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擇月
(四川師范大學 影視與傳媒學院,四川 成都 610000)
微探新媒體下的政務微信
——以四川省教育廳為例
謝擇月
(四川師范大學 影視與傳媒學院,四川 成都 610000)
政務微信是繼政務網站、微博之后出現的新興電子政務平臺。但究竟如何定位政府的傳播情境、傳播角色,如何更好地建設微信平臺都成了時下最受關注的問題。本文淺析微信的特點、功能、傳播情境以及傳播中存在的問題。
政務微信;微博;政務網站;媒介情境
自2012年8月17日微信公眾號推出以來,中國政務微信公安警務微信、醫療、黨政新聞宣傳居于前三甲。政務微信的功能定位也由原先的“信息發布”為主升級為政府“在線服務”為主。用戶可在政務微信平臺上完成全流程和閉環式的服務,既節省了用戶的時間,也節省了政務部門的人力、物力。
但仍有大部分的政務微信雖然開通,但依舊存在各式各樣的問題,一部分為了跟上形勢而盲目跟風,運營狀況并不樂觀,一部分政務微信遲遲得不到認證,還有一部分微信公眾號沒有和受眾互動。因此,為了更好地服務公眾,需要運營好政務微信。本文試圖從傳播模式、圈層傳播特點、社會作用來研究政務微信,幫助這個平臺更好地服務公眾,更加成熟運營。
“微信公眾平臺”正式上線,通過這一平臺,個人和組織等都可以打造一個微信公眾號,并實現和特定群體的文字、圖片、語音、視頻全方位溝通互動,微信互動方式更加平等。
格雷戈里·貝特森把社會信息傳播區分為揭示傳播內容的“內容訊息”和揭示傳播者之間關系的“關系訊息”[1]。所以說,傳播是內容傳播和關系傳播的統一。在傳統的傳播體系中,是一種自上而下的傳播路徑,公眾只能被動地接受政務機構的傳播,要是有質疑或者不滿的情緒,無法得到順暢的表達和釋放。對于政務微信來說,我們自身去選擇“關注”或者是“不關注”,這就構成了一個相對平等的對話關系。主體是公眾,他們可以選擇是否“評論”、“點贊”、“轉發”,公眾可以自下而上地反饋意見,需求能得到滿足、有政治參與感、有一個平等有效的溝通渠道,這些主動權都掌握在信息接收者手里。微信和傳統傳播模式的最大區別在于,話語權轉變到信息的接收者手中,每個用戶都有自己的偏好和意愿,這造成了傳播活動的控制間接性和不穩定性,兩者之間關系相對脆弱。
同時微信是一種圈層傳播,傳播速度相對較慢,但傳播效果強。不管是一對一的私人對話,還是一對多的人際傳播,都不是處在同一個空間內的,互聯網超越了地域的限制的。地域或是某個場景,并不是因為電子媒介而消失了,而是演變成了一種新的場景,這種演變是由于信息的快速、大量的流動造成的,這種場景打破了印刷媒介相對封閉的信息系統,形成一種高度參與、互動性強的開放式信息系統,它使得地域之間的差異在空間上消失了,人們可以隨時隨地和政務部門及時溝通。
微信、微博、政府網站這三者相互構成了新型的“網絡問政”的格局,但三者之間既有區別又有聯系。三者相比較之后,政務微信平臺的優勢凸顯,提高政務微信服務的及時性和有效性,可以更好地和公眾溝通。
政府網站是網絡問政的一個公共服務平臺,具備良好的信息系統,后臺數據庫強大、信息容量大,信息檢索功能相對成熟。但不足之處在于,PC端查看信息不便捷,且呈現新聞類獨大的局面,內容運營不完善,信息更新不規律等。
隨著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微博可以在移動終端自由地利用碎片化的時間來獲取信息,相較于電腦方便、快捷。和政府網站相比,微博人員、開發成本低,公眾更容易接入互聯網,互動更頻繁。但微博的消息容易被消息洪流淹沒,極容易被遺漏。“四川教育”這個微博賬號是四川省教育廳的官方微博,有12萬多的粉絲數,每條微博的點贊、評論較少,其微博大部分是轉發和教育消息變更的通知。
政務微信不但具有移動終端的優勢,并且開發成本低。還具有點對點傳播的針對性和私密性、微信支付的便捷性,使電子政務取得了階段性的意義。點對點的傳播是人際傳播,人際傳播的雙向性強,反饋及時,互動頻率高。[2]微信公眾號和受眾之間就是點對點的傳播,針對性和私密性強是一種高質量的精準傳播。也可以是一對多的傳播模式,當看見一條消息隨手轉發到微信朋友圈或者微信群聊,這是群體傳播。當把消息轉發到微博上那就構成了大眾傳播,其對象是社會上的一般大眾,微信的消息得以廣泛擴散。微信的訂閱號每天只可以推送一條消息,不適合用于及時性和突發性信息的傳播。發送的消息的字數、時間不受限制,信息含量大。沒有打開消息時會有紅色角標提示,不會遺漏信息,適合公共服務。
“四川省教育廳”微信公眾平臺能夠成功運營的一個重要前提在于四川省教育廳網站良好的信息化建設。“四川省教育廳”是繼“四川省教育廳”網站、政務App之后,四川省教育廳又一次積極推動電子政務的另一個新平臺。這一平臺能夠獲得較為廣泛的關注度,一方面是充分利用了微信受眾群體廣泛的獨特優勢,另一方面是以四川省教育廳強大的信息化建設為支撐。這為信息的推送和配套的服務奠定了強有力的基礎,能夠解決技術上的障礙,使微信平臺的成本降低,高效率,易獲取,優勢能夠充分發揮。
在情境論方面,梅羅維茨認為戈夫曼忽略了角色和社會秩序的變化,戈夫曼提出“環境的限定”是由特定的交往地點和觀眾所決定的。[3]筆者認為,梅羅維茨有一種融合貫穿始終,他的融合并非是事物簡單地相加,而是在動態的環境中,以“破”為基礎的“立”,是一種不斷重組創造的過程。由此,他提出“以后區和前區觀念為基礎,在混合場景中出現新行為可被稱為‘中區’行為。從場景的分離中產生的兩類新行為就可被稱為‘深后區’行為和‘前前區’行為”。[4]
在傳統的政務傳播上,黨政機構主要通過報紙、廣播、電視等傳播介質進行組織化、制度化的政務傳播,各媒介也經過層層篩選和把控來營造有利于政府自身的輿論環境。麥庫姆斯和肖認為,大眾傳播具有一種公眾設置“議事日程”的功能,傳媒的新聞報道和信息傳達活動賦予各種“議題”不同程度的顯著性的方式,影響著人們對周圍世界的“大事”及其重要性的判斷。傳統的媒介一直擔當的是黨政機構權威消息和主導意見的來源,會對消息進行層層篩選來營造最佳的輿論環境,從事的傳播活動是“環境再構成作業”的機構。長此以往,傳統媒介的傳播形象是權威的、正式的。
在傳統媒體時代,普通的公民他們只能從政府的門戶網站或者報紙等方式來了解政府的相關信息,當有問題時很難與政府部門進行及時的溝通和詢問,雙方處在信息的不對等狀態下。新媒體環境下,普通民眾和政府部門的情境產生了新的變化,由原來單向、被動的傳播變為雙向的、互動的傳播模式,雙方的信息逐漸變成對等的狀態。四川省教育廳的公眾號除了每天按時推送消息之外,界面本身就包含“教育咨詢”、“信息公開”、“微查詢”這三個一級目錄,每個一級目錄下又包含五個二級目錄,如“高考成績查詢”、“錄取通知書查詢”、“咨詢電話查詢”“、公示公告”等,提供快速便捷的查詢服務,極大地方便了用戶。政府的前區已經發生了改變,中區行為逐步展現為新的前區,政府部門也逐漸向“服務型”政府過渡。
政務微信作為電子媒介,在網絡問政過程中的政治參與表現出平等性和間接性的特點。“使用與滿足”此理論把受眾看做是有著特定“需要”的個人,把他們的媒介接觸活動看做是基于特定需要地來“使用”媒介,從而使這些需要得到“滿足”的過程。[3]微信是雙向、互動的傳播,公眾在作為信息接受者的同時也可以作為信息的傳播者,極大地滿足了政治參與感。當用戶有好的信息或文章,可以向“四川省教育廳”投稿,當有教育信息需要查詢時,微信平臺都滿足了用戶一定的參與感,在參與感得到滿足的同時也對信息查詢方式產生了新的行為。媒介的變化必然會引起社會環境的變化,而社會環境的變化必然導致人類傳播行為的變化,政務微信的出現構成了人們社會生活中的又一交往平臺,形成一種新的情境。
但現在的微信公眾號之間沒有開通相互推薦的功能,存很多類似的微信賬號無法相互關聯,被公眾所知。為此,各部門應適當加強宣傳公眾賬號的力度,使優秀的微信公眾號被人們熟知。只有將新的媒介平臺普及,才能產生新的行為和新情境,政府部門才能更好地為民服務。
[1] 劉蒙之.格雷格里·貝特森對傳播學研究的奠基性貢獻[J].上海師范大學學報,2009(4):72-78.
[2] 郭慶光.傳播學教程(第二版)[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73,165.
[3] 何夢祎.媒介情境論:梅羅維茨傳播思想再研究[J].現代傳播,2015(10):14-18.
[4] 約書亞·梅羅維茨(美).消失的地域:電子媒介對社會行為的影響[M].肖志軍,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2:38.
G206.2
A
1674-8883(2016)07-0297-01
謝擇月(1992—),女,安徽人,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