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科技創新思想探析

潘冬曉

習近平科技創新思想探析

潘冬曉

在團結帶領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中，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科技創新，將其擺在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習近平就科技創新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回答了為什么要創新、誰來創新、怎么創新和為誰創新的根本問題，形成了系統完整的科技創新思想。深入學習和研究習近平的科技創新思想，對我國建設社會主義科技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習近平；科技創新思想；價值；主體；實踐；目標

中共中央領導集體歷來高度重視科技創新。在建國初期，毛澤東強調要發展和采用先進的科學技術，把我國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強調“人類總得不斷總結經驗，有所發現，有所發明，有所創造，有所前進”[1]（P845）。在改革開放初期，鄧小平提出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指出科學技術若不走在前面，就將拖整個國家建設的后腿。在建設社會主義過程中，江澤民、胡錦濤先后提出科教興國論、自主創新論、國家創新體系論和建設創新型國家等科技創新思想。在新的歷史起點上，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深刻認識到科技創新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大意義，在團結帶領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實現中國夢的偉大征程中，將科技創新擺在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強調“科技是國家強盛之基，創新是民族進步之魂”[2]“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決定著中華民族前途命運”[3]（P25），要求“集中力量推進科技創新，真正把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落到實處”[3]（P23），形成了系統完整的科技創新思想，回答了為什么要創新、誰來創新、怎么創新和為誰創新的根本問題，極大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科技創新思想。深入學習和研究習近平的科技創新思想，對我國建設社會主義科技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科技創新價值定位：“科技是國家強盛之基，創新是民族進步之魂”[2]

進行科技創新，首先必須深刻認識科技創新的重要價值，回答“為什么要創新”的根本問題。習近平從關乎國家前途命運的高度來看待科技創新，將科技創新的價值定位為推動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向前發展的重要力量，提出“科技是國家強盛之基，創新是民族進步之魂”的重要論斷。習近平從歷史和現實相結合的角度，論述了科技創新對國家和民族發展進步的重大意義。

中華民族敢于創新、勇于創新、善于創新，在歷史上創造過光輝燦爛的科學技術成就。早在公元3世紀到13世紀，中國這一時期的科技創新成果，如天文、地理、醫學、化學等科學領域的創新，陶藝、紡織、建筑、水利、冶煉等技術領域的發明，遠遠超過同時代的歐洲。中華民族以自己的創新精神和創新能力為世界文明發展作出了杰出貢獻。火藥、指南針、印刷術“三大發明”在西方傳播，直接引起了近代歐洲社會變革，催生科學的興起和科技革命的產生，成為推動人類社會文明進步的強大力量，馬克思把它們稱作預告資產階級社會到來的“三大發明”。習近平明確指出：“中華民族在5000多年發展進程中，創造了高度發達的文明，曾經為世界貢獻了無數科技創新成果，對世界文明進步作出了巨大貢獻，也使我國長期居于世界強國之列。”[2]

但是16世紀以后，由于封建統治階級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重農抑商、輕發明、抑創新、閉關鎖國、禁錮知識分子的思想，使得中國科學技術逐漸衰落，我國與工業革命失之交臂。新中國成立后，在毛澤東科技創新思想的指引下，在建國后的短短十

幾年中，建立起了強大的國防工業體系，科學技術落后面貌獲得了根本改變。1978年全國科技大會的勝利召開，迎來了中國科學技術發展的春天，中國人民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中繼續奮勇前進，不斷創新發明。可以說，中華民族的發展史就是中華民族不斷創新奮進的歷史，是科學技術不斷進步發展的歷史。

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孕育興起，科學技術的突破將加速帶動產業變革，重塑全球經濟結構，對世界競爭格局將會產生重大影響。要回應世界科技革命所帶來的機遇和挑戰，贏得優勢地位，我們仍然需要推進科技創新。習近平指出：“誰牽住了科技創新這個‘牛鼻子’，誰走好了科技創新這步先手棋，誰就能占領先機、贏得優勢。”[3]（P26）“我們必須增強憂患意識，緊緊抓住和用好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機遇，我們不能等待、不能觀望、不能懈怠。”[3]（P78）

目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現狀也迫切需要科技創新。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基礎理論研究領域取得重大突破，高新技術研究和產業化取得明顯進步，初步形成了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需要的新型科技體制，科技發展水平位居發展中國家前列。然而，與發達國家相比，仍存在較大的差距，有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如科技創新基礎不牢，自主創新能力弱，拔尖型創新人才缺乏，體制機制存在不少弊端等。要解決這些問題，縮小與發達國家的差距，中國唯有科技創新。

歷史的成功經驗以及現實的挑戰都充分證明，中華民族的強大離不開科技創新。“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是一個國家興旺發達的不竭動力，也是中華民族最鮮明的民族稟賦。”[4]“創新始終是推動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向前發展的重要力量，也是推動整個人類社會向前發展的重要力量。”[3]（P4）習近平要求我國當前必須及早轉入創新驅動發展軌道，將科技創新發展落到實處，真正把科技創新潛力更好釋放出來[3]（P3）。

二、科技創新主體闡明：“人是科技創新最關鍵的因素，創新的事業呼喚創新的人才”[2]

科技創新離不開實施的主體，必須明確“誰來創新”的問題。習近平明確回答科技人才是科技創新事業的主體，是科技創新最關鍵的因素。

在生產力諸要素中，人是最主要最活躍的生產要素。人才資源是推動社會發展的永不枯竭的動力之源，人才事關一個國家和民族的興衰。習近平深刻認識人才在科技創新中的關鍵地位，指出：“人是科技創新最關鍵的因素，創新的事業呼喚創新的人才。”[2]

當今世界的競爭是綜合國力的競爭，是科技的競爭，但歸根結底是人才的競爭，誰抓住了人才，誰就能掌握未來。目前，我國正處在深化改革、推進現代化建設的關鍵時期，這是歷史發展的重要關節點。在這樣一個重要歷史時刻，習近平指出：“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我們也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加渴求人才。”[5]但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絕不是輕輕松松就能實現的，我國越發展壯大，遇到的阻力和壓力就會越大。從這個經驗看，關鍵是時機和決斷。歷史的機遇往往稍縱即逝，我們正面對著推進科技創新的重要歷史機遇，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必須緊緊抓住。不然就可能與歷史機遇失之交臂，甚至可能付出更大代價”[2]。因此，“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過程中，人才的數量愈多愈好，人才的能力愈強愈好。知識就是力量，人才就是未來。我國要在科技創新方面走在世界前列，必須在創新實踐中發現人才、在創新活動中培育人才、在創新事業中凝聚人才，必須大力培養造就規模宏大、結構合理、素質優良的創新型科技人才”[2]。

習近平針對我國當前存在的科技人才結構不合理、優秀人才缺乏、人才培養和生產創新實踐相脫節等突出問題作出重要指示。

首先，要把科技人才資源開發放在科技創新最優先的位置。著力為人才開發培養創造良好環境，改進和創新人才開發培養相關政策，完善體制，關心愛護人才，真正使人才為宏偉的事業所感召，為良好的環境所凝聚，為優質的服務所吸引，為合理的待遇所激勵，使我國的科技人才隊伍不斷壯大，人才素質水平不斷提升。同時，對于看準的人才能夠及時推薦、大膽使用，不埋沒、不打擊報復人才，讓人才有施展才華的舞臺和空間，使人盡其才，才盡其用，讓各類人才在科技創新實踐中競相涌現、茁壯成長。

其次，要特別重視青年科技人才的培養，尤其要注重培養一線創新人才。習近平認為創新型青年人才是我國科技事業發展的希望。要著力培養一大批創新型青年人才隊伍，為我國科技創新事業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和源泉。習近平號召：“要不拘一格、慧眼識才，放手使用優秀青年人才，為他們奮勇創新、脫穎而出提供舞臺。”[4]

最后，要做好海外高端人才的引進工作。海外歸國人才是我國科技創新人才隊伍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隨著我國“千人計劃”“萬人計劃”深入推進實施，海外人才歸國數量迅速增加，人才層次不斷提高，但仍不能滿足我國建設創新型國家對各類高層次人才的迫切需求。當前，我國尤其缺乏一批國際一流的戰略科學家和科技領軍人才。為此，習近平指出要以海納百川的胸襟吸引海外優秀科技人才來華工作。為了使引進的海外高層次人才更好地發揮作用，習近平強調要對這類人才充分尊重，積極支持，放手使用。

習近平不僅重視人才的開發培養引進和使用，還特別關心人才的成長環境，多次強調要著力優化科技人才成長環境，使全社會形成鼓勵大膽創新、包容創新、敬重人才、善待人才的良好風氣。同時，習近平還特別強調要著力弘揚創新精神和科學道德，要求科技工作者要努力把提高學術水平和塑造高尚人格有機結合起來。習近平科技創新思想中的人才觀給我國廣大知識分子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三、科技創新實踐路徑：“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自主創新”“體制機制改革”

科技創新關鍵在實踐，而實踐的重點關鍵在路徑的選擇。習近平的科技創新思想突出實踐性特征，以我國當前經濟社會發展中存在的問題為導向，在科學分析問題的基礎上，提出了我國科技創新的實踐路徑，即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體制機制改革。明確回答了“怎么創新”的根本性問題。

第一，“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發揮科技創新的支撐引領作用。”[3]（P14）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經濟社會飛速發展，然而，這一時期的發展主要是依靠要素的驅動，依靠比較優勢。在勞動要素方面，依靠廉價勞動力的比較優勢，推動著勞動密集型產品的生產。在資源要素方面，依靠高消耗方式來推動 GDP的增長。目前，我國能源利用率僅為 33%，比發達國家低約10個百分點。此外，各級地方政府依靠土地要素拉動經濟增長逐年加重。依靠要素驅動經濟增長，隨之帶來的是資源消耗日趨嚴重，不可避免地遭遇到要素供給不可持續的問題。并且，還帶來了環境污染，對生態造成嚴重破壞。隨著我國人口紅利逐漸消失、能源消耗加劇、資源破壞嚴重以及土地財政危機加重，單純依靠要素驅動發展模式將難以持續。

習近平總攬全局，作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大決策。習近平指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決定著中華民族前途命運。”[3]（P25）我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以要素投入為主來發展經濟，因為現在既沒有當初那樣的條件，資源環境也難以承受，必須轉到創新驅動發展的軌道上來。物質資源越用越少，而科技和人才卻越用越多，只有充分發揮科技進步和創新的作用，才能解決經濟發展不可持續的問題。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這是立足全局、面向未來的重大戰略，對實現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具有十分重要意義”[3]（P13-14）。習近平同時強調，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必須加快從要素驅動為主向創新驅動發展轉變，發揮科技創新的支撐引領作用”[3]（P14）。

習近平多次指出，創新驅動既是大勢所趨，也是形勢所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可以克服要素驅動發展面臨的困境。科技創新對推動生產力發展具有乘數效應，科技創新既可以直接轉化為現實生產力，也可以通過科技滲透到各生產要素中，放大各生產要素的生產力，從而提高我國經濟社會的整體生產力發展水平；科技創新是永不枯竭的動力之源，能夠解決要素供給不可持續的難題，為我國持續發展提供強大動力；科技創新驅動可以對各生產要素重新組合，改變要素結構，將有效提升經濟增長的整體質量和效益，從而推動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科技創新以高新技術和先進適用技術改造提升傳統產業，改變過度消耗資源、污染環境的發展模式，對美麗中國建設具有深遠意義。

習近平不但指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對我國當前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并且對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提出具體任務和要求。習近平多次強調“要進一步解放思想，加快科技體制改革步伐，破除一切束縛創新驅動發展的觀念和體制機制障礙”[3]（P57）。習近平就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意義、具體要求和任務所作出的論述和指示，為我國加快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指明了方向。

第二，“增強自主創新能力，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4]多年來，我國通過引進、利用國外技術，實現整體科技水平跨越式提升。然而，我國自主創新能力不足，關鍵領域核心技術受制于人的狀況仍未能從根本上得到改變。為此，習近平指出，我們沒有更多的選擇，非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不可。只有增強自主創新能力，把核心技術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在競爭中掌握發展的主動權，才能最終從根本上保障國家經濟安全、國防安全和其他安全[2]。

首先，要堅持自力更生推動自主創新。自力更生是中華民族精神寶庫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中國

推進現代化進程不可或缺的法寶。中國人民通過自力更生，僅用幾十年時間就趕上西方發達國家用幾百年時間才取得的成就，使中國由一個極其貧窮落后的農業國，迅速發展成為了世界工業大國。今天，中國要破解發展難題，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同樣離不開這種精神的支撐。習近平強調指出：“自力更生是中華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奮斗基點，自主創新是我們攀登世界科技高峰的必由之路。”[2]這要求廣大科技工作者要樹立強烈的創新自信，自力更生，努力創造引領世界潮流的科技成果。

其次，要以全球視野謀劃和推動科技創新。當今的科學技術具有世界性和時代性的特征。習近平多次強調，“發展科學技術必須具有全球視野”[2]，要牢牢把握科技發展進步大方向，瞄準世界科技前沿領域和頂尖水平，積極引進和學習世界先進科技成果，集成全球創新資源，爭取在基礎研究領域作出重大創新，在關鍵核心技術領域取得重大突破[3]（P80）。要全面研判世界產業革命大趨勢，從我國國情出發，明確我國科技創新的主攻方向和突破口，把科技創新真正落到產業發展上。

最后，要充分發揮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習近平多次強調指出，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最大優勢就是我國社會主義制度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這是我們成就事業的重要法寶”[3]（P35）。過去我們能夠取得“兩彈一星”的成就，靠的就是這一法寶。當前，我國要推進科技創新實現重點跨越，仍然需要這一法寶。只有充分發揮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才能實現由全球科技創新“跟跑者”向“并行者”“領跑者”的根本性轉變。

習近平的科技創新思想為我國自主創新找到了科學路徑，是我國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的思想指南。

第三，“破除體制機制障礙，最大限度解放和激發科學技術作為第一生產力所蘊藏的巨大潛能。”[2]隨著我國科技創新步伐的加快，深層次矛盾不斷暴露出來，科技體制改革到了必須“啃硬骨頭”的攻堅期。習近平深刻指出我國多年來科技創新中一直存在的痼疾，即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不力、不順、不暢，其中一個最重要癥結就在于科技創新工作中存在著諸多體制機制的障礙，創新和轉化各個環節銜接不夠緊密[2]。為此，習近平要求：“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最根本的是要增強自主創新能力，最緊迫的是要破除體制機制障礙，最大限度解放和激發科學技術作為第一生產力所蘊藏的巨大潛能。”[2]習近平的講話一針見血地道出了我國科技體制存在的弊端，也道出了我國科技體制改革的緊迫性。

對于科技體制改革的重要性，習近平將改革比作點燃科技創新引擎的點火系，要求采取更加行之有效的措施來完善這一點火系，真正把創新驅動的新引擎全速發動起來[2]。

對于科技體制改革的目標，習近平提出了四點要求。一是使企業真正成為科技創新決策、組織科研、研發投入及成果轉化的主體；二是實現科技創新與經濟社會發展緊密結合，消除科研和經濟“兩張皮”的分離狀況；三是完善科技評價體系，加快建立主要由市場評價科技創新成果的機制，營造良好創新環境；四是加大科技惠及民生力度，實現科技創新與民生緊密結合。

對于科技體制改革的具體方法，習近平作出重要指示：“科技體制改革要緊緊扭住‘硬骨頭’攻堅克難。”[2]要推進政府科技管理體制改革，以轉變職能為目標，做好“三個分工”和“一個加強”。“三個分工”一是政府和市場分工，即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政府從過去的管物分錢的具體事務中脫離出來，提供規劃、引導和服務性工作；二是中央各部門要實現功能性分工，各抓重點，如有的部門重點抓基礎性研究，有的部門則重點抓應用性研究，有的部門則要重點抓產業化推廣等；三是中央和地方分工，即中央政府側重抓基礎，地方政府要更多抓應用。“一個加強”即“要加強黨對科技工作的領導，把握方向，突出重點，形成拳頭，狠抓落實。”[3]（P67）習近平針對科技體制改革的重要性、緊迫性、方向目標、具體方法所作的論述和指示，形成了重要的科技體制改革指導思想，為我國深化科技體制改革，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提供重要指導。

四、科技創新目標追求：“造福中國人民，造福世界人民，造福子孫后代”[6]

2014年3月27日，習近平在巴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發表演講時指出：“我們要大力發展科技事業，通過科技進步和創新，使人們在持續的天工開物中更好掌握科技知識和技能，讓科技為人類造福。”[7]習近平的講話充分表達了我國科技創新的最終目的是為全人類服務的思想，回答了科技創新“為了誰”的終極目標性問題。

科學技術的運用是一把雙刃劍，既推動社會的發展和進步，也給人類社會帶來負面影響。科技創新可以直接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或通過科技滲透到各生產要素中，放大各生產要素的生產力，提高生產力發展水平，推動人類生產方式、生活方式、思維

方式的深度變革，給人類生產生活帶來極大便利，提高人類的生活質量，推動社會發展。另一方面，科學技術也可能因一己私利而被不當使用，給人類帶來巨大的威脅和災難，以致成為人類發展的對抗性力量。如資本主義國家為滿足其私利所推行的新技術殖民主義，使落后國家成為發達國家的附庸，遭受新的更大的剝削和壓迫；核能技術的創新和使用將提高核武器的殺傷力，給人類帶來毀滅性的威脅；克隆技術的應用會對人類倫理道德底線產生巨大沖擊。實際上，科學技術只是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工具和手段，給人類帶來是禍是福，完全取決于人們如何看待和使用科學技術，更重要的取決于一個國家領導集體對科學技術的態度和發展科學技術的戰略和政策。以習近平為核心的中國共產黨領導集體深刻認識到科學技術與科技創新的兩面性，多次強調我國科技創新的最終目的是讓人類過上美好幸福的生活。習近平曾列舉出袁隆平發明雜交水稻為解決人類吃飯問題、保障世界糧食安全作出突出貢獻的例子，以及諾貝爾生理醫學獎獲得者屠呦呦發明青蒿素挽救了全球數百萬人的生命，為人類生命健康作出了杰出貢獻的例子，向全世界表明我國實施科技創新，發展強大的目的絕不是為了爭霸或是為一己私利，而是為了應對人類共同挑戰，實現共同發展。

習近平特別強調科技創新要惠及民生，通過科技創新提高醫療衛生技術水平，為人們身體健康提供保障；通過農業科技創新提高糧食產量，解決人們的吃飯問題，保障國家糧食安全；通過科技創新解決環境污染問題，“既要綠水青山，也要金山銀山”，為人們提供優美的生活環境。“享有更好的教育、更穩定的工作、更滿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會保障、更高水平的醫療衛生服務、更舒適的居住條件、更優美的生產生活環境，是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共同夢想。”[6]我們將著力推動科技創新，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承擔負責任大國的使命，通過建設一個和平發展、蓬勃發展的中國，造福中國人民，造福世界人民，造福子孫后代”[6]。

通觀習近平的科技創新思想，有四個鮮明的特點：一是圍繞“為什么要創新”的問題，通過對歷史和現實的深刻剖析，對國際國內科技形勢的全面研判，科學說明了科技創新始終是推動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向前發展的重要力量，指出科技創新決定著中華民族的前途和命運，體現了科技創新價值的極端重要性；二是圍繞“誰來創新”的問題，通過對科技人才作用的全面把握，指出科技人才是科技創新事業的主體，要求把科技人才資源開發放在科技創新最優先的位置，體現了科技人才事關科技創新事業興衰成敗的關鍵；三是圍繞“怎么創新”的問題，從中國的國情出發，針對我國科技創新中存在的科技創新基礎不牢、自主創新能力弱、拔尖型創新人才缺乏、體制機制存在不少弊端等亟待解決的問題，提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深化體制機制改革的科技創新實踐路徑，體現了科技創新方法的針對性和務實性；四是圍繞“為誰創新”的問題，從觀照中國人民以至世界人民命運的高度，闡明了科技創新的終極目標追求是造福中國人民，造福世界人民，造福子孫后代，體現了科技創新目標追求的以人為本的民本性。由此可見，習近平的科技創新思想是由科技創新價值、科技創新主體、科技創新實踐路徑、科技創新目標追求所組成的完整系統的科學思想體系，極大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生產力理論、科技創新價值理論、科技創新人才理論和科技創新人本理論，將馬克思主義科技創新思想推向了新的更高的發展階段。在習近平科技創新思想指導下，我國在實現中國夢的大道上闊步向前，科技創新喜獲累累碩果。戰略高端技術領域的自主創新能力不斷提高，載人航天、探月工程、超級計算機、國產大飛機、北斗導航系統、高分系列衛星、蛟龍號載人深潛器等取得重大突破；“中國制造”邁向“中國創造”；許多高科技領域正由“跟跑者”向世界“并行者”“領跑者”轉變。實踐正在證明并將不斷證明，習近平科技創新思想對我國科技創新事業的重大指導作用，是我國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全面深化改革，引領社會發展，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強大思想武器。

[1]毛澤東著作選讀：下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2]習近平.在兩院院士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06-10.

[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科技創新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

[4]習近平.在會見嫦娥三號任務參研參試人員代表時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01-07.

[5]習近平.在歐美同學會成立100周年慶祝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3-10-22.

[6]習近平.在2014年國際工程科技大會上的主旨演講[EB/OL]. http://www.china.com.cn/news/2014-06/03/content_32 559129.htm，2014-06-03.

[7]習近平.在巴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發表演講[N].光明日報，2014-03-28.

[責任編輯：伍洲慧]

潘冬曉，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湖北 武漢 430072

D616

A

1004-4434(2016)10-002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