾更好地理解多元文化差異。
新聞與傳播研究
(三)提升民族意識與愛國情懷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認為,民族“是一種想象的政治共同體……并且,它是被想象為本質上有限的,同時也享有主權的共同體”[12]。集結在賽博空間的中國網絡字幕組社群也是“想象的共同體”,因具備共通的語言,才使得這個想象的共同體擁有了本土性與全球性,將“本地”和“異域”的中國人因為字幕組漢化的工作聯系成為一個整體,并由此進一步形成“中華民族的共同體”——一個共同的民族是我們的文化身份,這種身份給予了我們對于共同歷史經驗的認知,也讓“我”成為一個與他人共享文化符碼的“我們”。
網絡字幕組本質上是對海外文本進行本土化的改造,但改造中蘊含著族群自身的價值取向,即便字幕組的生存在某種程度上依附于海外影音文化產品的輸入,但在網絡字幕組文化中,民族情感的滋生會令他們主動維系民族文化認同與民族正面形象,用策略性的創造力與戰術,從內部構成對于西方文化“規訓”的顛覆。他們顛覆的方式,不是簡單的拒絕,而是在使用這些文化產品的時候,賦予它們完全不同的“我們”——這個想象的文化共同體的意義與價值,整合了積極的文化認同力量與民族精神。他們是他者,在他者構建的不平等權力秩序體系中,我們不是用消極的逃離態度,而是保持差異性的力量,用積極的力量來進行抵抗行為。
在文化產品的生產過程中,一旦遇到對中國形象的肆意歪曲與踐踏時,網絡字幕組的民族情緒就油然而生,網絡字幕組展現了一種只有他們才適合發動的小型的抗爭儀式,用惡搞、吐槽的方式或是寧愿被網友唾罵也要棄劇的方式激起群體成員的民族情感,維護民族形象。2009年,當達賴集團在西藏拉薩策劃了震驚中外的“3·14打砸搶燒暴力犯罪事件”后,“風軟字幕組”立即做出反應,他們在翻譯《辛普森一家》第六季15集到第22集時,用醒目的紅色字體插入“西藏過去是,現在是,永遠是中國的一部分”——這醒目的愛國宣言在《辛普森一家》中反復出現,體現了網絡字幕組的愛國情懷與堅決維護國家主權的決心。
新媒介技術的發展帶來了傳統社會的解體,由電子媒介構筑的賽博空間不斷沖擊著人們與“認同”相關的文化價值觀念,但對共同文化身份的“想象”仍然對于族群認同的形成至關重要。即便網絡字幕組將海外文化輸入到本國,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了本民族文化與異域文化之間的同化,使得自身和接受群體在生活觀念和生活方式方面出現了游離于傳統的現代化傾向,但“文化的深層結構卻拒絕根本性的變遷”[13]。也就是說,價值體系、倫理道德都根植于整體文化之中,代代相傳,即便異域文化的滲入與傳播會在某種程度上打破傳統社會文化結構,但只是在消解文化邊界、彌合文化間距上起到了作用。對于網絡字幕組群體而言,他們會在心態上重塑文化距離,其文化實踐行為雖然加強了本國受眾學習異域文化的熱忱,卻不會改變中國主流文化價值。網絡字幕組群體在其亞文化領域內利用自身的行為作為保持“共同體”團結的凝固劑,以其實際行動喚醒民族意識,主動維護國家形象,積極抵抗外來文化對于本國文化的歪曲,展現了年輕人對于本民族與本國文化的積極認同,也顯示了這個新興的青年亞文化群體在提升民族意識與愛國情懷中所起到的積極作用。
(四)展現分享的力量與創造公民價值
隨著網絡傳播革命的到來,網絡分權提升了個人自主參與的積極性,也使得自主參與能創造出無與倫比的新價值,共享已經突破了小規模組織的限制而達到全球化的規模。而青年人在這場變革中起到了領先的作用,他們能夠拋棄舊有的規制與文化宰制,在賽博空間制定新的規則,將無償分享脫離于對經濟利益的追求,這本身就有著推動世界發展與文化大同的積極影響。
克萊·舍基在《認知盈余:自由時間的力量》中,將分享形式分為四種:個人分享——無任何聯系的人們之間進行的分享形式;公用分享——一個協作群體之間進行的分享行為,相較于個人分享,公用分享參與性更強;公共分享——協作群體積極創造公共資源的分享形式;公民分享——表現為一個群體積極嘗試改變社會的分享形式。他認為,這四種將個人、群體、公民及公共領域聯系起來的分享形式將參與者與非參與者之間所能創造的不同價值區分開來。[14]個人分享所創造的價值在某種程度上說獲益者僅限于參與者本身,而群體、公民分享的初衷則是讓所有參與者獲益,更是為了讓整個社會產生某種顯而易見的改變。因而,在以上四種分享形式中,公民價值是最高的價值等級,因為這種價值的獲得使個人跳脫了個人利益占有與參與者圈子的局限,將眼光放置到更廣闊的境地,使那些非圈子參與者都能獲得共有的利益,分享創造出來的價值能夠讓參與者在此基礎上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良社會。
中國網絡字幕組的成員遍布世界各地,卻通過共同的文化理想集結在賽博空間,個人愿意無償參與字幕組工作,自由分享文化產品,這不僅給字幕工作者帶來了個人的自我滿足與價值認同,也讓更多網民從彼此的分享中獲益。作為青年亞文化群體存在的網絡字幕組,其分享行為不僅向其群體成員提供某些活動領域與制造意義的快感體驗,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互相交流合作的群體,他們創造了公用的價值,并希望借助自身的力量為社會文化創新貢獻自己的力量。
新聞與傳播研究
2009年,伊甸園翻譯制作了一部動畫片《運輸汽車》,這源于一位患有自閉癥孩子的父親請求,這部由英國某公益機構制作的用于幫助患有自閉癥孩子的作品并不是流行文化產品,但出于社會公益的考慮,并希望引起社會對自閉癥孩子的關注,伊甸園字幕組成員還是非常認真地翻譯制作了這部作品,并在各免費空間上傳,希望傳遞愛心。2011年,來自成都理工廣播影視學院的“地球上的星星”配音團隊為這部動畫片進行了中文配音,接過了伊甸園字幕組傳遞公益的接力棒,為創造更多的公用價值與公民價值做出了巨大貢獻。
以網絡字幕組群體為代表的年輕人通過使用互動式數字媒體創造出一種嶄新的文化,他們愿意幫助大家理解公民權益,他們利用自身對于無償分享精神的追求,憑借著旺盛的知識生產,致力于在網絡空間、商業消費力量與主導文化之外創造出一個全球化的分享機會,這種集腋成裘的力量不僅讓他們自身獲得了顯而易見的成就感,更為重要的是,分享的力量讓所有的參與者獲得了益處,這種普泛化的互惠主義潛移默化地改變著整個社會。
中國網絡字幕組文化在賽博空間影響力的不斷擴大,以至于主流社會開始正視其文化理念。網絡字幕組賴以生存的論壇可以為那些有志于從事文化交流的青年人提供學習的機會,當然,也能幫助青年人與那些比自己更有見識、掌握更多文化資本的人進行交流、學習,從而不斷提升,因此這個群體就擁有了自身的魅力,能夠激發青年人就一個共同的興趣與追求,拋棄在現代社會中傳統的身份標記,產生“在地全球化”的情感共鳴。真正維系網絡字幕組成員之間的關系的是對文化無償精神的認同,彼此之間凝結的深情厚誼,以及在文化生產中所創造的意義快感,更重要的是由此衍生而來的對自身理性的思考和對世界的深刻認知。中國網絡字幕組文化作為一個表象系統,再現出支配社會歷史變遷的動力機制,承載著青年人對于自身、社會、全球、現在、未來的美好想象。
作為研究者,密切關注當下中國社會文化語境中出現的各種青年亞文化現象,站在青年的角度去闡述當下青年自身的真實境遇,擺脫對青年亞文化群體單一、負面的表述態勢,肯定青年亞文化群體的創造性生產、文化滲透與反哺的能動意義,重視青年群體在當下社會文化變遷中所發揮的正面效用,這不僅是應有的學術自信,更是希望對準確理解當下的青年亞文化現象,為促進我國網絡文化健康發展提供參考。畢竟,你我都曾經是或正是青年人,我們都是這新文化中被改變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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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黎為湖北工程學院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講師,博士;彭愛萍為湖北工程學院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院長,博士,教授)
編校:董方曉
新聞與傳播研究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青年項目“全球化背景下青年亞文化群體新媒介賦權行為及影響研究”(14CH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