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關稅對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的雙重效應探討

■周杰 李金葉 新疆大學

碳關稅對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的雙重效應探討

■周杰 李金葉 新疆大學

低碳經濟時代，歐美等發達國家基于應對氣候變化、保護環境和貿易保護目的，提出征收“碳關稅”利益訴求，開始新一輪的低碳貿易壁壘，擠壓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的國際貿易發展空間。機電產品作為高耗能產品之一，是我國對外出口貿易重點支柱產業，一旦開征“碳關稅”，這將給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和經濟增長帶來重大影響。從短期看，征收“碳關稅”將給我國機電企業造成抑制效應；從長遠看，“碳關稅”將給我國機電產業產生積極效應。本文立足辨證統一視角，分析碳關稅對我國機電產品出口產生的雙重效應，并提出具體的應對策略，盡可能降低“碳關稅”對我國機電行業帶來的沖擊，以維護我國對外出口貿易利用最大化。

一、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現狀

（一）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額迅速增長

機電行業一直是我國對外貿易的“主力軍”，約占我國對外貿易出口總額的60％，是我國對外貿易發展的重點行業，也是在國際貿易市場上具有比較優勢和競爭力的行業，對我國經濟實現快速增長功不可沒。改革開放以來，在擴大機電產品出口的戰略決策指引下，緊抓國際產業大轉移重大機遇，憑借我國廉價勞動力、資源、土地等低成本優勢，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額增長迅速。1995年，機電產品出口貿易額首次超越紡織品和服裝產品，成為我國第一大類出口商品，其出口貿易額連續多年占據我國對外出口商品的“半壁江山”。2002年，我國機電行業出口總額達2274億美元，占據我國出口總額的69％左右；2010年出口額首次躍居全球第一，打造了機電商品的輝煌時代。2014年，我國機電產品出口總額達1.31萬億美元，占我國商品出口總額比例的56％，同比增長3.6％。雖然機電行業出口貿易額占全國出口貿易額比重有所下降，但只要我國機電行業緊抓新一輪低碳技術革命機遇，將掀起第二、三波增長高潮。

（二）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增速整體放緩

國際金融危機后，發達國家經濟遭受重創，經濟萎靡不振，國內需求疲軟，加上新興經濟體國家國內需求波動較大以及我國國內勞動、土地等成本不斷增加，國際機電產品低成本競爭優勢逐漸失去，我國機電產品出口整體增速放緩。2014年，除手機、彩電等電子信息產品保持平穩增長之外，我國其他機電產品對外出口貿易出現整體增速下滑。據我國工業和信息化部公布的數據看，2014年我國機電產品對外貿易總額達2.17萬億美元，同比增長2.8％，其中機電產品出口總額達1.31萬億美元，同比增長3.6％，占我國機電產品出口比重約為56％。從電子信息產品對外出口情況看，我國電子信息產品對外貿易總額為13237億美元，同比下降0.5％，與全國對外貿易平均增速相比，增速低3.9個百分點。其中，電子信息產品出口額達7897億美元，同比增長1.2％，約占全國機電產品對外出口總額的33.5％；除手機產品出口增長21.3％以外，其他排名前五的筆記本電腦、集成電路、液晶顯示板和手持式無線電話用零件等主要產品出口額出現明顯下降，分別下降31.6％、30.6％、11.4％和12.6％。

（三）發達國家仍是拉動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增長的主要動力

從機電產品出口國別地區看，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對歐盟、美國雙邊貿易額出現穩定增長，對新興市場體國家對外貿易也同步增長，但歐盟、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仍是拉動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增長的主要動力。2014年，我國機電產品對外貿易出口總額達1.31萬億美元，同比增長2.6％，占對外貿易出口總額的56％；美國、歐盟、韓國等發達國家和地區對我國機電產品進口需求保持強勁，對我國機電產品進口增長率由高到低依次為歐盟、美國、韓國，其增長率分別為8.3％、6.7％和5.6％。2014年，我國機電產品對外出口貿易排名前五的國家或地區依次為歐盟、美國、東盟、香港和日本。其中，歐盟、美國對華機電產品進口同比出現增長，香港、日本對我國內陸機電產品進口出現下降。歐盟對華機電產品進口增速最快，同比增長8.9％；美國對華機電產品進口增長為6.7％；香港、日本對我國內陸機電產品雙邊進口貿易額分別下降7.2％和1％。同期，中國對新興市場體國家機電產品雙邊貿易額出現穩定增長，其中，東盟增長7.1％、非洲增長4.3％、俄羅斯增長5.6％、印度增長6.8％。

（四）初步形成“貿易主體多元化、高新技術和高附加值為主導”的對外貿易結構

當前，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已初步形成“貿易主體多元化、以高新技術、高附加值產品為主導的對外貿易結構。一方面，民營機電產品出口以年均40.3％的增速在增長，從2001年不足我國機電產品出口總額的5％到2013年的30％，成為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增長的重要力量，機電產品出口貿易主體逐步出現多元化。另一方面，經過近30多年的改革開放發展，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結構也發生了明顯變化，高新技術、高附加值產品在我國機電產品出口比重已達一半以上。一般貿易由1985年占機電產品出口比例的55％下降為2001年的23％，再上升到2013年的35％；加工貿易由1985年占機電產品出口比例的43％上升為2001年的74％，再下降到2013年的51％。貿易結構比例發生變化過程表明，我國正逐步擺脫對機電產品加工貿易的依賴，出口貿易結構正在向全球價值鏈的兩端延伸，參與全球機電產品市場的國際競爭力逐步增強。

二、“碳關稅”對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的積極效應

（一）有利于轉變出口增長方式，促進機電產業結構升級

碳關稅的實施將在一定程度上抑制高耗能、高排放機電產品生產，逼迫不具有競爭優勢的機電生產企業退出市場，淘汰高耗能、高排放技術和產業。面臨新的碳關稅貿易壁壘，高耗能、高污染的電機產業發展模式難以為繼，我國將從高碳機電產品出口強化凸顯期過渡到綠色低碳循環機電產品出口快速發展期，積極推動低碳綠色機電產業集群發展進程，促進我國機電產業結構優化和升級。20世紀80年代，我國機電產品出口主要以金屬制品、機械設備等初級產品為主，經過我國經濟快速發展和技術的不斷升級，到2014年我國機電高新技術產品出口比重已超過50％，機電產品出口增長方式由一般初級加工拉動向以高新技術產品出口拉動轉變。30多年來的蛻變，我國機電產品出口和產業結構皆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出口產品種類由單一到多樣；生產技術由低端到高技術、高附加值；生產結構由勞動和能源密集型向技術和資金密集型過渡；機電產品國際市場競爭力由弱到強。

（二）有利于企業技術進步，優化機電產品出口結構

碳關稅是對我國未達碳排放出口標準商品征收二氧化碳關稅，使我國機電企業面臨嚴峻的出口貿易外部環境壓力，迫使企業加大低碳技術自主研發投入，提升低碳技術自主創新水平，增加我國機電產品的技術含量，加快我國傳統機電產業轉型和升級，逐步增加高新技術機電產品出口比重，不斷優化我國機電產品出口結構。目前，我國高新技術機電產品出口所占比重超過50％，其中擁有自主知識產權、自主品牌的機電產品出口份額逐年攀升。2011年我國超過韓國成為第一大船舶出口國，2013年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新舟60飛機出口16國，2012年我國遙感衛星一號（VRSS-1）對外貿易出口實現零的突破，手機、顯示器、筆記本電腦、集裝箱、電視機等50多種機電產品出口量居全球首位，2014年我國在新能源汽車領域獲得突破，符合歐美市場標準的“愛意為”純電動轎車首次出口到歐美發達國家市場。如今，高耗能、高污染、資源型產品出口比重逐步下降，高新技術產品不斷興起，我國機電產品出口結構不斷優化。

（三）有利于機電產品出口“高精尖”化，增強國際市場競爭力

我國進入人口老齡化社會，勞動力成本不斷增加，機電產品人口“紅利”逐步消失，再加上資源、環境遭到破壞以及我國人民幣不斷升值及匯率波動等傳統低成本優勢的失去，我國機電產品國家競爭力將逐漸弱化。恰逢國際金融危機的爆發，發達國家國內經濟萎靡以致機電產品市場需求不振，發達國家為恢復經濟，借助“碳關稅”等國際貿易壁壘措施，擠壓包括我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對外貿易空間，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已到了十字路口，不得不進行轉型，尋求新一輪的快速發展。2014年，我國機電產品總體出現放緩及下降趨勢，但我國機電產品經過30多年的摸爬滾打，機電產品仍占外貿出口總值的56.4％，規模仍存在，正向“高精尖”方向發展，已經培育出過去所不具備的規模大、產業鏈長的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的華為、美的、南車、北車、三一重工以及成套發電設備、船舶等大型跨國機電企業。

（四）有利于現代服務貿易發展，增加新的就業崗位

碳關稅為我國相關機電產品服務業發展提供了有力契機，充分發揮現代服務業的就業乘數效應，增加新的就業崗位，解決我國就業難問題。碳關稅針對高耗能產品征稅，現代服務貿易不在征稅之列。碳關稅實施之后，機電產品出口需要配套低碳產品維修、檢測、保養等一系列附加或追加服務，以及為機電產品生產和出口提供相關中介服務機構也將得到快速發展，從而帶動更多的就業。自2004年起，全球以碳排放權為標的的交易總額從最初的不到10億美元增長到2014年的近2000億美元，10年間增長了近186倍。據世界銀行預測，發達國家2014年完成50億噸碳減排目標，其中至少有32億噸來自我國市場，碳金融市場發展前景廣闊。隨著我國綠色低碳經濟轉型及國內碳交易市場的迅速發展，諸如建造師、建筑師、注冊會計師、環評師和律師等一樣的熱門職業會快速興起，屆時碳交易師、碳資產管理師、碳審計師、碳金融分析師等職業將有望吸納大量的就業崗位。

三、“碳關稅”對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的抑制效應

（一）增加機電產品出口成本，減弱機電產品國際市場競爭力

碳關稅對我國機電產品出口的直接影響是通過在進口環節征收二氧化碳特別關稅，提高在國際市場上的銷售價格，失去原本低價格競爭優勢，使得我國機電產品國際競爭力減弱。機電行業屬于高耗能產業，一旦開征碳關稅，我國機電企業為滿足進口國低碳產品標準，勢必增加低碳技術研發資金和管理投入，對與環境標準相關的生產和管理環節進行相關技術檢測、實驗和認證，這些環節和過程將產生新的費用。目前，我國機電企業尤其是中小型機電企業，自身技術水平不高、融資能力較弱、經營管理水平較低，單位機電產品能源消耗水平普遍高于發達國家近1/3左右。譬如，熱加工工藝環節的能耗水平是先進發達國家的1.6～2倍，我國鍛鑄行業能耗為每噸鑄鐵0.4～0.5噸標準煤，發達國家為每噸鑄鐵0.2～0.3噸標準煤。為此，我國機電企業要達到碳關稅對能耗標準要求，不得不在節能節排和降低碳排放強度上增加研發資金投入，這將增加我國機電產品出口成本，致使國際市場競爭力下降。

（二）壓縮機電產品出口規模，降低國際機電產品市場份額

歐美等發達國家一直是我國機電產品主要出口國家或地區。2014年位居我國機電產品出口額前五位的貿易伙伴是歐盟、美國、東盟、香港和日本。其中，歐盟對華機電產品貿易額位居第一，貿易額為3.78萬億元，同比增長8.9％；美國對華機電產品貿易額為3.41萬億元，同比增長5.4％；香港地區對我國內陸機電產品貿易額為2.31萬億元，同比下降7.2％；日本對華機電產品貿易額為1.92萬億元，同比下降1％。同期，中國對新興市場體國家機電產品雙邊貿易額由低到高依次為印度、俄羅斯、非洲和東盟，其貿易額分別為4335.5億元、5851.9億元、1.36萬億元和2.95萬億元，同比增長分別為6.8％、5.6％、4.3％和7.1％。據悉，中國機電產品出口額8.05萬億元，增長2.6％，占出口總值的比重為56％。據權威專家估算，如按每噸30美元的標準征收碳關稅，將導致我國機電產品進出口總額下降0.52個百分點，出口額下降0.72個百分點，使中國國民生產總值GDP下降0.021個百分點。一旦我國機電產品主要出口國家開征碳關稅，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規模勢必受到擠壓，國際市場份額將有所下降。

（三）部分機電生產企業倒閉，失業人數增加

機電行業涉及領域寬泛，包括家用電器、電子信息、工程農業機械、汽車、日用及輕工機械、電工及工農具、機床工具、船舶、新能源、航空航天、自行車、機械基礎件等眾多產業。一直以來，中國經濟增長主要依靠外部投資和產品出口拉動，出口的利潤增長帶動了國內的一大批產業的飛速發展，機電行業尤其如此。機電行業憑借低廉的成本優勢在國際市場上獲得強大的競爭優勢，推動我國經濟快速增長，對我國國民經濟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據有關資料顯示，2014年我國機電行業工業總產值約25萬億元，占全國工業總產值的近1/3，帶動就業人員約5千萬人，約占全國工業就業總數的15％。有研究表明，假如發達國家對來自我國的機電產品開征30美元/噸的標準碳關稅，第一年我國就業崗位減少1.21％，第二年減少1.20％，第五年下降1.17％。面臨碳關稅帶來的高標準門檻，我國機電企業尤其是中小型企業將面臨被淘汰和倒閉風險，將導致我國在崗就業人員下崗，失業人數增加。

（四）機電貿易摩擦不斷增加，出口貿易環境趨于惡化

近年來，我國機電產品出口頻繁遭受反補貼、反傾銷、新技術貿易壁壘的調查，貿易摩擦有愈演愈烈趨勢，使我國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環境趨于惡化。加拿大從2012年4月20日起對進口中國的油管短節征收80.2％～173.4％的反傾銷稅和2.5％～44.7％的反補貼稅。2012年5月1日，美國決定對進口來自中國的不銹鋼產品征收6.62％～31.21％的反傾銷稅和15.81％的反補貼稅。2002～2011年十年間，美國依據關稅法第337條款有關“存在侵犯有關知識產權的不正當貿易進口產品有權采取調查和制裁措施”規定，對華進行知識產權貿易壁壘調查案件達119起，年均案件數達12起，是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之前的10倍。目前，國際上并沒有統一的碳關稅征收標準，歐美等發達國家憑借其先進的技術優勢，制定符合各自國家利益的低碳產品標準。中國作為全球貿易大國，機電產品又占據我國出口貿易一半以上，如果開征碳關稅，屆時我國將成為眾多征收碳關稅國家主攻目標，將進一步引發機電產品領域貿易摩擦，機電產品出口貿易環境將趨于惡化。

四、中國的應對策略

（一）加快機電企業技術創新，推進機電產業結構升級

“十二五”期間，我國通訊設備、家用電器、電子元器件、自動數據處理設備及配件等仍是我國第一大類機電出口產品，出口額年均增長15％，略低于我國機電產品平均增長速度，約占我國機電產品出口總額的60％。目前，我國仍以加工貿易為主的形勢下，外資機電企業數量及產品出口比重占據50％以上，這些外資企業掌握著機電產品的核心技術，加上我國機電產品對外依存度較高，很多關鍵技術和零配件都掌握在發達國家手中。例如，2014年我國電子信息產品對外貿易總額為13237億美元，其中機電產品出口額為7897億美元，占全國對外貿易總額比重的33.5％，同比增長1.2％；手機出口額排在首位，同比增長21.3％。生產智能手機的Google Android和蘋果的IOS操作系統等核心技術仍掌握在歐美等發達國家手中，尤其是蘋果的IOS操作系統在市場上處于壟斷地位，大部分巨額利潤被跨國公司拿走，我國機電企業只收取了基本的廉價加工費。為此，我國機電行業應加快企業技術自主創新，研發和掌握一批具有國際先進水平機電核心技術，積極推進機電產業結構升級。

（二）建立我國機電產品技術標準體系和認證制度

歐盟是全球最早且制定最多關于機電產品技術性貿易標準的地區。歐盟制定的最新版WEEE指令、ERP指令、ROHS指令和REACHSVHC條款所涵蓋的范圍和領域相當寬泛，幾乎涉及所有機電產品的技術、安全、衛生、檢測、裝配、運輸、包裝和標簽等規定及認證制度，對進入歐盟的所有機電產品從生產到銷售各環節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據中國機電商會統計數據顯示，2014年歐盟對華機電產品貿易額為3.78萬億元，同比增長8.9％，是我國機電產品第二大出口市場；同時，我國機電產品占歐盟市場份額也略有提高。面臨歐美等發達國家層出不窮新的貿易壁壘制度，我國機電企業應不斷加快自主技術創新，制定與國際社會接軌的機電產品技術出口標準，不斷完善我國機電產品技術標準體系和認證制度，以及制定符合低碳標準要求的機電產品碳排放標準，減少我國機電產品進入發達國家市場的關卡次數，增強我國機電產品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力，增加我國在歐美等發達國家機電產品進口市場份額。

（三）開辟新的機電產品市場，實施出口多元化戰略

歐盟、美國等發達國家或地區仍然是我國機電產品的主要出口市場，是拉動我國機電產品貿易的主要動力和貿易額增長的主要力量。2014年，歐盟、美國和日本分別是我國機電產品第一、二、五大出口市場，進口我國機電產品分別增長8.3％、6.7％和4.2％。發達國家為維護各國自身經濟利益，憑借其先進技術優勢和完善的勞工及環保標準，在國際貿易領域不斷采取各種形式的技術和環境貿易壁壘，擠壓發展中國家國際貿易市場空間，將包括我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機電高耗能產品排除在本國市場之外。面臨發達國家新一輪的“碳關稅”貿易壁壘，我國應考慮實際國情，在大力發展面向發達國家市場出口高新技術機電產品之外，還應滿足廣大發展中國家市場需求，實施機電產品出口“多元化”戰略。這既可以滿足亞洲、非洲、中東及美洲等發展中國家對我國機電產品生產需求，也可以為眾多中小機電企業生產留有生存空間，滿足我國機電中小企業發展及增加就業崗位需要，減緩發達國家實施“碳關稅”給我國機電產業帶來的沖擊，提高機電企業抗風險能力。

（四）擴大國內需求，實施內需和外貿平衡發展戰略

過去，我國多年實施充分利用國內外“兩種市場、兩種資源”的對外貿易發展戰略，在對外貿易發展模式上主要依靠對外出口貿易拉動，成為拉動我國經濟增長主要因素之一。但長期依靠這種出口貿易拉動增長方式，也使得我國在各行業、多領域對外貿易依存度過高，且我國產品主要銷往歐美發達國家，這就可能激化我國與發達國家的貿易摩擦。為進一步減少我國與發達國家國際貿易摩擦，營造我國對外貿易良好國際形象，繼續保持我國經濟增長后勁，我國應積極擴大國內機電產品市場需求，為實現機械化生產和生活創造條件。我國人口眾多、地域寬廣，對機電產品需求品種多樣，市場需求潛力巨大，機電企業應充分挖掘國內巨大市場需求潛力，開發適應我國不同地區和市場需要的機電產品，降低對外出口貿易依存度與降低機電產品出口貿易風險，實現內需和外貿并駕齊驅發展，拉動我國經濟增長。

（五）合理利用WTO規則，規避“碳關稅”造成的抑制效應

世界貿易組織（WTO）有一般例外條款（GATT）第20條“允許成員國基于保護環境為由，采取貿易限制措施”規定，美歐等發達國家為維護本國經濟利益，巧妙借用WTO這一例外條款，借保護環境為名，設置“碳關稅”名目，行貿易保護之實，盡可能削弱包括中國在內的新興市場國家出口產品國際競爭力。我國也可以充分研究和利用世界貿易組織（WTO）有關“共同但有區別責任原則”以及“發展中國家、不發達國家可以依據各自不同國情，采用與自身發展水平相一致的技術法規和標準體系；當發展中國家、不發達國家遭遇困難時，發達國家應對發展中國家或不發達國家所承擔義務給予全部或部分免除，并且在必要時應給予他們資金和技術支持，以維護發展中國家或不發達國家在國際貿易中的合法權益和正當利益”的TBT協議規定。為此，我國各級政府和機電企業應充分依據國際貿易規則，來抵制發達國家所采取的各種技術和知識產權貿易壁壘，盡可能拖延發達國家新一輪“碳關稅”貿易壁壘的實行時間表，維護我國國際貿易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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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3-5559.2016.01.002

新疆普通高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新疆宏觀經濟預警系統研究基地”資助項目（XJEDU010613A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