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當自強

劉迎新

時間：現代

地點：北方某城市，某985高校也在這個城市

人物：

葉染：男，二十二歲，某985高校計算機系大四學生；

聶崢：男，二十二歲，某985高校計算機系大四學生，葉染的同學；

云婷：女，二十二歲，某985高校中文系大四學生，葉染的女友；

王總：男，四十二歲，某游戲公司市場運營部產品總監；

葉逢春：男，五十六歲，葉染的葉逢春；

柳蒔蘿：女，五十五歲，葉染的柳蒔蘿；

客人等群眾若干。

第一場 十二月，周五早晨

【校園內小操場，葉染雙手插兜，一邊走一邊看遠處的朝陽】

葉染：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雙手伸出做擁抱天空的動作）

【云婷氣喘吁吁地上場，追上葉染】

云婷：阿染，你在這兒干嘛呢？趕緊跟我去圖書館復習去，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拽著葉染）快點走了！

葉染：（揮開云婷的手，一臉不爽）哎呀，別拽了，我還有正事兒呢！

云婷：什么正事？你搗鼓的那個app？拜托你現實一點好不好？不考研不找工作你想死??！ （生氣）

葉染：小婷，你怎么一點都不理解我？（很委屈地看著云婷）

云婷：你還要我怎么理解？去年你說要響應國家號召，自主創業，好啊，我支持。可是一年過去了，你創出什么了？咱倆的零花錢和做兼職的錢都投進去了，連個動靜都沒。葉染，收手吧！（上前拉住葉染的手）咱們找份安安穩穩的工作，不好嗎？

葉染：（低頭沉默了一會）可是真的已經有眉目了，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ㄑ凵裰新冻鰣远ǖ哪抗猓?/p>

云婷：那你就去和你的app談戀愛吧！

【云婷憤怒下場】

葉染：（嘆了口氣，看著云婷消失的背影一會兒，低著頭踢飛了一顆腳下的石頭）

【聶崢急匆匆地上場】

聶崢：阿染阿染，我可找到你了?。ù瓪猓┏龃笫铝?！咱們的經費斷了！

葉染：怎么回事？（緊張起來，抓住聶崢的肩膀搖晃）

聶崢：（打掉葉染的手）我爸不支持我創業，說再不收手就斷了生活費讓我自己想轍去！我勒個去，沒錢我喝西北風??？

葉染：我以為多大事呢?。ò琢寺檷樢谎郏┓凑部旆偶倭耍湍隳屈c生活費，斷了就斷了吧。

聶崢：這不是關鍵啊，關鍵是我估計你也沒有生活費了。（咽了口吐沫）因為我爸說他要給你爸打電話。

葉染：（憤怒）少年，你喝西北風就算了！為什么要拉上我？?。ㄈ~染氣得要離開，聶崢拉住他）

聶崢：你干啥去啊？

葉染：我還能干啥？打工！賺錢！難道跟你一起喝西北風？

第二場 周日下午

【宿舍里，葉染和聶崢坐在書桌前看書?！?/p>

（聶崢的肚子響了一下，倆人一起抬頭看向對方）

葉染：（笑了）阿崢，你也太沒出息了，才兩頓沒吃就唱空城計了??！

聶崢：（嬌羞狀）人家還在長身體嘛！有本事你別把腰帶勒這么緊??！

葉染：（嘆氣）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覺得咱們有必要找找游戲公司推銷一下咱們的app，只要有資金，我就能把數據收集模型做好，在畢業前賺到咱們的第一桶金就指日可待。

聶崢：你說的倒容易……（語氣不自信）

葉染：阿崢，你忘了咱們當初怎么說的了？不拋棄，不放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聶崢：好吧，爺今兒拼了！我聶崢就是不怕輸！（堅定握拳擦一下鼻子）等爺將來飛黃騰達的時候，一定對那些看不起爺的人豎著中指輕蔑地對他們說，讓你們當初不支持爺創業！

葉染：兄弟，洗洗睡吧。（搖頭）我覺得你想多了，你敢對著你爸這樣嗎？還是抓緊時間抱佛腳吧，考場無情啊。

（兩人低頭繼續看書，傳來敲門聲）

葉染：進。（頭也不抬）

聶崢：（轉頭看門）云婷？你怎么來了？快坐快坐。（把床上的被褥衣物扒拉到一邊騰出一塊地方示意云婷坐下）

云婷：我來看看你們倆有沒有餓死在宿舍，說，你們倆幾天沒去上課了？阿染？阿染！我跟你說話呢！你給我打個電話能死??？！（皺眉生氣）

葉染：小婷，我……（欲言又止，不好意思撓頭）

云婷：你還在生氣？

葉染：沒沒沒！（急忙搖手）這個app還差一個數據收集模型沒有建好，這幾天我們倆光弄這個了。

云婷：（聲音抬高）模型模型，現在到處都是做手游的公司，你一個學生怎么跟人家開公司的爭？（深吸一口氣）阿染，（放低聲音）放假跟我回家看看我爸媽吧。（低頭絞手）

葉染：你不是說你父母不支持我們自主創業？

云婷：難道你真的想分手？

葉染：當然不！

云婷：那好，放假跟我回家。

聶崢：（抬頭看著云婷）你們這發展也太快了吧。

云婷：單身狗一邊去，（給聶崢白眼）不找工作不考研就知道創業創業，我看你將來找不到女朋友上哪兒哭去。

聶崢：阿染，你女朋友侮辱人啊?。鉀_沖地指著云婷）

云婷：侮辱？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看看你們這樣子，懶得理你們。（起身出門，下場）

聶崢：阿染…你和云婷…你們…

（葉染疑惑的看著他）

聶崢：他葉逢春能同意你自主創業嗎？

（葉染愣住，然后搖搖頭）

第三場 周二上午

【某游戲公司市場運營部產品總監辦公室內，葉染和聶崢坐在沙發上緊張地搓手】

聶崢：阿染，我的心快蹦出來了！（捂肚子）

葉染：心跳，你捂著肚子干嘛？

聶崢：心跳的帶著肚子也疼了起來…

葉染：昨晚麻辣燙吃的吧？趕緊去解決一下！

（聶崢連忙起身去廁所，剛出去又慌張地回來）

葉染：你怎么又回來了？

聶崢：來了來了！王總來了！！（站在一旁）

（葉染也慌忙站起）

（王總上場，一身休閑裝扮，平易近人）

王總：讓你們久等了，快坐快坐。

葉染：沒事，是我們打擾了。（緊張地笑笑）

（王總伸手示意二人坐下，自己也坐在辦公桌后邊）

王總：你們的app我看過了，做的不錯，只是這個游戲數據的后臺搭建一般了點，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而且對于這個類型的游戲，我覺得前景也不是很樂觀。

聶崢：王總，只要您收購下來，我們保證順利解決后臺的搭建問題。（急忙插嘴）

王總：咱們在商言商，我知道你們大學生創業不容易，我這里也經常會有毛遂自薦的學生帶著他們的app上門，可是如果我都收購下來，估計我就要卷鋪蓋走人咯。

葉染：王總，我們這個app做了小范圍的測試，還是很受歡迎的。雖然還有一些后臺的不完美，但是我覺得以您公司運營部門的實力，修正應該不是難事。假以時日，這個app一定會為您帶來豐厚的收益的。

王總：（輕笑）年輕人就是這么有自信。我雖然很不想潑你們的冷水，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開公司不是做慈善，收購手游app也不是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的事情。（低頭看表）我還有一個會，就不多留你們了。希望下次看到你們，會有更成熟的想法。

（葉染和聶崢只得起身離開）

葉染：王總再見，希望下次能夠合作。（關門）

聶崢：阿染！怎么辦??？打電話沒人鳥，上門洽談也失敗了?。ㄌ吞脱澊?，發現兩個一元的鋼镚）我看咱們沒戲了，我就這點錢了，坐車都不夠了。

葉染：不拋棄，不放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咱們說好的！

聶崢：唉，時不與我啊！（仰天長嘆）

第四場 半個月后的周五中午

【校園小操場，聶崢急匆匆走過來，被云婷擋住】

聶崢：云婷，干嘛??？

云婷：阿染呢？

聶崢：阿染……（神色猶豫）阿染忙著呢。

云婷：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聶崢：（驚訝）喜歡上別人？虧你想的出。他天天修改他那app還忙不完呢，還喜歡別人。

云婷：我就知道！（咬牙切齒）創業創業，他能創出個鬼來？告訴我他在哪？

聶崢：哎我說你們女人也真是奇怪，男人普普通通的工作一輩子你們說他窩囊，男人有上進心想要創業你們又說太不實際不靠譜，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來自火星的究竟在想什么。

云婷：創業是那么容易成功的？滿大街都是創業的，有幾個賺錢的？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久沒洗頭沒刮胡子沒換衣服了？人都餿了！

聶崢：你你你?。ㄖ钢奇谜f不出話）

云婷：我什么我！快告訴我葉染在哪！

聶崢：我憑什么告訴你？

云婷：憑什么？就憑我是跆拳道黑帶。（伸出拳頭）快放假了，我不介意讓你媽看到你被揍成豬頭三的新形象！

聶崢：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哭腔）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這倆禮拜沒課，我們分開打工，他也沒告訴我他在哪兒打工，人都好幾天沒回寢室了啊。

云婷：（憤怒）騙子！我打電話給他他竟然還跟我說他跟你在寢室準備復習考研！還讓我別來找他?。ㄌ统鍪謾C撥打）

聶崢：別生氣，別生氣！（聽著電話打通，聲音漸弱）

【校門口某小飯館，很多人在吃飯，葉染穿著工作服端著餐盤穿梭在飯桌中】

客人：服務員！點菜！

葉染：好咧！（葉染拿著菜單跑過去）

客人：服務員！買單！

葉染：來了來了！（拿著賬單跑到另外一桌前）

【飯館內客人陸續下場】

葉染：哎喲，累死爺了?。ㄥN著肩膀，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喂？（停頓）小婷啊，（捂著電話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我和阿崢在復習呢，你不用來找我，沒事沒事，等我考完再和你聯系。（愣住）什么？我沒有出去打工啊！小婷，你聽我說好不好。

客人：服務員，點菜啦！

葉染：先不說了啊，考完試我找你去?。⊕斓綦娫捘弥藛闻苓^去）

【校園小操場】

云婷：你聽聽！明目張膽的扒瞎！氣死我了?。。。ê莺荻迥_）都怪你！他要創業你怎么也不攔著點兒？（生氣）

聶崢：我我我……我以為很簡單，誰知道最后會這樣啊……

云婷：自己都養活不起了還出去創業！你們可真行！

聶崢：云婷，你不理解我就算了，怎么連阿染都不理解呢？他是想要給你一個更好的未來??！

云婷：未來？我只想他可以安穩地找份靠譜的工作，然后陪在我身邊！

聶崢：云婷，你根本不懂一個男人的夢想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云婷：聶崢，你根本不懂女人的思維！

第五場 周五下午

【葉染在宿舍一邊吃泡面一邊看電腦，聶崢興沖沖地跑進來】

聶崢：葉染！葉染！

葉染：啥事？看你興奮的跟朵花兒似的！

聶崢：花你一臉，我一哥們把咱們的app推薦給了一個老總，他說可以考慮收購，但是只能簽盈利分紅不能簽一次性買斷。

葉染：真的？?。⒖碳悠饋恚?/p>

聶崢：當然了！不過我哥們說，看不到財報的話，可能分紅會被偷偷扣掉一些的。

葉染：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賣！至少咱們就有錢做那個構思已久的游戲了！夢想??！

聶崢：這個都夠艱難的了，你還想再做一個？阿染，我覺得云婷說的對，咱們畢竟是個人，很難跟那些公司競爭的。

葉染：只要有了錢，建模的事兒就很輕松了，咱們有基礎，那個還怕不成嗎？就算是當做入職公司的敲門磚也好啊！

聶崢：好吧，那我先去和哥們聯系一下簽約的事情，剩下的咱們一起加油。（伸出雙手，做出擊掌的動作）

葉染：加油。（摸了下聶崢的頭，走了）

（聶崢舉著手待在原地）

第六場 一月中旬，放假的某日傍晚

【葉染家，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柳蒔蘿：（往葉染碗里夾菜）多吃點，才一個學期，怎么瘦成這樣？

葉染：媽，別夾了，我快撐死了！（做可憐狀）我爸削減了我的生活費，吃不飽當然就瘦了。（委屈看著柳蒔蘿）

葉逢春：（怒）你還敢跟我提生活費？錢你都花哪兒去了？天天不務正業搞什么游戲開發，要不是聶崢的爸爸來電話，我還不知道你接二連三要錢是為了個破游戲，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柳蒔蘿：啥？你把兒子的生活費減了一半？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的？怪不得兒子餓成這樣！死小子，你不會打電話給我啊！

葉逢春：你別打岔！我在教育你兒子！你兒子不好好學習，把錢都嚯嚯了，還美其名曰創業。

柳蒔蘿：創業？干啥？學那些學生開養豬場??？那可不行??！

葉染：媽，開養豬場怎么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再說人家那是自主創業，是國家鼎力扶持的！

柳蒔蘿：你說你們這些孩子，好好一大學生，不好好找份工作，去養什么豬啊！怪不得你爸扣你生活費！該扣！

葉染：什么啊，我又沒養豬，我是開發軟件，設計手機游戲，懂不？就二大伯每天玩的那個斗地主似的。

柳蒔蘿：不是養豬就好。（拍拍胸口）你說啥？開發軟件？設計游戲？

葉染：恩！我不打算考研了，畢了業我想自己開個手游公司，自主創業！

葉逢春：你少做夢了，創業的多了，有幾個成功的？別整天想著那些幺蛾子，我和你張叔叔說了，下學期實習你去他公司做程序員！

（電話鈴響，葉染拿出手機接聽）

葉染：喂？啊，我現在不方便。（抬眼悄悄看看他爸，葉逢春正嚴肅的看著他）我先掛了啊，回頭打給你。（掛掉電話）

葉逢春：我告訴你，創業的事你想都別想！聶崢的爸爸已經說了，他不會讓聶崢跟你一起瞎折騰的！

葉染：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我想自己做主！我不想去張叔叔的公司做什么程序員，我只想找幾個志同道合的兄弟開一個公司做手游。

葉逢春：（嘆氣）好吧，我給你兩年時間創業，如果你失敗了，就乖乖地找個工作朝九晚五踏踏實實地做！

柳蒔蘿：小染，我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現在做什么都難，創業更難。爸爸媽媽也是希望你能找個穩定的工作踏踏實實過一輩子。

葉染：媽，我就是不想這樣平凡的過一輩子。我還年輕，我能吃苦，困難挫折我都能應對，我只是想成為一個不一樣的我。

（柳蒔蘿看著葉染不說話，嘆了一口氣）

第七場 開學第一天下午

【聶崢拎著箱子緩慢走進宿舍】

聶崢：哎呀，爺回來了，累死爺了。

葉染：怎么這么晚？

聶崢：比不了你這種本市的公子哥啊，買個票還得求爺爺告奶奶的。

葉染：行了，趕緊收拾收拾忙正事了！

聶崢：哎你周扒皮啊，讓我歇會兒?。ǚ畔孪渥油采弦惶桑?/p>

葉染：歇什么歇啊，時間就是金錢！咱們得抓緊時間了。過兩天有個游戲設計大賽，咱們趕緊完善一下這個app，爭取拿個大獎回來！

聶崢：呃，阿染，（吞吞吐吐）我……我要出國了，放假前我去考了雅思……

葉染：出國……（沉默）出國也挺好的，有前途。

聶崢：阿染，對不起。

葉染：沒事兒。（低頭看手機）你歇著吧，小婷找我，我先出去了。

（葉染下場）

【校園小操場，云婷提著一個兜子站在那面無表情】

葉染：小婷，怎么了？

云婷：（面色平靜）阿染，咱們分手吧！

葉染：（不可置信）為什么？

云婷：我爸媽不同意我找一個自己開公司的人做男朋友。

葉染：就因為這個？

云婷：嗯，我就是想找個可以關心我照顧我的男朋友！可是你呢？這兩年你天天都在忙你的app，咱們很久沒有一起出去看電影吃飯了，每個周末我都假裝你約我然后躲起來，免得被同宿舍的姐妹追問。你說寒假來我家看看我爸媽，可是假期都結束了你也沒有來。

葉染：小婷，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后咱們能有更好的生活啊！如果我成功了，你爸媽肯定也會同意咱們的事情?。?/p>

云婷：如果失敗了呢？

葉染：小婷，你要相信我。（眼神中帶著懇求）

云婷：葉染，以后照顧好自己，記得按時吃飯，別又犯病去醫院點滴了。這些東西都是你送我的，現在還給你，再見。（把兜子交給葉染后頭也不回的下場）

（葉染悲傷地站在原地）

【葉染回到宿舍，聶崢正在收拾東西】

聶崢：阿染，你回來了。（看了葉染一眼）你怎么了？

葉染：（看著聶崢的東西）你這是干嘛？怎么又收拾上東西了？

聶崢：阿染，我要走了。

葉染：什么？！

聶崢：我爸來電話，我的簽證下來了，他讓我跟學校打個招呼然后回家，準備出國的事情。.

葉染：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嘆氣）算了，兄弟，一路保重吧！

聶崢：阿染，清醒一點，現在創業有多難你也知道，還是踏踏實實找個工作吧，要不你也考雅思一起出國吧？

葉染：快收拾你的吧。（躺到床上，找了一本書蓋住臉）

第八場

【兩個月后，某游戲公司市場運營部產品總監辦公室內，葉染還坐在沙發上，王總坐在辦公桌前】

王總：小葉啊，這次全國游戲設計大賽，你的作品拿了一等獎，有沒有什么想法啊？（起身遞給葉染一瓶礦泉水）

葉染：王總……（起身接過水）

王總：年輕人敢于正視失敗，是個好苗子！

葉染：其實上次之后，我差一點就放棄了的。

王總：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小伙子呢？放棄了？

葉染：嗯，他出國了。

王總：呵呵，創業就會面臨決策，有人成功就有人失敗，失敗不可怕，只要有熱情，有魄力，找對方向，再加一點小機遇，總還是可以的。公司決定收購你的這個app，一會兒任總會跟你具體談一下關于收購的事情，他可是公司的COO啊，很難得的。我們現在還缺一個運營經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葉染：謝謝王總，可是我已經跟幾個朋友約好打算自己開公司了。

王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行，那我也不強求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咱們雖然是同行，但我相信以后還會有合作的機會的！（起身拍著葉染肩膀）小伙子好好干，有出息！

葉染：（起身）那我過去任總那邊，您忙著，我先告辭了。

王總：好！好！慢走！

第九場

【又是一年元旦，葉染家里，飯桌上滿滿一桌菜，葉染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每個人臉上都笑呵呵的，這時門鈴響了】

（葉染過去開門）

聶崢：新年快樂啊！（聶崢出現在門前，滿臉笑意）

葉染：阿崢？?。@喜的表情）

聶崢：開不開心？意不意外？（伸開雙手擁抱葉染，看到葉染身后的葉染父母）叔叔阿姨好！

柳蒔蘿：你是聶崢吧？快來快來，一起吃飯！

聶崢：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入桌坐下）

葉染：喲，美利堅把你餓成這樣啊？

聶崢：可別提了，萬惡的資本主義啊，那漢堡，那可樂……

葉染：你不會去唐人街覓食？

葉逢春：小聶在美國學習??？

聶崢：是啊，葉叔叔，我爸非逼著我出去見識見識。

葉逢春：你看看你看看，這出國回來的人氣質就是不一樣！

聶崢：真的啊？阿染，我是不是變帥了？一股歐美范兒？！

（葉染白他一眼）

聶崢：哎，真羨慕你，你都成了CEO了，我這還是海帶呢。（嘆息）當時真不應該中途放棄，不然哥們咋也得是個COO??！

（葉染看了他一眼）

柳蒔蘿：小聶啊，當時我們也不看好他的，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現在公司發展的也不賴。（看著葉染欣慰的笑著）

聶崢：葉染啊，你那公司還要人不？帶我一個唄。

葉染：你要來??？可以?。。ㄉ斐鍪郑┤牍?。

聶崢：奸商，誒，我說云婷后來跟你聯系了嗎？（一臉好奇）

葉染：她考研了，成績挺好的，（笑笑）現在過得應該不錯吧。

聶崢：哎，大學生創業不容易，葉染，你真給咱們爭氣?。。J佩地看著葉染）

葉染：想知道成功的秘訣嗎？

聶崢：什么什么？等我留著跟我兒子說！

葉染：不拋棄，不放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聶崢：我呸！

【某公司總裁辦公室，葉染拿著書】

葉染：吾中國為未來之國，其進步未可量也；使舉國之少年而亦為老大也，則吾中國為過去之 國，其澌亡可翹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聶崢：哎喂喂！別在這裝文化人了！趕緊準備準備關于下午的創業演講吧，回母校了還不好好表現一下？！

（兩人退場）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