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文武老生簡說

韓丙辛

【摘 要】文武老生是京劇生行中的一個重要分支，屬于老生行當范疇。本文從文武老生的概念與地位、表演與特點、名家與流派三大理論層面，對京劇文武老生這一重要行當進行了全面概要的解讀與論說。力求對于京劇文武老生表演藝術，提供理性思辨與藝術實踐的雙重參照系。

【關鍵詞】文武老生；概念；地位；表演；特點；名家；流派

中圖分類號：J82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6）01-0044-01

文武老生是京劇生行中的重要一支，屬于老生范疇。對京劇文武老生進行全面系統的解讀與研究，對于京劇老生表演藝術，既具有重要的理論思考價值，又具有重要的實踐參考意義。為此，本文結合筆者個人多年來從事京劇文武老生表演藝術的具體實踐與理性思考，對京劇文武老生發表幾點拙見，以作引玉之磚。

一、文武老生的概念與地位

首先是概念界定。京劇的文武老生，是“指文戲、武戲都擅長的老生演員。京劇史上，杰出的演員，如程長庚、譚鑫培等，大都‘文武昆亂不擋，唱功戲、做功戲、靠把戲都演。后來就把這種戲路寬的老生演員稱為‘文武老生”[1]。

其次是藝術地位。京劇文武老生，是京劇老生行當中獨具一格的行當，它既不同于單純的文老生，也不同于靠把老生，更不同于武老生。文武兼擅，集于一行，是它最重要的本質。換言之，它是京劇老生行當中的全才型行當，所謂“文能《罵曹》，武能《挑車》”；所謂“題詩文宋江（《宋江題詩》），歸天武周瑜（《周瑜歸天》）”，說的都是京劇文武老生的重要藝術地位。

二、表演與特點

京劇文武老生理論解析的第二個層面，是它的表演與特點。

首先是表演。表演是京劇文武老生的生命，離開了表演，京劇文武老生就毫無存在的意義，也無任何藝術價值可言。京劇文武老生的藝術魅力與美學價值，全憑其表演得以具體體現。

其次是藝術特點。京劇文武老生，顧名思義，是扮演能文能武的人物，有時是文質彬彬的人物，有時又是英武非常的人物，有時又是文武全才的人物。總的特點是唱、念、做、打俱精，綜合實力雄厚。

三、名家與流派

京劇文武老生理論解析的第三個層面，是它的名家與流派。

京劇文武老生的名家與流派，是同步一體的，即名家是流派的創始者或傳承人，流派又以創始人的姓氏命名，并靠傳承人得以流傳。

京劇文武老生的始祖是程長庚（1811-1880），他是京劇創始人之一，與余三勝、張二奎并稱“老生三杰”。他文戲能唱《文昭關》（飾伍員）、《群英會》（飾魯肅）；武戲能唱《戰長沙》（飾關羽）。其風格特點是嗓音渾厚，唱腔高亢，字正腔圓，長于塑造莊嚴典雅的人物。

“譚派”創始人譚鑫培（1847-1917），是地道的文武老生。他是程長庚義子，其父譚志道，為京劇老旦名家。譚鑫培在程長庚的三慶班演武生兼武丑，后自組戲班，演老生。與孫菊仙、汪桂芬并稱“老生后三杰”。他“藝術上刻苦鉆研、勇于創新，講究音律，能吸收前輩藝人和其他戲曲、曲藝的表演方法、腔調，融會貫通，使唱、做、念、打有機結合，發展了京劇老生的表演藝術。善于根據劇情需要刻畫人物，既注重京劇藝術程式，又富有生活氣息”[2]。其風格特點是唱腔悠揚宛轉，韻味醇厚。影響廣泛，曾有“無腔不學譚”之譽。代表劇目有文戲《李陵碑》《空城計》《汾河灣》《桑園寄子》，武戲《定軍山》等。傳人有譚小培、譚富英、譚元壽、譚孝曾、譚正巖等。中國第一部電影《定軍山》，就是譚鑫培先生1905年攝制的戲曲片。

“唐派”創始人唐韻笙（1902-1971），也是京劇文武老生名家，與麒麟童（周信芳）、馬連良有“南麒北馬關外唐”之稱。代表劇目有文武老生戲《鐵籠山》《艷陽樓》《徐策跑城》《刀劈三關》《古城會》等，曾自編自演《驅車戰將》《鬧朝撲犬》《鄭伯克段》《絕龍嶺》《好鶴失政》等戲。其風格特點是唱做繁重，文武俱佳。

“李派”創始人李少春（1919-1975），先習武生，后學老生，以文武兼備著稱。老生戲宗“余（叔巖）派”；武生戲宗“楊（小樓）派”，又博采眾長，自創一派。代表劇目有文戲《戰太平》《打金磚》《打棍出箱》；武戲《挑滑車》《三岔口》《長坂坡》《鬧天宮》等。風格特點是扮相清秀，嗓音寬厚，韻味清醇，身段優美。在《將相和》《野豬林》《響馬傳》《白毛女》等新劇目中，更有許多創新。

“厲派”創始人厲慧良先生，文戲能唱《白毛女》，武戲能唱《艷陽樓》《一箭仇》。風格特點是文武皆精、完美結合。傳人馬少良的《四郎探母》《秦瓊觀陣》等，也得其真傳。

參考文獻：

[1][2]上海藝術研究所，中國戲劇家協會上海分會.中國戲曲曲藝詞典[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1：74，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