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浩月
(作者單位: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
從網劇《余罪》的熱播解讀觀眾的審美心理
曾浩月
(作者單位: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
網劇,即網絡自制劇,是由視頻網站專門為互聯網制作的影視劇,以網絡為播放途徑、以網絡大眾為傳播受眾,是互聯網與影視相互結合的產物。近十年來,我國網劇自產生起飛速發展,一部分網劇自播出起就引起了網友的熱烈討論。警匪網劇《余罪》自2016年5月開播以來,目前已播出了兩季,滿足了觀眾的審美需求,引起了觀眾較大的反應。該劇講述了一位名叫“余罪”的警校學生,在經過訓練后,被派往販毒集團內部做臥底,最終協力消滅整個販毒集團的故事。
網劇;審美心理;新媒體
馬斯洛把人的需求分為生理、安全、社交、尊重、自我實現五種基本需求,并闡釋說需求是有層次的,行為是由優勢需求決定的。“影視藝術是人的精神產品,滿足人的精神需要。而作為審美的對象,影視作品應該滿足人的高層次需要,至少應把滿足人的審關需要當作自己的主要追求和價值支撐。”[1]《余罪》受到廣大“挑剔”的網友的熱烈歡迎這一現象,從中可解讀出當代觀眾對網劇的審美心理。
“通常英雄多是在一個時代、國家、民族、階級中,具有標桿、楷模的特性,有著示范學習的榜樣作用的精英個體或群體。”[2]而這種具有標桿和楷模作用的英雄多被塑造為“高大全”的形象,余罪人物形象的塑造精彩之處就在于主人公余罪最開始并不是想當英雄,而是在一步步被逼著走下去的過程中,逐漸認清自我、回歸本心,找到實現自我價值的途徑。該劇既沒有把余罪這個人物過度神化,沒有讓他擁有解決所有問題的能力;也沒有讓他人格扭曲以博取觀眾眼球,而是在和販毒集團的險惡斗爭中展現人物內心的變化,挖掘時代的主題意義。這種平民英雄的形象,遠比“高大全”的人物形象能帶給觀眾審美意味。正如康德所說,“每種具有英勇性質的激情也就是激發我們意識到自己克服一切阻力的力量的激情,在審美上都是崇高的”[3]。
目前,影視劇大多會以愛情為主線,其他僅為烘托愛情的副線,而《余罪》可以稱作是一部男人戲,尤其是在第一季中,以余罪及其團隊如何與販毒團伙斗智斗勇為主線,情感也更側重于表現兄弟之間的情義。它的筆觸伸向一群雖然痞性十足,但矛盾的內心充滿了正義感的青年,表現的是他們在販毒集團內用智慧一步一步走向集團頂端、最后一舉清除販毒分子的故事。在劇中,觀眾看到了男人之間的情義,錚錚鐵骨、聰明睿智及相互之間的默契。這讓習慣于表現纏綿的愛情的觀眾有了一種不同的視覺效果。
人物形象的塑造對滿足觀眾的審美需求至關重要。目前,熒幕上的英雄多是個性平平,“人物臉譜化、范式常規化,英雄固定化、人物單一化”[2],編劇和導演著力去渲染他的不平凡和所做的不平凡事跡。但每個英雄都是現實中的人,每個人性格都有著多面性和復雜性。“余罪”形象與以往警匪劇中的英雄形象不同,他是一個“胸無大志,言語乖張、性格頑劣”且痞性十足的人,但同時卻是一個在內心深處有著強烈社會責任感、對弟兄戀人有著深厚感情的青年,頗具個性卻又具有普遍性。他意外被選為“精英”,無數次想放棄當臥底,但都選擇了堅持。
《余罪》引起觀眾的強烈反響與余罪這個人物形象真實、生活不無關系。《余罪》改變了正面人物的“高大全”、反面人物可憎的形象模式。主人公余罪出身于一般家庭,父親賣水果營生,常常做些缺斤少兩的“缺德事”,甚至父子倆共同敲詐勒索。而余罪上警校的目的很單純,僅僅是為了回家鄉當一個小片警,“欺負欺負別人、耍耍威風”而已。但這樣一個人物在面對販毒分子時,雖也偶有逃避的想法,但還是充滿著實現理想的男子氣概,心中還是有著強烈的社會責任感。面對販毒分子的再三懷疑,生死懸于一線時,他用自己的睿智和膽識,一次又一次成功地化解危機。余罪不完美,卻塑造了一個充滿真實人性、有血有肉的角色。
“消費并不是一種物質性的實踐,也不是豐產的‘現象學’……如果消費這個字眼要有意義,那么它便是一種符號的系統化操控活動。”[4]近年來,影視劇多受觀眾批判,其主要原因是演員演技差、劇組制作不精良。而《余罪》里張一山通過塑造“余罪”這一人物形象,成功脫離了“劉星”的形象,讓大家把他當作張一山來審視。“余罪”可以說是張一山塑造的又一成功的熒幕形象。而演員的高演技讓觀眾覺得自己的消費有意義,滿足了觀眾的審美期待。
《余罪》之所以能夠贏得觀眾的喜愛,是因為它滿足了觀眾的審美心理。思考了這一點,網劇制作者就可以及時擇其優、補其缺,在遵循藝術發展規律的基礎上,提升劇作品質,滿足觀眾的審美心理,塑造經典的熒幕形象、創作出更具生命力的網劇。
[1]劉瑩.從審美需要看影視觀眾的期待心理[J].電影文學,2009(15).
[2]李麗珍.美國電影中平民英雄的認同現象探討[J].人民論壇,2012(26).
曾浩月(1991-),女,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戲劇與影視學專業碩士在讀,研究方向:戲曲、川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