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發展現代畜牧業的幾點思考—基于對江蘇畜牧業發展現狀的研究

文│袁日進（江蘇省農業委員會副巡視員）

對發展現代畜牧業的幾點思考—基于對江蘇畜牧業發展現狀的研究

文│袁日進（江蘇省農業委員會副巡視員）

江蘇人口密集，區域經濟發達，土地資源寶貴，土地載畜量基數高，作為農區畜牧業大省，面臨的發展矛盾和困難更為突出。如何有效化解來自生態環保、養殖成本以及動物防疫等方面的發展壓力，實現健康、安全、可持續發展？科學研判形勢，把脈發展定位，選擇好發展路徑，是擺在從業者面前現實而緊迫的課題。筆者就此做了一些調研和初步思考。

一、當前形勢：既有嚴峻挑戰，更有難得機遇

畜禽糞便因色重、味臭、點多分散，因而在農業、生活和工業等眾多污染源中 “臭名遠揚”“聲名狼藉”，也因此給行業管理、業務指導、養殖生產等各個方面帶來了巨大壓力和挑戰。

壓力和挑戰主要是“兩難兩大”：

1.求生存治污難。現有養殖企業面臨重大抉擇。2015年4月16日國務院下發的《水污染防治行動計劃》（以下簡稱《水十條》），明確要求科學劃定畜禽禁養區，2016年年底前要關閉或搬遷禁養區內的畜禽養殖場（小區）和養殖專業戶。包括環保部門推薦的糞污生物降解技術也無法達到 “零排放”要求，因此，即使是適宜養殖區畜牧業主也面臨著轉型升級難的巨大壓力。

2.再發展用地難。江蘇社會經濟各項事業發展速度快，既要立足穩定糧食生產，耕地紅線不可突破，又要提高土地利用效率，確保土地資源發揮最大效用。加之人均土地少，人口密度大，江河縱橫，湖泊密布，既要著眼于保供給，又要努力維護和保護水資源，所以養殖發展一地難求。

3.防疫壓力大。江蘇地處候鳥遷徙地帶，以及畜禽及其產品主產區與大銷區之腹地，京滬、京福、滬寧等高速貫通境內，畜禽及其產品南下東進，頻繁進出，使得江蘇對輸入性疫情外控的壓力倍增；省內集約化養殖、中小規模養殖及散養形式并存的基本養殖形態，使得疫病的內防難度突出。

4.市場沖擊大。構成養殖業主成本的飼料、人力和土地租金，對江蘇養殖企業本來就是一個難解的結，然而面對“自貿時代”的到來，國外價廉物美畜產品的大量涌入，嚴重的價格倒掛，更使江蘇畜牧業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江蘇畜牧業發展也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主要在“四利”：

1.政策紅利。中央十八屆五中全會做出的 “實施藏糧于地、藏糧于技戰略，提高糧食產能，確保谷物基本自給、口糧絕對安全”“推動糧經飼統籌、農林牧漁結合、種養加一體、一二三產融合發展”的決定，根本上就是將糧食安全戰略放大為食物安全戰略，這為江蘇走糧改飼的農業結構調整之路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支持。實施糧改飼政策調整，既可以適度緩解優質牧草以及玉米等飼料作物用地問題，也可以增加農民種地收入，還因為牧草全秸稈利用，有利于緩解基層來自秸稈禁燒的壓力。擴大開放帶來的低價進口飼料糧對養殖而言，也是極大的政策利好。此外，《水十條》的實施，形成的倒逼機制，有利于各級加快推進養殖方式轉變，促進產業提檔升級，也由于可能形成的畜產品供應緊平衡，對控減市場波動和穩定養殖收益也有著積極的影響。

2.技術紅利。以“品種、飼養、防疫 、管理”為重點的技術革命，對畜禽生產性能的提高做出了顯著貢獻。江蘇奶牛發展尤為突出，規模養殖比重達到90%以上，單產水平進入7噸時代，突破了在6噸左右徘徊的瓶頸。白羽肉雞2.5千克飼養期縮短到35天，肉鴨2.8千克飼養期縮短到35天。母豬年產斷奶仔豬數省內種豬場達到了22頭，遠高于全國平均18頭左右的水平。防疫技術的進步，使得全省重大動物疫病穩定控制，多年沒有發生區域性重大動物疫情和重大動物源性食品安全事件。

3.創新紅利。突出的有治污模式創新。過去“沼氣發酵”“雨污分離”“干濕分離”治污模式的推廣應用，對控制養殖糞污總量和直排發揮了重要的引導作用，現在發酵床養殖法的創新推廣、異位堆積生物發酵床養殖法（將糞便移至豬圈外堆積發酵）的成功探索，以及沼液管道排灌模式的推行，對有效處理養殖糞污治理、降低處理成本、保護養殖環境效果顯著，尤其是發酵床養殖技術的創新，破解了養殖污水達標排放技術的死結。

另外，是防疫機制創新。加強動物防疫工作，既要有錢，還得有人。從江蘇經濟發展的實際以及財政支持動物防疫的力度看，各級財政特別是省財政對動物防疫支持力度之大前所未有，但人力的問題是個難解的結。全省基層動物防疫部門，積極探索政府購買服務的形式，為解決基層防疫組織人力不足探索新路；主動試行由屠宰企業派員在動物防疫監督人員現場監管下，具體實施檢疫檢驗的做法，為積極化解檢疫監管力量不足探索出了新路。

還有資源循環利用方式的創新。廣大農村蓬勃發展起來的食用菌基質，主要是玉米芯、農作物秸稈，其主要成分雖為粗纖維，但粗蛋白含量遠高于普通農作物秸稈達到5.7%，由于富含菌絲體的緣故，適口性更佳，對肉的品質有很大改善。用食用菌基質替代秸稈發展肉牛養殖已有成功范例。

二、產業功能：需要重新審視，科學定位

過去江蘇的畜禽生產是糧食生產之外的多種經營中的重要內容，特別是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畜禽養殖作為農民增收致富的重要產業甚至是支柱產業，成為上至政府、下至百姓的共識。如今形勢發生了深刻變化，農民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快速增長，種養業在農民收入中的貢獻份額已不占主導地位。因此，認真審視畜牧業在現階段的功能定位，對于各級樹立正確的發展觀，科學規劃和指導江蘇現代畜牧業發展十分重要。

1.豐富“菜籃子”、滿足人民生活的需要。小康不小康，還得看菜筐。豬肉和糧食是保障我國食品安全的兩大基礎產業，自古就有“豬糧安天下”之說。“豬糧安天下”，安的是國家戰略安全。對于中國這樣的人口大國、消費大國而言，畜牧業的發展情況、畜產品的供應狀況，與國計民生息息相關。豬和糧對中國廣大地區更為重要！“豬糧安天下”這句古訓對當今現代畜牧業的發展，依然有著重要的、現實的指導意義。

2.改良土壤、發展生態農業的需要。農產品質量好不好，肥料很重要。發展生態農業，畜禽糞便是個寶。大量使用化肥對土壤的影響已不言而喻，為此國家啟動實施的“一控兩減三基本”策略，對于化肥明確要求“把施用總量減下來”。長期使用、科學施用農家肥可以有效解決農作物生長需要的肥力問題，有利于改良土壤，有利于提高土地的生物質產量。只要解決好畜禽糞便的科學處理與利用，就可以變廢為寶，為大力發展生態、綠色、有機農業，提供重要的物質保障。

3.過腹還田、緩解糧食壓力的重要舉措。當前全國上下糧食“賣難、收難”呼聲一片，而生豬、蛋禽養殖效益良好，通過調整種植結構實現糧改飼的轉變，通過種養協調實現糧轉肉、糧轉蛋、糧轉奶的轉化，既可以有效化解糧食收儲壓力和農民賣糧難的問題，還可以有效解決畜禽飼料來源；既可以提高農民因糧改飼增加的種植收益，又可以減少基層秸稈禁燒壓力。

4.對增加農民收入、促進農民增收依然有積極作用。發展畜禽養殖對于眾多的農村留守婦女和老人來說，依然是首選的傳統項目。既能解決他們沒有技能外出打工的問題，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他們的收入，解決日常開支，改善平常生活。

三、發展建議：規劃引領，區劃引導，典型引路

面對新形勢、新挑戰、新機遇，江蘇現代畜牧業的發展，必須堅持以規模生產、資源節約、生態友好為努力方向，以培育和創新新品種、新技術、新模式、新裝備、新服務為動力源泉。在發展的總體把握上，建議注重規劃引領，加強區劃引導，突出典型引路。

1.規劃引領—堅持 “量體裁衣、量入為出”的科學發展觀和“適度、適宜、生態優先”的發展原則。目前正值各地各部門各行業謀劃制定“十三五”規劃的重要時期，之于當前畜牧業發展正處于“環境制約緊、政策倒逼嚴”的非常時期，因此，畜牧業發展更需要精心謀劃，加強規劃。從江蘇實際出發，各地規劃應該突出兩大重點，一是相關部門應當圍繞《水十條》關于設立限養區、禁養區、宜養區的有關規定，抓緊做好“三區”劃定的標準、范圍以及相關配套政策的研究制定，既為《水十條》的貫徹施行提供技術支持和政策保障，也為規劃制定做好相關基礎工作。二是宜養區雖然土地相對寬裕、發展空間較大，但發展依然不可任性，需要強化科學發展觀。這方面畜牧業發達國家堅持以“載畜量”作為制定規劃重要依據，堅持 “適度、適宜、生態優先”的科學發展理念值得借鑒。

歐盟環境法規規定了每公頃動物單位（載畜量）尺度、畜禽糞便用于農業的限量尺度和動物福利（圈養家畜和家禽密度尺度），對工廠化養殖范圍進行限制。英國法律規定，1個畜牧場最高頭數限制指標為奶牛200頭、肉牛1000頭。德國亦規定每公頃土地上家畜的最大許可飼養量，不得超過以下數字：牛3至9頭、馬3至9匹、羊18只等。所以，在這些發達畜牧業國家，難覓畜牧業巨人型企業，更常見的是適度規模的家庭農牧場。家庭農牧場的生命力就在于通過農牧結合的辦法，簡單快捷高效低成本解決環境與發展的矛盾。

雖然江蘇省蘇北農村土地相對寬裕，特別是江蘇省沿海地區更有不斷增長的灘涂可作土地后備資源，成為消納畜禽糞便的重要載體，為畜牧業提供較大發展空間，但依然存在環境容納容量問題。須知不論是通過上沼氣發電項目處理糞污，還是通過干濕分離將干糞制作有機肥，一個不能回避的問題是巨量的養殖污水如何處理？對于發展草食家畜而言，飼料地的落實也是必須面對的棘手問題。

科學測算表明：一頭成年奶牛一天約排尿20千克，排糞25千克，碳排放量與20個人相當，一個萬頭牧場一年將有超過50萬噸排泄物，相當于1.2萬節火車車廂的載重量。如此巨量的糞尿、廢棄物和廢水如不及時處置會引發嚴重的環境問題。如通過農牧結合辦法處理，1頭奶牛的污染物需10畝地來承載，一個萬頭牧場的廢棄物則需10萬畝土地消納。一頭成年奶牛每年需1噸牧草、5噸青貯（被密閉存儲的青飼料），一個萬頭奶牛場則需5萬畝左右的耕地作為配套，才能滿足奶牛對青、粗飼料的需求。另有測算，一頭50千克生豬日排糞尿7千克，可見一個數十萬生產規模的豬場，在一個生產周期內產生的糞便也是何等驚人。由此可見，江蘇并不具備發展巨人型畜牧養殖企業的物質條件，一旦發展起來，或許短期影響不顯，但經年之久，帶來的環境問題絕不可小覷。

2.區劃引導—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充分挖掘資源潛力和優勢。江蘇南北差別大、城鄉差異大，因此，現代畜牧業的發展應該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制定差別化發展的思路，選擇各自優先發展方向。

關于都市畜牧業的發展。鮮奶是城市居民長期形成的消費品種，加之城市越來越大，人口越來越多，生活水平越來越高，消費需求必然有增無減，這就決定了大中城市畜牧業的發展，應該高度重視這一獨特的消費習慣與消費的成長性，尤其是鮮奶的巴氏消毒工藝，優點是營養損失少，但缺點是保質期短，這就決定了穩定大中城市鮮奶的自給率十分重要。因此，都市現代畜牧業的發展，在品種的選擇上，應該把發展奶業放在優先發展、重點發展的位置。同時，肉蛋是城市“菜籃子”的重要內容，面對如今極端性天氣常發的實際，大中城市要從保有畜產品一定的自給率出發，從加強居民生活物資供應的應急需要出發，結合當地農地消納糞污能力，適度發展其他畜禽品種的集約化、規模化養殖。南京、蘇州、無錫、常州、鎮江、徐州等市還可以充分利用當地山林地、丘陵地等地形特點和林果花茶等種植特點，適度發展林下、茶園、果園養殖，滿足居民對特色畜產品的消費需求。

關于蘇南、蘇中地區。特點是人口密集，資金雄厚，土地金貴，從著眼保障市場供給出發，這一地區現代畜牧業的發展，應該把集約化、規模化發展作為主推模式。蘇南、蘇中地區畜禽地方品種資源豐富，以品種資源為例，江蘇著名的“三頭豬”（太湖豬、姜曲海豬、淮北豬）蘇南、蘇中有其二，江蘇著名的“三只羊”（湖羊、海門山羊、徐淮白山羊）蘇南、蘇中有其二，江蘇著名的家禽品種，如狼山雞、高郵鴨、太湖鵝等主要集中在蘇南、蘇中地區。上述地區，涉農科研教學單位云集，社會資本雄厚，從加強開發利用、提高養殖效益出發，可以把地方品種資源開發利用以及國外引進良種集約化生產作為主攻方向。

關于蘇北等廣大農區。特點是土地資源相對寬松，畜禽糞便消納能力相對較強，農業副產品可利用資源豐富，養殖業發展余地大。江蘇省立華集團主導下形成的“公司＋合作社＋家庭牧場”模式、溫氏集團和益客集團主導下形成的“公司＋基地＋家庭牧場”模式，是做給農民看、帶農民干、保證農民賺的先進典型，在有效解決養殖用地矛盾、促進農牧結合的同時，還積極主動解決了養殖戶技術、管理與市場風險問題。因此，“公司＋合作社＋家庭牧場”模式和“公司＋基地＋家庭牧場”模式，可以作為政府主導下蘇北地區優先發展模式，大型集約化、工廠化模式，可以作為市場主導下蘇北地區富有潛力的發展方向。

3.典型引路—堅持培植典型、示范帶動，為推動發展帶好頭領好向。在基層實踐中，全省各地涌現出了許多特色鮮明、極具生命力的典型。

糧改飼樣板：泗洪富源牧業公司流轉土地2萬畝，每年種植一茬玉米、一茬小麥，滿足了全場6000頭奶牛全年青貯飼料的需要，同時，牛場糞污經沼氣發酵后，沼液全部灌溉肥田，實現了農牧業協調發展、循環利用。徐州市銅山區農民反映，農戶將帶穗玉米直接機械收割用于奶牛全株青貯利用，與種植水稻或傳統收獲玉米籽粒相比，用工少、管理方便、茬口提前，2015年行情下每畝純收益增加200元以上。

循環利用樣板：鹽城市大豐區推廣移位發酵床、“豬-沼-種”立體循環種養、糞污收集集中處理等模式，并給予財政資金補貼，目前全區大中型規模養殖場糞污無害化處理和綜合利用率達到96.5%。地處揚州市邗江區的江蘇上品現代生態農業發展有限公司，利用農作物秸稈和畜禽糞便生產食用菌和有機肥，年處理農作物秸稈15000噸，畜禽糞便32000立方米。地處海安縣的南通天補生物有機肥有限公司，2014年消耗畜禽糞便22000多噸，秸稈4000多噸，銷售有機肥16000噸，銷售收入800萬元。地處宿豫區的宿遷市晟大肉雞養殖專業合作社，年飼養肉雞60萬羽，建成500立方米沼氣治理工程，沼氣用于園區生產生活燃料和60千瓦發電機發電，沼渣作為蔬菜基地優質有機肥，沼液通過管道輸送到周邊蔬菜基地，同時根據沼液過濾程度分別飼養泥鰍、鯉魚、甲魚等。沼氣年發電19萬度，沼液沼渣為每畝蔬菜地節省肥料成本400～500元，提高經濟效益20%以上。實現生態效益與經濟效益雙豐收。

資源節約利用樣板：宿遷市充分利用秸稈、酒糟、林地資源，大力發展肉牛羊產業，泗陽新袁肉羊、宿豫仰化和沭陽永豐肉牛產業漸成規模，成為畜牧業新的經濟增長點。地處沭陽縣的江蘇永豐生態牧業有限公司，充分利用當地豐富的杏孢菇基質廢料大力發展肉牛育肥，現有肉牛存欄3200頭。2014年出欄肉牛1500頭，2015年預計出欄達到1800頭，每頭肉牛可節約飼料成本1000元，且肉質明顯好于直接利用秸稈飼養的肉牛。不僅為蓬勃發展的食用菌產業產生的基質廢料，尋找到了一條處理辦法，而且也為江蘇省肉牛等草食家畜發展找到了一條資源節約型的好路子。

生產集約化樣板：中糧宿遷公司改傳統的肉雞平養模式為籠養模式，單位土地利用率高出3/5，節省人工2/5，由于便于實施生物安全措施，不僅防疫用苗、用工減少，而且飼料轉化率高，更為突出的是死淘率低于平養模式2～3個百分點。以年出欄100萬羽的宿豫區仰化鎮第9肉雞場為例，僅死淘率一項，年多出肉雞2萬～3萬只，以每只25元計，因少死而產生的直接效益就超過50萬元。雖然投入高出2倍，但因設施使用周期長，產生的經濟效益極為顯著。

新技術、新裝備樣板：江蘇省有13個牧場的6000頭奶牛，應用奶牛生產性能（DHI）測定，平均單產提高近2噸。南京祿口禽業引進國外先進智能化生產、產品包裝設施，蛋雞產蛋率增加3%、蛋雞死淘率降低3%、減少勞動力投入50%。目前，全省大型豬場基本實現環境自動控制和自動喂料，50%的蛋雞場實現自動喂料，奶牛場基本實現機械擠奶，有效提高了畜禽生產性能和養殖效益。

互聯網＋樣板：如東縣狼山雞種雞場分為保種、孵化、商品雞養殖、產品深加工4個場區。公司采用“家系等量隨機選配”小群保種技術，做好種雞群選留，保證品種特性不丟失。同時，公司不斷將資源優勢轉化為市場優勢，積極推進產品開發和市場開拓，2010年以來，公司逐步形成了“互聯網＋狼山雞品牌＋生態養殖基地＋實體店”的發展模式，年平均存欄種雞8000只，銷售商品雞50萬只，雞蛋200多萬枚，外銷商品苗雞20萬只。

動物防疫社會化服務樣板：有畜牧主產區的如皋模式。2010年以來，該縣農委引導鄉村獸醫組建動物醫院，經民政局注冊為民營非企業，開展動物診療、獸藥、飼料經營等服務，承擔由地方政府委托的重大動物疫病強制免疫等公益性服務。政府以購買服務形式，按績效考核實績發放服務費，此舉對推動當地動物防疫工作、保障畜牧業健康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有畜禽養殖量小、規模程度高的張家港模式。2009年以來，市農委引導具備相關工作能力的獸醫人員組建鄉鎮獸醫服務站，為獨立法人資格、自負盈虧的經營性企業。受所在鄉鎮動物防疫站委托，開展轄區重大動物疫病免疫注射、協助病死畜禽無害化處理、協助開展檢疫等工作。政府以購買服務方式，按考核實績發放服務費。基層動物防疫工作走在全省前列。

可以相信，在全省各級黨委政府的正確領導下，只要我們堅持“適度、適宜、生態優先”的發展理念，以規劃引領、區劃引導和典型引路，江蘇現代畜牧業一定會取得新發展，實現新跨越。

點評：現代畜牧業是現代農業的主要組成部分，它以布局區域化、養殖規模化、品種良種化、生產標準化、經營產業化、商品市場化、服務社會化為特征。以生態學、生態經濟學、系統學、可持續發展理論為指導，以畜牧生態系統為研究對象，應用現代生物技術、信息技術、生物化學和生理學的研究方法與手段，開展集約化條件下的畜牧業生產體系中經濟與生態良性循環以及對環境的影響研究，全面而又系統地進行畜牧業生產活動，使畜牧業生產向著高產、優質、高效和穩定協調的方向發展。本文對江蘇現代畜牧業發展進行了深入思考，并提出了發展措施，情真意切，發人深省，表現出一個畜牧工作者高度的責任感和強烈的敬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