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劇的“兩條線”——以諜戰劇《紅色》為例

徐佳寶

（作者單位：大連理工大學）

諜戰劇的“兩條線”——以諜戰劇《紅色》為例

徐佳寶

（作者單位：大連理工大學）

本文以熱播劇《紅色》為研究范例，探究諜戰劇近幾年的發展與變化，分析諜戰劇是怎樣有了老瓶裝新酒的蛻變，煥發了新的生機。諜戰劇的發展變化主要是在對敘事上的主要突破，本文以“兩條線”作為切分的剖面，分析了諜戰劇敘事變化上的變化，分析其熱播的原因。

紅色；懸疑；諜戰；矛盾

熱播諜戰劇《紅色》以自己縝密的故事架構，“接地氣”的人物設定為諜戰劇引入一股清流。《紅色》的成功正體現了諜戰劇這近幾年的變化。這些變化主要就在于諜戰劇的“主副兩條線”，“兩條線”的變化造就它新的生機。首先是“主線”——懸疑。

1　主線：懸疑

諜戰劇的諜既懸疑是諜戰劇吸引觀眾得天獨厚的優勢。要充分發揮這一優勢，就應著力于諜戰劇的懸疑設置。《紅色》作為新型的諜戰劇在懸疑的設置上與過去的諜戰劇相比，有很多地方的改進與不同。這些不同主要有以下兩點。

1.1懸念設置的密度與設置手法的多樣化

懸念設置是諜戰劇最核心的情節原形，懸念設置是劇情是否充滿懸疑色彩的主要藝術手段。在總懸念的設置下，還有多個小懸念，《潛伏》就號稱每10分鐘一個危機，每5分鐘一個意外的懸念設置密度，《潛伏》也確是做到了。本文中所提到的諜戰劇《紅色》同樣具有這樣的特點，故事主人公所遇到的險情密度非常高，推動劇情展開，加強了敘事的節奏，既不拖沓，也不過分緊張。《紅色》中，編劇設置的情節矛盾順應情節發展，并不生硬鋪陳，相比于過去的諜戰劇加強懸疑部分，加快了敘事節奏。例如，記敘女主人公的某次行動時，在之前劇情敘事并無交代，女主只是在做一些平常會做的工作，這些動作看不出明顯的關聯和意義，觀眾甚至摸不清女主的活動與劇情的意義，只有在最后的劇情中，這些行為瞬間得到組裝，主人公碎片化的行動以觀眾想不到的方式串聯，調動事先在觀眾頭腦中儲存的畫面重新聯系，在燒腦的過程中，令觀眾大呼過癮。此外，多條線索交叉并進，劇情的敘事發展來源于多個情節層面，即來源于愛情也有和鄰里朋友間的情節發展，敘事矛盾鋪陳自然，矛盾沖突的設置更加多樣，更加符合人情，符合敘事邏輯。《紅色》中主人公的行為發展主要是靠愛情這一因素來推動的，敘事矛盾不僅僅故事正反方間的矛盾，多線并進的敘事使得劇情發展更適應人們的普通生活。敘事的重點放在了懸念的設置上，允許更多的生活與心理現實進入諜戰情景，用險象環生的“危機生存”形成戲劇結構，使故事更加充滿張力。

1.2懸念推展使用新型技術和加強細節處理

新型諜戰劇的另一個明顯特征就是它摒棄了過去的大量動作戲和刑訊戲，而是在推理技術和手段上富于創新。即便是使用到刑訊戲也不同于過去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刻畫刑訊對于肉體的殘忍，而是使用更多心理學和醫學的手法，通過更多的心理和智力上的拉扯顯得劇情更加有看點，顯得人物形象更加豐滿。很多觀眾在電視劇《紅色》中看到在電話上裹上報紙，一邊打電話一邊摩擦報紙方式感覺很新鮮和離奇。諜戰劇把現代推理的手法運用到諜戰劇里，使其在懸念推動上更加豐富。利用指紋、鞋印、彈道、血跡、毛發、尸體傷痕和生活垃圾等微小證據，經過細致的推理分析，尋得破案的關鍵，使解開謎團的過程頗有吸引力。更加值得注意的是，在使用現代偵探手法的同時，有意“做舊”，這樣的處理使手法更加新奇而不感到與時代不相符。諜戰劇的這種做法在增加懸疑因素，提高人們的好奇心上是卓有成效的。例如，在《紅色》中，有這樣一幕，主人公利用過在話機聽筒上摩擦報紙，來混淆自己的聲音。這樣的聲音處理我們多半在現代刑偵劇中看到，利用的多半是現代技術，而《紅色》中的做法利用了報紙就使得其并不失真，而又增加里手法，給觀眾一種新奇的感受，對于細節刻畫更人以耳目一線的感覺，這也是新型諜戰劇懸疑設置上的一大突破。

2　副線：感情

一個好的諜戰絕不單單是腦力上的比拼，在副線感情線上的著墨可以吸引大批女性觀眾，副線感情線上的刻畫可以使主人公更加立體和豐富。諜戰劇中的感情線受時代所限，表達并不過分外顯。新型諜戰劇的感情線放棄了在感情生活上刻畫的夸張和取巧的做法，使其感情生活在不平凡的諜戰中反襯其珍貴，雖用力不多卻收效甚好，這樣的感情處理有利于引起觀眾共鳴，拉近了與觀眾的距離。

主人公的感情生活，主要是指對愛人的愛情，對家人的親情，對同志的同志之情。新型諜戰劇放棄了對于諜戰人員過分頌揚，使其脫離平凡人的面目。而是注重對與感情的樸素情感，使其更加可信，在危險環境的映襯下，動蕩中的堅守變得不平凡。作者麥家說：“我雖然用了國家主義這個平臺，但沒有通過這個平臺把英雄抬得更高，甚至一定意義上來說我想用這個平臺折射出中國英雄的悲劇性。”諜戰劇本身受特定的時代所限，諜戰劇中表達的方式并不能像現代言情劇應大量的語言和肢體語言來表達。例如，《紅色》中男女主人公的愛情40集的時長里并沒有一個吻，卻讓觀眾深深的感受到了男女主人公愛情的堅守，《紅色》中利用男主對女主的愛情作為推動劇情發展的主要因素使主線的懸疑與副線的情感交雜更為緊密，卻并沒有讓觀眾覺得邏輯混亂或者情節多余。不通過親密肢體語言，肉麻語言表達的感情置于諜戰的大時代下反而深刻而雋永。

清華大學的尹鴻教授從影視劇的創作角度出發，對《潛伏》的主題設定予以肯定，“它在類型劇的框架之下，靠人物的形象和命運，而不是靠概念，把正面的價值觀傳達的充分而具有感染力，對觀眾的影響和教育是水到渠成、潛移默化的。”新型的諜戰劇對信仰的刻畫更傾向于“輕口味”，更多地利用劇情來支撐主人公對信仰的堅守，反倒是關鍵時的一兩句而顯得尤為叫人回味。例如，《懸崖》中張嘉譯所演角色，也只是在被秘密處決時說了一句“在我心里，早已為我的信仰殉道”，此時，觀眾聯想到人物之前艱苦卓絕的行動，這句話在這里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顯得尤為有分量。

3　結語

新型諜戰劇的成功是對細節上的把握，與現代生活的對接，是在主線與副線上的合理分配。新型諜戰劇時陳年的故事是一壇老酒，卻用現代的敘事方式來重現演繹，使老酒有了裝新瓶的活力。它放棄原有的人物設定上的臉譜化，著重刻畫大時代下小人物的努力與斗爭，使故事主人公更加貼近生活與普通大眾，而把傳奇因素更加突出的放在所敘述的故事上，把細節上打磨的更加傳奇、更加細致，從單純的大時代突出悲壯情懷到通過更見平和的對比，彰顯主旋律的人物精神，使得精神上的渲染更加具有說服力，有著潤物細無聲的效果。

相比之前的諜戰劇，新型諜戰劇煥發了新的生機。這種變化是與歷史、社會、文化和政治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系的。這種變化恰恰體現了大眾審美走向與之前的空洞拔高的不同。人們更加傾向于對于人性的探討，對于情理上“合乎邏輯”的追求。大眾審美的走向要求歷史的題材也要映照現實的社會需求。所有這些都是諜戰劇在現代多元語境下蘊涵的文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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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張暢.從諜戰劇《潛伏》看大眾審美趣味新變[J].戲劇文學,2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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