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健
江蘇宜興 宜興 214221
簡析陶刻藝術的技術演變及手法特色
徐 健
江蘇宜興 宜興 214221
紫砂壺作為一種獨特的藝術品,素體素身,其裝飾也應體現素面本色。如陶刻書畫裝飾以重在形式,線條表現,既不失砂器的本來面目,也能很好的表現書畫金石藝術,達到藝術相通之和諧。
陶刻;裝飾;文化
宜興紫砂陶刻藝術與紫砂壺藝是同時出現的。紫砂鼻祖供春在將“樹櫻壺”捏制成功之時,直接刻款識篆書“供春”二字。明代所出土的紫砂壺的款識都是手刻而成的,除了供春之外,時大彬所制砂壺的款識也為手刻,如1986年出土的一件紫砂圓器,壺腹上陰刻“大彬仿古”四字;1987年出土的一件鼎足蓋圓壺,外底陰刻“時大彬制”四字。這些制壺人以手刻繪的款識,可以看成是最早的紫砂陶刻。
“刻”的藝術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幾乎與文字同時誕生,最有力的佐證便是甲骨文的發現。甲骨文出現于3000多年前的商代,主要為占卜所用。人們將龜骨和獸骨進行加工和打磨,甲骨文之后,金文開始盛行,它同樣以“刻”為手段,所不同的是,它不是刻在龜骨和獸骨上,而是刻在鐘鼎上。
紫砂壺的陶刻題材非常廣泛,和書畫一樣,世間萬物皆可以入畫。就目前來看,傳統題材的運用仍占主要地位。翻開宜興紫砂陶的歷史,我們可以看到前人在陶刻上已經有了很大的藝術成就。當年時大彬所制的茗壺就有大量的銘款;陳用卿的一款“金錢如意壺”是現有史料中最早的把書法用于壺身正面裝飾,并且用雕刻的方法來裝飾的紫砂陶器;清代嘉慶、光緒年間的陳曼生擅長在紫砂壺上作書畫、篆刻,他所銘刻的紫砂壺是將一種文人的隨意清淡、純真樸素與紫砂壺相結合起來,透著濃濃的人文氣息。
陶刻作為裝飾手段,技藝上的純粹用刀已不是最主要的行為方式,單純的刻字刻畫,就是本土所謂的刻底子,雖然有水平高低之分,也只是技藝嫻熟與否的區別,是技術層面的要求,其中絕大多數只在產品上作機械刻畫。陶刻中最主要的的是藝術層面的要求,是文學、繪畫、書法、金石渾然一體的結合形式及最恰當的表現手段。紫砂藝術中的陶刻裝飾藝術拓寬了紫砂藝術的表現形式,成為紫砂藝術中最常用的一種裝飾手法。
寫意的陶刻注重表現刀痕,結構的自然形態,表現出天然去雕琢的自然美。表現出隨意,灑脫的意境,用豐富的想象力,多變的線條,夸張的結構去吸引人。若用刻刀表現豐富多彩的題材,必須根據不同的題材充分發揮多種刀刻的手法來完成,或抑揚頓挫,或逆鋒疾施,或輕刮淺刻,或提刀雕琢,或陰刻或陽雕,施展范圍很廣。在刻底處理上,包羅了古人刻底方法,不外乎有三角底、升羅底、平底、圓底(內圓及外圓底)等。在具體創作運用上,必須把內容、形式、風格、泥色及刀刻手法通盤來考慮。
紫砂陶刻作品選用的素材大多是唐詩、宋詞等中國古典文學作品,但并非生搬硬套,只有理解那些詩詞名句里的文化思想感情,才能做到把陶刻內容與紫砂作品從內容到形式的完美結合。文人參與紫砂創作,不只是加重紫砂壺的文化氣息,更豐富了紫砂壺的精神內涵。一件好的紫砂陶刻作品,其造型、書法、刀法都十分和諧統一。人們在賞用之時,有瀟灑飄逸、輕松自在之感。承載詩書畫的紫砂壺器,由于融入了傳統文化的精髓而顯得不同凡響。
紫砂壺作為一種獨特的藝術品,素體素身,其裝飾也應體現素面本色。書畫裝飾以重在形式,線條表現,既不失砂器的本來面目,也能很好的表現書畫金石藝術,達到藝術相通之和諧。
[1]《古今名壺集》 香港英泰貿易公司 友誼出版社 1985年版